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风月一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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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确实是辛苦的，但雨林的景色确实不错，尤其是戴着魔龙手镯，不怕被任何猛兽打扰的情况下。
“哗啦。”飞蓬掬起一捧清凉的水，洒在脸颊上，又探进去洗了个手。
此刻，他们正在湖泊中心的巨树下。
重楼了然，从飞蓬手腕上落于地面，好让爱侣能靠着他的胸膛，彼此一块儿倚靠着葱葱郁郁的树干。
当然，他也当即用了空间法术，取出先前在独立空间蒸着的那盒糕点。
“再过几天，我的戏份就拍完了。”飞蓬接了过来，又含住重楼塞来的小块水果。
重楼点了点头：“然后呢？”
“上次直播，只给粉丝看了看雨林的特殊美景。”飞蓬笑了笑：“这次总得换一换。”
重楼抬臂箍住他的腰身，将人压在树干上吮吻。
飞蓬干脆环上重楼的脖颈，方便那只健硕有力的臂膀揽住自己的腿弯。
“哼。”重楼低笑一声，将吻从飞蓬唇角一路落至颈间。
飞蓬任由他将膝盖卡入腿间暧昧地磨蹭许久解馋，才被依依不舍松开。
“这次直播的内容……”重楼的嗓音有些喑哑：“我陪你去扫墓吧？”
刚好，墓地离得很近。
“什么……哦……是了。”飞蓬反应过来，低声应道：“好。”
他闭了闭眼睛，将脸埋入重楼怀里。
这一世的某些记忆，如潮水涌动地波荡着心神。
“人死不能复生，但若有机会，日后可去鬼界查一查下一世。”重楼安慰他道：“况且，你那位兄长行善积德一生，以规则判必有福报。”
这些，飞蓬心知肚明，他为冥君，对人的多样性早就很了解了。
也就难免一会儿欣赏，一会儿厌恶，这次也不意外。
“人类啊……”飞蓬摇了摇头：“对同类下那样的狠手，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重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女娲造物真的是充分体现了多样性。
让飞蓬填写了资料，看那一行出国原因，他随口一句让情报部门去查。
但重楼真没想到，孤儿院里对飞蓬颇为照顾的大哥哥之所以出国度假失踪，竟是某些不讲究的势力私底下进行非法实验缺少试验品所致。
当时，哪怕重楼本身不是人，看着那各式各样不堪入目的残忍照片，都免不了想吐。
不论出于一个生灵最根本的良知，还是表现魅力以博取飞蓬更多关注的需要，对人体实验类虐杀极为厌恶的他，都毫不犹豫下令捣毁了。
“扫墓的时候，刚好也给大家提个醒。”想到来龙去脉，飞蓬低语道：“我的粉丝有不少挺单纯的，还喜欢出国旅游。”
这一世对他极好的兄长，就是出去玩，结果把命葬送了。
好在他已经查过，人投胎了，下一世命很好。
“我还打算，给他们讲讲我们是怎么……咳……”飞蓬回过神，微微一顿，干咳一声才道：“是怎么相爱的。”
那个时候还惦记着雇佣任务的自己，明明被重楼吸引了，也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冲动，保持着不远不近、只是正常打工赚钱的态度。
直到重楼带他捣毁那个实验室，在枪林弹雨中携手突击，才在那股子锋锐危险而棋逢对手的感觉中，再抑制不住本能里的亲近感。
“噗好。”听出飞蓬的羞赧别扭，重楼忍俊不禁。
也是，怀中这位曾经的神将之首，再是愿意纵容自己，哪怕榻上放松配合，骨子里都还是矜持保守的。
真是难为他，对小粉丝们详细描述彼此相爱的这些细节了。
“哼。”被笑得越发恼了，飞蓬重重咬了重楼一口。
位置正中脖颈，刺激得那片儿肌肤轻微颤栗，其上潜藏的魔纹发着光，一圈圈勾勒出了凸起的形状。
极鲜亮，极锐艳。
“呵。”重楼沉声笑了一下，扣住飞蓬的后颈，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背。
无声无息出现的龙尾，便从脚踝往上攀登，将人紧紧掴住了。
“……嗯呃……”被那双血瞳中的深海浸没时，飞蓬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但他没有挣扎反抗，唇瓣甚至完全没有主动脱离重楼唇舌的打算，反倒是软下身子，似乎由着重楼为所欲为。
可重楼只要松开唇齿，飞蓬就飞快反击，再次啃噬起那片敏感而危险的魔纹，时时刻刻都在挑衅重楼的理智。
他们就这么纠缠着，弄成了一个歪歪倒倒的姿势，使隔着水面的距离慢慢缩短，小腿逐渐浸入温凉的湖沿中。
“噗通！”水声伴随水花四溢，而水面波荡不停。
飞蓬不记得过了多久，但他最后勉力撑着身体站起来时，面色潮红，视线迷离。
身上的衣服，沉下水面的部分自然湿透了。
但没下水的上身亦是不逞多让，居然完全被汗水浸透，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
“……嗯哼……”飞蓬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耳尖烫红，努力不去理睬背后托着的力道。
趁着重楼不在巅峰又失忆的时候逗弄他，每次都能欺负成功不假。
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索取起来，哪怕他实际经验丰富，凭借这具人族的血肉之躯，也根本压根招架不住。
飞蓬深知这堪称‘人菜瘾还大’，却总是戒不了蠢蠢欲动的挑衅心。
不过没关系，等他想方设法帮助重楼解开封禁、重归巅峰之后，有的是时间算账。
“嘶……”刚挣脱重楼搀扶的飞蓬一个踉跄，险些坠入丛中。
重楼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在那通红的耳尖上吮吻了一下。
“……嗯……”飞蓬不由自主一颤。
重楼见好就收，只是拥抱着，没敢再行撩拨之举。
“我……”飞蓬缓了缓，停下欲向前去的脚步：“不能这样回去。”
他总算从挑衅却技不如人的羞恼里回过神。
要是这副模样回去，任谁都能猜到，自己在本地有情人了，还刚刚就缠绵过。
“哼，早该如此。”重楼把飞蓬打横抱起，一步踏入空间裂缝。
少顷，天地逆转，柳暗花明。
这是重楼眼里，飞蓬第一次清醒着落在他的私人空间之中。
当然，也是飞蓬第一次理所当然地表达对重楼如今审美的不满。
“很难看。”他嫌弃道：“全是白的？”
可以理解重楼对抗天罚几乎粉身碎骨，顾不上空间被牵连地电闪雷鸣，恍若世界末日。
但飞蓬上次进来扫了一眼时，就非常遗憾原本住惯了的地方大变样子，还很不好看。
“……你不喜欢？”重楼吃了一惊。
他在这个时代苏醒，便发觉空间最上层的宫室已毁于一旦，只有下方衍生世界中的各种族生灵自由繁衍、扩张、厮杀，发展出了不同文明。
重楼对居住并无太大要求，把大多数精力用在了修行解禁上，也就没第一时间重建。
直到最近，他建了一座新宫殿，想着知情人透露的飞蓬原是神将之首，而神界除了神树，大部分建筑都是清冷单调的白，便也稍微注意了点。
“嗯。”飞蓬能猜到重楼的心思。
他无疑又感动又好笑：“我更喜欢红和蓝。”
神将不得不承认，他在神界，瞧那清寒高洁但单调疏冷的白瞧腻了，才不自觉被魔尊热烈锋艳的红入了眼、迷了心。
而蓝，是他爱穿的戎装之色，是一望无垠的天际，是深不见底的海渊，但无论哪一种都是自由的。
“再不济，低调大气的黑色，温暖舒适的橘色，都不错啊。”飞蓬走进宫中，对玉色墙壁指指点点：“你倒好，到处都是冷漠的白，明明是魔龙吧？”
他戳了戳重楼的腰眼，戏谑道：“你鳞片的颜色就很好，有褪过吗，可以用来装点宫壁吗？”
“……”重楼张了张嘴，愣是被堵得无话可说。
过了半晌，他看着飞蓬左翻翻、右看看的背影，无奈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都知道你不是人是魔龙了，你还以为我能多惊讶？”飞蓬回眸一笑：“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难道不是重新装修吗？”
重楼想了想，深以为然。
“你下次再进来，我保证会焕然一新。”他走上前一把揽住飞蓬的腰，将人扣在怀里：“但今天还是先洗个澡吧。”
飞蓬不吭声了，却抬腿踹了重楼一脚。
重楼笑而不语，直接带他去沐浴更衣。
飞蓬借口当过野外摄影师擅长对付这种环境，才能单独出来逛这么久，但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
他们重新踏在雨林的土地上时，空间渐渐湿润。
“什么？”飞蓬甚至能听见导演的大嗓门：“又要下暴雨了？！”
方导大叫道：“晚饭还没做好呢，快，快让厨师加快速度！”
哪怕因为雨林多雨，他们调集了更多安保人员，检查过雨林之后，将营地搬入雨林里最高的地方，暴雨也还是会影响设备。
到时候，安保为先，其他电源会尽可能关闭，以防在雨中损坏。
要是慢了点，做的饭菜很可能不够全营地吃饱。
“……我去去就来。”重楼小声说道。
飞蓬了然颔首，独自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乌云密布但还未下雨时，远处就有了很大噪音。
“怎么回事？”方导脸色顿变。
这里时常有械斗，可不算安全。
安保聚集了起来，而声音越来越清晰，印入众人眼帘的却是海岸之外的洪流中，一艘乘风破浪的豪华大船。
“……不好。”安保队长低语道：“看旗帜，是妖魔岛的，他们一贯横行霸道。”
这可是无尽海之主！
但这座雨林资源匮乏，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巨蛇，前几日还被不知道哪个势力屠杀光了，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妖魔岛人驻足的。
不过，巨蛇覆灭对他们是好事。
确定那方不知名的势力撤离雨林，剧组才敢把营地搬到高处，以便于环视四周、掌握情况。
“我们来自中央大陆，和妖魔岛没有任何往来，他们就算来，也不可能冲着我们。”方导的脑子转得倒是很快：“副导，你带队去迎一下，问问这艘船靠岸是怎么了，要是为了补给，我们可以给。”
花钱消灾，小事情。
“妖魔岛虽然嚣张，上头的异能者也往往好色，但一向你情我愿。”副导看了看后面营地的男女明星：“而且，妖魔岛对影视外盟的影响很大，真要是……就各取所需。”
他视线掠过飞蓬，没有停留。
嗯，也就这位是完全不需要的。
“……”听见这番对话的飞蓬轻轻抽了抽嘴角。
很好，魔族的行事作风还是老一套啊。
重楼这种宁缺毋滥、不好美色的禁欲系，永远是凤毛麟角。
副导很快就带人出发了。
“咣当。”船停了下来，一群人穿着黑色西装鱼贯而出，迎上他略带紧张的热情笑容。
但没有训练有素的人纷纷散开了，只留下重楼最后一个漫步走出船舱，眼神是独有的锐利，气势威严沉稳。
重楼看了副导一眼：“哼。”
“这位先生……”副导心中一凛，想搭关系的话一时间卡住了。
重楼冷冷说道：“你们安保太差了，若非我出手杀了那些巨蛇，呵……”
副导一惊，下意识道：“多谢先生。”
“哼。”重楼不耐地摆了摆手，回头吹了一声口哨：“咻。”
只见两道白影跃出船舱，如离弦的箭来到身边。
“去吧。”重楼勾起嘴角，拍拍被他驯养的两只白虎的脑袋，决定与飞蓬算算账：“和你们的主人好好打个招呼，让他一声不吭分手，把你们丢在我这里！”
副导：“……”
他几乎要腿软了。
在高处看见这一幕也听得清清楚楚的飞蓬：“……”
“咳，方导。”他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尴尬地走了出来：“这是我男朋友，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在附近拍戏，他说要来探班，就……”
沐浴着方导‘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的眼神，飞蓬一时语塞了。
“哦。”好在方导反应很及时，只是忍不住把眼神挪到了飞蓬手腕上：“他看起来很不好招惹，你要不要回帐篷，把定情信物戴上？”
飞蓬嘴角一抽：“……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唰。”话音刚落，那两只长大的白虎已经冲了过来。
飞蓬大步走过去，在人群震惊的微妙眼神中，一把搂住了它们：“都慢点，别撞到人了。”
“……哼。”慢了一步的重楼停下脚步，看着飞蓬埋首在毛绒绒里，吸吸这一只的肚皮，摸摸那一只的爪子，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他早就命下属开了一艘船，在附近海域待命，每日还空投新鲜的蔬菜瓜果、猪牛羊等家畜精肉，才在空间转移过去之后，能飞快赶到这里。
现在嘛，副导已经被妖魔岛的人“劝”进船，正和他们一起整理物资。
“快下暴雨了。”重楼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和茂密旺盛的植被。
他发出不是邀请的邀请：“全部跟我上船，这段时间，你们晚上都住船上，安保由我的人负责。”
帐篷的环境真的很差，但为了让飞蓬合群，重楼在单独接飞蓬和大方点卖个人情给整个剧组之间，选择了后者。
“多谢先生。”方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的必要，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大家赶快收拾行李。”
他瞧着训练有素的西装男一拥而上，配合着剧组的行动时，很是镇定。
倒是剧组其他人胆战心惊的，想说谢谢都要做个心理建设。
无他，无尽海是最乱的海域，妖魔岛这最终胜利者的名声之大，中央大陆连普通人都知道。
特别是新闻，无尽海刚一统的那段时间里，对妖魔岛也多有提及。
譬如，光明教廷的分支和黑暗教廷的吸血鬼、狼人，都被赶出了海域，而之后的报复损兵折将，最后不得不咽下苦果。
他们摸不准重楼在妖魔岛的地位，但能开一艘船出来接男朋友，怎么都得是高层，而妖魔岛的高层，众所周知绝非易于之辈，手中必然有多条人命。
“咻。”重楼又吹了个口哨。
飞蓬便察觉到，两只白虎在他身边僵硬了一瞬。
然后，两只毛绒绒一骨碌地爬起来抖了抖毛，不敢再离飞蓬太近。
“……噗。”他意味深长看了看醋意深重的重楼，唇角上扬弧度极大：“晚上吃什么？”
重楼拉住飞蓬的手：“食材都空投来了，厨师已经在做了，你们副导进船看着呢。”
“我可不喜欢吃杰瑞的手艺，虽然不错……”飞蓬提出异议：“但在岛上那几个月实在吃够了，他总是照本宣科，缺少新意。”
重楼心知肚明，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行，你去准备明天的戏份，我去做，行吧？”
“噗通。”听见对话的一位小生脚下一滑，摔跤了。
重楼回眸看了看。
嗯，是性取向为男，还当着他这个龙镯的面，给飞蓬递过媚眼、试图攀附的。
“多大人了，走个路还能摔跤？！”方导立刻厉声道：“赶快起来，马上就下暴雨了。”
说来也巧，正在此刻，风雨大作。
几秒钟，雨滴便由小变大、由少变多了。
重楼飞快取出伞撑起，而带了伞的营地安保与妖魔岛人同样如此，为剧组人员遮风挡雨。
只有这个摔倒的倒霉蛋无人问津，一下子就湿透了衣服。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飞蓬揪了揪重楼的衣袖，眼中有着好笑和无奈。
“哼。”重楼这才对属下点了点头，让那个倒霉蛋头上也有了一把伞。
当晚，豪华轮船上开展篝火晚宴。
隔着玻璃欣赏暴雨、享用美食，甚至还能看见妖魔岛特有的歌舞表演，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再加上来此的妖魔岛异能者不少，能量大的人还不止一个，不少男女明星玩起你情我愿游戏的开端，都算得上有所收获。
翌日，暴雨未停。
剧组目前雨天戏份早就拍完了，方导便做主今天放假一日，大家都没下船登岸。
“嘿，昨晚那哥们真是狂野。”餐厅里，有人舔了舔嘴唇，眉眼艳丽湿润。
旁边的男士挤了挤眼睛：“女士也不错，很讲究情调。”
“切。”熟悉他的人发出嘲笑：“就你那三两下，还想满足那个洋妞？哼，你刚走，我就进屋了，人家姑娘说你特别不中用。”
不多时，大厅里传出了盘子砸碎的声音。
“……”刚准备进去坐一坐的飞蓬收回踏出去的脚，回头走向最豪华的主卧。
他在路上碰见了两位挂着黑眼圈的导演。
昨天，副导看着厨师杰瑞做饭菜，两人莫名相处很好，竟打听到一些飞蓬的往事。
“咳，飞蓬啊……”副导欲言又止。
飞蓬笑了笑：“怎么了？”
“这么财大气粗还会下厨的男朋友……”方导压低了嗓音，叮咛道：“你可得看好了。”
他挺害怕船上有人要钱要地位不要道德不要命的。
但剧组的人完全不知道，看着温和礼貌的飞蓬骨子里挺狠辣的。
唯独副导根据杰瑞侃大山时所说，隐隐意识到了对方言下之意。
他刚好与方导被分到一个舱房，两人夜里稍稍谈论了两句，便不敢再深入挖掘了。
“噗，谢谢关心。”飞蓬莞尔一笑，腿边忽然传来瘙痒触感。
方导和副导赶忙往后退了退。
飞蓬又被两只白虎围起来蹭了。
“嘿，都长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皮。”飞蓬拍了拍它们脑袋。
那动作和重楼简直一模一样，和飞蓬弯腰露出的胸口吻痕一起，闪瞎了两位导演的眼睛。
“……”他们默不作声地从边上溜走了。
接下来每天的一日三餐，飞蓬再也没和大家一样在餐厅用餐。
就是某些时候，甚至包括深夜，总能隐约闻到格外喷香的味道，有人去餐厅询问，被大厨杰瑞告知是他们老板在做饭、煮下午茶、做夜宵。
试图挖墙角的零丁几人，更是连重楼的面都见不到。
这些自然是题外话，而雨停之后，剧组恢复了工作。
重楼很有耐心，总是看着飞蓬拍戏。
等飞蓬一下场，他就递来茶饮和点心的行为，完全包办了助理工作。
“……”剧组分配给飞蓬的助理，一开始还很无语，后来就自觉地去照顾别人了。
除此之外，整个剧组都发觉了一点——
这位妖魔岛高层安排厨师杰瑞给剧组做的饭菜，都很美味可口。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重楼前几日作为龙镯所观察到的细节，还顾及了每个人的口味。
但最新鲜的食材总是在被开进雨林的房车上，每每为飞蓬单独做好。
这让他们再想想暴雨那几日船舱里飘荡的菜香，不由得对飞蓬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一周一次的直播亦如是，只是粉丝们几乎都佛了，也都双手支持这门亲事。
倒是飞蓬在自己的戏份杀青后，忍不住揪住了重楼的领带。
“他为什么绕着我走？”飞蓬问的，自是剧组里和他最不合的那小子。
他最近居然打扮整整齐齐的，还系着领带，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不要怪飞蓬离那么近，竟然发现不了第一夜在房门附近发生的混乱，因为他当时正和重楼打得火热。
“……没什么。”重楼眼神微凝，一点心虚感都没有。
开玩笑，那晚他所有心思都在飞蓬身上，当然也对门外发生了什么不知情。
魔使大部分都是魔兽出生，野性难驯，纵欲风流，那人又是有求在先，魔使又肯定会给够好处，充其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求仁得仁。
“哼。”飞蓬轻哼一声，重重咬了一口重楼的脖子。
鲜亮的魔纹亮起，却遮掩不了清晰的、炫耀主权的牙印。
‘谁让同剧组好几个人都被美色吸引呢。’飞蓬理所当然地想到。
他们经常在拍戏的罅隙里，悄悄地偷看重楼。
也就重楼一心看着自己，才没把那些媚眼看进眼里。
当晚，杀青宴如约而至。
“……”有些人面上笑的欢，心里如丧考妣。
重楼倒是很大方，挥手将这艘船留下来，还包办了剧组拍完戏送回国的工作，只带着飞蓬离开了雨林。
再之后，哪怕是一周一次如故的直播间，都不再知道飞蓬的方位。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风月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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