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才是王道》知洛枳

8、拥抱

　　沈妟初上初中和米纭成为同班同学后才认识，后来两人开家长会时发现家长是以前的老朋友。
　　慢慢的也就开始当起来了朋友。
　　他根据自己对米纭的印象保守的说出自己对她的评价：“她有些爱玩，不爱学习，不过在别的事上鬼主意很多，很有自己的想法，一个不会被拘束的人吧，不过高中毕业后她就去国外读书了，因为时差我们也不怎么联系了，最近她什么状态我也不清楚。”
　　沈翎遥低头，和她记忆里的米纭很像啊。
　　“感觉和我以前的地方认识的人很像，不过那是我十二岁的之前的事了，十二岁之后她家出了一些意外，她不知道去哪了，我也就没和她再有往来了。”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缓缓说到。
　　此时遇到红灯路口，沈妟初把车停下。
　　沈翎遥说着说着顿了下，沈翎遥看着沈妟初，伸手指了下左前方的那个大字，问：“那个字念什么？”
　　沈妟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他问：“是最后一个字吗？”
　　“嗯。”
　　“念sha，是大厦的厦，就把它理解为那种特别高大的楼就好了。”他重新启动车辆：“对了遥遥，忘记问你了，对现在这边的字你能看懂大约多少？”
　　“我能认识七七八八吧，这边的字很多和我以前认识的很像，有些不认识的读起来猜一下就知道意思了。”
　　“好，我们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要和我一起下车去机场里面接人吗？还是你在车里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好，正好把你介绍给米纭，我还没告诉她你的事，不过她以前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一直说你长得可爱来着。”
　　……
　　米纭刚刚拿着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刚下飞机，她打开手机，看见沈妟初发的消息。
　　「知道了，我一会去接你，我爸妈同意你来借住的事，你最好和我说的事不是特别坏的，因为我有好事要说。」
　　米纭默默叹气，她心想，对不起让人敬爱的沈妟初同学，她的事真的是属于那种坏到会让你骂她蠢货的恶劣事件。

　　到了机场后沈妟初领着沈翎遥往米纭和他说的接机口的地方。
　　“还没来吗？”沈翎遥往四周看去。
　　“说是马上到了，可能在拿行李吧。”
　　沈妟初回答她，同时寻找米纭的身影。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拉着行李箱带着墨镜的女人走到沈妟初旁边，用一种熟稔的语气开口：“沈妟初！怎么回事！我都到你眼前了你都不跟我说话？装不认识我呢？”
　　“……”沈妟初缓缓扭过头看向她的方向，只见那个女子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米纭脸上挂着虚假的心虚的笑意。
　　他看了看她真的怀里抱着的孩子，感觉自己有些微妙的头疼。
　　“你怎么不说话啊？”米纭有些心虚的开口，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沈翎遥在一旁看他们气氛陷入了僵局，她站到沈妟初身边主动开口对米纭打招呼：“你好，米纭姐姐，我是沈翎遥。”
　　米纭有些感激的看向这个把僵硬气氛打破的女孩，她在看到她长相的那一刻有些震惊的说：“哇！你是不是妹妹啊！蛙趣你跟小时候长得好像啊，我一眼就能能认出来哎！我喊你遥遥好伐？”
　　“嗯，不过芸姐姐，你抱着的小孩是谁啊？”沈翎遥微微踮脚看她怀里正在熟睡的婴儿。
　　“对啊，这个婴儿是谁啊，我的好事是我家妹妹回来了，你的坏事呢？”沈妟初在沈翎遥旁边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米纭咽了口口水，“如果，我说如果这是我捡到的小孩，你信吗？”
　　…………
　　长久的沉默。
　　沈翎遥抬头看向她，她觉得米纭说谎的能力比起她差的还真不是一丁半点。
　　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个孩子和她长得有几分像。
　　沈妟初更是无语笑了，但他还是把手机放自己外套里把米纭那边的行李拿到自己手里，“你是把我当瞎子还是当傻子？这个孩子闭着眼睛就和你长得有三分像了，而且你是觉得我不记得程聆的脸了吗？这孩子在我这看来就像两个人，一个你，一个他，像他居多，你骗我说这是捡的？”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拉住沈翎遥往车的方向走，“先回车里吧，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你总不能让我骗我爸妈说这是你捡回来的孩子，我觉得我爸妈应该还没老到这种地步，会认不出来这孩子和你长得像。”
　　米纭卸了口气，她把孩子抱了抱，跟上去，“好了好了，我会如实交代的，阿初你别和叔叔阿姨说实话，你就先帮我瞒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妟初先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沈翎遥看了看坐在驾驶座后面的米纭，她拍了拍沈妟初说：“我去后面和芸姐姐坐一块。”
　　沈妟初点了点头。
　　上车后沈妟初在车内后视镜看见沈翎遥坐在米纭旁边好奇的看着她怀里婴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不说我没办法酌情处理。”
　　米纭紧了紧嗓子，她低声开口，“阿初啊，我们六年的好朋友，你就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朋友情分我现在就不会让你上车了，而且我现在有在等你主动认错不是吗？”沈妟初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他当然不会对这个无辜的婴儿生气，但是他会对大人生气，更何况这个婴儿的父母还是自己的熟人。
　　米纭叹了口气，她纠结的开口：“就是，呃，你也知道我出国留学，就我有了个男朋友，然后两年前我们分手了，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然后我就……”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直接没有声音。
　　沈妟初过了一会才开口，“男朋友是叫程聆吧？我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吧？我要是记忆没出错他应该还和我们一样是初中到高中的朋友？”
　　沈翎遥在一旁看着沈妟初面带微笑语气平静地说出一番话后，米纭的头越来越低。
　　她往后靠了靠，原来沈妟初性格也不是那种烂好人，只是对她还有家人有点被动的烂好人，在朋友面前也是有自己的底线，会因为朋友做了不好的事生气，然后阴阳怪气。
　　倒是不怎么像个烂好人的榆木了，有那么点活人的生气了。
　　还挺有趣。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米纭弱弱开口。
　　“你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我觉得你是值得让我同情的，我就帮你瞒着，你不说，那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程聆问问他？”
　　“！别别别！他不知道这事！我们大一那年就分手了。”
　　“呵，也就是说程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前女友给自己生了个现在已经一岁的孩子。”沈妟初真是无语笑了，他没有直接把车开回家，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先把车停了下来。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打算生这个孩子，还有，当初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做措施，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你是认真考虑过还是一时脑热就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米纭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我就是，我发现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我就不舍得打掉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小朋友，我就……”
　　“好，那先跳过这些，我做一下总结，你喜欢孩子，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你留下了这个孩子，为什么没和程聆说过呢？这个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就算——”沈妟初停顿了一下，“米纭，我们是朋友，我现在不想对你说教，可是这是个生命，如果你不能保证可以给孩子良好的未来，你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带着孩子活下去的话，我会觉得你做的不对，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但我帮你和我不觉得你做得对并不冲突。”
　　“我知道的，我有在好好养孩子的，我没有只是因为一头脑热才把她生下来，可是，可是……”米纭说着说着开始泣不成声。
　　沈翎遥看向沈妟初，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无声开口说了句：“你把人说哭了。”
　　沈妟初叹了口气，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错误的决定受苦，也不希望这个无辜的孩子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过着不快乐的人生。
　　米纭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她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活法生活，她不爱学习，所以早早地和家长说好自己要去国外读书，她不爱约束自己，所以她会和老师说自己未来的打算然后在老师允许的前提下逃课去操场打球。
　　她的一切都可以说是潇洒的，自由的。
　　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孩子，这是他出于自己对朋友的定位的感想。
　　在这时，米纭怀里的婴儿渐渐醒了过来，她发出几声啼哭，米纭止住哭声哄她。
　　沈翎遥在一旁问：“芸姐姐，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遥遥你叫她乐乐就好。”米纭轻轻哄着孩子，女孩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睁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沈翎遥，有些好奇的伸出小手往她的方向够。
　　沈翎遥对小女孩露出微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孩子了，在宫里代表着新生和活力的孩子，她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
　　“我可以摸摸她吗？”沈翎遥问。
　　“好啊好啊，要抱抱她吗？”
　　“不用了，我轻轻摸一下就好了。”
　　沈翎遥伸手轻轻点了下女孩的小脸，下一秒就被女孩的手紧紧抓住了手指。
　　“她力气好大啊。”沈翎遥惊叹。
　　“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沈妟初见沈翎遥对孩子一副喜欢的模样，他想了想，要不回去问问遥遥想不想养个小宠物吧，感觉她应该会高兴。
　　“好了，先不说你了，去找个地方吃饭，我爸妈下午去公司不在家，你最好晚饭之前想好怎么解释这孩子来历的说辞，然后过两天去给孩子上户口，我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告诉程聆，你也尊重我的，好好养这个孩子，至于后面的事，你要对这个孩子负责，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孩子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米纭抬头感激的看他：“谢谢阿初，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你是我的恩人！”
　　“仅此一次，你下次再敢把这么大的事先斩后奏我一定去找你爸妈把事捅出去。”
　　“好的！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沈妟初叹了口气说：“我先和爸妈说一声中午不回去吃饭。”他打开车门下车拨通电话。
　　“芸姐姐和那个叫程聆的人互相喜欢吗？”沈翎遥逗着小孩问。
　　“高三毕业那年开始发现我喜欢他的，大一我们就谈了，不过没多久就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啊？”她抬头问她。
　　“嗯——因为他想结婚，我不想，所以……”
　　沈翎遥皱眉，她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想结婚啊？”
　　“因为我不希望自己被婚姻绑住，我害怕结了婚就会失去很多好玩的事，会因为各种限制让自己过得不开心。”虽然她现在也不是特别开心。
　　“我不是很懂。”
　　“嗯？哪里不懂呢？”米纭笑着问她。
　　沈翎遥把自己的手从小女孩手里抽出来，女孩转头开始玩米纭的头发。
　　她看着孩子开口：“在我的认知里婚姻和爱情都不是能困得住人的存在，人才是，因为人会作茧自缚。”
　　她继续说：“人们因为喜欢才在一起，因为非常喜欢才会想说爱，因为爱才想结婚，因为觉得这样就会永远在一起，可是那样只是告诉别人你们在一起了，人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只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结了婚可以离婚，说过的誓言也可以作废，因为老天爷不会把违背誓言的人劈死，婚姻和爱情在不同人身上的永久程度是不一样的，幸福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她抬头看向一直看着她的米纭，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芸姐姐，你会生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孩子吗？”
　　米纭哑口无言，她感觉自己虽然不说，但沈妟初和沈翎遥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她之所以要这个孩子，是因为——
　　“你应该还是喜欢那个叫程聆的人的吧？不然芸姐姐为什么要生这个孩子，喜欢孩子是一回事，可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对象的前提下，在什么都不对的情况下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芸姐姐不会这么傻的。”
　　“……我刚刚说的那些措辞，是不是显得我挺傻的。”米纭开口问她。
　　沈翎遥没说话，沈妟初打开车门，说准备去饭店吃午饭。
　　沈翎遥和米纭的话题没有再继续，女孩醒了一段时间又缓缓睡去。
　　沈翎遥靠在椅背上缓缓开口：“哥哥，我中午想吃冰激凌。”
　　“好，那等到了地方给你点份冰激凌，想吃什么味道的？”
　　“草莓味的吧。”
　　米纭在一旁听着他们的闲聊，她看了看沈家这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女儿，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怎么对一些事见解比她还厉害。
　　不过她有些话确实让她有些深思，而且——
　　她直觉这个叫沈翎遥的女孩会让沈妟初以后栽坑。
　　想到这里她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低下头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
　　可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像当初她高三毕业后意识到自己喜欢程聆那一刻就有种自己以后会栽的感觉。
　　而事实也是这样，她嘴硬拒绝了对方的求婚，在两人因为对未来规划的问题分手后，她开始犯贱怀念程聆，可是对方已经转学，那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她又舍不得打，真是贱的她，当初就不该拒绝！搞得她现在跟个有罪的可怜虫一样。
　　对沈妟初和沈翎遥，她也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希望是错觉，真是罪过罪过。

　　等吃完饭后，三人回到了沈家。
　　沈青沅和江识意去了公司，家里只有下人。
　　张管家开门接过米纭的行李。
　　“米小姐好久没来玩了，上次见您还是三年前了。”张管家笑意盈盈的开口，不过他的笑容在看见米纭怀里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时差点绷不住。
　　“米小姐，这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是——？”他急忙开口，话里带着明显的询问。
　　米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等晚上张管家你就知道了，我还是住客房那个老地方对吧？我先过去了！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她就去了客房。
　　沈妟初对张管家说：“先让阿姨帮她把行李箱收拾一下吧。”
　　“……好的少爷，没问题少爷。”张管家走的时候还在感叹，他干了管家五年，现在终于轮到他说少爷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吗？
　　不对啊！少爷这几年一直在国内，而且少爷确实不喜欢米小姐只把她当朋友啊！那米小姐的孩子是谁的？
　　他在脑海中把刚刚看见的孩子的面孔在自己的记忆库中和除了米纭以外的人匹配了一下，然后在对比到少爷的另一个好朋友时顿悟。
　　！原来是程少爷的孩子！
　　不愧是豪门！终于有瓜让他吃了！
　　沈妟初在手机上给米纭编辑了一条消息，让她为孩子的身世准备好说辞，他爸妈可不会像他一样帮她瞒着这事。
　　“哥哥，那个叫程聆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沈翎遥扯扯他的衣服问，面上等着沈妟初的回答，心里在想些别的事。
　　“程聆吧，有些慢热，有些死脑筋，不过人很好。”
　　“那你觉得他喜欢芸姐姐吗？”
　　听到这个问题，沈妟初笑了笑，他走到沈翎遥身后推着她的肩膀慢慢往她的卧室走，同时回答她的问题：“程聆对米纭的喜欢是只要和他认识超过三个月的人都会发现的事，因为他藏不住，不过米纭也是当局者迷，她也没发现，米纭一直声称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所以程聆他也就一直没表白。”
　　“可芸姐姐现在也喜欢他，他那么喜欢芸姐姐，他们为什么分开？”沈翎遥大约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开，她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找些和沈妟初聊的话题。
　　沈妟初打开她卧室的门让她先进去，“因为他们现在还年轻，在他们那种不懂得让不和变通的年纪，分开是很常见的事，不过我也没想过这感情中间还会掺杂进来一个无辜的孩子。”
　　“那哥哥你会和那个人说芸姐姐有他们两个的孩子吗？你也看出来了芸姐姐是因为还喜欢那个人才留下来了那个孩子的吧？”
　　沈妟初倚在墙上，双手抱胸的姿势，他有些疲惫的开口：“我不会说的，他们分开了两年，程聆或许还在生气，不过以他的那个性子，他肯定会努力完成学业然后继续追米纭的，知道孩子的存在是必然的，而且我答应过米纭不告诉他，我不能食言。”
　　沈翎遥拿起桌子上的一束铃兰花闻了闻，应该是阿姨打扫屋子的时候换的。
　　“那他们还会在一起吗？”她并不关心他们在不在一起，她现在没那么多闲心去关心别人，不过嘴头上的言语过问又不是什么难事，既不会让她费心费力，也能让她给人留下好印象。
　　她可不会和沈妟初一样为了米纭的事让自己心烦，虽然她和米纭是朋友，可那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的她还没有和这个世界的米纭当朋友，她不想多费心力。
　　“我也不知道，不过以我个人来说我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这样我就不会夹在两个朋友之间为难了。”
　　沈翎遥看他，突然开口：“哥哥，你头发上沾了东西。”
　　“嗯？”他抬手在头发上挥了两下，问她：“现在还有吗？”
　　沈翎遥点头，她伸手：“你低头，我帮你拿下来。”
　　沈妟初乖乖低头，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头被揉了几下。
　　“……嗯？”
　　沈翎遥笑了笑，从今天见到米纭的那一刻，她有些感慨的同时也在感叹，感觉沈妟初很像她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纯白色的小狗，有时候会去找宫里的大太监养的那窝小狗玩，对她和她父母很好，对别人不咬人但是也不让碰。
　　不过也差不多了，她内心可不想真的认沈妟初当哥哥，她以前就没有哥哥，沈妟初就好好当为家里好的小狗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讨厌他想让他离开这个家了。
　　她不会和一个听话的小狗去计较爸妈的爱的，只要他一直乖乖听话，然后跟现在一样对家人好，她就不讨厌他了。
　　刚刚见沈妟初靠在那儿，头发垂在额头上，看起来毛茸茸的样子，她骗他说他头发上有东西，其实只是她想摸摸他的头没有正当借口罢了。
　　沈翎遥松开手和弯腰抬头的沈妟初对上视线，“怎么了？”
　　“没事，头发上没有东西了吧？”总觉得刚刚遥遥是故意想揉他头发，错觉吧？
　　“嗯，哥哥。”沈翎遥突然喊他。
　　沈妟初刚想回她就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整得身体有些僵硬。
　　沈翎遥这次没有和前两次一样抱他的腰，而是踮脚搂住了他的肩膀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他双手僵在空中几秒，最后还是和前两次一样以一种礼貌的方式放在她的背上轻拍了下。
　　“怎么了？”
　　沈翎遥突然笑了几声，“哥哥。”
　　“嗯？”
　　“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遥遥你想说的话我就听你说，你不想说我就不听。”沈妟初犹豫了下，保守开口。
　　“那我就和你说一点，可能和你想听的不一样，但是我现在只告诉你这些。”
　　“好，你说，不过……要不我们坐下再说？”
　　沈翎遥放开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要抱沈妟初，可能是觉得他有点像以前那个小狗有点可爱吧。
　　无所谓，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她和沈妟初继续变成了昨天晚上她坐在床边，沈妟初坐在床前的姿势，沈翎遥开始和他说自己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