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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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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兰【】意识到【】，【】后背被河岸的石头蹭出了不少伤痕。【】
而玛恩纳很敏锐，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让他转过来。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托兰说。
萨卡兹看到天马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被玛恩纳这么一看，就觉得有什么压在心头。最后他还是乖乖转过身了。但是，这样一来，感觉到背后的伤暴露在临光这样的目光下，那压在心头的情绪更沉重了。
玛恩纳这个人，一向说呵斥的话多过体贴的话。训练失误，战斗失利，你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安慰——挨呲儿吧。他呲儿完你，学学像托兰这样厚脸皮的人，主动向他讨要点安慰，没准他能勉勉强强冷冷冰冰给你点稍微悦耳的话，不过不保准，更多时候是惹得他多呲儿你一句。
萨卡兹等待着挨训，可是什么批评也没等到。他听到玛恩纳轻轻地撩水，轻柔地冲洗他的伤口。微凉的水让他想起临光的吻。吻。
“嘶——”萨卡兹倒吸一口气，并不是因为痛，是因为这种痛连带自己脑海里的联想牵引出的深深的悸动。但是库兰塔可看不到他脑海里【】的联想，只能看到这些新伤。
“疼？”玛恩纳问。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临光小少爷问他疼不疼？
“疼——”托兰立刻说，“要亲亲才能好——哎哟我去——”
他的后背被重重拍了一下。这次是真的疼得龇牙咧嘴啊！
“还开玩笑！”玛恩纳说。一向不为任何挑衅动容的临光这次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他挑急了——该说【】的时候男人就是会变得不太一样吗？
那他可得抓住机会——多开点玩笑啊！
“没开玩笑，”萨卡兹说，“真的，疼，但是你亲亲，一定就不疼了。”
应该说，心中的某个部分，托兰·卡什预料到，临光真的会被骗到。因为临光是个很认真的人，他这样认真地说，临光就会认真的相信。
但是，托兰更多的想法是……不会吧……开玩笑吧……
玛恩纳·临光吻落到他的后背上。
疼，痒，皮肤发紧，战栗感从被他嘴唇触碰的地方波荡开。【】吻是带着凉意的，轻柔的。唇瓣柔软。像羽毛刮过眉梢。
一种更绵长的幸福的感觉。
然而，在这种感觉持续更久【】之前，玛恩纳突然松开了他。他一愣，紧接着，虽然略晚于临光，但卡西米尔“最强”赏金猎人也清楚地察觉到了——有人在接近。
库兰塔不动声色地和他分开了一点距离。托兰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失落。
不过他脸上只有笑容。
来人出现在月色下，今晚守夜的人之一，步履飞快，一边前行一边四处张望。她看到了水里的玛恩纳和托兰，特别是托兰，非常惊讶。
“呀，头儿，”她说，“怎么在这儿？”
“无聊睡不着，来找咱们骑士老爷聊聊人生理想。咋啦营地出啥事了？”
“营地没出啥事，但是我刚才好像听见这附近有战斗的声音。头儿你有没有发现——”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接着，守夜的萨卡兹突兀地说了声：“哦！……头儿你慢慢聊我回去了……”
她用比过来时更快地速度消失了。
彻底感知不到旁人后，托兰听见玛恩纳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刚才压下去的沮丧又重新回到萨卡兹心头。他不想被别人知道——托兰心里的声音这样低语——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和你睡了，他觉得丢脸——
托兰摸摸鼻子。
“一点经验，一点直觉，大概吧。不过，不用太紧张，‘黑弩’不是那种喜欢把见到的八卦到处说的人——而且，玛恩纳，就算她到处说，于你也没什么要紧。这事对我们来说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骑士老爷也会干和我们一样的事，没准大家伙还觉得老爷您更亲切了呢！”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没有反驳，或者应和，或者随便什么玛恩纳式的冷淡而刻薄的点评，或者……
托兰转头看过去。
他看到天马的表情【】……托兰第一时间不清楚该用什么形容词……压抑……挫败……沮丧？
沮丧。玛恩纳·临光看起来在极力约束这种沮丧，但满溢的情绪还是从这张无时无刻都追求自控的矜持面孔上流露出来，被萨卡兹察觉到。
托兰想起上次玛恩纳对他说过的话，关于坚守的失败，轻佻地屈服。他的沮丧与他无关。
萨卡兹撇撇嘴。
“嗐，老爷您放心，”托兰说不清自己是想要安慰，还是想要讥讽，“就您整天那个劲，那个气势，没人敢肖想您的！您真不用这么担心自己在诱惑面前没把持住，再次守贞失败……”
“那你为什么敢。”临光问。
他的沮丧怎么会与他无关？托兰心想。他不就是沮丧这个嘛——和无家可归的流民，邪恶的魔族佬，无名的赏金猎人托兰·卡什成了【】伙伴，对玛恩纳·临光来说，毫无疑问，是荣耀的丧失。
“没那么多为什么。”托兰说，头一次，和玛恩纳说话让他感觉这么烦躁，“动色心还用得着原因吗？动了【】。就这样。”
临光不再看他，仿佛是对这个回答失望至极……本来就该是这样，那不然呢？托兰问自己。你还期待一个公子哥，贵族，临光家的骑士，对你觉得满意？觉得欣赏？觉得看得起？
贵族老爷们的讨厌之处就是——你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懂他们那个光鲜世界的规矩，只是做自己，说了自己的真心话，就会被他们用一种看泥巴的眼神鄙夷地看着，或者被他们嫌恶地躲开。因为本来就是这样——你普普通通甚至还算得上快活的生活，在他们眼里是活在泥淖的最深处，最卑贱污浊的地方，不幸可耻还碍眼。
在托兰内心里的声音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前——不是他自己先打断了它，虽然，快乐的萨卡兹之所以能保持他的快乐就是因为他善于打断这个声音，但是，这次，不是他自己主动打断的。
玛恩纳·临光开口说：“走，我去给你上药。”
“啊？”
“你后背，需要上药。”玛恩纳的语气隐含着这种意思：不许说没必要。
托兰没呛他。但是……
“呃，能不能等会？”
天马挑眉。
“还没【】，”萨卡兹说，“【】我想等【】……”
他清楚地看到，玛恩纳的脸，红了。
于是邪恶的魔族佬继续说道：“或者你帮我【】？嘿，来吧来吧，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技巧，托兰老师课后小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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