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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阿楠在洗澡,需要我递进去给她吗? ...

  •   “歪,姐?要不我帮她把他给搞了。”江羽丞躺在自己的歌房,这些天基本已经学会歌房设备的调制,人手自然不够,还想招一两个人。

      江雨墨上了车,嘴角上扬却又很快落下。

      “哼,你把你姑娘抢回来再说。回来也不跟我叙叙旧,整天呆在你那歌房。”

      江羽丞猛地坐起身来,她怎么知道,他回来要抢人。

      “你,”

      江雨墨身子躺在车座,另一手拿起平板在订飞机票。

      “喝完酒就只敢跟你姐我发疯,嘴里喊着蒋司楠你没心,你真没心。”

      “行了,我的事还用不着你,你最好过年的时候搬回来住,不然老妈得收回你的房子了。”

      江雨墨手指点击着贺城去往上海的飞机,选择了最近的票,是明天下午的票。

      “我明天去往英国,跟你说一声,爸妈那边你只一声就行。”

      江羽丞出了歌房,外面有一个露天小阳台,点了根烟道:“你去英国干嘛。”

      “旅游。”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江羽丞脑袋有点乱,以他对自己的姐姐的了解,江雨墨这时候去英国旅游,背后绝对有事。

      可她姐想隐瞒什么,全家谁都撬不开。

      一想就心烦,尤其是想到陈楚河,他后槽牙直痒痒。

      一根烟抽完了,江羽丞笑着将烟头丢进垃圾桶,舔着舌头嘟囔一句。

      “撬人墙角有失品德,但翘你陈楚河的墙角,我那叫爱情正义的使者。”

      其实从回贺诚那天,他给蒋司楠打了电话,她说她在忙,不要联系了。

      这句话让他摸了一个月都没摸懂,什么叫不要联系了。

      是多长的时间限制?

      夜幕降临,邂逅酒馆的蓝白的灯光闪烁,冬日酒熏人眼,身子再温暖,心依旧是冷的。

      角落里,一根烟再一次点起,江羽丞心情有些郁闷,回贺城这么多天,还没有见到蒋司楠。

      命运捉弄?还是就这点缘分。

      员工说,蒋姐陪男朋友约会去了。

      本想离开的江羽丞还是留下来,点了几瓶酒,寻找给自己打款的500万汇款人依旧没有着落,排除了父母和姐姐。

      那到底是谁呢?谁有这么好心做赔本买卖,又不求感恩呢。

      眼神蓦地闪过一丝可能,不过很快让他否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暗自嘲笑,你小子在她眼里重要吗?

      重要吗?可他就是犯贱地忘不掉。

      口袋里的手机被甩在桌子上,江羽丞又喝了一杯酒。

      □□着脊背,眉宇微皱,看着黑屏的手机,像是在自问。

      可最终还是打了过去。

      嘟嘟声不断,他也没忙着,在想理由。

      不做个人的理由,能让她回来的理由。

      “歪。”声音是雄浑的男声,从腹腔发出的,多有点敷衍。

      江羽丞拿着电话的手突地一震,心跳的节拍也慢一拍,他没想到是陈楚河接的电话。

      也没想给他摆好谱,“让电话的主人接。”

      很明显的意思是,你凭什么接别人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陈楚河啧一声,道:“阿楠在洗澡,需要我递进去给她吗?”

      那一句足以砸碎他的心,凭什么他叫她阿楠,谁叫都可以,就他不行。

      “别急着挂。”

      江羽丞准备摔的胳膊收了回来,一脚踩在桌腿上。

      “阿楠把别墅卖了给你赎身,我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没有可能。她现在住在我的私人别墅里。”

      “一个女人一旦享受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你江羽丞凭那一间歌房能给她什么,是个男的就要懂得知足。”

      电话是陈楚河挂断的。

      如果说方才江羽丞的心碎了,这一刻就是他的脑袋震荡。

      他缓缓放下手机,眼睫乱了节奏的跳动着,舔了舔嘴唇,眉头瞬间紧皱。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一点逻辑都没有。

      这不是蒋司楠这个对爱情极为洒脱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除非她的心乱了,她一贯持有的爱情观发生了没有预料到的改变。

      这是陈楚河没有意识到的,他不知道蒋司楠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摆脱一个男人,从不用这种方法,只会永远的保持冷漠,骂你幼稚。

      江羽丞起身,却又坐了下来,他平复下激动的心情。逐渐恢复了清醒,现实的清醒,他自我幻想过头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接着各色酒杯摆满了桌子。

      霍尔希酒店的顶层,是总统套房,那里可以俯瞰贺城的全貌,包括环城河。

      蒋司楠一身浴袍站在夜景前,脸上是让人难以判断的表情,“刚才谁打电话了?”

      话还未说完,身后就被人裹满。

      陈楚河□□着上身,紧紧地环抱着她,将她抵在窗户上,宠溺地看着她胸前自己送的项链,懒洋洋道:“骚扰电话。”

      “哦。”夜色很美,美到让蒋司楠失了神。

      可她的电话设置防骚扰模式,只要有标记是骚扰电话,就会自动拒接,不会显示骚扰来电的。

      她的眼眸看向脖子上的项链,是价值五百万的珍珠项链,方才才待在自己的身上,冰凉又觉得沉重。

      可在她看来怎么像一条有引线的绳子,勒得她脖子疼,让她有些难以呼吸,让她足以跌入梦境。

      顺着胸膛,看向陈楚河的手在不紧不慢地解开浴袍带,真的就得到了吗?真的就得到这个贺城女人都向往的男人了?

      蒋司楠握着陈楚河的手,侧身道:“带了吗?”

      她要问的是避孕套,这是女生对自己的负责,同时也能看出男生的责任感。这是母亲交给她的。

      陈楚河眼神没有去看她,只是微微抬起眉头,浴袍带滑落。

      “我爱你,我想娶你。”

      蒋司楠转过头,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夜景,再问,“带了吗?”

      陈楚河沉默,伸手想要脱掉蒋司楠的浴袍,款款地道:“阿楠,你母亲很认可我这个女婿的,我爷爷那边只是时间问题。”

      “我说了别叫我阿楠,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太幼稚。”

      床上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是蒋司楠的。

      蒋司楠脱开陈楚河的身子,去拿手机。

      陈楚河本想拦住的手滞空,他也想看看蒋司楠的反应。

      来电人江羽丞,看了一眼果断地挂掉。

      陈楚河见了,挑高眉眼,将她欺身压在床上,双手略显霸道。

      蒋司楠笑了,是没耐心的哼笑。

      “是想等,我肚子里的孩子着床到出生的时间吗?”

      “那我当挡箭牌,陈楚河你TM的真不是个男人。”蒋司楠将脖子上的项链摘掉摔在床上。

      陈楚河的联姻在蒋司楠出现之前就有,这里蒋司楠没有任何责任去帮他拜托联姻。

      爱她,说得那么动人心魄。却拿不出实际行动,拿自己当盾牌,去攻自己不敢攻的矛。

      这样的爱,她承受不起。

      邂逅酒馆里,江羽丞抱头抽泣着,他笃定那没有犹豫的挂断,是蒋司楠的。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打扰到她了,她的生活。

      自己像一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在公主与王子的面前叫卖。

      整个人呆滞地摊在椅子上,脑子里乱做一团,贺城又是一个伤心的地方。

      好像没有一个城市能够容下他,他的爱情,他的歌声。

      人生的失意充斥着他的思想,他忽然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写歌的方向。

      酒馆的情歌响起,江羽丞心生一顿恶心,双手捂着耳朵,身子紧缩起来。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他的神经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抬头。

      潮湿的发尖抵江羽丞的前额上,很痒,痒到双眼再一次湿润。

      他的手被人从耳边拽了下来,紧紧握在手心,腿上被那人踢一脚。

      “江羽丞,你幼稚不幼稚,哭个什么劲。”

      蒋司楠话刚说完,江羽丞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她无奈地垂下脑袋。

      伸手扒拉,却被抱得更紧了。

      蒋司楠嗤笑看向桌上的酒瓶,道:“刚陈楚河也抱了,你不嫌?”

      江羽丞发出闷到快听不见的声音道:“要我剁他的手吗?”

      周遭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有些人还认识店主。

      蒋司楠心情有些烦躁,伸手狠揉他的发丝,道:“我没处住了,依照陈楚河的性子也给你说了。”

      柳缘公寓内。

      有些家具还未撕开包装,只有一间房子里有人味。

      江羽丞搬着一打酒进了屋子,关上门。

      “黄金地段,江少果然阔绰,一回来就有屋子收。”

      蒋司楠这句调侃,仿佛两人又回到了韩国。

      脱了鞋,抱起床上的枕头靠在身后,躺在了地上。

      招手就要江羽丞手上的酒,“你不准喝,看着我喝。”

      “还有我心烦,发起酒疯别嫌弃。”

      江羽丞将酒放在了身旁,陪她躺下了,单手撑在曲折的腿上。

      小狗眼瞪得圆亮,深情地看向她,虎牙一口一个瓶盖。

      只开了四瓶,剩下的都被他拨到一边。

      “他欺负你了?”

      “那种欺负?”

      江羽丞喝了口气,“在你眼里那种事不存在欺负,是男女平等的获取和享受。”

      蒋司楠点点头,喝了一杯酒道:“那你还问这种多余的话。”

      “他如果敢欺负我,现在都断子绝孙了。”又笑着说。

      “你的钱我明天会还你,那是你爸妈留给你的东西,我不配。”江羽丞垂下脑袋,认真地道。

      提到这里,蒋司楠心里有些难以形容的羞耻感,自嘲傻女人,痴情的女人。

      “这么快想赶我走?我还想感受感受这寸金寸土。”

      蒋司楠伸了伸懒腰,瞥了一眼他,他依旧垂着脑袋。

      “这是我爸给我准备的婚房。”

      “我是说,我害怕你建议,真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

      他的话很急,看向蒋司楠的眼神也很急迫。

      哐当一声,是空酒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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