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叁 五毒灵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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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怀化镇。
茫然地徘徊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中，初来时的兴奋早已消失无踪，只因为……越清潋这个兴奋过头的大路痴，毫无悬念理所当然地——迷路了。
之所以能够顺利到达苗疆，乃是因为红依思乡心切，不需要越清潋刻意去寻找方向便带着她来到了这里。本就兴致高昂的越清潋，被初次见识到的异族风情夺去了全部心神，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觉得很有意思，等到回过神来时，她早已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了。
咕噜……肚子极为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越清潋的无力感愈发加剧，偏偏不知为何这里竟有这么多的人，放眼望去，根本就无法寻找客栈或者酒楼的方位。她这到底是赶上什么日子了？莫不是什么民族祭典一类的？可是，她现在已经绕得晕头转向，饿得头晕眼花，哪还有心思去玩乐啊！
其实只要飞到上空，便至少可以看清酒楼客栈的位置了，但想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御刀飞行那该是多么惊世骇俗，她越清潋可还没有笨到自愿成为别人的观赏动物。算了算了，现在也只能先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咕噜……好吧，如果肚子能不叫就更好了……
“哎哟！”冷不防从后面被人推了一下，越清潋本就没什么力气了，干脆直接顺着这股推力，很没人性地把前面的人当成了垫子，就这么瘫倒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本来秩序井然的人流一片骚乱，而被越清潋压在身下的人更是怒火中烧：“走路不长眼睛的啊你！快点起来，重死了！也不知道吃的都是些什么，一个女孩子家的竟然这么重……”
本来因为心虚打算起身的越清潋，听到对女孩子尤其是对她而言的禁语，便直接心安理得地躺在他身上，以着一副要死不活的口气耍起了无赖：“唉……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你瞧瞧你自己，像蚊子腿一样刮不出几两肉，都是骨头，硌的我生疼生疼的，还不如找块大石头好好睡呢！要不是这后面的人推我，我又刚好连夜赶路，又累又饿的没力气了，谁稀罕睡在你的身上。”
“你……你……”大约是意识到和越清潋这种无赖小人根本说不通，那人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越清潋心满意足，等到把那人给“蹂躏”够了，这才慢腾腾地爬起身，还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摆，直把那人给看得气得牙痒痒，却拿她无可奈何。
看热闹的人见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纷纷散去，而这时，意料之中的，越清潋的胳膊被人拽住，她诡异地笑了，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
“我说小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我承认不该瞎了眼偷到您老身上，可是那‘八百里沉香醉’是我师傅特意吩咐我带给他的，如若遗失，我是万万无法回去交待的啊！”低声下气地求越清潋的，可不就是刚才气焰嚣张被她压在身下的人吗？
“哦？只准你偷别人的东西，还就不准别人偷你的了？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况且，既然你是小偷，那么再去偷一个不就成了？”越清潋当然不是不识货的主，她知道手上拿着的这酒是万金难求的绝世佳品，光是隐隐约约透露出的甘美醇香就让她这个平日里不甚饮酒的人也忍不住嘴馋不已，更何况是那些素来喜爱品尝佳酿之人。但是，她就是不会那么轻易还给他，这可是要挟对方的重要筹码啊！
“你……！”那人又岂看不出越清潋是故意刁难，但此刻他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按捺住脾气低声下气地和越清潋讨价还价，“您有什么要求那就尽管提，只要不太难的事情我都会替您办，您看成不？”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那么……”越清潋听到意料之中的话语，嘴角咧开一抹得意忘形的笑，“看你虽也是从中原而来，但像你这种走南闯北的小偷想必江湖经验很丰富，对各地风情也很了解。不如……你就带我在这怀化镇到处游玩一番，当然吃喝住全都由你包下，我就考虑考虑把东西还你，你看如何？”
那人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想必这家伙只是个江湖无赖，专门骗吃骗喝的，虽然还有那么两下子，但适当敷衍一下应该可以应付过去，遂满口答应下来。
于是越清潋便毫不客气地走进了最好的酒楼，风卷残云般将端上来的满桌美味佳肴一扫而空，直看得那人是哀叹连连，暗自估量着自己的荷包到底够不够她这么折腾的。
酒足饭饱之后，越清潋满意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忽然一阵睡意上涌，这懒病又犯了上来，也不想去任何地方游玩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正待和那人说，酒楼的二楼忽然骚动起来，间或伴有叫骂声，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夹杂其间。皱了皱眉，对这种麻烦事她向来敬谢不敏，虽说她的能力也不怎样，但对付这些三脚猫自是不在话下的，不过她……懒得动手。于是她默默地低下头装作吃饭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摒弃一切杂念尽量无视楼上的骚乱。
那人见越清潋一副自欺欺人的鸵鸟状，不由得在心里暗嗤，果然是个只会坑蒙拐骗的小混混。可叹他拜入师门时日尚短功夫未学到火候，不然岂会被她这种人给胁迫至此？面上却是陪着笑，小心翼翼地向越清潋搭话道：“那个……姑娘啊，你……接下来还打算再点些什么菜吗？”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饱了。”越清潋将头埋得更低，他们这桌刚好位于那楼梯下方，生怕自己引起闹事之人的注意，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回答道。
“那姑娘可还需要我带领游览此处风光？”
“不用不用，我累了很想睡觉所以你可以走了。”
“那……”那人的眼珠转了一圈，试探着问道：“姑娘可否将我的酒归还？”
“好的好的，酒在这里，你拿去吧。”原本越清潋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对那酒并无执着，而那人不停的发问也让她耐性尽失，一边仍然注意着不要被发现，一边顺手将酒交了出去。
暗自在心中窃喜自己平素劫富济贫到底积了点德，这下连老天都在帮他，那人拿了酒便溜之大吉，甚至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未说。越清潋也管不了这许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装傻充愣，不一会，楼上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心中长出一口气，待到已经听到掌柜的指挥着店小二收拾残局的声音时，越清潋才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哎哟！”却是在此时，她蓦地感到后颈一痛，随后整个身体都被人禁锢在怀中，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常枫！挟持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放了这位姑娘！”忽而又从门外冲进了几个青衫之人，看其装扮应该是武林中某个所谓名门正派，他们纷纷拿剑指向越清潋的方向。
“哼，仗着人多势众，如此追逼一个身中剧毒之人，你们又何尝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若非你们，我也不会走投无路从而出此下策！”常枫的剑刃又押近了几分，越清潋却听他于自己耳边轻声说道：“这位姑娘得罪了，切莫惊慌，只要你配合，我保证必不会加害于你。”
“……………………”越清潋无语问苍天，她还能说什么呢！本以为躲过一批闹事的，结果却又来了一群！这里不是号称最好的酒楼吗，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莫不是此处风水不好？
“贼人，莫要强词夺理！你素来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对付你这种奸邪之人，勿需考虑手段！”青衫人中的一名少女首先按捺不住，提了剑就要攻上来。
“哎哎哎别冲动啊等等等等！你……你别过来千万别过来，我的小命还在他手里万一他一紧张一个手滑我就一命呜呼了！我上有爹娘下有弟妹平素里从未做过坏事求求各位好心的大侠放过我吧，你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定一辈子铭记谢谢谢谢。”
“这……”越清潋这么一说，面前的青衫人都踟蹰着不敢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而常枫则趁机扔出烟雾弹，带着越清潋迅速逃离了酒楼。
常枫的轻功堪称一绝，在无法使出全力的情况下依然轻巧地夹带着越清潋疾行如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出了城镇来到一处密林，常枫这才停了下来，不住地喘息。
“多谢姑娘相助，此恩常某必牢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咳、咳咳咳咳……”话语未尽，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常枫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如纸。下意识地以手掩嘴，然而青紫色的血液却还是从指缝间滴落到地上，沾上的花草瞬间枯萎焦黑，甚是触目惊心。
“这……好厉害的毒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会让血液变异成这样的毒！”越清潋小声惊呼，再打量常枫时不由得佩服起来。按理说这种剧毒上身应该不消一刻便会立即死亡，可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坚持了好久，还能带着她走这么多路，由此可见他自身的内力有多么惊人！
“咳咳咳……姑娘还是先走吧，若久留于此，他们必会追上，到时候又得……连累……姑娘……”这次，常枫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越清潋有些纠结，围着常枫昏倒的身体转了好几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去解毒。干脆放着不管？可是她虽然与常枫接触不多，却发觉他并非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倒是比那些追杀他的名门正派人士更像个君子。越清潋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清楚的，就自己那点功夫，即便常枫身中剧毒功力受限，刚才也多的是机会能对自己下手，可他却一直信守承诺并未这么做。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人还是得救的，只是……唉，这种连见都没见过的剧毒她哪有法子解啊！
“小清清，你要救他吗？我就知道你心肠最好了。你不是会御剑……啊不对，御刀飞行么？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你就随便去个地方找个能解毒的人来就好了啊。”星泪一见四下无人，便从“血碧凝魄”里钻了出来。
“你说的倒轻巧，谁能解这种毒我怎么知道啊，又上哪找去？”越清潋没好气地睨了星泪一眼，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谋，她得防着点。
“咦？小清清，怎么感觉这个人中的毒我好像有点印象啊？是什么来着？什么什么……”星若也学着越清潋的样子在常枫周围转来转去，不时还诡异地扭动着它的茎干和叶子。
“算了你别说了，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毒术医术之类我可完全一窍不通，你们倒不如想想有谁解毒比较厉害来得实际。”
“嗯嗯，确实小清清的建议很好，这里是苗疆，一直都听说苗疆擅长毒蛊之术，或许真的能找到可以解毒的高手……啊！”星若这话还未说完便被星泪用叶子狠狠地在它的红色大脑袋上拍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瞪了星泪一眼，但在看到星泪的暗示之后，立时噤口不语。
它们如此明显的动作自然一个不落地被越清潋尽收眼底，这两个蠢妖，玩花样也玩得这么人尽皆知。此刻她再一次后悔，答应它们出来找人的决定是不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说到这解毒啊，就不得不提一样宝物了。传说若是得到灵兽五毒兽所产的五毒珠，不但能解百毒，还有助于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对于修为那也是有大大的助益啊！”星泪摇头晃脑说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让越清潋直想叹气。说白了它们哪里是想帮助别人，还不就为了自己偷懒不修炼想一蹴而就。不过……据她听说的，这五毒珠虽是解毒圣品可解天下间任何奇毒，但除此之外似乎就……没用了。看这两妖兴致勃勃的样子，就先不泼它们冷水了。况且现在除了寻找五毒珠之外或许也别无他法，这毒光是看着就不普通，随便找个人来胡乱去解说不定反而误人性命。
“五毒珠这东西我多少也有听说，那么你们负责在这照看着他，我回镇子里去打探点消息。记得把人给藏好一点，实在不行也用点你们那半吊子的幻化术，那帮追杀他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这个包在我们身上！别的不行，逃跑和躲藏我们还是很有自信的！”
“姐姐说的没错，这两个说是我们的终极绝招都不为过啊！”
“……………………”越清潋一边在心中默念着“我不认识它们我不认识它们”，一边向着怀化镇的方向行去。
……………………………………
在多次询问路人都得到含糊其辞的回答后，越清潋这才想明白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来到一家小摊贩前，买了一大堆平时根本用不上的东西后，再开口向那摊主询问有关五毒珠之事，果然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五毒兽？五毒珠？姑娘，你可不是第一个找这些东西的，不过这五毒兽可是异常珍贵的存在，且修为不够的并无法产出五毒珠。”
“我曾听闻五毒兽于千百万种毒蛊之中诞生，或许别处要想觅得真的很困难，但苗疆之人多擅用毒蛊，在这里……也很难找到吗？”
“这个姑娘你可误会了，并不是说只要毒物众多便一定能产生五毒兽，还需要辅以正确的炼化方法才可。而那方法非但极其麻烦，还很浪费毒蛊，因此若无特殊需要，一般人是不会想到去炼化五毒兽的。”
“原来如此……”越清潋很快便打消了寻找五毒兽的念头，她向来不做麻烦事。“那么五毒珠……”
“姑娘，你不必开口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五毒珠确实比五毒兽要好寻得，但也并非常人所能拿到的。据我所知，拥有五毒珠的人有两个。其一是渝州新安当的老板景天景大侠，不过他老人家是全国首富，家财万贯，要想从他那取得东西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其二便是女娲后人，但这女娲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上只存在于传说中，要想找到他们，恐怕比寻找五毒兽都难。”
“全国首富和神秘种族……吗，确实不管哪个都不太好办啊……唔……”越清潋烦恼地敲了敲头，忽而想到了之前那人被她抢过来的“八百里沉香醉”。该死，如果当初没有还给他就好了，拿着这个到那什么全国首富那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有点希望……
“呀！这不是老张吗？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事吧？老张你不是武功很不错又是使毒高手么，怎么竟然还有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这这这……血，流了好多血啊……”
前方忽然出现了骚动，人群迅速聚集起来，而与此同时，越清潋感到腰间的红依在微微震动着，似是有些躁动不安。当下情况也无法集中精神使用灵识对话，因此她走近了那个骚动的地点。但见一中年汉子虚弱地躺在地上，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尤以腹部的伤势最为严重。鲜血自他周身汩汩流淌，很快便将周围的地面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糟了，这样下去失血过多怕是性命难保，光靠我身上带着的止血草也……等等！”越清潋突然想到了，之前曾遇到一修为低微的小妖夜夜搅得她不得安寝，忍无可忍之下终是对它出手。然而奇异的是，本该轻易解决的对手却让她耗费了好大功夫，在抓住它后几番逼问之下才得知它有一名为“聚血”的法术可以使得药草的功效倍增，确实记得口诀是……
就在众人围着伤者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看见有几株止血草被扔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便是一阵淡而柔和的青色光芒将其全身笼罩。止血草在这光芒中渐渐消融，变成液状均匀地流入各处伤口，而令众人不禁目瞪口呆的是，那伤口竟然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不多时，除了腹部那道过深的伤还残留着些许痕迹，全身上下，竟完好如初！
越清潋施术完毕，不由呼了一口气，头上渗出一层薄汗。由于第一次施展此术，她非常的不习惯，反而凭白浪费了许多灵力，累得她双腿打颤站立不稳。而当她看到许多或是“佩服”，或是“惊艳”，或是将她当成某种奇珍异兽的“关爱”的眼神，间或有七嘴八舌诸如“好厉害，这是活神仙啊”、“莫不是某个仙家门派的弟子？”、“看这样子，该不会是妖物吧”等等话语，直接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来告诉她，当初她看那小妖施展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法术的功效有这么强？！
……………………………………
“多谢仙姑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有仙姑在，嘿嘿，恐怕我这条命就得赔在那石妖手上了啊。仙姑的大恩大德，我张大虎必然时时刻刻地记在心上，来世啊，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仙姑……”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别一口一个‘仙姑’的叫，听了简直碜得慌，我只是略通些武功法术而已。救你的那术我也是头一回施展，可以说是拿你当试验品呢，万一失败了……”累得路都走不动的越清潋自然是接受了被她所救之人的邀请到他家去歇脚。可是从刚才起他的态度便极尽夸张，桌上除了各色美味佳肴之外竟然还有个香炉，袅袅烟雾从中升起，弄得像个供桌一样，她就想叹息。
“哪里哪里，仙……姑娘别谦虚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日后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张大虎看越清潋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说过头了，忙干笑着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越清潋。对了，你刚才说到石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被它所伤吗？”
“唉……别提了，越姑娘进了这家门也知道了，我本是个打铁的，因为这几年苗疆妖物横行所以才开了家武器店。我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好歹也是正统地拜师学艺过的，自认武功和使毒之术应付一般的山野妖怪那是足够了。可是偏偏就在我这次上山寻找做武器的材料的时候遇到了那妖怪，刀枪不入不说，还百毒不侵，我愣是拿它完全没办法，跑又跑不过它，这不就着了它的道了……”
“百毒不侵？”越清潋顿时眼前一亮，说不定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妖怪是不是因为身上有五毒珠所以才百毒不侵？据我所知一般的石妖本身对毒物并没有什么抗性。”
“不愧是越姑娘，什么都知道啊。那个石妖真是太猖狂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有宝物似的，就把五毒珠戴在脖子上到处炫耀！呸，想想就来气啊！”
“嗯……五毒珠刚好是我想要的东西，既然这个石妖害人，那么我就顺便去替你们除掉它吧。当然——能不能成功我可不保证。”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越姑娘不但本事高而且心肠好，那我就在这等着好消息啦！可惜我太没用，就麻烦越姑娘多揍它几下，权当帮我解气了！”
“……………………”她明明说过只是顺便，而且还不保证成功，怎么这人听话都听一半的？越清潋无语地望着屋顶上那只爬来爬去努力结网的蜘蛛，哎呀，你这动作很危险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看看，果然掉下来了吧…………
待到做好一切准备正要出发之时，越清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凝神静气开始用灵识与红依对谈。
[红依，你是不是对那家武器店……不，对那个张大虎有什么在意的地方？看你之前见他受伤很是骚动，我可以理解为……担心吧？]
[嗯，很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因为他身上有种我非常熟悉的气息，可是……]
[他并非那个将你制造出来的人吧？]
[是的，确实不是他，不过……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他和制造我的人必然有着什么关系。]
[是吗……抱歉，红依，这件事情能不能先押后？现在还是先取到五毒珠救人要紧，我保证等这事一结束，我就立刻去查你的事情。]
[没关系，反正我离开家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高兴呢，因为原本说来苗疆就是为了你的事，但是我却一直在忙些乱七八糟的。果然红依最好了，我好喜欢你！]
[你……你！怎么平时还挺正经，这种时候就这么油嘴滑舌！哼，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可就不帮你了！]
[哎呀，红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只是个弱女子，又不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说喜欢，自然也是作为朋友间的那种啦，看你又想到哪儿去了。]其实越清潋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一面对红依，她便会兴起捉弄之意。难道说……是因为每次红依的反应都很好玩吗？
[你……可恶！谁要和你说话啊！我再也不理你了！]
一如预料中的反应，越清潋在心中偷笑，看来，自己的骨子里还是挺恶劣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叁 五毒灵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