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总裁之后我暴富了》北唐羽惜

9、第 9 章

　　沈从愿摇头晃脑的呆样就这样落在柳繁眼里，居然让他觉得有一丝可爱。

　　可沈从愿只是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说的越叔是谁，一时间想知道却又不敢贸然问，才凑近了柳繁又迅速把脑袋缩回去。

　　晚饭结束，沈梦和柳玉山去了后头的凉亭赏月，沈从愿去宜人居拿上书包，随后闷声跟着牵着柳韵稚的柳繁出了院门。

　　那辆公司用车就这样停在门外。

　　沈从愿看向柳繁的背影，一时间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如果说，他送许乐是公车私用，现在柳繁也是了。

　　柳繁居然肯为了他……哪怕是用自己跟着犯错的方式也要在长辈面前帮他分担一半的责备。

　　“愿叔叔，上车啊。”柳韵稚边说边把小手用力拍在车子的座位上。

　　柳繁此刻正坐在最里面，手肘搭在扶手上，侧着头好整以暇地靠在车门旁看着，眼前那个像是害怕一样，故意避开自己目光的沈从愿闷声上了车。

　　“爸爸，你看着愿叔叔干什么？”

　　沈从愿这才敢一点一点侧过僵硬的脖子看向柳繁，但和他真正对视上的那一刻，柳繁居然真的刚好扯开嘴角，对着他微微一笑。

　　明明是如此温和的笑容，却让沈从愿忍不住打怵，他立刻移开目光看向驾驶位上的越叔正是那天送他的司机，此刻正对着他轻轻点头。

　　沈从愿随即礼貌地微笑也客气的点头回应。

　　他不禁再次想到，原来柳繁居然真的没有辞退司机大爷。

　　“坐好。”柳繁温柔地对着柳韵稚说完，抬手给他系上安全带，省的他总是往沈从愿身边凑和。

　　随后柳繁给柳韵稚拿个魔方，他一路上也还算起安静，除了不知道如何拼色的时候才伸过来问柳繁。

　　一路上，三个人彼此默契一致地都没什么话，等到了学校门口，沈从愿对着柳繁说了句“谢谢，繁哥。”

　　然后推门下车之前还是爱怜地轻轻摸了摸柳韵稚的脑袋。

　　“嗯。”柳繁沉默地低着头回，手上还在研究柳繁递给他的魔方。

　　“愿叔叔再见！”柳韵稚挥挥手，不忘了伸出去在沈从愿下车的时候拉一下他的手。

　　“再见。”

　　他语速很快，眼睛都敢没在一身矜贵，却对魔方好像不太精通的柳繁身上停留。

　　一松开手，沈从愿立刻关上车门，快步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只留下一个清瘦倔强的背影。

　　“走吧。”

　　车子启动，柳繁缓缓伸手，理顺被揉乱的柳韵稚的蘑菇头把扭的更乱的魔方塞给他。

　　“是，柳总。”越叔回道。

　　回到公寓的时候柳韵稚已经困了，柳繁只好抱着他下车。

　　等柳繁上楼，一路穿过玄关，看见李纳正在客厅里收拾茶几上摆着的茶具。

　　“少爷。”管家见两父子回来赶紧迎上来。

　　柳繁拍了拍怀里的小娃娃，轻声叫醒他：“醒醒，到家了。”

　　“小少爷累了吧。”李纳边说边接过柳繁怀里的柳韵稚，又看向柳繁：“少爷，温茶已经沏好了，喝了就睡吧。”

　　“嗯。”柳繁扶着柜子换好拖鞋，又弯身给柳韵稚脱了鞋子，“您抱他进去，刷过牙了再让他睡。”

　　“是。”

　　李纳一抱走孩子，柳繁伸直手臂一身松快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茶盏掀开盖子，看着里头将舒未舒的茶叶，喝了一口便放下，起身往卧室方向走，但又不放心似的拐弯去了柳韵稚的次卧。

　　一进门，浴室里李纳正扶着迷迷糊糊的柳韵稚坐在洗手台上，同时一只手拿着牙刷给他刷牙。

　　“你手断了？”柳繁立在门口，冷清的语调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是染上一股寒意，让屋子里的爷孙俩均是一抖。

　　柳韵稚困意瞬间消失，立刻站在小板凳上对着面前的镜子站直了身体，开始瞪大眼睛认真刷起牙来。

　　柳繁轻叹一口气，转身回了卧室。

　　等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困意已经消减了不少忍不住想，这些年把柳韵稚带大，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柳韵稚的性格很是乖张精灵，又生的一副可爱的样子，很会讨人喜欢，但……有时在熟悉亲厚的家人面前，多少还是有因为被娇惯太多而导致的脾气暴躁。

　　他也常常反思，觉得是那两年打拼事业导致的他的性情也很寡淡，所以柳韵稚是互补似的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说到底，柳繁真的不懂，也没心思琢磨如何去爱一个人，因为他工作太忙了。而对于柳韵稚，他也只是在一步步试探着去照顾，去努力做一个能够对儿子事事监管的爸爸。

　　带着些许胡乱的思考，柳繁的意识渐渐沉入梦境。

　　〔〕

　　学校里，沈从愿刚洗完澡出来，套上睡衣就开始检查学生的实验报告。

　　谭叶推门进来的时候沈从愿正困的接连打哈欠也不忍心放下手头的工作。

　　“快睡吧，这么晚了都。”谭叶边说着边摘下单肩运动挎包。

　　“不了，明天还在课，得赶在中午之前把报告给陈老师送过去。”

　　“哦。”谭叶点点头，脱了外衣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背心走过来，他刚出去和篮球社团的几个朋友打篮球了，身上出了汗。

　　沈从愿一向对气味敏感，但却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正当他没想到原因的时候，只见谭叶已经拿过自己手里的报告看了一眼：“我帮你弄吧，之前老王也叫我弄过好多次，”

　　老王是谭叶的导师。

　　沈从愿的确是困了，他点点头，从座位上起身把一叠报告理好递给谭叶，不忘拍拍对方的肩膀，沈从愿没想到谭叶只是看起来身材偏瘦，身体却很是结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才有了错觉，沈从愿发觉谭叶像是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背，但只是一下就松开了，就像是只是轻轻拍了拍回应自己一般。

　　“赶紧睡吧。”

　　沈从愿觉得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很是怪异，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客气地说道：“多谢了，兄弟。”

　　转递完工作，沈从愿转身立刻爬上床睡觉，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睡的很死。

　　一转眼，一周里五天的工作日就这么过去了，陈导给了沈从愿一张推荐信，并耐心地指导了一番出国留学申请，让他趁着周末时间准备材料。

　　好在材料不多，沈从愿想着自己趁着下班时间赶工应该也来得及，所以一大早就早早起床坐公交车去了五帆。

　　结果就是柳繁大清早来宿舍门口等扑了一个空，等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他推门一进办公室，沈从愿正忙前忙后地收拾办公室里的东西。

　　沈从愿回头见柳繁进来，赶紧停下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书桌后面背景墙书架前立住，微微一笑，“繁哥。”

　　“嗯。”柳繁冷声应道，背过手推上门大步走到书桌前，发现新的温茶已经泡好放在手边，桌子上的文件也摆的整整齐齐。

　　“林小月已经办好了你的工卡和实习期劳务合同，你去找她吧。”

　　沈从愿点点头，拿着那耀武扬威的鸡毛掸子就要去外头找林小月。

　　柳繁扶额，又懒得提醒沈从愿拿着那个东西的时候有多奇怪。

　　好在沈从愿他自己推开门前是察觉到不对了，便随手把它放在柜子上，然后拍拍手出了门。

　　柳繁叹了一口气，把摞在一起的文件重新分类，继续埋头，拿着笔一处处地阅读，修改。

　　在林小月的指导下，沈从愿签好了合同，并把自己的那份拿上。

　　“喏，这是工卡，上下班打卡、吃饭都需要刷卡。”

　　沈从愿伸手从林小月手里接过那张方形小卡片，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自己的名字和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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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充饭卡吗？”他问。

　　林小月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豆浆吸管，嘴巴微微张开：“不用，柳总给你的万能卡，吃饭免费。”

　　沈从愿虽然心里已经给柳繁立下了有钱人都出手阔绰的人设，但还是忍不住握着那张卡片瞪大眼睛，然后很快平复心情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沈从愿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看文件，时不时也能注意到柳繁的动向，发现他是真的很忙，不是站在落地窗旁给客户打电话，就是要去会议室开两三个小时的会议，工作强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看他的精神状态却一直都很在线，没事的时候会把桌面上的文件挨个看一遍然后修改，沈从愿就负责把修改过的文件抱到自己桌上，按着批注修改好电子版然后打印出来仔细检查好用不同颜色的文件夹夹住放在一旁待签。

　　沈从愿写论文日久，这些工作做起来也是非常地得心应手，但是一整天忙下来，他眼睛也有点酸了。

　　“晚上回家吃饭吧。”柳繁说着，手上签字的动作仍旧不停。

　　沈从愿之前抱着文件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过柳繁的签字，恣意潇洒，又不失规整好看，当真是字如其人。

　　“不了，我想回学校住。”沈从愿没有说自己准备材料的事情，因为他坚信事以秘成，言以泄败这个道理。

　　所以这事除了许乐和导师，再没别人知道。

　　“阿稚说想你了，明天你带他出去玩吧，工资照开，不愿意回去，晚上你就去公司食堂吃吧，然后让越叔送你回学校。”柳繁说完对沈从愿的安排，合上手里的文件，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就是利落地拿过下一本低头埋头苦签。

　　“好的，繁哥。”沈从愿对于柳繁对自己的安排还算是满意，毕竟公司食堂的饭他中午尝过了，味道确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