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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贴身眼线 ...

  •   第二天,洪老头回家了。招弟却闷闷不乐。第三天,高贵提着“一条根、正骨膏”,登门拜访来了。“那几天为难大叔了,可是您的嫌疑至今还没消除。”盯着招弟:“但是我向处长担保,这一家人绝无通共可能。”顺着这位长官狼一样的目光,全家人看到,招弟脸红到了脖子根。
      三个月后,洪招弟成了高贵夫人,人称贵嫂。
      高贵新婚不久,又三天两头找治骨嫲东拉西扯:“我知道谁把你从孤岛救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军情局是吃干饭的吗?”“是谁?”“经常找你看病的洪镇海!”“谢谢!谢谢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治骨嫲激动的站起来屋内转圈。
      第二天,治骨嫲带着阿狗,提着补药、现金等重礼,坐上火车,照高贵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洪家。见到老渔翁,扑通下跪,把洪镇海吓得不轻,但一下子明白了来意。“万分感谢救命再造之恩!请受我一拜,如若不嫌,收下这个义女。”老头乐开了花。“中途遗弃,实在惭愧啊!”“小节不减大恩啊!从今往后,您的医疗和养老费用,义女全包了。”随行的阿狗和洪家老小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堂前的可是名扬百里的“治骨嫲”啊!
      这个世代渔家祖坟升烟了?老头被关了几天,却好事成双,不久刚刚成婚的三女婿,那可是堂堂的国军少校,虽然形象不那么英俊挺拔。
      又过两个月,贵嫂洪招弟顺利地成为治骨嫲的第三徒弟。招弟小治骨嫲1岁,被视若亲妹,薪酬丰厚。治骨嫲悉心厚待洪家,传为佳话。口碑是免费广告,报纸上云:“十代传医孤岛求生,渔翁救成医嫲济世。”一时间治骨嫲名声大噪,患者排长队,诊所业务倍增。
      当然,治骨嫲心里是清楚的,贵嫂是高贵安在自己跟前的眼睛。在诊所,治骨嫲时时处处提防着贵嫂。但师徒还是有共同语言,因为治骨嫲曾经也是少校夫人。治骨嫲说:“官场如战场啊!”“怎么说?”“有人想顶掉你家高长官。”“谁?”“你不要告诉老公,以免影响同事和气。我在里面的时候,有一个戴眼镜,看过去挺斯文的郑长官让我举报高长官是共谍。说只要那样就保我不死。”“是吗?”“真是人心叵测啊!”这个郑长官就是褚文炎说的共谍叛徒,现在是保密局的爪牙。
      枕头边,贵嫂问:“有没一个戴眼镜,看过去挺斯文的同事老郑?”高贵冷冷回问:“你问这干嘛?”“前几天来给我师傅看病时对我动手动脚,我看是没把你看在眼里。”高贵说:“这些共谍变节者真是人渣!”贵嫂没再吭声。
      几个月后,这个假投诚的共谍老郑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下场跟褚文炎一样悲惨。老郑的死,在治骨嫲脑海中打下了重重问号,高贵夫妻会听信自己的挑拨吗?那个老郑真是假叛徒吗?要是这样岂不错过了卸担子的机会!但不管怎样,老郑的死,足以说明高贵这对夫妻太可怕了!
      饭桌上,高贵说:“诊所那个破木屋早该推倒重建,咱投些钱趁此机会入股。你每个月那点死工资,以后怎么抚养咱的孩子们?”贵嫂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脸庞发热。高贵想,那座木屋,只差掘地三尺,但总是没有摸透,拆了看看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他又说:“你要尽快掌握那些秘方。”他的潜意识是:“治骨嫲命在手心,诊所迟早是咱的。”贵嫂说:“你很不地道,可不要为难人家,更不可打她主意,那可是白虎之身!”高贵说:“女流之辈,不要多事,共谍嫌疑非同小可,不怕你阿爸再进去一回吧?”贵嫂赶紧闭嘴。
      扩建的提议被治骨嫲拒绝了,她听出了贵嫂的背后,是高贵在搞鬼,更没有忘记化粪池底下的宝藏。拆房本是老公的馊主意,贵嫂没有太在乎,把心思放在了学徒,紧跟师傅于寸步之间。
      治骨嫲女儿祝灵芝活泼可爱,人人夸是美女胚子,放学路上,一个美女大姐说:“你阿母出远门好几天才回来,这几天去招弟阿姨家住。”“好啊!她天天对我很好。”果然,到了的确是招弟阿姨家,直上二楼,吃喝玩的一堆。
      孩子放学路上失踪,治骨嫲和3个徒弟分头寻找半天无果。正在犹豫是否报警,看到了门外抛进来的信:
      孩子现在很安全,如不交出共谍罪证和《十代行医笔记》原稿,就难说了。
      电话打进来了,很甜的女生,内容相近。二进二出的治骨嫲很清楚。没有共谍罪证,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来!《十代行医笔记》可以给你们。约好了交接时间地点。自己已倒背如流,给她又何妨。
      贵嫂下班,家里来了陌生客人,二楼梯口坐着两个大汉。过半个小时,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祝灵芝小妹妹,明白了大概。在1楼厨房,跟前来养病的父亲嘀咕了半天。过了一会,一楼大厅传来贵嫂的惨叫“哎呀!”,两个大汉忙问:“嫂子怎么了?”没有回应。楼梯井一探,贵嫂捂头趴在地上,忙下楼救援。贵嫂慢慢苏醒,说:“被当头一棒了。”有人袭击?赶紧回2楼岗位。陪孩子玩的美女也被当头一棒。当他们下楼去追时,洪镇海牵着祝灵芝悄悄下楼从后门溜出,说:“你赶紧回家,阿母在家等急了。”灵芝到家鼓着小嘴,说:“洪爷爷坏,不让我跟招弟阿姨玩。”当晚贵嫂被老公打得鼻青脸肿,请假了3天。
      朱氏诊所地处近郊,几个工程师在那儿用仪器测量。秋枫很好奇,一问:“要修路,不过很遗憾你家不在拆迁范围。”别人听了肯定扫兴,秋枫却是例外,倍感庆幸。两周后情况大逆转,工人提着红漆桶给她家木屋涂上大大“拆”字,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从这天起,请治骨嫲出诊比以前容易多了,她借出诊之机,寻找价格合适的一层小屋,大些是买不起的。几次出入让她了解到,明明新路不经过我家,为何拆我房子?但很快想明白了。
      推着自行车,走在上坡路上的治骨嫲,一辆下坡轿车呼呼擦身而过。“砰!”一声,轿车撞断了两棵大树,车扁了。司机血肉模糊,秋枫用手一摸,没有脉动。后排阿婆哀嚎呼救,血如泉涌。秋枫紧急止血、紧急包扎。然后拦车,十几辆过去了,大部分原速通过,个别放慢看一眼通过,就是没人停下救援。半小时后警车来了,两部军车前后脚也到了。那个老军官哭叫着:“阿母啊!”不顾浑身血渍,抱起伤者上了自己轿车,把治骨嫲也拉上了车,让警车开道直奔医院。一个小时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说:“救回来了,今天运气还算好,要是没有预先止血或再迟几分钟,根本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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