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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跟你的回答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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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伸手拽着林若惜快要行动的双手,那翘起的衣边。
徐牧终于知道那庆大女生没有吹嘘,还有她朋友的叮嘱,又倒吸一口凉气。
一手掐着林若惜的细手腕,放在了两人的间隙,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自己就得负责了。
到了佳缘小区,林若惜的手机响起,努力地睁开眼睛。
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称,
“妈”
妈妈呀,林若惜不知从哪里调过来的精神气,瞬间清醒。
揉了揉眼睛,一股冷风迎面吹向自己。
车里只剩林若惜自己,郑亦打开车门,准备抱着林若惜。
一看,林若惜的眼睛清醒地快要入党,切声道:“好了,不用累死累活了,你走上去吧。”
林若惜下了车,老远地道了声谢,火急火燎地冲进电梯口。
狂按电梯,接着电话道:“妈,我一分钟就到家!”
郑亦关了车门,靠在车门上,看着林若惜的离开。
他不解,徐牧怎么猜到林若惜的十点准,不用叫就会醒。
第二天,叶蓁收拾背包,准备出门。
却又在家里,翻箱倒柜。
林母拿着杯子走出来,道:“你不是去乐团吗?怎么还不去。”
林若惜道:“妈,你有没有见一个蓝猫铃铛,上面有点锈迹。”
林母手里握着杯子,道:“没有”,随后转身离开。
想着应该落在郑亦的车上了,林若惜只好先去乐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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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妍拿出西秦学校宣传计划书,递给徐牧手中。
上面清晰地写到邀请对象:徐牧,林若惜。
“我知道你要拒绝。”楚妍手里的勺子搅拌咖啡,时慢时快。
她知道这是一个苦差事,并没有打算强攻。
果然徐牧还没有看细节,啪的一声,计划书就被合上了。
徐牧敷衍地道:“班长,你知道的这次剧院要大办,实在抽不开时间。”
合同上写了,一天就可以拍完,可怜的班长没打算放过两人。
楚妍没有说话,喝了口咖啡,眼神却看向那份合同书。
两人一直僵着。
徐牧伸手抓了抓刘海,伸手玩转手机,呵了口气道:“她说什么了?”
楚妍一听来了兴趣,“她看见计划书,就跟猫要吃她一样,她说,当初答应学校拍宣传片,无非是想要奖学金。”
“现在还去拍,觉得太社死,就拒绝咯。”
“她还说不用她拒绝,让我还是找别人吧。”
徐牧知道让林若惜去做自己抗拒的事情,就如同拿刀子挠她的心,如同让她裸奔。
高二,学校组织去外地参加合唱比赛。
林若惜被选上,但那次合唱她正好生病,那合唱团训练强度又大,不合理的训练层出不穷。
比如穿着短裙在三月份的山上拍合唱视频。
名额是强制的,林若惜找了好几次老师想要退出合唱,但都没得谈。
索性就不去了,老师叫了好几次都没有去。
那是徐牧第一次见林若惜如此硬刚老师,音乐老师来到教室喊她,她一动不动地写作业。
班里学生更是直喊呼牛逼,就连王红这个班主任都拿不住。
徐牧再回味,什么叫不用她拒绝,那意思就是他肯定拒绝咯。
哼!狠心的人不是他,是她林若惜自己。
徐牧突然认真地道:“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她,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班长,还是听她的另找人吧。”
楚妍笑道:“好吧,听你这坚定的意志,我倒觉得林若惜哪里有些可能。”
“那我只好去找郑亦了,他现在也是创业公司的小老板,是个优秀毕业生。”
“只要林若惜去,我相信他一定会去的。”
“我就不难为你了。”
说着,楚妍伸手收回徐牧桌子前的计划书。
咚的一声,楚妍使出了劲,就是拽不会被手机按住的计划书。
徐牧的手机按在那里,眉眼有些急促不安,随后一本正经地,拿起计划书翻阅。
道:“作为剧院的经理加导演,我认为参加这种受众群体多的宣传类拍摄,可以提高本次麦田举办演出名声。”
“我是个理性的人,所以,我先考虑考虑。”
楚妍心里窃喜,难道这两人的争锋相对竟然从高中持续到现在,“时间不等人,明天我就要交计划书了。”
“徐牧你要是见她心理难受,那我也不勉强。”
徐牧郑重其事地道:“不勉强。”
谁知徐牧的内心一个邪恶的想法冉冉升起,难为?
他就是要看她有多难受?亲眼目睹她口中裸奔般的痛苦。
他不信有人能把昨天的事全给忘了。
下午,楚妍握着林若惜的手详细地介绍,林若惜看到合同上的徐牧两个字。
其实楚妍还没找过她。
但林若惜的脸庞清晰可见地粉红,更像是过敏的样子。
一想起昨天的事,却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徐牧可是跟自己说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见她,更不会再跟她说话。
想想应该是自己淫意出来的吧,林若惜内心纠结道。
不管怎么样,林若惜绝对不会去的,这不就是把裤衩当头盔裸奔吗?
抱有歉意地笑盈盈道:“楚妍呀,实在不好意思,最近乐团里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楚妍内心嚎叫,为啥呀,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换一个理由。
咯吱一声,小会议间的门被打了打开。
楚妍瞅见林若惜起身奉承,就知道这人是林若惜的上司。
只见老板那了一份合同,却是坐在楚妍的一旁。
道:“这西秦中学有初中高中部是吧?”
林若惜有些无语,这老板爱听墙角的坏毛病真让人咬牙切齿。
“是的,西秦中学目前是贺城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中学。”
楚妍本着宣传学校的意思道。
老板点头道:“那会音乐的学生一定不少!”
楚妍热情介绍道:“西秦中学的学生,不仅学业稳定,而且大多在音乐方面的造诣非凡,加入乐团的学生不差于音乐学院的附中。”
老板更是激动地点头道:“好呀好。”
谁料,老板的下一句话一出,林若惜气的差点吐血身亡。
“林老师,乐团最近呐,正在裁员增效。”
“但如果,你愿意参加学校的宣传片,给乐团宣传宣传那我保证,你的职位绝对无可撼动。”
林若惜的内心像坐过山车,刚升职的副指导老师,位子还没坐热。
这次裁员自己恐怕榜上有名,又要从头再来?
这年头,谁赚钱没吃过苦头。
林若惜在裸奔和裸辞中选择了…
林若惜表情凝重地道:“老板,我会慎重考虑的。”
老板欣慰地点头。
楚妍临走前,林若惜拉住她问道:“徐牧他怎么拒绝的?”
楚妍笑了笑,道:“跟你的回答一样。”
“不过,我相信这周六你们都能按时到校欧。”
回到训练室,林若惜有些不知所措,坐在钢琴上失了神,徐牧他竟然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而是考虑考虑。
耳边传来几段钢琴声响,林若惜嘴里念叨着:“弹得不对。”
一阵嗤笑声,林若惜回头,顿时想要收回方才的话。
柯林斯手举乐谱靠在钢琴旁,“林老师发呆都发的那么傲娇,那还请林老师指点指点,哪里不对。”
挠了挠碎发,林若惜有些犹豫地道:“哪里都不对。”
说完,林若惜穿了衣服,领了背包,顺手关了灯道:“明天见。”
林若惜走后,柯林斯转身坐在钢琴凳上,双眸真挚地看着琴谱。
题目叫做:情不自禁爱上你
柯林斯刻意地练习了好句段末尾,逐渐地陶醉其中。
晚上,林若惜出入多家私教机构,乐团本来就不杜绝老师在外开私教。
公司撑不下去就赶紧撤,是个社畜都有的觉悟,没必要投入多少恩情。
林若惜知道绝不能等着,转眼去了很多家,想找周内排班的私教课程都很少。
但好在有几家机构留了联系方式。
一周过得很快,乐团里的事少了,武首席也不开早会了,窗外的鸟儿也不落枝了。
周五林若惜没有排班,大清早领着母亲去医院。
林母拖延了好几个月,但还是没能逃脱林若惜的要挟。
双手禁锢着母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不要给我说你看着什么都好,等您检查完身体,再给我说这话。”
每年一次的体检,林若惜从来都没有缺席过。
并非是她过于担忧,而是林母的身体遭遇过重创,父亲把母亲当宝贝养了三年才养好,自己定是不能含糊。
在母亲脱掉上衣的那一刻,瘦干的皮肤下,逐渐显现出一道道疤痕。
那疤痕显然是一刀子割地造成的,有深有浅。
护士拿着做B超内窥镜的手停顿了,嘴里难以下咽的苦涩感,护士手上的动作不由地温柔,缓慢,生怕弄疼那早已痊愈的疤痕。
林若惜转过身去,她记得母亲第一次解释她的疤痕,是这样说的。
林母摸着林若惜的脑袋说着:“妈那年跟歹徒斗争,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受伤的,不碍事。”
“若惜要学会勇敢,但如果遇到坏人拿着凶器,那就使劲跑,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那时的林若惜只觉得母亲是个英雄,可直到母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发病。
那天她们阖家欢乐,林母握着林若惜的小手过马路。
秦关十字路口,这是城市重要的交通枢纽。
一个年迈的老人面容憔悴,眼袋坠下恨不得到嘴边,双眼暗黄布满血丝强撑,注视着每个脚印,衣着更是肮脏不堪。
路过的人们,嫌弃地避开,余光下他们看清老人手里捧着的东西,老人视若珍宝,瓦楞纸上潦草的字迹。
小女儿何美,18岁,在南郭村去上学的小路上失踪,身穿南郭中学的校服,个高160,眼角有痣。
求求好心人提供线索。
地上打印着一张女儿的肖像,早已走过斑马线的人们,却又忍不住折返拍了照,没有说话匆匆低走了。
那些人并不是引以作乐,而是在朋友圈发着寻人启事。
林若惜看向那个女生的肖像,长得端正,满脸笑意。
眼眶中却出现父亲,只见父亲也拍了照,又塞给老人几百块钱,将手里给自己买的面包也递给了老人。
老人恍惚间抬头,对父亲行为不解的林若惜,被母亲握着的手被丢下了。
林若惜抬头,恍惚地不只是老人,母亲紧皱着眉头。
难道母亲怪罪父亲乱给钱。
只见母亲丢下自己,脸上裸露恶心之色,伸手挽了挽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若惜赶快拉着还想说话地父亲离开,老人回拒地手悬在空中。
“爸,妈生气了?”
回到家里,咚的一声,林若惜手里的玩偶丢在地上,家里一片狼藉,桌子上的茶杯被摔碎一地。
身后的父亲瘸着腿连忙跑进厨房,一把沾血的刀子,从厨房丢了出来。
紧接着父亲嘶吼道:“若惜,去拿爸爸的车钥匙!”
林若惜跑过厨房,眼角母亲手腕上的鲜血滴落在地,父亲紧紧地握着,粗鲁地拽着母亲起身。
到了医院,惊魂未定的林若惜,蜷缩在父亲的怀里。
林若惜浑身颤抖,抽泣地道:“为什么,妈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