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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二十五章

      他们没有立即返回,不论是霍格沃茨还是格里莫广场12号,而是并肩缓缓走在小汉格顿那条寂寞的土路上。这本该是格林德沃梦想了一生的画面:两个人,三件圣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庆祝他们最终的胜利。但哪里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向前走着,不知要去哪儿。他放慢了脚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了配合如今走不快的格林德沃,这让格林德沃几乎发笑。

      他们找到了死亡圣器,传说中令死神臣服的器物就在他们手中,然而他们一无所得。

      “如果你是为刚才的事情而担心的话,我并没有特别责怪你,”邓布利多说,他摩挲着手中已有裂痕的复活石,用最亲切的声音说着对格林德沃来说最冷漠的话,“因你而失去生命的人何止她一个,我只不过是众多受害者家属中的一位罢了,而与他们不同的是我参与了那一次谋杀,我是她的亲人,却是导致她死亡的罪人之一,这使我在这件事上比你更可恶。”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格林德沃叫道,“恨我吧!求求你来恨我!这倒能叫我好受点!”

      “或许永远不能,”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我没有资格代替她原谅任何人……而我不能原谅自己则另有原因:即使在一切发生后,我依然无法恨你……我从未向你坦诚过这件事,甚至曾经极力对自己否认它,但我确实一直爱着你。”

      他缓慢但十分平静地说完了这句话,周遭一切明明都没有变,而格林德沃忽然如坠迷离幻境。

      “我从没想过还再听到你亲口承认……”格林德沃苦涩地说。这些蹩脚的情话他们少年时互相说过多少次?不,那时他多得是方法用更精巧动人的词句装点它,哪怕他当时并不完全理解爱的含义,甚至就在几天前他还对邓布利多说过这个字眼,只是眼前这一刻是不同的,他从未期待过收到直白的回应。另一个演员忽然被灯光照亮后,他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将对白进行下去。这太俗套了,太幼稚了,每一个字都仿佛能灼痛他的舌头,但他发觉除此之外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我也……我也爱你。”

      邓布利多轻声笑了一下,更像一声叹息。

      “如果我们身处一个故事里,我想这里会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局:‘他们找到了宝物,倾吐了心意,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可我们不在童话里,小汤姆还有不知道多少个魂器藏在阴沟里,你的救世主男孩小命还没保住。而且我不想在这里结局,”格林德沃说,“我和你才刚刚重新开始呢!”

      邓布利多又笑了一声:“每当我以为自己够了解你时,你总是能说出让我惊讶的话。但我想,即使爱比已知的任何魔法都强大,有些事情依然是它无能为力的。我们无法靠它去挽救过去犯下的错误,有些包袱注定不能被放下,不然我们都不再是自己了。”

      “但它可以被分担,被弥补,给我个机会,阿不思。”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我并没有在拒绝你,我只是……哦。” 格林德沃刚刚不容置喙地握住了他的手,现在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了,即使在年轻的时候他们也从未这样做过,当然,大部分的原因是那时候他们手里总是捧满书本和羊皮纸。

      “现在我快走不动了,我站不稳了,可怜可怜我吧,别放手,”格林德沃简直恬不知耻地说,“我看了那堆你给我的麻瓜的书,我很认真地钻研了他们的物理学说——看在这个份上——别放开我,想听我的第一份阅读报告吗?校长先生。”

      “我想你总能从知识里找到一些有趣的。”

      “我从未排斥过他们的理论,”格林德沃说,“我预言中的巨型蘑菇真的腾空而起后我就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能把我们逼上悬崖?但看守者绝不肯向我提供任何相关的书本,大概是在担心我用麻瓜的方式把监狱炸平了,我为此甚至给你写信了。”

      “可我从未收到相关信件?”

      “那时因为我最终没有寄出。我那时对你怨恨又失望,以至于偏见在我心中滋长,你长久不来信,审判时你甚至不肯看我一眼——我便以为你一样绝不同意我接触相关信息——我完完全全是个傻瓜,我活该,你得习惯我接下来不停地道歉,它们毕竟积压了那么多年,对你来说又迟到了那么多年。

      “但除此之外,那些书让我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情,麻瓜们和我们一样,为一个同样的课题穷经皓首:时间。他们的进度还远远不及我们,时光旅行对他们来说还完全停留在理论上,但这套理论已经触及了时间流动的方向和速度,他们的野心也膨胀到了试图操控时间的程度。而以他们在过去百年里展现出来的发展速度来看,梦想成真恐怕也用不了太久。”

      “你感受到了威胁吗?”

      “我很讨厌这么说,但在他们面前,我一直感受到威胁。年轻时我认为个人的强大足以凝聚巫师群体,以此扭转败局,但其实已经晚了……”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奇怪的是,要我来说,我会说其实这为时尚早。当年我拒绝与你站在一起,也有这一层原因:你太着急了。在我看来,你选择了牺牲最大的方式,只会走向两败俱伤。保密法终会做出改变,甚至被彻底打破,但并非以你曾设想的统治麻瓜的方式。”

      “如果我们是被迫走到那一步的,那才是一切都完了。”

      “恐怕不会在你我的有生之年,”邓布利多说,“但我无法因此坐视不管。几十年来,我断断续续地思考过这件事,如果必须警告后人,又如何不使它变质成一种煽动?如果选择闭口不谈,又要怎么在暗中准备,以期在危机来临时保下更多的人?有时我也在反思,我是否想得太远了,或许到了真正事发的当天,后来者早有我们所不能想象的解决方式。毕竟,无论多么聪明的头脑都受困于他所身处的时代。”

      “你瞧,”格林德沃说,“我们又说到了时间。”

      就在这场在和谐中危机四伏的对话就要向更遥远的方向流淌而去时,一只银色的牝鹿轻巧地越过路边灌木,停在两人身前,斯内普的声音传来:“布莱克擅自行动,生命垂危,请速来。”

      它又顿了顿,似乎是因为感受到格林德沃也在旁边,而邓布利多默默点了点头,于是牝鹿继续说道:“此外,已找到杀死斯莱特林的方法。”

      邓布利多感觉长袍里的宝剑忽然变得冰冷,他一直与邓布利多隐隐连接的意识消失了。

      .

      “他寻找一圈后没发现自己兄弟的踪迹——这是当然的,布莱克家的次子早就死透了——于是就想去捞那个赝品挂坠盒。”斯内普轻蔑地说,甚至冷笑了一下,这让哈利攥紧了拳头。

      小天狼星已经被挪回他的卧室了,他陷入了昏睡,但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格林德沃一回来就被斯莱特林抓走喝药去了,而在场的凤凰社成员立刻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我希望他没有去喝石盆里的液体。”邓布利多说。

      “他喝了,”斯内普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幸灾乐祸,“但他运气比较好,他没能喝完。不过几口下去他就陷入了严重的幻觉,开始在大脑里变出一个又一个形象和自己争辩,同时强烈的妄想又让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的弟弟被阴尸困在湖底,于是他想也不想就跳了进去。”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卢平将脸埋进手掌里。

      “克利切抓住了他,把他带了回来。不然我敢肯定他会重复自己弟弟的命运,除了他的死亡什么也没换得——另一位布莱克至少为我们带回了一件魂器,”斯内普语气傲慢地说,他对小天狼星的憎恶表露无遗,好像他真的遗憾着对方居然没有死透,“波特,用不着这样瞪着我,他吞了几口味道不好的水而已,不过这几口药水威力非凡,向我们提供了另一条非常珍贵的信息。”

      他将小天狼星幻觉中与斯莱特林的对话展示给众人看。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令人看不透,而赫敏则懊恼极了,她费力研究了一个多月的课题就这样的被轻易透露了谜底。

      “他知道这件事那么多天了,”赫敏问,“就没有想过告诉我们一声吗!”

      “他一直在被幻听折磨!说不定小天狼星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又不是那种到处宣扬要如何杀死另一个人的罪犯!”哈利为小天狼星辩解道。

      “我想这是我的问题,”邓布利多说,“我并没有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告诉过他,也没有想到斯莱特林会随口说出这样性命攸关的信息,我一直以为这些事最好在暗中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这点信息也不够,我们依然没有真正能杀死牠的方法,天呐说这种话太可怕了,”赫敏揉着脑袋,一只手开始有些焦躁地试图梳通一侧的头发,“我以为我们只是在弄明白牠的种族而已,然而事实上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找杀牠的方法。这意味着一直以来我们都在试图杀牠,而我们真的有可能要杀死牠……我都不知道哪件事更可怕一点。”

      “不必责怪自己,我们面对未知的威胁时都会心怀惧意,”卢平说,“只有在掌握着某种可以控制局面力量时,彼此才能真正平等地交流……”

      “就像你毛茸茸的小问题一样,”斯内普冷笑道,“对,发现你的弱点后大家都放心多了。”

      卢平并没有被惹恼:“而你一直在帮我配制药剂,我对此十分感激。无条件的信任和友爱是无比珍贵的,我原本就没幻想过能再遇上。”他看了看楼上小天狼星卧室的方向,叹了口气。

      “如果牠可以被亲族吞噬,那为什么当天伏地魔的索命咒没有效果?”哈利问,“斯莱特林能这么放心地告诉小天狼星这些事情,会不会是因为牠早就确认了世上已不存在任何能伤害他的东西,即使我们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邓布利多点点头:“我个人的猜测是,吞噬同族的这种能力应该是与□□相关的,毕竟那可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下去——啊,抱歉,我想你不太愿意回忆起那个场面——而如果小天狼星所听到的信息为真的话,伏地魔的祖先其实从最开始就没有获得□□上的继承,他们只是抢夺了一部分灵魂而已。”

      “那么那具失去灵魂的躯体在哪儿呢?”

      “这或许得问我们的另一位朋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位记得,只是如今要他回答愈发困难。” 哈利看见邓布利多摸了摸袍子,那底下隐约露出剑的形状,他忽然明白校长在说什么了。

      “我以为它不应该被带到斯莱特林近旁……”

      “看来这把剑是这么告诉你的。”邓布利多并不惊讶地说。

      “……它没说真话吗?”哈利小心翼翼地问,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转不过来了,它即将在超负荷工作下爆炸。

      接着他听到了门外真正爆炸的声音。

      “小偷!窃贼!强盗!闯入者!”克利切大叫,他们冲出会议室后,正好看见家养小精灵正举着锅追打着一个什么东西,厨房里的刀叉碗碟在它的指挥下都朝着那个被追赶的神秘来客砸去,闹得厅里一片狼藉。

      邓布利多手轻轻一挥,那两个奔跑的小家伙都停了下来。他们还维持着上一刻的姿态,像是被冻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滑稽。接着那些砸得粉碎的餐具啪一声复原了,列着队回到了碗橱里,破损的墙皮和缺了角的装饰品也瞬间恢复如初。

      “碰巧,我在年轻时研究过一点点家务咒,不过只得皮毛,”邓布利多说,看向被冻住的两个小家伙——克利切和一只穿着古灵阁那身装腔作势的制服的妖精——邓布利多解除了石化咒,问,“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克利切看起来并不敢冒犯邓布利多,但还是提着锅站在一边,哼哼唧唧地盯着那只妖精。而那只妖精冷笑一声,皱眉拍掉肩头的灰尘:“这就是你们巫师的待客之道,很好,很好,我算是见识过了。不过考虑到你们过往的作为,这事儿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你来这儿干什么!”哈利激动地问,他有种不妙的感觉,“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只妖精滴溜溜的眼睛把哈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拿腔拿调地说:“嗯,哈利·波特,波特先生,是吧?”

      “是我!”哈利不耐烦地说,“先回答……”

      “我是拉环,受客户所托而来,”妖精挺了挺胸膛,“布莱克家族的天狼星·布莱克三世委托我们前来宣读他的遗嘱。”

      “他没死!”哈利惊恐地大叫。

      “没错,这位顾客的要求很奇特,闻所未闻,但因为我们妖精守信的优良美德,我还是如约前来执行了,”拉环清了清嗓子,“天狼星·布莱克三世希望他的遗嘱能在他生命垂危,但还未死亡之际就被传达给他的继承人,也就是你,第一顺序继承人: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呆住了,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我们回避吗?”他问。

      “不不,天狼星·布莱克要求宣读当场必须有第三方作为见证者,”拉环回答,“至于我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们定下的契约中有魔咒能在需要时将执行者传送到天狼星·布莱克身处的地点,我想他此刻就在这所房子里?那么我们开始吧,天狼星·布莱克在嘱是这样说的——”

      拉环掏出一封黑色的信,它飘到空中,开始用小天狼星的声音说话:“我将我的一切都留给哈利·詹姆·波特,鉴于我自己都搞不清具体多少财产,所以一切都给他,让哈利自己慢慢理清。考虑到其他可怕的可能性,古灵阁要求我再写一个第二继承人,那么就只有我的堂姐安多米达·唐克斯,我亲人中唯一可爱的那位,但我衷心希望哈利别出任何事……我想我没什么要加的了……哦不对!即使最坏最坏的情况发生,也千万别让一分钱流到纳西莎·马尔福和她后人的手上!我要求这封遗嘱在我还没断气时就被宣读,这样就能叫所有人都知道!最好能就在闻风而来的那一家白鼬面前!我亲爱的纯血统食死徒堂姐,你休想从这儿得到一分钱!请直接把房子烧了,金库砸了!不要把我埋进布莱克家族墓园!我进了坟墓都唾弃那鬼地方!”

      那封信到最后几乎是用嘶吼的力道在说话,但信纸还保持着一种悲戚的平静,这使得场面有一丝搞笑。哈利有点想笑,他仿佛看到健康的小天狼星正站在他面前中气十足地说着那段话,鉴于小天狼星此时并没有真的失去生命,他或许是可以笑的?

      克利切悲号起来:“克利切不要给波特男孩服务!克利切宁愿要叛徒少爷!”然后它咚咚地冲上了楼,估计要去小天狼星床边哭。

      “我的天,”赫敏说,“纯血家族之间的亲戚关系真复杂……”

      “我们……我是说他们……好吧其实也算是我们,是这样的,”罗恩说,“你不会想背我们的家谱的。”

      “我为什么要背你的家谱?”

      罗恩脸一白,接着越来越红。“毕竟你抓起一本书就看!”他辩解道。

      卢平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利听见他轻声向邓布利多说:”唐克斯的母亲,安多米达·唐克斯,最近也病了,听说她精神不济,夜中惊悸……”

      斯内普猛然转头过来盯着卢平,眼神恐怖得像是看到了伏地魔本人出现在客厅里。

      “我的委托完成了,”拉环冷静地收起信封,对小天狼星那封离经叛道的遗嘱不予置评,冷淡而客套地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波特先生。”

      哈利犹豫不决地摇了摇头,但立刻想起了重要的事:“你不会把这个地点的坐标透露出去,对吗?”

      “当然不会,”拉环说,“这都是签订过保密协议的,我们妖精诚信守护客户的财产和隐私。”

      邓布利多上前半步,礼貌地问:“我想这同时也是对我之前合作提议的正式回绝?”

      “我们不会把任何客户的隐私透露给他们所信任的人以外,”妖精摇了摇他的圆脑袋,“更不消说让无关人等进入他们的金库,不,哪怕他们是被你们魔法部通缉的犯人,但古灵阁可不归你们巫师管。”

      邓布利多想要查看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金库?为什么?哈利转头看着校长,但面色云淡风轻的邓布利多依旧让人看不透。他注意到了哈利的目光,朝他眨眨眼睛,仿佛在说:我想你能猜出原因。

      “我理解,”邓布利多说,“诚信是非常重要的品质,也是古灵阁屹立至今所依仗的铁则。但规则并非一成不变的,在时局的变化中,它想必也曾做过一定调整。”

      “我们当然会在必要的时候和巫师合作,但我们从来不屑于掺合进你们的纷争中。在危机时刻,你们从不守信,巫师的恶习从古老的历史中延续至今,”拉环坚决地说,“您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理当清楚,你们学校的创始人就严重违约了,格兰芬多从妖精手里偷走宝剑,而你们至今拒绝归还……”

      “那把剑不是偷来的。”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穿来,哈利心中警铃大作,邓布利多抿起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斯莱特林站在后方的楼梯上,自上而下俯视着客厅中的一群人。

      “你们巫师自有说法,”拉环说,“但那都是粉饰太平的谎言,妖精才记录了真正的历史:格兰芬多从莱格纳克一世那儿盗取了宝剑,可耻地宣称那是自己的所有物。”

      “莱格纳克是个天才的工匠,但更是个利欲熏心的混蛋,”斯莱特林说,“如果不是我还有点礼貌,我早就告诉所有人,他的脑袋是如何被自己的贪婪撑到三倍大,压得他肩膀无法承受,抬一下胳膊都会打到自己的脸。他对格兰芬多的剑垂涎三尺,不顾身份编造谎言也要把剑弄到手,甚至闹到不惜开战。你得感激戈德里克心慈手软,不然如今妖精这一种族都不会存在。”

      拉环几乎跳了起来:“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是挑拨种族矛盾!你刚才的言论足以被告上法庭!等着威森加摩的通传吧!”

      “对你来说很不幸,他们无法对我进行任何判罚,因为历史的真相就是妖精违约在先,”斯莱特林带着怀念的语气,垂目看着他们,“莱格纳克在锻造中意识到了这把剑的特殊性,一块独一无二的骸骨被熔入剑中,它与妖精所制银器的特性结合后,格兰芬多的宝剑就成了一把举世无双的武器,于是莱格纳克不惜一切都要得到它——”

      拉环脸色铁青,哈利震惊于妖精的脸居然还能更灰暗一点。他叫道:“够了!我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就是浪费时间!”

      “——更不巧的是,我正是委托人。”随着拉环启动魔咒离去的声响,斯莱特林说完了牠的呈词。

      “而最为不幸的是,”牠抱着双臂埋怨般地看着厅中剩下的人,“这把传奇的剑随着戈德里克的离去而失踪了。”

      哈利因为怀抱巨大的秘密而心如擂鼓,他心虚地撇了一眼邓布利多的长袍。而邓布利多淡然如常,甚至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只是他的目光锁定在某一处。

      哈利顺着那目光看去,发觉斯莱特林那条木制义肢从未如此刺眼。

      Tbc.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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