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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梦 ...

  •   沈翎遥十四岁那年救了个男人,那人是个要刺杀皇帝的杀手。
      可惜刺杀失败,他逃跑时躲进了沈翎遥的宫内。
      那个男人已经三十岁了,他说叫他陈为就好。
      “……所以你十四岁那年被刺杀的那个皇帝就已经不是爸了吗?”沈妟初精确的找出她话里的信息,如果杀手刺杀的人是沈青沅的话,沈翎遥不可能救他的。
      沈翎遥被打断,她对他伸出食指摇了摇,“哥哥你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在给你讲故事,你在自己心里猜就好了。”
      沈妟初无声笑了笑,“好,你继续。”
      “后来……”
      后来,她去被拉去参加太子的生日宴,那个人在她宫内养伤。
      在生日宴上,有个皇帝新纳的妃子,双眸的瞳孔是淡紫色的,像琉璃一样。
      皇帝让她献舞,那个妃子跳的舞是一种很像祭祀时的舞蹈,带着一种邪性,在场的人无不为她的舞姿倾倒。
      可是第二天,这个妃子就被皇帝下令杀死了,理由是她说了冒犯的话。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沈翎遥问他。
      沈妟初摇头,“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那个陈为知道,他说,那个妃子和皇帝说——”
      “我今天跳的舞是我们部落一种诅咒的舞,此舞会招来灾厄和麻烦,你就等着下地狱吧!”牧灵跪在地上,头发散在两旁,配上她双目中红色的血丝和恨意以及那充满恨意的脸庞,显得她有几分像从地下来讨债的恶鬼。
      “呵呵,朕怎么会下地狱?”沈青安笑着,而后突然变脸,脸色阴沉,“应该是你下地狱才是,爱妃啊,朕本来都放过你了,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它呢?”
      牧灵啐了他一口,“呸!你个该死的杂种!杀光了我部落的人还好意思说是放过了我——!我诅咒你!我用我全部的生命诅咒你,你将会死于血亲之手,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沈青安看着她大喊大叫的样子突然又笑了,“你就想吧,诅咒朕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朕身上有哪里应验,这些都不过是无用功。”说完他移开视线,像是嫌弃看她似的挥手叫人,“来人,郦贵人出言不逊,胆敢蔑视皇权,拉下去赐白绫。”
      “是,陛下。”
      “你猜陈为和那个妃子是什么关系?”
      “朋友?还是爱人?”
      “错了,都不是,那个妃子那年才十八岁,是他部落的圣女,每年都会为他们部落献祭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来庇佑这个部落。”
      沈妟初皱眉,“献祭生命?”
      “嗯!他说他们部落的圣女圣子一脉是天选之子,所有的圣女圣子都有一双紫色的瞳孔,他们并不一定是血亲,每个有着紫色双眸的人都会比别人活的更长久一些,为了把他们比常人多出来的寿命均匀到部落的每个人身上,才会每年都有祭祀舞。”
      “那……好吧。”沈妟初皱眉,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部落的方法,而且还是迷信,更何况是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已经被杀光的部落。
      不过,“那一直延长族人寿命的话,不就是永生了吗?”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陈为说最多也就是一百二十岁了,而且他们不怎么生病,哪怕是死亡也比部落外的人显得平静祥和。”
      “这样啊,那之后呢?”
      之后,沈青安杀了牧灵就来她的宫里了,她让陈为藏起来后自己坐在桌边应付他。
      “遥遥,怎么见了皇叔还是不说话呢?”沈青安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让沈翎遥恶心的话。
      沈翎遥只是坐着,假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哎,遥遥啊,你记得今天那个跳舞的姐姐吗?她刚刚死掉了。”
      沈翎遥抬头看他,沈青安也在对面笑着看着她。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出去。”
      沈青安把她手里的茶杯抢过来,他闻了闻茶水的味道,眯着眼睛用一种陶醉的神情感叹道:“真不愧是皇兄的女儿,连茶水都爱喝和皇兄一样的茶叶。”
      听他提起父亲,沈翎遥握紧拳头,她在桌下掏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脸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怎么不说话呢遥遥?你不想你父皇吗?朕可是很想皇兄的,没有皇兄朕每天都要上朝,日子过得一点也不自在。”他放下茶起身,准备离开,“算了,遥遥你应该也不想见到朕,谁让是朕亲手杀了你的父皇呢?那皇叔就走了。”
      沈翎遥在他转身那刻缓缓起身,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但并没有动手。
      没有胜算,这样没办法报仇,在沈青安清醒正常的前提下,沈翎遥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没有能力杀了他,估计在用匕首刺向他的一瞬间,她就被他的侍卫反手制止了。
      要找合适的时机,要等到他没有援手,头脑不清醒,而她可以熟练有余地杀人不紧张不手抖,可以一击毙命的时候。
      等沈青安关上门走后,过了一会陈为才出来。
      “能教教我怎么杀人吗?”沈翎遥问他。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学?”陈为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女孩要杀谁。
      “现在。”
      讲到这沈翎遥停下了话音,似是陷入了回忆楞楞地望着一处。
      沈妟初见她突然走神,他轻声喊她让她脱离现在的情绪:“遥遥?遥遥?”
      根据刚刚的故事,沈青安上辈子杀了沈青沅,没有提到江识意,应该也是已经去世了。
      十四岁的沈翎遥已经在宫里失去了父母,沈青安做了皇帝,还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皇帝。
      沈翎遥看他,眼前的沈妟初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关切的看着她。
      她伸出一只手触摸沈妟初的脸庞,似是为了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一般。
      “后来他教了我两个月,他就没有音信了,听说宫里抓了个刺客,他应该是死了吧。”
      沈妟初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引得她的视线看向他。
      “也不一定,可能他逃出去了。好了,就到这儿吧,剩下的如果还有没说完的,等以后再想和我说的时候继续说。”他转头看了看钟表,似乎人在有着不好的情绪的时候睡觉对身体不好,先让她别想这件事好了。
      “你不想接着听吗?”沈翎遥反问他,她还没告诉他在这件事之后自己用那两个月的学习杀人的事呢。
      “没有,我很好奇遥遥的故事,可是你告诉我这些事就必须去回忆那些事,慢慢来就好。”沈妟初想到明天去看医生的事,他感到沈翎遥对他的态度有些软化,他问:“遥遥,哥哥想知道,你到那些你不喜欢的场景,是不是会想到以前的记忆,所以才会不高兴?”
      沈翎遥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往床上移了点,突然向后倒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有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这样更舒服一些,她开口:“会是会,不过没关系,也就那一阵会不高兴,很快就会缓过来的,比以前好很多了,很快就会没有那些反应的。”
      最初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父母刚去世那年,她听不得一点说她父母去世的消息,不想去参加任何宫宴,见任何杀她父母的人的脸,那都会让她想起那一天的场景。
      沈翎遥那一段时间过得异常痛苦,她像是个容易受惊的动物,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产生巨大的反应。
      不过后来有一堆人来刺激她,各种各样的刺激之下,她开始变得极端,开始思考怎么杀掉那些人,渐渐的也有好点了。
      至少已经从最开始出现在人多的宫宴就开始止不住的流泪害怕发抖要好多了。
      只是现在还是会有那种幻视的状况,不过不多,只是偶尔会出现。
      沈翎遥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过敏的人,由于被多次刺激过敏源已经下意识的觉得死亡麻木,像一种恶性的脱敏治疗一般,她不再对父母去世的类似场景反应过大,她把别人欺负自己的这种行为换算成了一种等价关系。
      沈青安杀了她的父母,这是在欺负她,她要杀了沈青安,别人欺负她,那别人也该死。
      她对那些人和场景虽然抵触,但不再害怕,她开始满脑子学着怎么去报复那些人,也就没那么多念头去想那些让她难受的事。
      也就只有最近,这几天的事都好点了她才渐渐有时间想那些不好的事。
      “不过都没关系,我只是暂时不适应,我只是需要点时间。”她没事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她只要把那些记忆当成故事看就好了。
      对,只要当成故事看就好了。
      听着沈翎遥的话沈妟初对自己的猜测有些动摇,确实有些像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过感觉遥遥已经有在慢慢自愈,不过还是要去看看医生,顺便检查一下身体健康状况。
      “好,遥遥不用着急,这边的时间很充足。”他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人,“遥遥喜欢小动物吗?”
      沈翎遥和他对上视线,小动物?
      “喜欢吧,不过已经很久没养了。”
      “那遥遥想养个宠物什么的吗?”
      “……不了。”沈翎遥拒绝了,她暂时还没有心力去养一个宠物,她的精力暂时就那么多,一部分用来自我恢复,一部分用来照顾爸妈的情绪不让他们为难,另一部分……
      沈翎遥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她已经有沈妟初这个听话的宠物了,她剩下的心力在跟沈妟初交流上已经够了。
      “好吧,那遥遥先休息会,哥哥先回房间了。”
      “好啊。”
      沈翎遥在沈妟初走后想起来了被自己暂时遗忘的沈青安,妈妈说以后和爸不会和他有往来,沈青安可不是个安生的主,他肯定会主动找麻烦的,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还是得杀了他,得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方法杀了他……
      想着想着沈翎遥就睡了过去。
      她似是进了梦中,此刻的她正出身于四下空无一人的宋国皇宫,她在朝堂大殿中央,面前的龙椅上皇帝是有些熟悉的面容。
      是应将军。
      她皱眉,周围的人似乎看不到她,他们在像皇帝禀报着自己的事务。
      她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百官前方朝后看去,穿着太子官服的是应将军的儿子,丞相不再是沈青安在位时的丞相,太傅也已经换了新的人。
      在她杀了沈青安后,应将军趁乱夺了皇位吗?
      是梦吗?还是另一个世界真实发生的事?
      “这不是梦,公主殿下。”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猛地转头看去,有个高大的人影在远处看着她,在她看到身后之人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像雾一般逐渐隐匿。
      那人朝她走来,在失去了迷雾的遮掩后,沈翎遥看清了他的脸。
      她皱了皱眉,看到他的脸到也没有额外的害怕。
      那人是个老和尚,身上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袈裟,不过那个和尚是个瞎子,他睁着的眼睛里面并没有可以视物的眼睛。
      “你认识我吗?”
      “当然,公主殿下的父亲曾经救过老衲,所以老衲才会把公主殿下送到另一个世界。”
      沈翎遥有些激动地上前几步,“是你?你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公主放心,我不会伤害公主的。”
      “那,为什么当初我父母被害,你为什么不救他?”
      “因为,万般皆是命,殿下的父亲此生的命数注定如此,陛下为人宽厚仁和,可惜此生的陛下对亲人的盲目信任招致了祸灾,这是陛下前半生生活处处顺利的因导致的果。”
      沈翎遥皱眉,“什么意思?就因为我父亲是个好人,他就必须要被自己信任的亲人杀死吗?”
      和尚笑了笑,像是老者在回答慈爱的小辈,“此间一切皆有因果,因果报应在运转罢了。”
      “既然一切都有因果,那沈青安为什么还可以去到这个世界活着,既然一切都是因果,那为什么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还活着,如果因果报应准确,那那些坏人为什么有的会活的好好的!”
      “殿下别激动,老衲所说的因果,不只是这一世的因果,殿下本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好孩子,所造下的杀孽是别人主动产生的的因果,殿下来到这个世界是自己的因果。”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衲是为了让殿下莫要冲动对那人动手,殿下现在的世界很厉害,无论殿下用什么手段,都会被抓住,这样只会让殿下陷入困境。”
      沈翎遥冷着脸,“你不让我杀他,他未必不会来杀我,他可是记得我上辈子杀了他呢,难道要我等着他来杀我吗?”
      “不会的,殿下,沈青安的因果已经在运转,牧灵的诅咒有在一一应验,老衲向殿下保证,等下一次,殿下并非是刻意去遇到沈青安时,沈青安就会被自己的因果所杀,所以还请殿下莫要插手此事,产生新的因果。”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因果,不过,我下次遇到沈青安,他真的会死吗?”
      “会的,不过殿下切记,殿下可以出现在他周围,但一定要让让自己是被沈青安发现的一方,而不是主动去发现的一方。”
      “什么意思?你怎么说话云里雾里的。”
      “意思就是,殿下只要在沈青安周围别被发现就好,会有别的事来推动这一切的。”
      “……我姑且信你一次,不过如果你敢骗我,我就——”她也没办法,她不知道他是谁,她也找不着他。
      “哈哈,殿下如果被老衲骗了,就来清箬寺找老衲吧。”
      “浮若寺?怎么写——喂!”沈翎遥见眼前的人也开始像雾一样消散,她有些生气。
      神神叨叨的,他说的最好是真的。
      待迷雾逐渐增大,沈翎遥也渐渐醒了过来。
      她在床上坐了会,下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这两天好了些的脸色,转身朝门口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她走向斜对面的卧室敲了下,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沈妟初的卧室。
      听到敲门声沈妟初放下笔记本去开门。
      “遥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沈翎遥侧身从他旁边的地方走进他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沈妟初被她的动作晃了下,他不是很喜欢别人进自己卧室,哪怕是爸妈也是很少进来交流,打扫卫生也是自己亲自打扫。
      不过遥遥嘛,算了,等下和她说一下就好了。
      沈翎遥进来后就拉着他朝里走去,沈妟初跟在她身后等她说话。
      终于在沙发前她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和他说话。
      沈妟初觉得沈翎遥这一番行为有点像小时候她刚学会走路非要拉着他往这走往那走的情况。
      “哥哥,爸爸有说什么时候沈青安还会再来吗?”
      沈妟初挑眉,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怎么突然问这个?爸爸刚刚和我发消息说,沈青安刚刚和他约了下周二下午去吃饭,爸让我安排一下。”
      “那爸妈要去吗?我可以去吗?”沈翎遥朝他的方向贴近,她急切的问。
      “爸妈会推辞说那天不方便,让我去接待,不过遥遥为什么要这么想去?”
      明明昨天还在对那个人恨个不行,怎么现在感觉她特别激动还有点兴奋?
      “我……我就是想去,我偷偷的躲在一旁看就好,你带我去吧,我没事的,我不会干傻事的,你都把我的匕首收走了不是吗?”
      沈翎遥拽着他的袖子,迫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沈妟初看着她急切的求着自己的眼神,刚想答应她,但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出现一些恶趣味,“可是遥遥,哥哥害怕你会因为他想起不好的事。”他反手抓住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万一你有什么事,哥哥会担心的,爸妈也会担心,所以还是我自己去吧。”
      沈翎遥对他突如其来的拒绝愣住了,从她来到这里后,沈妟初除了会在发现她情况不好有些抵触的情况下打断她,还从未在她有急切需求的时候拒绝过她。
      她收起脸上的表情,眼底深处有些微微的埋怨,沈妟初为什么不听话,他为什么拒绝她?他们是家人他应该听她的话才是啊?
      莫非,他有了别的家人?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吗?不想在这个家了?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见沈翎遥表情有些不对,沈妟初有些心慌,该死,他心里暗骂自己。
      沈妟初赶忙补救,“遥遥?哥哥错了,哥哥刚刚开玩笑的,我肯定会带遥遥一起去,我会带好保镖保护好遥遥的,遥遥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开玩笑。
      沈翎遥抿唇,这不好笑,不过……她微微低头,抱住一旁道歉的沈妟初,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算了,就原谅这一次,沈妟初一个被收养的可怜人,她让让他,就这一次。
      “没有生气,不过不能有下次了,你不能在我很想要一个东西时拒绝我,我会不高兴,哪怕是在和我玩。”
      别人就算了,你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拒绝她呢,明明在过着本该和她共享甚至不如她的人生,她都没有在讨厌他了,他怎么能拒绝她呢?
      如果再有下次,她就把他关起来,不听话的话教好就可以了。
      沈妟初已经有些习惯沈翎遥动不动抱他了,他回抱住她,完全没有察觉的她现在心里在想的一些偏执的事。
      “好,下次肯定不会了,不过遥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去见沈青安吗?”
      沈翎遥没有回答他,她视线落到沙发斜对面一处照片上。
      是沈妟初和米纭还有另一个男生的合照,照片里笑的很高兴,可是那个男生……
      “那个照片里,那个人是那个叫程聆的人吗?”
      沈妟初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他已经对和沈翎遥说着说着她突然转到另一个话题这事习惯了。
      “嗯,对,怎么了?难道遥遥以前也认识他吗?”
      “……嗯。”
      程聆上辈子不叫程聆,叫应昇,是刚刚出现在她梦里的——太子。
      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不过他父亲当初为了保住一家人的性命,把家人看管的极为严格,她跟他也就再也没有联系。
      不过嘛……
      “程聆是个慢热,很好的性格?”她靠在他怀里抬头问他。
      沈妟初回看她,“嗯,对,你认识的人和他不一样吗?”
      沈翎遥笑了笑,她微微凑近他的耳边,脸上带着点奇怪的笑意。
      “我认识的人,是个阴暗,自私,想要的哪怕是用再怎么极端的方法也一定会得到的人,嗯哼,如果他们是一个人,那芸姐姐怀孕的事,他可不一定不知道,芸姐姐一个人照顾孩子,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那个孩子也是,似乎被养的很好的样子。”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有些兴奋的说:“说不准是你看错了人呢?没准程聆就是一个善于伪装,但是偏执病态的一个变态呢?”
      沈妟初皱了皱眉,他没办法对自己印象里的朋友再做出什么不好的评价。
      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玩,源于米纭和他的父辈有了交集,米纭的性格让慢热的程聆和她很快熟络起来,米纭是最初把他们三个人贯穿在一起的纽带,后来他才慢慢和程聆关系变融洽。
      “别皱眉呀,他是不是好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不会针对我们不就好了。”沈翎遥慢悠悠的说。
      就当是一个热闹,她只是在为自己找些趣事,开始好像对她来说有趣的事都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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