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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遇到几个找死的 ...

  •   下了场大雪,打乱了几人的计划,雪下了三天,一月期限迫在眉睫,好不容易雪停了,不顾天气,众人开始分工。
      衬求悲不在时,顾北南问过白船笙,说一看求悲就是趁机让他们帮他找东西,治疗的,不明白为什么要顺了他的意,求悲恢复了,对凡间乃至九仰天都没什么好处。
      白船笙只是淡定的喝了几口水,回道:“我只是要我想要的,至于其他的,和我没什么关系,等他告诉我之后,提前通知凭须酒一声,让帝君派几个厉害的守着,收了最好。”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我主张恢复的求悲,我也不会丢下烂摊子坐视不理……就是不知道有奖励没有。”
      顾北南叹气,白船笙还是那个除了金子,什么都无关紧要的性子。
      却望亭。
      “什么!?”虞衡听了安排一下子弹了起来,“我和萧前一队?”
      “请服从安排,我知道你们互看不顺眼,不过你想和蓝清一队?”白船笙细想了一下,道,“也不太现实,萧大人受你爹的命令,也不会同意。”
      虞衡被噎了一下,一下子弹回去,泄了气。
      顾北南又不满意了,指指旁边冷冰冰的蓝清,道:“那我为什么非要和他一队?”
      “你们的任务是寻找毒花石,那可不是什么想找就可以找到的,连书上的记载都是只有‘具有剧毒,多生于悬崖峭壁,并有凶兽出没……’几句话。
      如果要买消息什么的,身为水神官的爱子,你的财富实力不得不胜任其职。”
      白船笙说到这里还有点“小”羡慕。
      “如果遇上实力强大的凶兽,哎……说不定路上还会遇上同样寻找毒花石的高手,蓝清还可以保护你,至少有一战之力。”
      顾北南真的拜倒在白船笙的想象力之下,他有一丝最后的倔强,问道:“为什么你要和执虔和求悲一起?”
      白船笙所以然道:“求悲这个家伙,多危险,为了你们的安全防止他搞什么小动作,我就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自己吧。”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旁边翻出三个精致的小玉佩,顾北南和虞衡一人塞了一个。
      虞衡一脸懵,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这是什么?”
      “这个可以相互感应。”白船笙笑眯眯的解释道,“如果求悲不老实,我们俩又打不过,我就捏碎玉佩,你们的玉佩也会碎掉。玉佩被我设了阵,不管在哪,玉佩一碎,你们马上到了。”
      这么直言不讳的当着求悲的面讨论怎么对付他,求悲也还是不感兴趣,专心细细琢磨着一杯茶,他一边捣鼓,一边闻,眼睛像是在说:“几片烂叶子,味道竟然如此让人欲罢不能!”
      白船笙别过脸,不去看他,实在不懂在自己尝来没什么味道的茶水,为何会引得求悲如此沉醉其中。
      相视几眼,没在有异议,收拾一下,到了合水镇,几人各自出发。
      白船笙三人要找求悲的尸体,他一边揉揉自己的耳朵,一边低头嘲讽般,问求悲:“自己的尸体都要别人帮忙找,啧啧啧。”
      他从与求悲的对比中,找回了与执虔身高差的自信。
      求悲无语,伸出手摆了摆,两个手掌大开,举到白船笙眼前:“要是我没有变成这个样子,我一个人能挖十个人的墓!”
      白船笙嫌弃的打掉。
      执虔悄悄拽了拽白船笙的衣摆,皱了皱鼻子,小声道:“小仙,小心一点,别离那么近。”
      “哦。”白船笙看着执虔怔怔的眨了下眼,笑道,“知道了。”
      执虔抬头,和在正中间的白船笙换了地方,对求悲浅笑:“我看着你。”
      漫无目的的走了半天,白船笙有点烦躁道:“求悲,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
      “知道,侧青山。”
      白船笙道:“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不迟。”
      白船笙看着他轻飘飘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气的扭过头,嘴鼓了鼓,还好方向是对的,不然一定会揍他一顿。
      执虔眯了眯眼,摩挲了一下袖口。
      道路泥泞,雪半化不化,有的地方还结成了冰,人拥拥挤挤,实在不好走。
      执虔道“累吗?”
      “累。”白船笙毫不掩饰,脸上可见的无精打采。
      执虔从怀中变似的拿出一包糕点,轻微的捏了捏,笑道:“小仙。”
      白船笙挑眉接过,眼睛弯成了月牙,眼周晕红,道:“谢谢,什么时候拿的?”
      “来之前备了一点。”
      求悲看了一眼,转手出现一杯茶,津津有味的唆了几口。
      旁边刚好过来一个小朋友,他惊奇地盯着茶杯,张大嘴巴,不明白怎么变出来的。
      求悲感到不对劲,皱了皱眉,用袖子将茶杯挡住,警告性的看向小孩。
      小孩怔怔的,头上的冲天辫也晃了晃,他突然飞快的冲向后方。
      一边跑一边不管不顾的大叫:“娘亲,娘亲……娘!我看到神仙了,活神仙!”引得行人纷纷扭头,探究的扫视一圈。
      白船笙吃到一半的糕点被噎了一下,咳了几下,尴尬的眨眨眼,瞪眼拍了一下求悲,拉着先执虔小步小步的挪,随后一溜烟跑走了。
      不知道跑到哪里,几人停下来。
      “求悲!”白船笙哐哐几下打了上去,“我们这是在凡间,注意点。”
      求悲躲开,皱眉道:“就想喝个茶而已,至于吗……”
      “你……”
      白船笙手指点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执虔什么也没说,出神般的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嘴控制不住一点一点的。
      “小仙,先别管了,去侧青山要紧。”执虔手指挑起一撮后肩耷着的绑发,一边轻轻勾转,一边笑道。
      白船笙点头,朝求悲翻了个白眼。
      然,不知是谁吹了一口气,吹飞了奄奄的薄雾,转了一个圈,鹅雪猛地被抖开,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透过飘掩的雪,“客栈”几个字被浓重勾勒。
      “快走,前面客栈。”白船笙不耐的催促,无语的看着求悲扑腾的小腿。
      执虔不急不缓,一撩宽袖,顺手提起求悲,不管后者怎么不满的扭转,稳稳的追上了白船笙。
      来到客栈,拍拍身上的雪,白船笙打了个哆嗦。
      心疑道:“这几天雪下的怎么这么频繁……”
      老板一瞅有人,来生意了,咧着嘴笑,点头哈腰的朝几人走来。
      开玩笑似的,他道:“欸,几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嘞,我帮几位瞧一瞧。”他返回柜台,从中翻出一个小本,一边翻一边嘴也不停,“哎呀,这几天的雪停停下下,打人个不及,我这生意也是好的很……哎,真不凑巧,我这只还有一间客房,几位……”
      白船笙看了他们一眼,对掌柜道:“这……我们三个人,也不够分的啊。”
      “那我可没办法了,您瞧瞧这一片就这几个客栈,这还下着雪,就更难找地儿住了。”掌柜搓搓他粗糙的手,为难道。
      白船笙扭头道:“就一间了,凑合一晚吧先。”
      “不。”求悲皱眉摇头。
      “我还没说不呢!”白船笙向下瞟了一眼,没好气道,他抬头,对上执虔的眼。
      执虔还是温温柔柔道:“我没意见。”
      白船笙扭头笑道:“掌柜的,最后一间我们要了,多谢。”
      “好嘞,小虎,带几位去空屋。”
      听到声音,一个精壮的男子从后屋跑来,嘴边点着密麻的胡茬,看起来憨憨的,一边粗犷的笑着,一边引着几人上楼。
      房间呈一排,白船笙他们住的屋是最里面的,路过一个敞开的屋,里面几个看起来凶恶的男人在围着喝酒,时不时还拍桌踢椅。
      几人路过时,小虎还特意低着头,甩甩手示意几人快过,如遇豺虎般惊慌。
      白船笙随意瞥了一眼,微皱了皱眉——他们在斜眼盯着三人。
      执虔察觉到白船笙的不对,拍了拍他的袖,笑了笑。
      屋子就是普通的样式,一张床一个桌子几把椅子,几件装饰品,还挺干净的,就是桌后还挂了一幅画,增加了一点格调。
      没什么事干,白船笙又唤了不归剑,上次笑狐之事是几百年后第一次动不归剑。
      说起来这剑的来历,也挺特别的。
      四百年前,白船笙还没有被凭然收留,他没有父母但性情豁达,穿的脏兮兮的,成天在山上,街上疯跑,最大的乐趣就是享受好心人施舍给他的糕点。
      是冬天,他满心欢喜的抱着一两块糕点跑到山上,寻了一个无人处,此地荒凉,杂草丛生,北风萧瑟。
      将糕点放在一个僵硬的东西上面,闭上双眼,作出了次次皆有的祷告。
      他小心翼翼打开破布,看到露出的一点点乳黄色糕点,眼神都亮了许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手在身上随意一抹。
      刚想动手,不料硬物抖动,嗖的飞起,将糕点飞身落地,糕点在空中转圈,在小白舟无措的注视下,碎了个四分五裂。
      那硬物,自是不归剑。
      只是那时小白舟不识,只知道直向眉梢的心痛和失落——糕点碎了,没法吃了,都是这东西惹的!
      此后,只要白舟心中一想,不归剑就会出现过,方式千奇百特——有时穿地而出,有时则从天直降,更有莫名其妙的方式。
      小白舟不会剑,也对这柄有“案底”的剑不喜,只是时不时帮着街坊邻居们杀杀猪,宰宰羊什么的,很是好用,用来换点糕点。
      自从被凭然收留后便忘了这茬,有时想起,也只是笑笑就抛之脑后,不甚在意。
      如今再次抚摸,有些怀念和感叹,但又想发笑,不知是笑过去自己的稚嫩还是笑过去的自己。
      时间推移慢慢,星满月挂。
      烦人的吵闹声和大笑声慢慢减弱,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静寂。
      三人围坐一起,左看看右看看,白船笙只觉气氛尴尬。
      “咳咳,要不,我们睡吧。”他抿抿唇,虽然不知道为何睡觉也要通报,但总觉得是要说些什么点的,便咳了两声道,“我不用床,你们商量一下。”
      不喜麻烦,便主动退出,白船笙一贯风格。
      “我不用床,我不睡。”执虔摇头道。
      求悲倒是不客气,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嘟囔着:“床倒是个罪过了。”
      白船笙一脸黑线,先求悲一步,从床上扯出被子,铺在墙角的地上:“你一个魔,不怕冷,就不用盖了。”
      求悲在空气中挥舞拳头,不情愿的躺在床上。
      须臾,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白船笙苦笑,心中无奈,拢了拢盖在身体上的斗篷。
      他眼神困倦,有些累,瞟见执虔在窗边出神。
      窗户很破,即是插上了也是“吱呀吱呀”乱响,算是夜里唯一的声音来源,透过裂纹吹进冷风。
      是冷人,白船笙闭上了眼睛,一夜无梦安然。
      翌日,雪还是下着。
      “九天。”白船笙咬了下唇,他看了看外面的皑皑覆雪,“无论怎样,今天必须走。”
      梳理好后,三人下楼,客栈是卖酒菜的。
      楼下畅叫扬疾,是那群凶神恶煞之人,白船笙深吸一口气。
      客栈很大,三人在一角落下,小虎跑过来,脸上的纹路挤压,满脸堆笑。
      “客官,要点什么?”
      “有糕点吗?”
      “欸,有的。”
      “来一盘。”白船笙道,“再来……两碗清淡一点的汤粥。”
      “咔嚓——”
      白船笙皱眉看去,求悲正低头死磕一个茶饼,顿下,抬头舔了一下嘴唇。
      白船笙抿嘴磨牙,改口道:“就一碗吧。”
      随后补充道:“再……来个碗。”
      “……好嘞。”
      小虎急匆匆的转进后门,不多留一刻。
      白船笙无聊的一手撑头,一手绕桌打转,喃喃自语,对话天地,对话鬼神……不对,他自己就是神。
      “喂,那几位白净的小公子!”那几个大汉中点的一个,笑嘻嘻的调笑着伸手一指,“陪咱唠几句!”
      旁还有几个附和着喊叫着。
      白船笙瞧了他们一眼,心中不快但不想与这种人打交道,不予理会。
      这一下倒是把那几个气着了,大汉双手拍桌站起,桌子快拍碎似的,他面露怒气,吼道:“喂,跟你们说话嘞,敢不理你爷爷奶奶的。”
      旁边的人吓得一哆嗦,个个惶恐,害怕殃及自身。
      白船笙也染上怒气,头也不转的道:“你是……什么玩意儿,敢这么跟我说话。”
      窗外银装素裹,寒气逼人,屋内本该暖烘却也压抑所然,令人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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