《鸵鸟也有奔跑的爱情》横横丨横

8、07-我的优点很多

　　婚纱店内，徐守己 VS 恭桔对话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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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守己！你脑子里究竟想的什么？”恭桔问。
　　“我对曲左岭挺有好感的，想追他试一试。”徐守己挑眉。
　　“他是直男。”恭桔指了指站在门外的曲左岭。
　　“暂时！”徐守己抬起手指摇了摇。
　　“我不同意。”恭桔没好气的白了徐守己一眼。
　　“因为他是你初恋？”徐守己追问。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恭桔无语。
　　“如果他不是你初恋，你还会阻止我吗？”徐守己一针见血。
　　“…”恭桔无言以对。
　　“说实话，他爱你已经爱的病态了。你想他这样一辈子吗？”徐守己叹了口气。
　　“所以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吗？”恭桔像在听天方夜谭。
　　“那你能去帮他解决吗？”徐守己直勾勾地看着她，步步紧逼。
　　“我们都分手了，能不能走出来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恭桔皱着眉，不敢直视徐守己的眼睛。
　　“那出现了一个能帮助他的人，你生的哪门子气呢？”徐守己在这场对话上占了上风。
　　“…”恭桔白了徐守己一眼，但神色已经比之前和缓了不少。
　　“还是说，你还爱他？”徐守己再度挑眉。
　　“我不爱他了！我不否认我对他还是在意的，但是这种在意也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幸福。再者，作为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去做一件错事。”恭桔的脾气又被徐守己挑起。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一件错事？”徐守己笑出了声。
　　“他能接受你吗？”恭桔逐渐无语。
　　“你也看到了，我们牵手了，十指紧扣。”徐守己得意。
　　“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不愿意好么！”恭桔无奈地闭上双眼。
　　“那他愿意就可以吗？”徐守己追问。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恭桔不想再和徐守己聊下去。
　　“我刚刚可是注意到了，你连看都不敢看他。”徐守己却不肯放过恭桔。
　　“徐守己，我之所以不看他，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他还爱我。我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就不会给他任何希望。”恭桔收起自己的情绪，严肃的说。
　　“你把他晾到一边，就能让他忘的干干净净了？你知道我怎么遇到他的吗？他在跟踪你，恭桔！他已经开始跟踪你了！我就是这么认识他的！如果你不想他这么病态下去祸害你的生活，毁了自己的人生，你得帮我！”徐守己也打算和恭桔好好聊，神色正经了起来。
　　“……跟踪我？”恭桔一愣。
　　“对！现在是跟踪你，你想过以后会发展成什么吗？”徐守己说到此刻，有点生气。
　　“所以你追他，是为了帮我？”恭桔惊讶。
　　“当然不是。”徐守己没有犹豫，回答的很快：“我也担心你。相信我，忘掉一段恋情，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而是一段新的恋情。”
　　“…你爱怎样怎样吧！”恭桔见徐守己不是因为帮自己，无语地摆了摆了手，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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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打印店回来，恭桔已经走了。只剩下曲左岭一个人站在饭店门口。虽然四周明亮如白昼，但徐守己还是从曲左岭身上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幽暗气息。就好像…深夜的海面，所有的波澜都隐匿在黑暗里。
　　“她走了？”徐守己站在曲左岭身旁，把手机给了他。
　　曲左岭接过手机，看了眼徐守己手里拿着的那张合影，嘴角竟然还能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徐守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有些不敢说话。
　　“我赔你一个手机吧。”曲左岭把从兜里掏出徐守己那个刻意摔烂的手机。
　　“好。”徐守己点了点头，跟在曲左岭的身后，走到苹果专卖店。
　　曲左岭平静而认真的替徐守己选手机，颜色、容量、尺寸。付完款，曲左岭把徐守己的旧手机递给了店员，让她去导数据。
　　“其实现如今看纸质书的人不多了。”曲左岭从一个又一个不同机型的 Ipad 面前慢慢地走着，和徐守己聊天。
　　“书太重、人太浮躁、加上时间碎片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徐守己想了想说。
　　“我曾经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安静翻书的人，那一瞬间，我觉得那好浪漫。”曲左岭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时刻，摸着 Ipad 的手停顿了一下。
　　“能够拥有把每一个碎片时间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确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徐守己认同：“总比刷视频、打游戏要有意义的多。”
　　“但是也是在那个瞬间，我听到有一对情侣，说那个看书的人…”曲左岭看向徐守己，手紧紧地捏着 Ipad：“装 B。”
　　“这个世界，想的少的人总觉得想得多的人杞人忧天。”徐守己笑了：“我觉得，本质上是他因为做不到而羡慕、嫉妒、恨。”
　　“可是我也觉得那个翻书的人，很装 B。”曲左岭自嘲地笑了笑：“我仔细观察过，他其实并没有真的在看书。可能是想让人以为，他是一个爱看书、有学识、很文艺的人吧。”
　　“…”徐守己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别人用话噎住的憋闷。
　　曲左岭见徐守己吃瘪，终于笑了出来，眼里跑出了一丝得意。
　　【终于高兴点了。】
　　徐守己虽然吃瘪，但看到曲左岭笑了，感觉并不差。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曲左岭问。
　　“银行经理。”徐守己老实回答。
　　“富二代不应该继承家业吗？”曲左岭好奇。
　　“干不好就要继承了。”徐守己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真苦恼。”
　　“真羡慕你的苦恼！”曲左岭笑着摇了摇头。
　　“为了报答你买手机给我，要不要一会儿去喝点？”徐守己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你请客。”曲左岭说的理所当然。
　　“快来喝穷我吧！”徐守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谢谢你！”曲左岭垂下眼眸：“我今天不想一个人待着。”
　　拿到新手机，时间还早，曲左岭又跟徐守己逛了逛手机配件。
　　Waiting Bar，徐守己领着曲左岭到了卡座，路上偶遇了徐守己的几个朋友。
　　待到坐定，徐守己把酒杯递给曲左岭。
　　“你常来？”曲左岭接过酒杯，好奇地看了看四周问。
　　“一两个礼拜会来一次两次的。”徐守己点了点头：“这个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曲左岭点了点头，刚准备喝一口酒，就见几个男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徐守己的身边，热聊了起来。曲左岭自觉地往边缘挪了挪，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几人的聊天，耳边的音乐震的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守己，是朋友吗？”酒吧老板 Erice 和徐守己碰了碰杯，打量着曲左岭。
　　“嗯！”徐守己喝了一口酒：“正常的朋友。”
　　Erice 点了点头，问：“失恋了？”
　　徐守己想了想，摇头：“生病了。”
　　“哈？”Erice 疑惑地看向徐守己。
　　“妄想症。”徐守己看向曲左岭，见他干掉了一杯，有些不放心，和身边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坐到了曲左岭的身边。
　　“少喝点。”徐守己接过曲左岭的酒杯。
　　“嗯！”曲左岭点头：“我不爱喝酒。”
　　说着，曲左岭招来服务员，从包里掏出一袋茶叶，递给了服务员，请他冲泡。
　　服务员看向 Erice，见他同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茶叶包就去泡茶了。
　　徐守己怔了怔，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你真的太可爱了！”
　　曲左岭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守己，要不要带你朋友去包间？”Erice 走过来问道。
　　“也好！”徐守己看着一脸不享受的曲左岭，拉着他进了包间。
　　包间的隔音不错，一关门，音乐声便锐减，曲左岭眉头终于舒展开。
　　“你没来酒吧玩过吗？”徐守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爱玩。”曲左岭摇了摇头。
　　徐守己理解，像曲左岭这样的乖乖牌，一辈子都是循规蹈矩的，不需要别人给他设立条条条框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困死。
　　“确实没意思，挺闹的。”徐守己点头表示同意。
　　“你不是说你来的挺勤的吗？”曲左岭问。
　　“是挺勤的。”徐守己微微一笑：“酒吧有我的股份，所以偶尔我也会来看看经营情况。”
　　“明白！”曲左岭恍然大悟，随即点头：“富二代嘛！”
　　“除此之外。”徐守己往曲左岭的身边靠了靠：“也能认识一些朋友。”
　　“你挺坦白的。”曲左岭往一边挪了挪。
　　“我没什么可瞒的。”徐守己又靠了靠：“坦诚是我的一个优点。”
　　“不要脸呢？”曲左岭接着挪。
　　“也是我众多优点的一个！”徐守己靠。
　　曲左岭站了起来，四处走动着查看着环境：“都已经是酒吧老板了，怎么还想着朝九晚五的上班？”
　　“老一辈的人，总觉得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人才算活得踏实。”徐守己又喝了一口酒：“我的又一个优点，孝顺。”
　　“你优点这么多，应该不缺…爱人吧？”曲左岭想了想，问道。
　　“你知道我和恭桔是怎么认识的吗？”徐守己抬眼看曲左岭，见他身子一僵。
　　“几年前，我谈过一段恋爱。”徐守己自顾自地说：“那时候我还没出柜，父母安排我相亲，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她。虽然相亲没成功，但我们却成了好朋友。后来我就向父母坦白了自己的取向。虽然他们对我有些失望，但还算理解。”
　　“那怎么会分手呢？”曲左岭问。
　　“时间长了，感情淡了。”徐守己又喝了一口：“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儿。没有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谁都不能保证，你身边的人能陪你多久。”
　　曲左岭看向徐守己，眼里的情绪翻涌，手紧紧地捏着。
　　徐守己起身，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即使没有分手，也不表示就能走到最后。”
　　没等曲左岭回答，包间的门被打开了。徐守己回头看，吴良林端着托盘，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没有打扰你们吧？”
　　“你怎么来了？”徐守己看着吴良林，微微皱眉。
　　“今天我生日，朋友来帮我帮庆祝。”吴良林举起了托盘里切好的两块蛋糕，向徐守己展示了一下。
　　徐守己想了想今天是几号，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这四个字可不值钱！”吴良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今晚的消费你买单。”
　　“没问题。”徐守己点了点头。
　　“这是你朋友吗？”吴良林歪头看向曲左岭，露出了个帅气的微笑：“新面孔哦！”
　　“嗯，他比较乖。”徐守己挡在了曲左岭的面前，看向吴良林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吴良林笑了起来，推开徐守己，看向曲左岭，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吴良林。”
　　“曲左岭。”曲左岭没有伸手去回握吴良林，但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你有点高冷啊！”吴良林也不气恼，伸手就要去摸曲左岭的脸。
　　还没等徐守己去阻止，曲左岭自己就动手推开了吴良林，冷冷说道：“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吴良林被推了个踉跄，但没人有要去扶他的意思。站稳的吴良林瞟了眼徐守己，似乎没有被激怒，礼貌地道歉：“抱歉啊！我误会你了。”
　　曲左岭根本不搭理他。徐守己见此开口道：“你快回去吧！别让你的朋友等急了。”
　　吴良林点了点头，有些踌躇地看了眼正在给曲左岭倒茶的徐守己。又看了看一脸嫌恶看着他的曲左岭，收起了笑容，默默地走出了包间。
　　吴良林走后，包间里一时有些寂静，徐守己把茶递向曲左岭，但是曲左岭并没接：“我觉得，这个茶我还是不要喝比较好。我不想明天上社会新闻。”
　　也许是觉得自己和曲左岭就算不是朋友，但应该也有些信任基础，此刻被怀疑，徐守己一时有些气闷，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曲左岭看着徐守己的模样，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又说不出道歉的话，梗着脖子不说话。
　　“我送你回家吧？”徐守己觉得酒吧不适合他们俩在一块的时候来。
　　“嗯！”曲左岭点头，先于徐守己一步，朝包间门口走去。
　　再次进入主厅，音乐声如同浪潮扑面而来。舞池中人群在狂舞，曲左岭一步步艰难的走着，还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徐守己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担忧地看着曲左岭，在他耳边大声说道：“小心点，跟我走！”
　　四目相对见，徐守己看见曲左岭望向自己，眼里含着歉意和感激，露出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护着曲左岭一步一步往外走，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终于不那么抗拒的人，徐守己心里一暖。这一刻，他终于把自己当成朋友了。
　　曲左岭的家门口，徐守己和他再一次展开了拉锯战。
　　“尿急！”徐守己扁着嘴卖萌。
　　“回家尿去！”曲左岭不吃这一套。
　　“真憋不住！”徐守己哭笑不得，这次真的没骗他。
　　“就地解决！”往事尤新，曲左岭根本不肯相信他。
　　“真没骗你！”徐守己捂档。
　　曲左岭想朝下看一看，又觉得有些不好，抿着嘴掏出了钥匙开门：“你最好别像上次一样。”
　　“保证！保证！”徐守己一边赌咒发誓，一边冲进公寓里，直奔厕所而去。
　　从厕所出来，徐守己看到曲左岭坐在饭桌喝红酒的背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家里还有红酒？”
　　曲左岭的面颊有着微微地绯红，朝他指了指厨房一个敞开的橱柜：“不喜欢喝酒，但是喜欢酒瓶。”
　　满满当当，一橱柜的酒。徐守己翻了翻，基本上都没开封，便宜的贵的都有：“确实每一个瓶子都挺好看的。怎么不买个酒架展示出来？”
　　“来喝点吗？”曲左岭问：“今天在酒吧，我搅了你的兴致吧？”
　　徐守己翻了翻厨房，又找到了一个酒杯，坐到了曲左岭的身旁：“本来也是陪你去的。”
　　曲左岭点了点头，给他倒了一杯，两人碰杯。多数人喝多后，都会变得话多、爱撒欢、爱找茬儿或者崩溃大哭。曲左岭喝多了却格外的安静。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徐守己喝的渐渐有些多，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心里却还挺享受这样的时刻。
　　夜半，徐守己被渴醒。此刻他正在曲左岭公寓的沙发上躺着，客厅的灯开着。徐守己探头看了看，曲左岭卧室黑漆漆的。想了想，徐守己起身，往曲左岭的卧室门口走。
　　曲左岭没有在床上。徐守己心里没来由地一慌，快步往里走了两步，却被地上的东西给绊倒了。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是一本书。四目望去，满地的书，书架已经空了，瞧着黑洞洞的。曲左岭正安静地坐在床和书柜间的过道。
　　“曲左岭…”徐守己想问他还好吗？但是他的状态明显就是不好。
　　“恭桔…她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好友给删掉了。”曲左岭说：“她永远不会再跟我在一起了。”
　　“你想和重新她在一起吗？”徐守己，揽过他，把他拥在怀里，轻声问：“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曲左岭没有说话，但是徐守己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被泪水打湿了。
　　“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曲左岭闷声说：“但是即使这样，她都不肯。”
　　“因为你做不到。”徐守己叹了口气。
　　“我能做到！”曲左岭执拗地说，声音带着鼻音。
　　“嗯！我相信你！”徐守己用手拍了拍曲左岭的肩膀：“我帮你。”
　　过了片刻，曲左岭似乎整理好了情绪，推开了他。
　　“徐守己，你帮我开灯吧！”曲左岭声音闷闷的。
　　徐守己起身开灯，卧室霎时亮了，曲左岭眼睛红红的，但能看出来，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曲左岭起身，一本一本地开始捡书。徐守己默默的在一旁帮忙。开了灯才发现，地上除了书，还有一些散乱的书页，明显是被人给撕下来的。
　　“有胶带吗？”徐守己轻声问：“我帮你粘起来吧？”
　　曲左岭点了点头，两人快速地把完好的书放进了书柜，开始粘被残暴撕掉的书页。
　　徐守己坐在曲左岭的身旁，拿着剪刀，替他剪胶带。侧头看向曲左岭认真的模样，额前的刘海的发梢扫在了他的睫毛上，徐守己微微笑了起来。
　　这一刻，不知道是怜悯作祟，还是真的打动了他的心。但是对曲左岭，他已经远不止于好感了。徐守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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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曲初遇小剧场：
　　曲左岭被同事领着到银行办工资卡。
　　办卡过程中，因为权限不够，业务员朝徐守己招了招手：“徐经理！”
　　徐守己快步走来，快速地敲出密码，便匆匆离去了。
　　彼时，曲左岭正低头，刷着恭桔的 □□ 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