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女》蜈高蚣

13、第十三章 惊险归途

　　上校办公室。报告处长：“那铁盒与27年前破获的□□宝岛总部的文件盒材质、颜色、尺寸完全一样，系列号相连，属同一手产品，是日资厂制造。”

　　处长立即拿起桌面的电话。机场安检接电话：“谁是军情局的？”便衣特务接过电话。话筒里声嘶力竭“请立即扣留朱秋枫，身上肯定有共谍罪证！”。便衣放下电话，拔腿冲到登机口。此时登机桥刚刚移开。正当他们急得跳脚的时候，飞机滑入了跑道。

　　松山警察局长接电话：“申请飞机返航，不行，几十年了还什么狗屁共谍，一方名医，经营多年，有些积蓄，这些没出息的苍蝇。她身上带的那是秘方，出游带上也是正常。知道中将夫人和她在一起，想给他难堪？”机场警务处长放下电话，跟来人说：“我尽力了。”

　　没想到军情局能量够大，一个多小时以后，客机返航申请获得了批准。可是空管回复，管辖权已经移交新加坡空管局了。你们实在要查，只能目的地拦截。

　　新加坡樟宜机场，行李槽道前，治骨嫲朱秋枫突然向俩嫂子说要上厕所。女厕内，秋枫看没人，哼唱：“青枫飒飒雨凄凄，秋色遥看入楚迷。谁向孤舟怜逐客，白云相送大江西。”

　　一个穿制服的美女从蹲位出来迎着她。“你就是治骨嫲？”展开中国护照，核对照片。“跟我来！”递给了登机牌，左弯右绕，登上了中国客机。

　　两位夫人等了半天，会不会先出去了？一出到达厅，旅行社导游递给一封信：

　　两位嫂子：

　　此行遭遇□□追杀，怕影响你们旅途，我先回台湾了，实在抱歉。

　　秋枫

　　秋枫真是个苦命的小妹。特务夺过那张信纸，立即报告，可是台湾的机场是截不到治骨嫲了。

　　北京国际机场，朱秋枫下飞机立即报警：“我来自台湾，身上有祖传秘方，□□一路追杀，请求保护。”出示2个证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和宝岛护照。

　　确认对方可靠，向他们提出：要到安全部□□，有重要材料上交，烦请派车护送。果不其然，特务在海关执勤点、警务室外、到达口都布置了追踪人员。

　　警方派213吉普车武装护送，路上一部212吉普车围追堵截。“嘎”的一声，212在跟前突刹车，213追尾来不及刹车撞上，车前灯烂了，但能开动，稍退强超。212车是人员开窗射击。213回击。213是铁壳有优势。212司机受伤。213在快速道上出示证件向交警报警说：“那212吉普车可能是台谍。”交警拦截被强冲过，电话亭打打电话叫当地特警围捕。抓获了4名疑似台谍。

　　安全部□□司。到访人朱秋枫，材料贴身藏着，得上厕所。好，女干部协助。“另外，我徒弟说，这些罐头里面有金鸡母，也帮我解剖看看。”移交材料忙乎了半天。

　　接待人问：“您是不是我们的同志？”“不是！褚文炎被捕托付时也是这样问的，他托我实在万不得已。”“这二十多年您受苦了！”确实苦难重重。

　　“为什么帮我们？”“这个啊！哈哈！就像我老家厦门俗话说的‘三欠债’，我老公前世欠贵党的债，搭上命了还是还不完，得我用二十几年的苦难来还，那是我前世欠了我老公的债。”

　　“对于他们来说，您说的债啊，其实是责任。您说的还债啊！是舍命去完成。地下工作就是这样啊，赌命！赌一生！”

　　相关人员对朱秋枫做了详细笔录，历数褚文炎托付的前后背景及二十多年藏宝的苦难历程，女干部给治骨嫲擦泪的毛巾都能被拧出水来。

　　“长官，这些材料是不是已经过时了？”“初步鉴定，一点儿也没过时，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种在宝岛的一棵大树，危急时刻被褚文炎和你埋起来了，从此休眠二十多年，虽然个别枝杈会烂的，但主干活着。这个材料来了，我们可以继续悄悄浇水，让它重新生根发芽，有一天成为参天大树，甚至遮蔽宝岛的天空。当然，还有很多材料有待解读。”

　　“我徒弟的罐头里有金鸡母吗？”对方答非所问：“罐头里的海鲜变质了，我们多买些送给你。”这晚，安全部科技司技术一处、影像处都被叫来加班了。一时间，整层楼灯火通明。秋枫如实汇报：几十根金条无法带回，还继续埋藏在朱氏医院。

　　首都某国安分局审讯室，台谍经不住几番讯问，全撩了，交代得干干净净。嫌犯在笔录上按完手印，双方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特务提出要抽一支烟，国安警察递给了他：“什么时候了还当台谍！”答：“空领了30年津贴，硬着头皮也得上啊！我们堵截的那个女共谍，不也休眠了几十年？”“可是你堵截的那位女士并不是共谍，而且几十年来从未领取一分一毫津贴。”台谍躁动，似乎想挣脱手铐。“你想干嘛？”“掏出自己的蛋蛋，当场砸烂，我栽得如此不值！”“你错了！如果堵截成功，那边给你怎么晋升怎么奖励都不足为过。”“那个女人太狡猾了！距离成功也就那么一点点。”“你又错了！都怪你不认清脚踩的是什么地，头顶的是什么天。也不想想，在那边，在军情局严控下能够逃脱，在这边，你能奈何。”

　　一周后，安全部派两名女干部，坐45次特快列车护送治骨嫲回厦门。此时，从安全部出来的治骨嫲，对于特务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但是为了安全，女干部配备的弹夹也是满满的。他们一行三人入住厦门白鹭宾馆。

　　1979年5月28日上午，角尾公社西沟大队泽舍烘烤场，老人两鬓苍苍，一身泥炭，汗流浃背，铁锹加煤，续炽炽炉火。抬头见到陌生人：“同志，收购泽舍吗？我们这个是和尚头品种，你看，咔咔响！”来人怔怔地盯着祝文坚。“要是量大，我跟主管说说，给你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