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痴人之爱》清徽旧梦

23、23

　　毫无悬念，第一个项目哈利·波特凭借着精湛的飞来咒和飞行技术夺得魁首。

　　预先知道了结果，那么不论过程如何惊心动魄、惊险刺激，也会令人感到乏善可陈。
　　更何况比赛全程小巴蒂还在肆无忌惮地把玩你的手掌，迫使你的注意力从赛场上移开，不得不提起万分精神去警惕地应对他的小动作。他就是仗着你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过大的挣扎才如此得寸进尺。

　　比赛结束后，你和盖文正准备离开霍格沃茨，他还故意凑上前来，在你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中，告诉盖文你怀疑他身为前傲罗的能力，侮辱他的授课水平和言行举止。
　　在夸张放大的讥讽最后，不忘补上一句：“我建议让福吉夫人亲自来听一节课，对比一下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毕竟像福吉夫人的样子，不像是对这门魔法有什么概念”。

　　“我不需要。”盖文还未说什么，你就直截了当地拒绝。明眼人都想得出来他是打着什么主意，可你偏不想顺遂他心。

　　“哦？看来对于福吉夫人来说，自己儿子未来的学习成长根本算不上什么。明明刚才还表现出一副多么关心霍格沃茨教学方式、担心孩子能不能得到良好教育的样子。”穆迪了然地挑了下眉，用一股惹人厌的语气大肆挑拨，顺带裹挟上几分完美的轻蔑意味。他抚弄着拐杖手柄，嘴角标志性往下撇，漫不经心地再灌饮一口酒瓶内的液体，正备转身，“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反正吃亏的总不是我，我还少一件事。”

　　“等下，穆迪教授……只是一节课的话。”盖文迫切地叫住了穆迪，微微抿唇，“听一下也无大碍，不过多琳……也许你确实需要精进一下黑魔法防御术。”

　　“可我很忙。我还有着七个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要教，怕是无暇接待福吉夫人。要知道，对于那些不想学习、没兴趣听课的人来说，多跟她说一秒都是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给优等生们开开小灶，就比如今日发挥最出色的——波特。”穆迪顿了下脚步，刻薄地回应道。若不是以你对他的熟悉程度，能够从他略微加快的语速中听出来他的得意之色，还真要认为这是阿拉斯托·穆迪对于那些不学无术、无心进取之辈的不耐呢。

　　“这……多琳。”盖文转头看向你，眼底忧心忡忡。但你知道是小巴蒂的话直切要害，拿巴顿做钩，以福吉家对继承人的关切为饵，再不经意把你和黑魔法联系起来，串联世界杯食死徒骚乱一事，明晃晃地把精心包装后的涂蜜毒刺摆在你和盖文面前。
　　你看透而不能说破，夫妻关系中稍具弱势的妻子一方只能被迫服从另一方的安排，按照约定俗成的契约关系，你不能让盖文在这个时候下不来台。而他……他显然已经被小巴蒂说动。
　　真是该死！

　　“你希望我去吗？”你看向盖文。上一次你这么问他的时候，应该是十月上旬。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霍格沃茨？
　　——你有拒绝的权利。

　　那么这一次呢？非私人的场合，更加冰冷的关系，他还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吗？

　　穆迪正注视着你们，看上去焦灼又不耐烦地用爪形假腿点着地面，宛如末日迫近时远空飘来的钟声。盖文凝视了你半晌，没有作声。你想你明白了，如果你直接问能不能拒绝，他估计也是错开话题，委婉地将你推向对面。他已经确定了想法，而你无力改变。
　　这样子，那么再度询问是否确定的工夫都省了。

　　挺有意思的。盖文站在命运之舟上，执掌航舵，却浑然无知地推动波涛，操纵方向，顺应黄昏渐袭的那道钟声，载着你驶往他最不想你去的那个方向。

　　“那么我明白了。”你松开盖文，冷淡点头，迎上小巴蒂充满戏谑的视线，“只是这是否合规？”

　　“哈。让你的丈夫以魔法部的名义向邓布利多下一份通知书就行了，又或者——”穆迪逆着光线朝你缓步而来，晦角下的双眼充满兴奋又餍足的邪性，他的声音变得很轻，恍若时时都能淹没在人潮的喧嚣里，“夫人以自己的名义递交申请，这比前者的流程要简单许多。只不过，需要我的签字。”

　　“多琳……”穆迪靠近后，宽大的身影将你罩在暧昧不明的灰色阴影里，盖文的声音分明响在耳边，却显得模糊难辨，“……这件事情，就不需要魔法部介入了。”

　　“你会签字吗？”你盯着小巴蒂的眼眸。

　　“我会……不过，这要看夫人的表现了。”他垂下头轻轻地应道，随后拉开了距离，侧头看向盖文的同时，半边脸也被日光照亮，继而是穆迪挑剔地打量着你们夫妇，补充，“我指的是……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去关照一个打心底对这门课程、这道学问不抱有半分敬意的人。福吉先生，你觉得对吗？”

　　“这很合理。”盖文应和道，他急促地拍了拍你。

　　“哦——那我承诺，我会认真听好这堂课的。绝不浪费教授的时间。”你反唇相讥。

　　“最好如此。”小巴蒂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