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说》姜悠

84、岁差

　　班昭新收的这名学生邓贵人，后来成了皇后——汉和帝刘肇第二任皇后，和熹皇后。
　　东汉历史上，曾有一段时期被史学界称为“六后临朝”——东汉王朝从章德窦皇后开始，先后有和熹邓皇后、安思阎皇后、顺烈梁皇后、桓思窦皇后、灵思何皇后共六后临朝，是中国历史上母后临朝人数最多、时间最长的朝代。
　　这位邓绥，就是“六后”中的第二位皇后。“六后”中她的执政时间最长，前后长达16年，最为难得的是，东汉之后，出现了一些对女性执政者特别苛责的朝代，但就算是在那时，对她也是赞誉有加，她甚至被史学界誉为“皇后之冠”。
　　邓绥执政期间，本文的主人公班昭，始终在幕后协助邓太后治理国家。而且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非但无人指责弹劾班昭“闺蜜干政”，反而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虽然班昭本人在历史上留下的记载不多，但邓太后作为东汉时期的最高决策人，自然在史书上留下了颇多印记，而这些印记中，少不了作为幕后功臣的班昭的身影。
　　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历史中关于邓太后的记载，来了解邓太后的执政思路，从而推测出班昭其人所思所想，还原出历史上的班昭，进而判断，这个“班昭”，是否会写出《女诫》这样的书！
　　——聊天时间——
　　小悠：“大姑，原来您不仅是中国第一位收徒授业的女教师，您收的学生中，竟然有‘无冕女皇’邓绥，四舍五入，您就是‘帝师’，约等于‘中国古代第一位女帝师’！”
　　大姑：“能这样‘四舍五入’的吗？能这样‘约等于’的吗？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小悠：“这话好耳熟！”
　　大姑：“你以前说我的，现在还给你！”
　　小悠：“这你可还不了，因为我的数学老师正是您呀！”
　　大姑：“我？咳！咳！咳！我看你是想吃‘古法烤肉’了，是吧？”
　　小悠：“大姑，我错了！您最近在忙什么呢？”
　　大姑：“我在学习‘岁差’！”
　　小悠：“岁差？这是什么东西？百度百科说：‘岁差，一种天文学现象。它是指地球自转轴长期进动，引起春分点沿黄道西移，致使回归年短于恒星年的现象。’——这是什么意思？”
　　大姑：“如果只用语言，很难解释清楚，通过视频解说，则比较容易理解，推荐你看一下这个视频：《什么是岁差？恒星年与回归年有何不同？视频演示地球的进动》（作者：‘天哥地说’）。”
　　小悠：“这个视频讲得很通俗易懂呀！原来岁差说的是地球自转轴指向的位置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像地上打转的陀螺的支点一样，会出现变化。只不过地上打转的陀螺的支点的变化轨迹杂乱无章，而地轴的指向的变化，却是有规律的，沿着一个圈进行周期性变化，或者说是沿着一个圈晃动，这个周期为25800年。”
　　大姑：“嗯！因为地轴指向的这种变化，导致我们看到的‘北极星’与古人看到的‘北极星’，不是同一颗。”
　　小悠：“不是同一颗？哦！对！北极星并不是指某一颗固定的恒星，而是指距离地球北天极最近的恒星！既然地轴指向的位置不一样了，指向的星星，自然就不是同一颗了！”
　　大姑：“嗯！目前北极星是恒星勾陈一，在1.3万年后，织女星距离北天极最近，将成为新的北极星。”
　　小悠：“也就是说，织女星以后将成为‘紫微星’？”
　　大姑：“啊？”
　　小悠：“北极星，不是又称‘北辰’、‘紫微星’吗？难道我记错了吗？”
　　大姑：“没记错！但是中国古代星官体系已经固定，不可能更改，所以中国古代被命名为‘紫微星’的那颗星，虽然已经不是‘最靠近北天极的恒星’，但‘紫微星’、‘北极星’、‘北辰’这些名字，仍属于它。”
　　小悠：“哦！星星版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大姑：“可以这么说。”
　　小悠：“所以，提到‘北极星’的时候，可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含义。一种是天文学意义上的‘北极星’，即最靠近北天极的恒星，过去是紫微星，现在是勾陈一，以后是织女星；另一种则是古代星名意义上的‘北极星’，他在很久以前是最靠近北天极的恒星。”
　　大姑：“嗯！咱们在这里商量一下，以后咱们聊天提及北极星时，如无特别说明，都是指天文学上的概念，即最靠近北天极的恒星，而古代星名意义上的‘北极星’，就以‘紫微星’之名来称呼，以避免混淆。”
　　小悠：“好的！那这么说来，咱们中国古代的星官大人早早地就将‘紫微星’确定为‘北极星’，是不是说明不知道有‘岁差’这种现象呀？”
　　大姑：“应该是知道的！有资料表明，晋朝时的虞喜就发现了，大概是公元330年的时候。后来，祖冲之于公元463年制定《大明历》时，就将岁差引入了历法计算。而且，目前有最新的考古资料显示，极有可能早在夏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这个说法还没有得到确证。”
　　小悠：“那为什么还将‘紫微星’的名字固定给了一颗星星呢？毕竟他早晚会‘失宠’呀！”
　　大姑：“这个问题我没有找到相关资料。”
　　小悠：“有没有可能，咱们的祖先在给星星取名字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岁差’，以为‘天’是不会变的呢？
　　大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小悠：“那‘紫微星’这个名字相当古老了！是什么时候取的呢？”
　　大姑：“或许可以‘夜观星象，掐指一算’！”
　　小悠：“真的？大姑！怎么观？如何算？请详细说说！”
　　大姑：“唉！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其实很简单，就是看图说话。你看，百度‘岁差’时，在‘百度图片’中出现的这张‘26000年间天球北极在恒星间的移动’的图，上面将‘地轴’周期性转动时在北天空上‘画’的那个‘圈’，以及圈附近的星星都标识出来了。”
　　小悠：“哦！原来是这么个‘算法’呀！”
　　大姑：“你刚才的那股子热情劲呢？怎么一下子就散了？”
　　小悠：“从‘掐指一算’到‘看图说话’，这种从‘卖家秀’到‘买家秀’的巨大落差……总之，我得缓缓！”
　　大姑：“年轻人，打起精神来，对照这张图，将‘北极星’们给老娘，咳！咳！咳！我的意思是，帮大姑列出来！”
　　小悠：“好嘞！在圆圈附近，有四颗星星。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右枢’、现在的‘勾陈一’、公元7000年左右的‘天勾五’，以及公元14000年左右的织女星——咦？没有紫微星呀！”
　　大姑：“……”
　　小悠：“大姑，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大姑：“有没有可能，只要‘某颗星星与圆圈的最小距离’，比‘上一颗北极星与圆圈的距离’更近时，它就会成为新的北极星，而不是一定要离圆圈非常近，更不一定要就在圆圈上呢？”
　　小悠：“哦！原来这个离北极最近的恒星中的‘近’，是‘比较近’，而非‘绝对近’！”
　　大姑：“嗯！”
　　小悠：“哦！我知道了！只要找到紫微星，再看一下它在圆圈上的相对位置，就能知道它当‘北极星’时的大概时间啦！可问题是，我不知道哪颗星星是紫微星呀！”
　　大姑：“它还有一个名字——‘北极二’。”
　　小悠：“哦！这个名字就好查了，之前一查‘紫微星’，出来的都是‘紫微斗数’之类的——哼！糟粕！”
　　大姑：“那你刚刚还看得那么起劲？”
　　小悠：“我是为了批判！大姑，你听过‘2023天降紫微星’的网络预言吗？”
　　大姑：“没听过！”
　　小悠：“哎呀呀！大姑，这可是网络热词呀！这您都没听过，您消息也太闭塞了！”
　　大姑：“这个预言说的是什么呢？”
　　小悠：“话说，2020年，有一位神秘人士，在某知名网站上发布了一则预言，说‘2021年娱乐圈风水会变，并且将进入三年停滞期，在2023年会诞生一位世界巨星’——这就是‘2023年天降紫微星’的传说。这帖子刚发出来的时候，没多少人相信，但随着2021年一连串明星丑闻的爆出，大家开始相信这帖子是真的了，并且开始期待这位巨星的诞生。于是这个预言也就成了网络热词了！”
　　大姑：“现在2024年了，预言成真了吗？”
　　小悠：“……”
　　大姑：“看你这样子，我知道结果了！有些话，听听就好，别当真！”
　　小悠：“大姑，预言不是假的啦！而是我们对于预言的理解不正确。2024年年初，这个预言就更新了，为了挽救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预言出了一个解释补丁，打过补丁之后，预言就升级为预言2.0版，预言的意思易于理解了。2.0版的全文是：‘2023紫微降世，2024紫微觉醒’——也就是说，2024年这颗紫微星才会走入大众的视野，为大众（比如我）知晓！”
　　大姑：“现在离2024年结束，没剩几个月了，有动静了吗？”
　　小悠：“呵呵！这不是还剩几个月嘛！毕竟没过完，不能说预言不准。不过预言最近又出了3.0版，这个版本的预言全文是：‘2023紫微降世，2024紫微觉醒，2025紫微出世’——所以预言有没有测准，还得看明年！”
　　大姑：“唉！小悠，有没有可能，明年要出的，不是紫微星，而是更新的4.0、5.0、6.0版呢？”
　　小悠：“哼！什么预言！都是封建迷信——糟粕！浪费我感情！”
　　大姑：“知道就好！”
　　小悠：“唉！我还是好好看着天上的‘紫微星’，毕竟它就在那！
　　原来这么多星星都当过‘北极星’——公元前1100年是北极二（紫微星），公元前2250年是太乙，公元前2600年是天乙……而公元800年，北极星的名号，就由北极二（紫微星）转给了‘天枢’。
　　所以，将紫微星定为北极星，应该是公元前1100年左右时候发生的事，我们中国那时是商朝（公元前1600年—前1046年）。也就是说，紫微星是商周时期命名的——哇！好古老的名字！”
　　大姑：“话说回来，小悠，你为什么不重新开一本小说呢？毕竟现在这篇小说可以算是重新写了，而且以前视角是第一人称且用的是对话的形式，现在这些都变了，完全就是一本新书呀！你为什么不重新开一本书呢？是怕我不高兴吗？我不会不高兴的呀——有哪个老师会为自己有一个总毕不了业的学生而高兴的呢？”
　　小悠：“毕不了业？大姑，您是在嫌弃我了吗？‘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大姑：“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悠：“呵呵！开个玩笑了！其实我不重新开坑，是因为我有一个梦想！不另开坑，离‘梦想成真’更近！”
　　大姑：“什么梦想？”
　　小悠：“写一篇超过三十万字的小说！大姑，您知道吗？每次小说到了二十万字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完结，有一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到现在我名下都没有一篇超过三十万字的，好不容易，这篇小说已经有了二十五万字了，眼看着就可以‘突破’了——重新开坑，填到三十万字那得什么时候去呀！我不要！”
　　大姑：“你的这个‘梦想’挺别致的呀！”
　　小悠：“那当然！毕竟做梦的人是如此?卓尔不群、与众不同！”
　　大姑：“我是一个斯文人，‘滚’就一个字，我尽量忍住不说！”
　　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