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鹜孤影月清潋（仙剑三外传衍生同人）》银**若

3、贰 御刀飞行

　　苏州郊外。
　　风和日丽，树影婆娑，然而却有一人影如同死尸般瘫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平白破坏了这秀美景色。
　　“累……累死了……啊，我已经不行了……”越清潋平日里就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主，又何时走过这么多的路？这不，还尚未出这苏州城，已经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德性了。
　　“小清清，加油加油加油！站起来，勇敢的站起来，大步向前进！”星若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挥舞着它的叶子，口中喊着不知所云的东西。
　　“小清清，你要努力啊，不要出师未捷生先死啊，这样我们会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呜呜……”星泪好像真的很担心越清潋的状况，只可惜，似乎……说的话有点不太对劲……
　　“你们去死吧……”越清潋无力得连说话都嫌费劲，当然更不想去指摘星泪乱引用东西。可恶，这两个该死的妖，不知为何就在上次念动口诀让它们进入“血碧凝魄”之后，它们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去自如，想出来的时候就出来想进去的时候就进去。这不，她累死累活的赶路，它们倒好，安安稳稳地躲在“血碧凝魄”中欣赏沿途风景。越清潋那叫一个气啊！可是又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它们暴露在人群中吧……
　　“咦？不好，好像有人来了，妹妹啊，我们快点躲起来！”星泪拉过还在一边手舞足蹈的星若，迅速躲进了“血碧凝魄”中。
　　逃得可还真是快啊！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路途，但是两妖敏感地察觉到他人气息并迅速躲藏起来，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数次。越清潋忽然有些明白，它们能仅凭那点几乎等于没有的道行，和又蠢又笨的脑袋一直生存至今的理由了。
　　算了，它们躲起来刚好，正好趁着没有吵闹杂音的时候好好睡上一觉，以弥补自己流失过多的体力。柔柔的风轻轻拂过脸颊，身体就像浸泡在温水里，又如同漂浮在云端般舒适。越清潋的意识渐渐远去，她仿佛看到周公在向她愉快地招手……
　　“嘿，快看快看，这里有个小娘子，咱今天运气可真是好啊！”
　　“瞧这小模样倒也挺周正的，不如趁她现在毫无防备，我们……嘿嘿……”
　　“不行！老大对我们说过，山贼就要有山贼的样子，首先得喊那句口号才可以进行抢劫！对了……那……那叫什么来着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对！就是这句……等等！”其中一个山贼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这个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这些山贼的嗓门实在太大，所以早在他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越清潋便已经清醒过来。山贼啊，山贼！她今天这是交了什么好运了，竟然能遇到她一向非常向往的山贼！此时越清潋顿觉疲劳全消睡意全无，只是睁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山贼们，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奇珍异兽般。
　　山贼们被越清潋看得有些发毛，按理说，这一般的姑娘家见到他们这架势，哪一个不是吓得脸色发白高声尖叫，可这个倒好，非但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那眼神……还好像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似的。莫不是他们今天刚好霉运临头，遇到这山间专吸取人精气的女妖怪了吧？
　　“废……废话少说！既然知道规矩，就赶紧把身上的钱财留下！”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山贼虚张声势地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却始终与越清潋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敢贸然靠近。
　　“这位山贼大哥，您这拿刀的方式可错了啊！是不是刚干这行没多久？没关系，山贼可是我从小就向往的职业，也练过些刀法的皮毛。来来，把刀给我，我先给你示范一下。”越清潋那是越来越兴奋，在那山贼还在愣神的当口，迅速挪转到了他身边，轻巧地夺过他手中的刀，循着记忆中曾经在某个生前是刀客的鬼那里学来的一套刀法，信手使了出来。
　　越清潋所不知道的是，原本她非但天生灵力高强，而且体内自有一种修仙者才具有的先天罡气，只要她有心，即使是最为驽钝的武器，最为简单的招式亦能伤人于无形，更何况这套刀法本就集那刀客毕生所成。她这心血来潮一下不打紧，随着刀法所释放出来的劲气齐整地将周围碗口粗的树木拦腰斩断，间或伴有飞沙走石，劲风呼号。那些山贼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口中直呼“女侠饶命！”，边躲避着倒下来的树木和砸过来的碎石，边狼狈地逃离，并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将对方的底细探知清楚了再动手！
　　等到越清潋自我陶醉完毕，却发现周围一片凄惨的状况，哪里还有那些山贼的影子。即使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她也不由地愣住了，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这……都是我……做的？”不住地眨眼再眨眼，可眼前的凄惨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越清潋这才渐渐有了现实感，随后，想要放声狂笑的心情便再也抑制不住。
　　哈哈哈哈！原来她是这么厉害！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发现呢？原以为那些妖啊鬼的都是些三脚猫货色，是以它们教给她的很多招式也从来就没有好好练过，看来这个想法绝对需要修正一下了！对了，刚才的这套刀法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千踪万影什么什么的？不管了，反正太长的名字也记不住，干脆就叫它千踪万影好了。哈哈，如此一来，她身负高强本领，不但可以成为山贼，还可以成为一个专门劫富济贫的义贼，光明正大地混吃等死的同时还能赢得大量赞誉，这可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小清清，你简直太厉害了！刚才的那一招可不可以教教我啊？”星泪等不及地就从“血碧凝魄”里爬了出来，闪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越清潋。
　　“小清清，你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还藏有这一手，害我们刚才担心的要死！以后如果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星若似有埋怨，干脆闹起了别扭。
　　越清潋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这两妖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和善，笑眯眯地摸了摸它们那颗红色的大脑袋，那温柔的态度直让两妖浑身不对劲，扭动挣扎着想要逃离。
　　“姐……姐姐，小清清是不是坏掉了啊？不要啊，我不要小清清坏掉……”星若泪眼婆娑地看着星泪。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清清是不是受到刚才那些山贼的惊吓了？即使再厉害也还是个女孩子啊，而且她应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星泪一个人在那自以为很有道理地分析着。
　　“对，应该就是这样！好吧，为了心灵受创的小清清，我决定奉献自己的全部来安慰她！”星若忽然热血沸腾起来，也不知道它一个人在那自我幻想个什么劲。
　　突然两妖觉得茎干上传来熟悉的痛，只见越清潋不知何时已然恢复了常态，恶狠狠地瞪着它们。“什么叫坏掉啊？什么叫心灵受创啊？你们这两个受虐狂！不揍你们皮痒是不是？！”
　　“哎哟疼疼疼疼！小清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求你轻点啊轻点！”星若鬼哭狼嚎般惨叫着。
　　“小清清，我知错了知错了，哎哟好痛啊啊啊啊……”星泪更好，直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真是的……”越清潋将两妖随手扔在一边，决定不再与它们计较。刚才的刀法，她还想仔细领悟一下，毕竟当时只是为了显摆随便地使出了其中一招，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那么练好了之后对接下来的路途应该会很有裨益。
　　重新握紧刀，越清潋凝神静气，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仔细回忆起当时那个教她刀法的鬼所示范的动作和念出的口诀。这一次不比当初随便，越清潋顿觉心中一片清明，意随心动，起初是看似缓慢而笨拙的方式，渐渐越来越轻盈，越来越迅疾，越来越莫测。体内真气融合先天罡气，与手中的刀融为一体，随着刀法所释放出来的劲气，从远看竟能看出纯正而鲜明的青碧色光芒在其中流转，却又不似先前那般充满了破坏力。就像原本凶猛的野兽，被最好的驯兽师给驯服一样，配合着越清潋招式的变换收放自如，直看得一旁的两妖目瞪口呆，怎样也无法转移视线。
　　越清潋沉浸在生平第一次所体会到的感受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待她停止了手上招式，还刀入鞘，夕阳的余晖已染红了整片树林。越清潋有些茫然，一时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却奇异地没有丝毫疲累之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全身都如同脱胎换骨般跃动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喂，你们两个睡够了没，该起来了，准备上路了！”狠狠各自敲了一下睡得如同死猪般的两妖，越清潋此刻觉得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哪里还见当初那副凄惨的模样。
　　“哎哟，小清清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赶路，赶路……”星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也许是睡糊涂了，东倒西歪地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妹妹，等等啊，我们回‘血碧凝魄’里继续睡吧，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出现，只要让小清清一个人走就好了……”星泪也步履不稳地追上星若，拉扯间两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唉……”越清潋就连叹气都觉得无力，顺手一扯就把它们给拉了回来。“好了好了，快点该回哪就回哪去，反正即使强迫你们陪我一起走路也不能减轻我的负担……”虽然现在身体感觉很轻盈，可一想到后面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越清潋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之前因为领悟了刀法好不容易产生的动力也立刻消失无踪。
　　“小清清，如果你会御剑飞行就好了，那些个蜀山弟子个个都会的啊，千里之外，瞬间到达，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星若推开压在它身上的星泪，挣扎着爬了起来。
　　“对啊，小清清，反正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不如我们先以寻找蜀山弟子为目标，向他们学习御剑飞行，这样以后的路程会轻松许多，也更加方便啊。”星泪干脆连爬都懒得爬，就这么摊在地上说话。
　　“御剑飞行……吗，我倒也不是不知道口诀，只是从来都没有试过，而且……”越清潋瞧了瞧手边，只有那山贼留下的大砍刀。“不知道用在剑上的口诀用在刀上会怎么样？嗯……试一试倒也可以……”
　　“等等，小清清？我怎么发现你会的东西挺多？”星泪有些不解。
　　“是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学会这些东西的？”星若同样歪着脑袋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它们不提这些倒还好，一提起，越清潋又忍不住叹气的冲动。她也很想普普通通地生活，她也很想整天偷懒啥都不做，可是不知为何自小时候起就一直有些别人看不到而只有她能看到的“东西”缠着她。刚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和普通人有何区别，还曾经和它们一起开心玩闹，后来才渐渐了解到那些是不同于人的妖或者鬼。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她已经决定和它们划清界限，它们却总是喜欢缠上她，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让她去完成，要不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自己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什么什么云云，搞得她头大不已，每次都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它们的廉价跑腿。不过它们倒也还算没有让她白忙活，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给她点恩惠，有时是教她个一招半式，刚开始她还有些兴趣，但时间长了懒病就犯了，也就记下个口诀了事；有时是给她些所谓的宝物，不过除了她现在脖子上挂着的这个“血碧凝魄”之外，大多都是些毫无用处的垃圾。
　　“算了，这个可是一言难尽的事情……”越清潋决定不再和它们废话，努力地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寻御剑飞行的口诀。随着越清潋真气的注入，加之口中呢喃的口诀，那把大砍刀一点一点地漂浮了起来，最后，停在了越清潋的面前。
　　“哦哦，真不愧是小清清，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星泪高兴得手舞足蹈，如此一来寻找星璇大人可就是事半功倍了啊！
　　“小清清加油！到时候来个独创的‘御刀飞行’，好好煞煞那些蜀山弟子的威风！看他们还能得意个什么劲！”星若忿忿不平，想当初它们姐妹被可恶的蜀山弟子抓到锁妖塔里，九死一生的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后来刚好锁妖塔松动让它们得以进入里蜀山，它们肯定会成为其中又一个枉死的冤魂。
　　这边两妖兴奋无比，那边越清潋却是有苦难言。不知怎的真气总是不能顺利汇聚在刀上，只是将刀提升到胸口的位置就已经耗费了她几乎全部心力，实在难以想象能乘着这种东西在天上飞行。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这本是御剑的口诀，换做刀便行不通了？
　　不，即使换成刀，也该是殊途同归，她还就不信了，她越清潋就搞不定一把小小的刀！赌气似的猛地往刀上一跳，刀随即猛地一沉，几乎就要降到地面上，越清潋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硬是咬牙撑住。而两妖见越清潋跳上了刀，以为她已经准备完毕，也跟着一前一后地跳了上来，紧紧缠在越清潋的身上。
　　“你……你们给我回到‘血碧凝魄’里去！”本就极为勉强的越清潋哪能再多承受两妖的重量，这一说话，真气一泄，差点就要直接掉下去，勉力支撑的结果便是喉中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哇，小清清你没事吧？不行就算了别勉强了！”星若赶紧从刀上下来，并且迅速地把星泪也拉了下来。
　　“对不起啊小清清，我们不知道你这么勉强！”星泪很是自责，担心地上前查看越清潋的状况。
　　越清潋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躺了下来继续呈挺尸状。好吧好吧，她认了，既然无法御刀飞行，那么也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走了。走路最多累个半死不活，可是这玩意一个弄不好就直接归西了，相比起来还是走路要划算得多啊……
　　“唉……”一声长长的叹气，越清潋忽然对前途充满了绝望，这还没出苏州城就已经整成这副德性了，看来她果然是不适合做这种长途跋涉的啊！她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答应两妖出去寻找它们的“星璇大人”，好好的待在家里多舒服，这真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清清，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星泪挥动着自己的叶子上下对着越清潋扇风，也不看看现在这是早春的夜晚，没有毛病也要被它弄出毛病来。
　　“小清清，不要死，不要闭上眼睛，回答我们一声啊……”星若急得在原地不断打转。
　　“闭嘴！谁死了啊！你们给我安静一点，我要睡觉！”即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越清潋也不忘各自揍了两妖一拳，然后沉沉睡去。
　　迷蒙间，越清潋似乎隐约听到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万物皆有灵性，若想御物而行，需先与其心灵相通，切不可滥用蛮力，反遭其噬。”
　　“嗯……吵死了，你这苍蝇……”越清潋最讨厌有人打扰她睡觉，粗鲁地胡乱挥舞着手臂想要赶走那扰她清梦的声音，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随后便继续沉入美梦中。
　　第二天，越清潋硬是被两妖给摇醒的。原来由于昨日消耗了太多真气元神，因此越清潋睡得比往日更长更死，两妖已经在一旁叽叽喳喳制造了好多噪音，可她却完全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看了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越清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待完全清醒之后对着两妖笑了笑。“我没事的，不用太担心，只是可能还不习惯那样频繁使用真气吧，毕竟我平日里可是疏于练习的。”
　　“小清清……”两妖莫名感动起来，果然小清清最好了，虽然平时粗暴了点，动不动就会揍它们，可现在为了它们的事情努力到这个份上，还为了不让它们担心说这种话，这实在是太……太……太……
　　越清潋自然不会知道两妖又变得奇奇怪怪的原因，反正它们一向如此。试着仔细回忆昨晚在迷糊间听到的话语，心灵相通？也许很有道理，越清潋自小也接触过很多物品修炼成的妖，或许这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钝刀，却也有着自己的精魂罢？虽然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指点，但若能打破现在的僵局，就再好不过。
　　于是，越清潋重新将刀握在手中，试着用灵力去探查，感知刀中精魂所在。本就灵力高强的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精魂，却发现，它似乎在哭泣。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越清潋在心中用灵识试着和它沟通。
　　[哼，伤心还需要理由吗？我想伤心就伤心，想难过就难过，用不着你来管！]
　　哇……这个脾气可还真是烂啊……难怪之前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虽然越清潋心中不满，却很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心思，继续耐心地询问起它来。
　　[也许我确实多管闲事了一点，可是若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总会好受些，像这样憋闷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不堪重负。我见你神识清明充满灵性，本该是一把绝世好刀，却沦落到如今与山贼为伍的地步，难道你不觉得心有不甘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付这种的绝对不可硬来，不管好坏先夸奖一番才是正理。
　　[呵……你倒是会说话，虽然明知你是为了讨我欢心，可我还真的受用的很。我本是一苗人铁匠所铸，却辗转千里来到了这中原地带，其实只是思乡心切，我只想回故乡去看一看。]
　　[原来是这样，你的家乡是在苗疆吗？正好我也没有什么目的地，那么不如就带你回家乡去看看吧！可是，苗疆距离此地路途漫漫，若不借助你的力量，恐怕是很难到达。]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清潋忽然觉得这刀和自己也有几分相像之处，闹脾气的模样也挺可爱的。
　　[你是说真的吗？没有诓骗我吧？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也许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可以这么轻易实现，这刀中精魂的语气难掩欣喜。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啊……虽然我是个女的，但是也没有谁规定‘君子’就必须是男的对不对？很简单，我会将真气注入你的身体，让你带我乘风飞行，这样一来，千里之地，瞬间可达，无论想要去哪里都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办，它真的好单纯啊，越来越觉得它可爱了。
　　[只需如此便可以了吗？那样简单，我会配合你的行动，所以，现在就立刻启程带我去苗疆吧！]
　　[谢谢你啊，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越清潋一时激动，竟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呢！我是刀，你是人，况且……况且我可是个女孩子……]
　　[噗……哈哈哈哈……抱……抱歉，你实在是太……太可爱了……我说的喜欢，是作为朋友，伙伴的那种，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啊？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笑的气都要接不上来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活宝的存在，越清潋愈发与它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你分明是在戏弄我！哼，若是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明显恼羞成怒的声音，如果它拥有着人的样子的话，想必此刻一定是满脸绯红吧？
　　[我都说了抱歉了，我的大小姐！对了，我叫越清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本没有名字，如果你真的想叫……可不可以……叫我红依？]不知为何，声音有些怯怯的。
　　[红依？真是个好名字，好吧，红依，请你现在助我一臂之力，带我去苗疆可好？]
　　[嗯……谢……谢谢你，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用名字来称呼我……谢谢……]不知为何，红依竟又开始哭泣起来，越清潋一下子慌了神。
　　[哎呀别哭别哭，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呢！你怎么那么爱哭，虽然是女孩子，可你也是刀啊，要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嗯，嗯……我……我不哭了，我现在就助你去苗疆……]
　　结束了与红依的灵识对话，越清潋睁开眼，却发现两妖正以无比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小……小清清，你是不是真的在勉强自己啊，如果太累的话，就再歇一歇吧。”星若关心地上前查看着她的情况。
　　“站着都能睡着，一定非常累了吧，反正我们已经等了两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先休息休息再说，好吧？”星泪也满脸忧色。
　　“啊，没关系的，刚才我不是睡觉，是在寻找可以御刀飞行的方法。”和那两妖解释太多它们也未必能懂，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好了。越清潋心随意动，轻轻地抚上红依的刀身，念动口诀，将真气注入其中。这次，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刀便升了起来。越清潋试着站在上方，刀身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将她带离了地面，而她依旧没有感到有任何负担，就好像在平地上走路那般自然。
　　“咦？小清清，这次真的没问题了吗？”鉴于昨天的情况，两妖还不敢贸然就跳上刀身。
　　“当然！你们快点上来啊，不然我可就丢下你们了！”越清潋心情大好，调皮地向它们做了一个鬼脸。
　　“等等等等，我们马上就来！”看到越清潋游刃有余的表情，两妖这才放下心来，依旧是一前一后地跳上来，紧紧地缠在她身上。
　　“好-了-！出发！”越清潋玩心大起，忽然猛地一个加速，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直冲而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树时，又猛地以笔直的角度陡然升高，直窜云际。呼吸顿时变得舒畅起来，云海在脚下流转变换，湛蓝如洗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为这初次见到的美景心醉神迷，越清潋是愈发兴奋了，时而在飞翔的鸟儿间旋转着穿梭，时而又俯冲下云端来个大鹏展翅。她一个人玩得高兴，可苦了星泪和星若这两个倒霉的小妖，紧紧地缠在她身上一点也不敢动弹，头晕目眩，腿脚发软。
　　终于，在越清潋再一次在空中玩起高难度大回旋时，星泪和星若再也受不了的齐齐大喊出声：“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越清潋正玩在兴头上，哪有可能理会他们的喊叫。看来，它们也只有自求多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