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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案中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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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马从军的那个梦其实说的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继父在他幼年的时候性//侵了他，第二件事是马从军可能还杀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他继父？”江明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迟迟没有动。
叶清风点点头：“对。而且我怀疑马从军有间歇性性//功能障碍的原因，以及特殊气味导致他性//唤起的原因都和这第二件事有关。”
江明月捋了捋思绪开口：“那他杀的这个人会是谁呢？当时他才初中，能让他一只手控制住的人，很有可能比他年龄还小，甚至可能是个女生。”
“可尸体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讨论的走向有些过于离谱了，江明月开口喊停：“等等等等，一个初中生悄无声息地杀了一个人，还不留丝毫痕迹地处理掉了尸体，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要是他有帮手呢？”
“他的继父？如果尸体当时就被发现了，那他性//侵马从军的事很有可能会暴露，所以他帮他处理掉了尸体？”
江明月皱着眉，总感觉整件事太匪夷所思了，让人难以相信。
但叶清风却点头表示认同：“如果我们的假设都成立，那么以马从军的性格，一定是他死了都要拉上他继父垫背。”
江明月恍然大悟：“所以，你下午才问我他有没有什么动静？”
“对。”
“还真有，后来看守所那边说他回去之后就吵着要见律师。”
叶清风警觉起来，马从军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需要事态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又在看守所出不去，所以他只能通过律师与外界交流，开口说道：“我们得掌握律师的行踪，很可能会有线索。”
这次两人又想到了一起，江明月开口：“放心，我下午就让人盯着那律师了。”
“你下午就想到这些了？”
江明月摇着头：“当然没有，经验加直觉吧。”
敬佩和欣赏的神色再次浮现在叶清风脸上，自己要是能一直和她并肩作战就好了。
王所正好打电话过来更新着律师的动态：“江队，那个律师果然有问题，他一出看守所就去了马从军父母的家，鬼鬼祟祟在旁边晃悠，最后竟然要翻墙进去，正好被马从军他//妈撞上，两人扭打在一起，还报了警，你是没看到啊，那场面极度混乱。”
江明月问道：“后来呢？那律师现在在哪儿？”
“律师后来亮明了身份，误会一场，解释完这事儿就过去了，律师也已经回家了，放心吧，我派人跟着呢。”
“辛苦王所，还有件事儿要麻烦您，再派两个人到马从军父母家附近盯着。”
“啊？”王所长只觉得奇怪，马从军这案子的证据不是早就齐了吗，但江明月这么说他也不好拒绝，“行，我这就安排。”
“谢谢王所，麻烦了。”
“江队太客气了。”
叶清风盯着江明月拿手机的右手，视线很容易就被上面的疤痕吸引，没干的药膏说明江明月真的按时抹药了，她惊讶于江明月的改变随后低头掩饰着笑意。
尽管长期的训练和外勤事务在江明月手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那道疤痕还是尤为扎眼。叶清风的思绪从江明月手背上的疤痕飘到了上午的电梯里，两只藏在背后握在一起的手，就像叶清风极力隐藏的爱慕一样，享受着不为人知被众多借口隐藏的片刻欢愉，却终究会堕入毫无指望和未来的黑暗中。
江明月挂了电话继续着话题：“那律师果然有问题，马从军绝对和他说了什么，他明明可以直接亮明身份进去，却非要翻墙引起他//妈的注意，闹这么一出是为什么呢？”
随后她又自问自答道：“除非，他的目的就是想打草惊蛇？”
见叶清风在走神，江明月轻轻推了她一把：“想什么呢？”
像被看穿心思一般，叶清风的眼神躲避着，随手夹菜塞进嘴里，直冲脑门的臭味在口腔里蔓延，碍于在江明月面前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神色痛苦地咽了下去，然后扒了好几口饭才把味道压下去。
“芹菜你也不爱吃？你还挺挑食。”江明月看着叶清风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只觉得奇怪。
被刺激了一下的叶清风这才恢复状态：“马从军父母家不是有个院子吗？如果尸体就埋在他家里，但他又不确定呢，所以他只能让律师去打打草，看看蛇在哪儿。
这番话点醒了江明月，她想起什么一样将转椅挪到电脑旁，输入了几个字按下回车键，喊叶清风来看：“你看，马从军父母家五年前是要拆迁的，但他们一直没搬走。”
叶清风走到江明月身边，伸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弯腰低头看着那则新闻。
门外响起敲门声，江明月头也不抬说了声进，周一方就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看到叶清风一只手撑在江明月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叶清风几乎将江明月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而且那个距离，怎么看都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社交距离，江明月对此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均是动作一致地抬头看她，见她半天不说话，江明月问：“说话啊。”
“你们先聊，聊完喊我。”
咚，门又被关上了，周一方面露喜悦地箭步冲到欧渺渺身边，压低的音量都抑制不住她的兴奋：“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欧渺渺环顾四周，主动将脑袋凑了过去，耳朵简直竖到了周一方眼前。
太可爱了！周一方心里暗自感叹着，但还是敬业地重复着刚刚看到的场景。
办公室里的两人丝毫没被周一方打乱节奏，只几秒钟就回归了正题，江明月再次正确预判了马从军的行动，开口让叶清风放心：“他父母家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那边有动静立马收网。”
只是她俩现在都担心起另一件事，叶清风先开了口：“都过了这么久了，他继父性//侵他的证据还能找到吗？”
马从军虽然是几起恶性凶杀案的凶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曾经也是受害者。
江明月摇着头，这种案件本来取证就困难，更何况已经过了那么久，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小声叨念着：“还能有什么证据呢？录像？我记得之前有个案子，凶手就收藏了性//侵受害者的录像。”
叶清风不忍让她的期望破灭，只能委婉地替她打预防针：“确实有些性//犯罪的罪犯会这么做，但我不了解他的继父，所以我也无法确定他是否会这么做。”
“如果马从军杀的人是一个孩子，那孩子失踪应该有人报案才对。”江明月说着就从内网查找起人口失踪信息来。
“江队。”
“怎么了？”江明月无暇抬头。
“你就没怀疑过催眠内容的真实性吗？万一他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呢？”
“就算我不相信他的陈述，我也相信你的判断。”江明月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心动，狠狠地心动，每当这时候，叶清风就会生出想要关系更进一步的念头。
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两杯牛奶立在桌上还没人动手，叶清风伸手感受着纸杯的温度，感觉应该不烫了就掀开盖子递了过去：“牛奶。”
江明月一只手接过牛奶，另一只手还在滚动着鼠标，视线也一直盯着屏幕，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她应了一句，这次进来的是欧渺渺。
进来之前，她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进来之后看到江明月和叶清风正隔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她深表惋惜。
“江队，你让我查的就诊记录，她生前最后一次就诊记录就是我们上午去的那个精卫中心，从那之后就再没有新的就诊记录了。”
叶清风冲江明月伸手，江明月自然地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了她，熟练得都没有眼神交流，这才接下欧渺渺递过来的文件。
“你没看到！那默契简直像一对情侣！”欧渺渺出去之后对周一方如是评价着。
叶清风瞄了一眼：“这是？”
“你们学校那起自杀案。”
“有什么问题吗？”
江明月叹气：“希望没问题，希望是我的直觉有问题。”
两个案子叠到了一起，看来今晚又要在警局过夜了，江明月开口：“今晚我要加班，顾不上你了，等会儿我让周一方送你回去，马从军的案子有进展我再联系你。”
叶清风还没回答，江明月就喊了周一方的名字，她也只好接受这个安排，借口丢垃圾就出去了。
周一方进来的时候，江明月满眼里都是失踪信息，盯着屏幕开口：“有什么事儿快说。”
周一方也不急着坐下，只四处转着，装作不经意地绕到江明月背后，模仿着刚刚叶清风的动作，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只手刚搭上江明月的椅背，她就下意识往旁边偏着身子，然后开口制止：“干嘛？对面说去。”
“刚刚叶博可是离得比我还近。”
江明月滚动的鼠标停住了：“有吗？”
周一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嗯哼。”
“你就为了说这事儿？”
“当然不是。”周一方这才想起正事，“我受人委托，来预约一下你跨年的行程，我们四个聚一聚。”
“年底警局最忙，还不知道那天要不要值班呢，没法儿预约。”
周一方不死心：“庄大状可都从外省回来了，这面子都不给？”
江明月只想送走这尊大佛，好安心筛选线索：“我尽量，行吗？”
“行，反正我话带到了，走了。”
“诶，等会儿，你捎叶博一程呗，把她送到F大门口就行。”
周一方转身靠在桌边：“你怎么就知道她想回学校？万一人家想睡你这儿呢？”
四目交汇周一方败下阵来，她举起双手：“好好好，我送还不行嘛？”
周一方推门出去正好碰上叶清风：“走吧叶博，我载你一程。”
叶清风探头探脑冲江明月办公室张望着，后者冲她微微点头作为告别。
周一方问道：“怎么？还有事儿？”
叶清风摇着头跟着下了楼，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窗外。
“怎么了叶博？”周一方问着，刚刚叶清风朝江明月办公室探头探脑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离开。
“啊？什么？”
“你觉得我们江队怎么样啊？”
“哪...哪方面？”
“各方面，除了工作能力啊，毕竟她的工作能力那可是公认的变态。”
“江队...”无数夸奖的词语在叶清风脑海里闪过，却又欲言又止，“挺好的，各方面都挺好的。”
“那她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叶清风没预料到周一方会问得如此直白，来不及掩饰满脸的惊慌，张着的嘴微微颤动地带出一声：“啊？”
周一方心下已经了然：“我开玩笑的，叶博别介意啊。”
叶清风只能尴尬地笑着。
叶清风下车之后，一脸生无可恋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宿舍，早知道不如自己打车回。
而周一方，在目送叶清风离开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和欧渺渺的对话框。
—重磅新闻！叶博喜欢江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