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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 ...

  •   徐南放学后,阎知梵将他送回庄园,又驾车前往与黎轻舟约好的餐厅。

      他掐着点推开餐厅的包厢,就见黎轻舟和助理已经坐在圆桌前等着自己。

      黎轻舟的助理姓周。他站起来略表尊敬寒暄道:“阎总!”

      而黎轻舟的屁股仿佛被椅子粘住,整个人纹丝不动,坐着和阎知梵打了声招呼:“阎总,坐。”

      他说话的语气还算和善,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确是这家高级餐厅幕后的老板,又身为黎氏太子爷,有狂的资本。

      “黎总。”阎知梵问候了一声,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助理离开包厢,示意服务员上菜。回来后开了一瓶红酒,醒酒后给阎知梵和黎轻舟各倒了一杯。

      黎轻舟神情愉悦的摇晃着水晶高脚杯,劝酒道:“阎总尝尝这酒,我上个月刚从拍卖行买的,觉得还不错,特意带了一瓶想让你尝尝。”

      “黎总太客气了。”阎知梵摩挲着杯柄,直视着黎轻舟,开门见山道:“黎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谈完正事,我们再慢慢品酒也不迟。”

      “我给阎耀祖打了一通电话,知道他的独子阎瑞根本不在国内。所以······徐南就是徐南,并非你的侄子。”黎轻舟悠悠道,看着阎知梵的双眸,却并射出两道寒芒。

      当晚,黎轻舟被阎知梵的杀气震住,竟让他带走了徐南。

      等两人走后,黎轻舟越想越不对。阎知梵看徐南的眼神,哪里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分明是赤果果的占有欲。

      他起初以为是阎知梵与徐南□□,后来决定打电话试探一下阎耀祖。

      幸亏阎知梵与阎耀祖的确不合,纵然他撒下弥天大谎,事后也无法找这个好大哥互通一下口径。

      黎轻舟一个电话,就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阎知梵听到谎话被拆穿,面上一副丝毫不慌的模样,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少一个人知道阎瑞在国内的事,他就更安全一分,这本就是我和大哥说好的。黎总给我大哥打电话的时候,估计没有提及你对阎瑞的心思吧。否则,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护犊心切,恐怕不会这么淡定与你闲聊。”

      阎知梵一口咬定徐南就是阎瑞。

      “阎耀祖都否认徐南是阎瑞了,阎总这么急不可耐咬定他的身份做什么。”黎轻舟品了一口红酒,眯了眯眼,信口道:“如果他真的是阎瑞,那阎耀祖可知道你对这个侄子的心思?”

      黎轻舟纵横情场数十年,如果连阎知梵那疯魔的眼神都看不懂,当真是白混了。

      黎轻舟猝不及防的话,令阎知梵呼吸一滞,他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看着黎轻舟嘴角肆无忌惮的笑意,又突兀的笑了:“黎总说的什么机锋,我竟听不懂。”

      阎知梵企图蒙混过关,装起傻来。

      “阎总,都是男人,何必装呢。你知道我的套房到处都是摄像头吗,真想给你的好大哥,看看你对这个侄子痴狂的表情呢。”黎总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阎知梵冷哼一声:“黎总说笑了,谁会把摄像头装在自己房间!”

      正常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但黎轻舟将欢爱视为狩猎的游戏,他不仅喜欢虐待猎物,还喜欢将这些拍下来,事后细细回味。

      毕竟很多猎物虽然他很喜欢,但太脆弱,经不起他折腾,玩一次可能就死了。他只能靠录像‘睹物思人’了,但这又怎么会是他的错呢。

      黎轻舟打开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上立刻出现昨晚套房的监控,他将阎知梵的表情放大,将手机屏幕面对阎知梵。

      屏幕上的阎知梵一字一顿磨着牙:“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额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眉宇间阴鸷狠戾,双目赤红,目光森寒阴冷,表情凶神恶煞。

      的确是一副因爱生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长辈的模样。

      阎知梵一颗心沉入谷底。

      黎轻舟火上浇油,暧昧得看着阎知梵:“我还特意查了一下,徐南昨天生病请假了呢,而一向兢兢业业的阎总,竟也没去公司。想必两位纵欲过度,起不来了吧。”

      “······”阎知梵桌布下的手蓦然握紧,面上不动声色,继续硬着头皮道:“黎总,阎瑞不过不小心跌下楼,你想到哪去了。”

      黎轻舟见阎知梵还嘴硬,嗤笑一声:“那阎总不介意带我去探病吧。我也想顺带看看,我亲出来的吻痕,是消了呢,还是变多了呢。”

      阎知梵根本找不到拒绝黎轻舟探病的理由。他死心了,他知道这事不能轻易盖过去了。

      如果徐南是阎瑞,那么自己就是和侄子□□的混账东西,整个阎氏都会沦为笑柄。

      如果徐南是徐南,那黎轻舟便更没了顾虑,从自己这里抢不到人,势必会绕过自己,和父亲与大哥阎耀祖施压谈判。

      在阎耀祖眼中,徐南本就是个可以随意赠来送去的玩物。

      而父亲哪里会在乎拍卖行出来的徐南,恐怕会为了集团的利益,毫不犹豫逼迫自己将徐南送给黎轻舟。而自己在父亲面前,根本还没反抗的资本。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

      阎知梵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眉头紧锁的解不开,底气不足地质问:“黎总!你到底想怎么样!”

      “哎呀,阎总这么紧张干什么。”黎轻舟还是一幅懒洋洋的模样:“我不管他是徐南还是阎瑞,我就是看上他了,烦请阎总割爱,条件咱们好商量。”

      阎知梵忍不住厉声喝道:“他还是个孩子,你······”

      他很想坡口大骂黎轻舟老牛吃嫩草,猛然想起这个混球刚过27岁生日,比自己还小两岁。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咬着牙,颇为无力道:“黎总,他还是个孩子,理应学业为重。”

      黎轻舟揶揄道:“阎总,我只需要他晚上来陪我,不会影响他白天上学。放心,我一向温柔节制。不会像阎总你,让他下不来床,影响课业。”

      阎知梵思绪凌乱,滔天的无力感快将他折磨致死,他垂死挣扎道:“黎总,阎氏小辈就一个他,真被你掰弯了,谁来延续阎氏香火。这事,真的不能如你所愿!”

      黎轻舟点了一根烟,神色已经开始不耐:

      “他延续香火怎么样也要再过五六年。阎总就放宽心,我这人一向不长情,身边的人从未超过一个月。再说,真弯到对女人都硬不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阎总究竟在怕什么呢。你看你大哥也是圈内人,这不照样生出儿子了。”

      阎知梵所有的借口都用尽了,一口牙险些都被自己咬碎了。

      他沉默良久,脑中思绪万千,最终艰难道:

      “黎总,阎瑞是阎氏的独苗,我要是将他送到你床上,我爸和我哥能立刻杀了我。你如果真喜欢他,自己去追。追到手了,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这个做叔叔的,只负责盯着他的安危,管不了他和谁谈恋爱。”

      这些年,他谨守本分默默做父亲的刀,只为得到父亲的认可,对权利地位毫不在意。

      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竟连枕边人都无力保护,此刻,他万分后悔,但为时已晚。

      争权夺位的种子,在此刻种进阎知梵心中。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成长起来,绝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而此时,阎知梵只能一口咬定徐南是阎瑞。起码这样,徐南能借到父亲和黎耀祖的三分权势。

      黎轻舟便多了三分顾忌,便不敢将这事明面上捅到他们跟前。纵然徐南让他得手,他起码也不敢肆无忌惮,将徐南玩残玩废,甚至玩死了。

      而黎轻舟这边,想起徐南因为阎知梵打人,对阎知梵抗拒得很。还曾亲口说过喜欢自己。哄骗追求这样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想必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黎轻舟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好,那便如你所愿,我追他。”

      阎知梵沉着脸,补充了一句威胁:“如果黎总有任何胁迫的苗头,那便是与整个阎氏集团为敌。到时,别说是我,恐怕我爸和我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黎轻舟张狂一笑:“阎总放心,我不强迫他!你情我愿的恋爱游戏,有时候也是很有意思的。”

      这顿饭阎知梵吃的食不知味,如同嚼蜡。吃完饭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吃了什么。

      因为被劝着喝了点红酒,他就打电话让崔夏开车来接自己。

      一上车,他就放下伪装,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他放下车窗,开始抽烟。

      冬夜的风似尖刀迎面而来,血液好像很快冻成了冰,连心也结成了块。

      崔夏从后视镜看到阎知梵叼着烟,一副淡淡愁容的模样,关心了一句:“阎哥,有心事?”

      崔夏是唯一一个跟了自己二十年的人,从小就认识,算阎知梵的心腹。见他开口问了,阎知梵也不隐瞒,一脸酸涩道:“黎轻舟看上南南了。”

      “南南?”崔夏总觉得阎知梵这个称呼过于亲密,不像如他所说,只是将徐南当成晚辈,犹疑道:“阎哥,你和徐南······”

      阎知梵才惊觉自己失言,只好封口道:“别说出去,这是为了他好。”

      从今往后,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能展露对徐南的爱意。

      只要黎轻舟还虎视眈眈,就必须让他觉得徐南就是阎瑞。

      而自己是阎瑞的亲叔叔,不该越矩。

      “我知道轻重。”崔夏看他极为严肃,顿时点点头,又担心的追问:“那徐南怎么办?听说黎轻舟这浑蛋特别喜欢玩虐待。徐南那小身板,能遭得住他几次折腾。”

      徐南嘴甜的很,整日‘崔哥崔哥’叫个不停。崔夏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将他当成半个弟弟。

      “我骗黎轻舟,说徐南是阎瑞,起码这样,他不敢直接把人掳走弄死玩废。但这只能是缓兵之计。”阎知梵解释道,又问:“崔夏,我得尽快将徐南改名换姓送走。你说将他送到哪个国家比较好?”

      黎氏集团京圈有人,势力遍布全国,在哪都算不上万千之策。国内徐南是待不了,

      H市更不行,这里是阎知梵的地盘,但更是父亲阎老爷子的地盘。

      手底下的人除了崔夏,对于其他人,纵然是陈平,阎知梵都没有百分百把握,他们会选择跟着自己,去忤逆父亲。

      阎知梵后悔没有早一点领悟到这些,心腹用时方恨少。

      而黎轻舟不会给自己时间去成长,将徐南送走迫在眉睫。

      崔夏眉头紧蹙:“我今晚去查一查黎氏集团,看看它的势力究竟遍布哪一些国家。明天,我们商量个章程出来。”

      “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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