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暖席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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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的酒楼果然是名不虚传，好酒好菜各式茶点，应有尽有。
为了方便将凡听戏，他们还要了二楼单独的一个雅间，既清净又听得真切。
将凡道：“我小的时候也在这样的雅间听过戏，那时候是阿爹抱着我，牵着阿娘来的。”
霜归品了口茶：“魔尊还有这等雅兴。”
“他要不使点儿小手段，我阿娘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被他骗到手？”将凡气愤道，“没错，我阿娘就是被他骗的。他趁我阿娘受伤失去记忆下手，之后为了抛妻弃子迎娶妖族的什么公主还倒打一耙，说我阿娘是故意接近他。”
“妖族公主？”
“好像叫兰什么的，我也没记清，魔宫里的人都叫她兰娘娘。”将凡解释道。
“嗐，说他们做什么？晦气。不说了，听戏。”
桌上的菜也慢慢上齐了，这时候将凡是真有些饿了。
“好香啊。”将凡忍不住赞叹。
上菜的店小二笑道：“这些可都是我们店的特色菜，包您满意。”
“京城里可有宵禁？”这几日将凡晚上都待在皇宫没出来，皇宫里确确实实一到晚上就有宵禁了。
“我们这儿没这规矩，您若是前些日子来啊，还能见识到更繁华的。只是辰华公主遇害，我们这些百姓哪里还有太多玩乐的心思？”
辰华公主深受百姓爱戴，她下葬那天百姓自发到街上送葬，京城还出现万人空巷的盛景。
现在更是有人为她停掉了娱乐项目，将凡不仅有些唏嘘。
向小园一把火将杀害辰华公主的一大家子人烧了个干净，等太子带兵赶到时，就见漫天浓烟翻滚。
这一看就是向小园的手笔，而向小园杀人先杀后烧，甚至要数清楚人数，对清楚人脸，所以这一大家子不可能留下活口。因着这一点，太子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离开。
太子确实知道向小园，是在当初向小园想要割下辰华公主的脸后，辰华公主身边的人禀告他的。
他不明白，这么一个女魔头哪里好了，竟值得他的亲妹妹，千尊万贵的辰华公主亲自带在身边？
他不愿意自己的妹妹跟女魔头有一点儿联系，在将凡向他询问关于辰华公主和向小园的事时，他才会直接说两人没有关系。
现在，百姓们都知道向小园为辰华公主报了仇，虽然心里还是害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女魔头，但现在更多的是敬重。
又有一些人仔细算了算，发现向小园杀的那些竟然大多数都是无恶不作之人。
即使这样，向小园的名声也没有变好，一时间好些父母还拿向小园教育起自己的孩子来。
诸如“你要是偷东西，向小园就要来杀了你”“你要是背不下来这篇文章，向小园就把你抓去烧了”此类的话层出不穷。
这不，又有一个大官来酒楼里抓自己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早晚被向小园弄死！”
那儿子还梗着脖子反驳：“向小园杀人都是直接灭门，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
这可真是亲儿子。
“霜归，我怎么觉得向小园就要被人们吹成神仙妖怪了？”因为二楼雅间是用来听戏的，所以隔音也并不是特别好。
霜归解释：“寻常百姓没见过向小园，只是听说她杀了多少人，手段多么残忍。更何况她杀的都是一些官员恶霸，单说这宅子一烧就要烧好久，百姓自然也就知道了。”
将凡点头：“确实，他们传的也不全是真的。刚刚在路上不是还有个小孩在那里过家家，说向小园还单枪匹马杀进皇宫，把公主夺了出来嘛。”
“口口相传，总有传错的。”这东西没什么标准，只不过是人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跟下一个人说，下一个人再按照自己想的往外传，传着传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霜归你快吃啊。”将凡塞的满嘴都是，见霜归不动筷子，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霜归面前的碗里，“这鱼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确实不错。”
按理说像将凡这么大的早就该辟谷，可很显然，将凡舍不下口腹之欲。
“霜归，等咱们找到最后一块七色石，我带你去桃花海转转。虽说桃花海不大，但可玩的也不少。”一想到两人的缘分就要到此为止，将凡还有些不舍。
“那你就带我转转。”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出发了。
最后一块七色石在妖界，两人跟着青铜仪盘一路来到虹桥处，却在这里又一次见到幻灵缘。
只不过这次，幻灵缘身边还跟着一个蓝衣服的小姑娘。
将凡还记得第一次来虹桥这儿见到幻灵缘时，幻灵缘身边的是一个蓝衣服的女子。
他虽未曾见到那女子的面容，也不知女子的年岁，可绝不是这般大小的孩子。
难不成还是那女子缩水了？
还是说那女子可以自己随意变大变小？
将凡仔细打量着小姑娘，这小姑娘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那种长相，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通身的气度让人觉得不像是一个小孩。
“这是你女儿？”将凡问。
其实他更觉得这是当时没看见脸的那个蓝衣女子的女儿。
幻灵缘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注重形象：“对对对，这是我女儿。”
“还真是啊？”将凡没想到。
“你闭嘴。”小姑娘奶声奶气的，生气也让人觉得可爱，“谁是你女儿？”
看这小奶娃娃这么生气，想来是幻灵缘故意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你们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将凡问。
幻灵缘苦叹：“是，我可怜的女儿啊生了病，既要三界内的日月精华，又要三界外的灵气滋补，想来想去，只有这里最满足条件了。”
演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两人踏上刚通向妖界的虹桥，一只妖兽一下子窜了出来扑向将凡，将凡闪身一躲，那妖兽又向着别处跑去了。
将凡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化出法器追了上去，正巧撞见那个蓝衣服的小姑娘一鞭子把那只妖兽打成两半。
将凡将宝剑变回折扇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扇了扇后悄悄离开。
这小姑娘看着不大法力可不弱，想着自己刚才调侃人家小姑娘的话，将凡暗地里捏了把汗。
这一鞭子要是甩在他身上，那他岂不是也要成两段了？
“哇，冬，你这变小了跟没变小没差多少嘛，要不就别变回去了。”幻灵缘颠颠跑过来，“你怎么还不好意思看人家，遇上了就打个招呼啊，反正他也没认出你来。”
冬或许就是这小姑娘的名字，那按照幻灵山的习俗再以“幻灵”为前缀，那这小姑娘就该是叫幻灵冬。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小姑娘阴恻恻说。
“哎呀，好了好了，不说了。”幻灵缘试图翻篇。
将凡小跑到霜归那里，道：“刚才那奶娃娃好厉害，一鞭子就把那妖兽打成两半。怪不得这些日子在凡间一只妖兽魔兽什么的都没碰上，原来全被她打死了。”
霜归淡淡道：“确实厉害。”
“小姑娘长得还怪好看的，霜归，你什么时候生个女儿？到时候抱给我玩玩吧。”
霜归避开这个话题，道：“你不觉得这个小姑娘跟你长得挺像的吗？”
“嗯？”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将凡长得像他生父，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长得像三界外的一个小姑娘，“难道你是想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
霜归话音刚落，就听将凡道：“那个小姑娘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
“不是。”霜归觉得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怎么将凡还是不明白。
“那是什么？”将凡问。
“没什么，进去吧。”
人家没有点明他的身份，他也不能直接道破对方的身份。
“暖席城。”城门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牌子上隐约能看清这么三个字。
两人走进城里，这里早就是一座荒城。
想来也是，暖席城位于妖界外围，离虹桥最近，打起仗来最吃亏的也是这里的百姓。
将凡道：“青铜仪盘不会出错了吧？这里连个人都没有，哪里去找七色石？”
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街上一个活物都不见，这倒是让将凡又想起当时整个城的人都发疫病的情景，那里也是像这样见不到一个活人。
霜归道：“青铜仪盘没有出错，想来是城里人逃走的时候把七色石落下了。”
“那咱们岂不是要挨家挨户查看？”虽然现在这里是座空城，可并不代表找石头好找。
“让平平来试试。”霜归道，“既然是空城，七色石想来并未认主，平平应该能感应到。”
正在睡觉的平平又一次被交出来干活。
“你怎么越来越贪睡了？是不是要变回石头了？”将凡道。
平平打了个哈欠：“或许吧。”
平平是真的越来越嗜睡了，最开始他还挺活泼的，还经常跟将凡斗嘴。
慢慢的，他话也少了，也越来越贪睡。
“就是这里。”平平把两人带到一个巷子里，指着其中一个门，“你们去吧，我再睡会儿。”
霜归将凡推门进去，刚进门，两人就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两人就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暖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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