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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摊牌 ...

  •   一家三口穿着同款毛衣和言文清买的同款羽绒服到菜市场的时候,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远远地看见了沐云河和二元在买菜,二元挑着小番茄讲价不知道说了什么把老板娘逗得合不拢嘴,边说还边抓了一个在沐云河裤子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尝味儿,沐云河在旁边开心地看着,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
      言文清将易小果架在脖子上和易之行对视一眼,两人朝那边走过去。
      走近了沐云河刚要开心地打招呼被易之行抬手阻止了,他抬脚踢了一下二元的屁股。
      “是哪个不长眼的…之行,小果小言?你们啊真巧!”
      二元的语气和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告诉老板娘给他装两袋一袋五斤一袋一斤,直起身先是捏了捏易小果笑着的小脸。
      “宝贝儿起这么早,要不要下来我抱抱?”
      易小果从言文清肩上下来,扑进二元怀里,亲热地香了二元几口,“媳妇儿真想你。”
      沐云河看着小鬼头,“你喊媳妇儿我喊什么?”
      易小果:“你爱喊什么喊什么,反正我喊媳妇儿。”
      几个大人逗笑了,二元,“周末过来买菜逛逛早市挺好的,你们上班天天坐办公室一身毛病,怎么样跟我和云河去他妈那边吃吗?”
      二元抱着易小果走在易之行旁边,沐云河付钱接过老板娘递来的两袋小番茄,言文清看他东西太多分了一些帮他提着继续往里走。
      易之行笑着,“不用你们周末好好陪陪老人家,我们今天做个饭吃明天还有计划。”
      二元看看紧紧抱着他的易小果又瞥了一眼跟在后面跟沐云河一起的言文清,轻轻撞了一下易之行的肩膀,“你家大总裁总算有时间了?”
      易之行笑,“放过我吧,他瘦了很多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忙死。”
      二元笑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只要人一回家就被你宠成宝宝了,多劝劝他钱哪有挣得完的,年纪轻轻的要多注意身体别老了一身病哭去。”
      易之行:“知道了。”
      二元:“我们买差不多了就不陪你们逛了,改天过来我那边,我烧顿好的咱们五个聚一下。”
      易之行:“好。”
      二元将易小果交给言文清架回去,“早点回家别总是让我兄弟独守空房哈。”
      言文清笑着,“知道了二元哥,改天带沐哥来家吃饭。”
      二元:“行啊,我尝尝你的手艺,小果夸得我都要怀疑你才是厨师了。”
      几人又笑了一回,沐云河说:“改天我请一桌叫上我妈,就当是我和二元的宴吧。”
      易之行拍拍沐云河的肩膀,“成,好好照顾二元。”
      沐云河眼含热泪点头,“自然,我妈也非常疼二元,把他当亲儿子呢很喜欢吃他烧的菜,两人探讨厨艺都没我啥事。”
      易之行眼眶也红了,二元和沐云河走到今天委实不易,一个长大了一个苦尽甘来。
      二元笑着,“行了行了几个大老爷们儿要这样在大街上抱头痛哭么?小果都觉得丢脸了是不是?”
      易小果笑着,“是的媳妇儿,你不说我就要说了。”
      几人又笑了,分开以后易之行和言文清带着易小果到处逛着,二元分了一袋一斤的小番茄给他们,易小果喜欢把小番茄当水果吃。
      菜市场的葱油饼特别新鲜香脆,三人一人啃着一个边吃边逛,易小果骑在言文清的肩膀上吃得掉渣易之行看见了就去捡,还笑着数落易小果两句,但言文清全不在意甚至觉得很好玩儿,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家庭氛围。
      三人买了很多好吃的,有易小果喜欢的各种肉类,还有言文清的辣螃蟹,易之行比较喜欢蔬菜也买了一堆新鲜的蔬菜,早上第一顿煮的火锅,晚上烧菜做辣螃蟹,这样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偷来。
      易之行不会想到自己离婚以后看似无人问津却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幸福生活,而言文清以为会一辈子苦心钻营物质和财富但此刻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可是这种满足并没有持续太久,余耀明的电话在当天晚上凌晨1点多打了过来,言文清跟易之行睡得正香,电话没完没了一副不接通誓不罢休的样子,先吵醒了易之行。
      他摸索着拿到言文清的电话,上面的备注他也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你明哥。”
      言文清本还迷迷糊糊,听见这个称呼人立即就清醒了,他拿过手机亲了一下易之行,“你睡你的,我去客厅接。”
      易之行就要跟着起来,“这大晚上的该不会有什么要紧事?”
      言文清维持着镇定,“没事儿,我先听电话,你睡你的有事儿我再叫你。”
      说完言文清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确定关好卧室的门,他接起了连着打了三个的电话。
      “过来。”
      言文清听见他的声音很疲惫,“明哥,我已经休息了。”
      余耀明似乎喝了不少酒,“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言文清坐在客厅里,呼吸间还有文心兰奶奶的香气,可此刻却抚慰不了他分毫。
      易之行不放心还是起来了,他给言文清拿了一件外套推门出来的时候看见安静坐在客厅沙发上垂着脑袋的言文清。
      “还是吵到你了。”
      易之行用衣服将人裹起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天气冷着呢怕你冻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言文清任由易之行给自己裹严实,他转头看着易之行脸上的内疚和难过简直到了掩饰不了的地步,易之行都惊讶了伸手摸摸他的脸,“宝儿?”
      言文清扑进易之行怀里,“易哥,我好难受啊易哥。”
      易之行心疼地抱着,摸摸他的脑袋,“到底怎么了跟哥说说。”
      言文清内心肉眼可见的挣扎,说出来这个家的温存可能就到这儿了,不说内心的愧疚简直能将人压垮。
      易之行没有逼他紧紧抱着人,“哥也是经历过事情的,扛不住不要硬抗,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言文清眼泪出来了,声音也哽咽,“易哥…”
      易之行将人扶正冷静又担心地看着他,“明哥是谁?余耀明吗?”
      言文清的眼泪破眶而出,他点头。
      易之行:“他为什么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言文清:“他让我现在过去找他。”
      易之行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但还是强作镇定,“找他,然后呢?”
      言文清再也压抑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第一次在易之行的面前没有一点点遮掩和伪装,像个少年该有那样痛快地哭了出来。
      夜太静了,言文清的哭声显得那么寂寥和凄厉,易之行随着这一声声痛苦惨烈的哭声整个人都空了,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坐在旁边哭得腰都直不起来的少年,眼泪也在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言文清才止住了哭声,他对易之行讲述和余耀明之间的过往,因为难过和哽咽断断续续,也因为易之行太难过了,很多辞藻就像会飘,有些进了耳朵里有些没有。
      “……大二那年我做创业竞赛汇报演出的时候,他坐特邀评委席上,他打了全场唯一一个满分。之后他一直用赞助的名义接近我,为了得到赞助跟他周旋,结束了项目我敬而远之,可他用各种手段阻碍、打压甚至我差点没能顺利从学校毕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两个哥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我回国,甚至做了一些让我非常恶心的事情,几番重压,我妥协了……”
      “他一路给我保驾护航,让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顺利毕业回国,用各种资源给我开路让我站进了黄立峰候选人的名单里,易哥,我没有办法,我被逼得没有路可以走,我不甘心永远被那些人压着头永无翻身之日,我……”
      易之行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完,他不知道是心疼言文清多一些还是心疼自己多一些,人到了这种时候,再宽广的胸怀也很难支撑自己完全不在意内心深处那些阴暗的咆哮。
      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们是不是一直…”
      言文清的眼泪也在流,两个人的内心都逼近崩溃无奈的死角,“易哥…”
      易之行满眼都是泪的看着他,“你瑞士出差,你近一个多月的晚归或者不归,是不是…是不是都是跟他…”
      字像是被喉头痛苦烧断的烙铁,掉下去烫得整个心脏鲜血直流,太疼了喘息都疼。
      言文清也看着易之行,他的心也快疼得要化成血水了,他眼眶红肿充血就像下一刻那些血水会从眼眶里淌出来。
      “易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很想结束,我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尽一切可能去还他跟他断,可是易哥,易哥他不放过我…”
      易之行哭得失声他像只被扯坏了线的木偶,堆在那里死寂一般,他温和的样貌在此刻只有破碎和无助,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的男孩儿会是用这样的方式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余耀明的电话又来了,易之行木讷地看着显示屏上“明哥”俩字,现在这俩字刺得他眼睛都疼,言文清是不是也曾开心地叫过明哥,就像叫着自己易哥一样?
      言文清也看着那两个字,铃声在客厅里回荡,响了好一会儿言文清没有接,他任由铃声自己停下。
      过了一会儿,是杨俊源打了电话过来,言文清知道这个时间点杨俊源打电话只会是余耀明的授意自己不接麻烦会牵连给杨俊源,他接了起来。
      “言文清!你搞搞清楚,老子才是你的金主!”
      电话那头传来余耀明暴怒的声音,这声音甚至坐在旁边的易之行都听得一清二楚。
      言文清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易之行,电话那头换成了杨俊源的声音,“文清你还是下来一下吧,余总在楼下。”
      挂了电话两人死寂一般的沉默,言文清起身,“易哥我去去就回。”
      易之行也跟着起身,即便心已经被挫得粉碎,但这种时候放着让言文清独自去面对余耀明是他做不出来的,“一起。”
      言文清没敢推脱,两人穿好衣服以后一起到了楼下。
      杨俊源看见人出来先一步下车迎了上去,他皱着眉头小声跟言文清说话,“喝了很多酒,尽量不要激怒他,最好是你自己上车去跟他谈。”
      言文清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以后,看向了降下车窗露出余耀明上半身的车子,余耀明第一眼先看他然后就看向了易之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
      言文清走近两步,尽量压低声音,“明哥,要不找个地方坐下聊?”
      余耀明看着易之行的眼神敌意拉满,“怎么还带着他玩3P么?这么老的你觉得我啃得下去?”
      言文清的眼神也带上了敌意,“明哥!”
      余耀明看向他,“上车!”
      易之行走了过来,他迎着余耀明要吃人的眼神,“他今晚不会跟你走,哪天晚上都再也不会。”
      余耀明:“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么?老子给他铺路抢资源的时候你他妈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决定他的去留?”
      易之行将言文清拉到自己身后,“你找上他,要怎么着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现在他不愿意你就不能逼他。”
      余耀明冷笑一声开门下车,大衣披在西装外面整个人非常精致伟岸,他瞪着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易之行,那真金白银堆出来的气势一般人都要吓哭,“你他妈什么玩意儿敢跟老子抢人?”
      易之行一步都没有退,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又是什么大老板跟我抢人,抢不过还他妈大半夜发疯?!”
      杨俊源和言文清都看着易之行,这词儿换谁都不敢拿来对余耀明说。
      易之行像是豁了出去,他很少有这种不要命的时候,除了失业那段时间被各种压力压得喘不上气又被面试官挑剔到怀疑人生,他再没这么气愤的时候。
      余耀明怒了嘴里骂着“你他妈的”手上挥过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杨俊源吓到了,易之行也吓到了,因为这一巴掌被言文清硬生生挡了下来。
      言文清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本来可以伸手挡也可以拉着易之行避开,但没有他硬生生接下来了。
      “明哥,有什么冲我来,咱俩的事儿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余耀明眼神也闪了一下,他看着言文清的那半边脸,“没有这个带着拖油瓶的老男人你他妈会真的跟我断了你骗鬼呢?用完就把老子甩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言文清你当老子三岁,这么好骗的吗?”
      杨俊源是大半夜被电话催醒硬是拉着出来找言文清的,但他明白其中的厉害没有怨言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他走过来温声劝着,“余总,您今天喝太多酒可能有点儿上头了,事情咱们也不是只有一种处理方式,再怎么说你跟文清也认识了三年,没有必要闹得大家这么难堪是不是?”
      余耀明看着杨俊源,“你叫他什么?”
      杨俊源立即改口,“小言先生。”
      易之行看着言文清的脸,“先回去处理一下。”
      言文清摇头,“不用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余耀明看着对面两人你侬我侬更是窝火得很,“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次操?”
      言文清的脸从红变青,他没有反驳这是余耀明提的要求,他答应了的。
      “就今晚吧,你跟我去酒店躺下让我操一回这事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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