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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司楠,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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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拖鞋被摔在江羽丞的腿上,那声不建议后。
床上的被子裹成一个蝉蛹,里面蜷缩着她,整个脑袋都包裹进去。
江羽丞身子后靠,绷直了脖子歪头看向床上的她,脸色渐渐沉着下来。
很少看到他眉宇落到底,原先的小狗眼被堆起来的眼泡坏了形状,失了少年稚气,多了使不完的耐心。
阵阵响起的哽咽声,那种声音是隐忍无效后的暴露,缺氧后的喘气声不竭余力地回荡在房间里。
江羽丞身上的拖鞋滑落,起身走到床边,她的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手足无措写满他的脸,他多么想将她呵护成不会流泪的女侠。
脱了冬日的毛衣,伸手从她的身下穿过,将她兜入怀里,心已化成一滩软水。
哭泣声却愈演愈烈,这是他意料到的,他抬手将她咬在牙里的手指拿出来,上面深痕布满,可见对自己有多恨。
“司楠,咬我。”
话说完,怀里的人沉默良久。
她听得很清,他真的没有问原因,他懂。
“司楠,听见没。”
衣料间摩擦的声音过后,蒋司楠扑倒他身上,双手抓着他的后颈,皓白的牙齿嵌入他坚实的肩膀,舌尖抵着紧致的肌肤,痒是前调。
干涩的疼是不可避免的后调,来回在床单上摩擦的脚掌缓解着。谁料身上的人,双腿将他的腿间别开,蜷缩了进去。他的双手只敢撑着她的腰身,强压着身下的燥热,容忍腿间被不断撑开的放肆行为。
喉结不竭余力地滚动,眉宇间显现着很深刻的川字纹,浓重的喘气声起起伏伏。
右手松开她的腰身,抓起一旁的被角释放着不适,势要将手中的布料碾碎,丝丝青筋暴起。
片刻后,
肩膀一阵冰凉,她趴在自己的怀里,不过几秒就酣睡了。
身下依旧保持着奇妙的姿势,跟做贼一样轻放慢抽地将她安抚在自己侧身。
“牙印,一点都没变。”
指腹在牙印上来回摸索,坑坑洼洼的触感,一阵麻酥酥的电流席卷全身。
眼眸定向身下,抓起她摸向自己胸膛的手,拎到自己面前。
眉眼迫不及待地打量,看好了位置,张开的嘴唇吸了过去。
声音清脆又短暂,一团不浅不淡的红印让他满意地抱她熟睡。
次日下午,江羽丞起得很早,没有留任何话语离开。
蒋司楠睡得很沉,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眼睛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缝,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是蒋司楠女士吗?”
有意看向右上角的时间,我靠,11点了。
“你好,请问是蒋司楠女士吗?”
“啊,是。”
“枫叶别墅A栋32号现已购入您的名下,希望您尽快前...”
听着那人说着,她面无表情地穿衣服,挽袖时,瞥见手臂上的那一抹红印,顿生一阵哼笑。
不用想那小子准是求老爸了,不愿欠自己人情。
坐在出租车上, “师父,去。”
嘶,江羽丞那小子好像都没邀请自己去他的歌房。
“歪,你的地理位置。”
“青松街,魔音乐器行楼上。”声音跟梦话一样黏糊糊的。
楼梯很简陋,锈迹斑斑,她一脚踩上去,‘啪叽’墙皮掉下一片,差点砸她脸。
抬头张望,墙壁上黑白色调绘画出来的未来科技,不知道叫什么东西,就当是未来之物吧。
咯吱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推开,入户区很小,入户墙壁比外面高级的多,上面有后期加入的吸引材料,各种包装纸堆满角落。
面向她有两个门,她看心情挑了一个。
推开门,很明显感到这个门比外面的还有钝重。
跟她印象上的录音棚不一样,有些简单,没有那么多琳琅满目的高级设备。
坐上单脚椅,降下话筒,含情脉脉地看向控制室里,那个双眼紧闭的人。
捋了捋秀发,戴上耳机。
嘴边呼之欲出的歌想要出口,耳边率先听到歌声的前奏。
还是一贯的摇滚风,磁性的声线犹如波涛冲击到她的耳畔,她的脑海。
不同的感觉。
又像是冰川掉落的冰柱,在暗涌中的作用下,叠推成山的声音,让人声临其境。
接着让人不自觉地忘记了时间,去聆听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他与恶魔搏斗的故事,破烂披风,随风扬起的碎发,血腥充斥的嘴角说出自己的不服。
“我让黑暗去狼狈的爬行。”
“我把光披在身后,啐一口你的血肉。”
啐一口你的血肉,多么潇洒,是个有血性的男孩子。这样的歌声一出,阅歌无数的蒋司楠断定会震荡歌坛。
“好听吗?”
这声音跟歌声里面的不一样,更像是男孩完成使命,隐世长辞后对那个女孩说的话,将封存的温柔全数释放。
“好听,还想听。”蒋司楠没有睁眼,但她能感受到身边的人带来一阵风。
“陪我一起目睹新歌发行创100万销量额吧。”
睁眼一个平板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不断增长的数字,18元的报价算是中等。江羽丞蹲在她身边,将她的耳机拿开。
数字跳的很快,那一个进位顷刻间。
“牛逼!”
蒋司楠一把将他的脖子搂住,向上提了提,朝他那慌张的脸上嘬了一口。
平板滑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咚的一声。
江羽丞的心跳跟他的歌一样,澎湃又激荡。微张着唇往她脸上靠。
“咳,那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
蒋司楠猛地将他推开,跳下椅子,身子只想躲过他的眼,说:“走啦,请你吃饭,祝你新歌大吉大利。”
“好,我想要一天,你陪我庆祝一天,可以吗?”江羽丞嘴角微抽,从刚才的温情中回过神来。
蒋司楠高囧眉头,嗤笑,“是一天,但不是一天一夜哦。”
江羽丞懒洋洋地眨眼,跟在她身后,双手揣兜下楼。
他很开心,可以说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但心底一丝失落抽了出来。
总觉得,会分别。
“江羽丞,我们当最好的朋友吧。”她站在楼梯的拐角,触摸着墙画,那是小孩子画上去了,两个简笔小孩子手牵着手,一个人拿着飞机,一个人拿着风筝。
弯弯的一笔微笑,让人心尖温暖。
啪啦声,响起在脚下。
一大片墙皮掉下来,蒋司楠瞪眼一看,两个小孩画没了……
靠北!手贱,嘴也贱兮兮的。
直到手落下,蒋司楠还是没有听见回声。
艰难地下咽,缓缓抬起下巴,看向那个少年。
他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干净,没有一团云朵。他的沉默将他推入了画中。
只是那顿挫地连点两下头的样子,仿佛后面的画顷刻间破碎。
下一秒,江羽丞摇头轻笑,搂着蒋司楠的胳膊把她簇拥下楼。
直到两人的桌前摆满美食,似乎才将这两个陌生人气氛升温。
长形的桌子上,最长的对角线上坐着他们两。
服务员端着蘸料碟,看着宽阔的空位道:“请问好有人吗?”
蒋司楠用湿纸巾擦了擦手,道:“没有。”
“那两位稍微坐近一点,这样好给对方喂肉。”服务员是个年轻俏丽的姑娘,好口才更是她的实力吧。
姑娘的下半句,她没怎么在意,身子往左挪了挪,抬眼瞅见面前的人没动就停住了动作。
面前的烤盘上,摆满了腌好的肉,这些肉都是现杀现腌的,灯光照耀下很鲜嫩。
这里有专门的服务员来煎肉。
服务态度很好,口感也是蒋司楠认可的,人满为患,服务员不断在走动。
“我来弄吧,你用麻烦你们了。”
他终于说话了,不然,自认罪人的她都不敢去吃了。
剪刀在她的那边,“我来帮你。”
她拿起剪刀意思,江羽丞用夹子把肉加起来,自己来剪。
“我来。”手里的剪刀被硬生生地夺走,蒋司楠的眼神呆滞,落在他利索的双手上,还有他那从始至终都为改变的表情。
肉剪完了,蒋司楠扶额,道:“对不起,我暂时收回楼梯上说的话。”
“吃肉。”
他无视?举着肉要喂给自己。
犯难,她也无视,捏起筷子要从烤盘里面夹肉吃。
那肉刚捏起,就被夹子用力按在烤盘上。
“吃肉。”
这语气跟昨晚,‘咬我,没听见吗’一样,他没耐心了。
蒋司楠只得将放肉的盘子递过去。
“用嘴吃肉,蒋司楠。”他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得有些无可奈何。
手臂再一次往前松了松。
猛地起身,哗啦一声,牙齿在筷子上划过的声音过后,蒋司楠后槽牙狠狠地咀嚼。
一阵姨妈笑从隔壁传来,是一对女大学生。羞耻心第一次展现在蒋司楠的脸上,她缓缓垂下脑袋,用手挡住侧耳,短嘘叹气。
又一抹笑声,是面前的人。
他整个脸像是从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眼角,鼻翼,唇角都争着显摆自己的存在。
“既然我都点头了,不用在意,你这个拔刀相助的朋友,我江羽丞愿意交一辈子。”
气氛终于恢复正常,两人都是话痨,一旦聊起来都停不下来。
“那你以后都在贺城发展吗?”蒋司楠问。
江羽丞没有犹豫道:“不一定,那你呢?”
“过完年,我想出去到全国各地旅游,没有归期的那种。”
“是不是超刺激。”
本来稳稳地夹在筷子上的肉,突然掉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