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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二十二章

      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来说,夏季是一个难以描述的季节,在他一生的各个阶段中这个季节复杂而多变。在他还是个学生时,夏季意味着学年的结束,在他的同学们感慨着终于能从繁重学业中喘口气时,年轻的阿不思总是用微笑隐藏内心轻微的不满。他不想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小屋中去,回到愁苦的母亲、不安的小妹,还有闹哄哄的羊群中去,那里没有任何闪着金光的荣耀,只有日复一日的平庸琐事,和夏日被太阳烤枯的草地一样干燥沉闷;等他毕业后第一年,夏天成了一道黑白分明的界线,前一半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宝石(他此生未再有第二次机会目睹与之比肩的光辉),后一半是撕裂灵魂的伤痛,永不结痂。从此开始,在他呆在霍格沃茨执教的每一年夏天里,在所有学生都随着欢声笑语离去后的寂静里,他徘徊在空荡的走廊上,听着自己被岁月拖拽的脚步声,望着这个他的小妹妹从没有机会踏足的地方,伤口一次又一次撕裂,鲜血滴落在枯黄的草坪上。

      第三只猫头鹰敲击窗户的声音将他惊醒,福克斯不耐地啼叫了一声,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起身(假期中他为何还坐在这里?因为除校长这个身份之外他什么也不剩了吗?),安抚过福克斯,打开窗取下信件——本周来自斯克林杰的第三封信,里面用尽量礼貌的口吻询问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魔法部一晤——新任的魔法部长性格十分强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是他最大的优点,恐怕也是他最大的缺点(突出的特点总是一柄双刃剑,对大部分人来说如此),邓布利多觉得自己还是答应一下为好,至少此后能彻底堵住他的嘴。

      “英国的魔法界在躁动,”斯克林杰说,像只被困在铁笼中的狮子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汹涌的流言如今竟然比神秘人的威胁都严重得多,巫师们的观点撕裂了!他们大谈特谈那场袭击案背后莫须有的阴谋,外面都传出类似‘这是麻瓜对巫师进攻的号角’这类无稽之谈,本该在追捕食死徒的傲罗部门都不得不抽调人手回来处理袭击麻瓜案——一周就有六起,甚至不是食死徒组织的——很快新的神秘人就要应运而生了!”

      斯克林杰是傲罗出身,他的强项是正面战斗,对舆论哗然的现状可谓束手无策,魔法部一再宣传的“三月内将食死徒尽数捉拿归案”反而成了舆论的养料,人们说魔法部在借此清理纯血巫师——麻瓜种要夺天下了!

      “现在另外的疑点是,当天对尼尔森诺亚的审讯资料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斯克林杰转头紧盯着邓布利多,他双眼中更多的是怒火而非质疑,他只是太生气了,“请告诉我您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邓布利多平静地回答,斯克林杰从胸腔中长叹一声,像是无奈的咆哮。“但请容我指出,仅以诺亚被公布的麻瓜出生身份,人们也不难揣测出他的行动逻辑——遗憾的是大部分是对的。只是舆论过分夸大了麻瓜们的危险性,又选择性忽视了巫师界对他们长期的歧视。”

      “麻瓜首相目前对此还一无所知,”斯克林杰说,“但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起疑,莫名其妙的袭击案件,莫名其妙被破坏的公共设施——我们已经不得不消除了数百名目击者的记忆——这年头仅仅是消除记忆也没用了,他们的相机、录像设备越来越清晰,还有一种名叫‘网’的东西,流言一下能传开千里之遥……”(注1)

      “这也正告诉了我们:一味的隐瞒往往只会适得其反。我想福吉前部长已经用生命印证了这个道理。”

      斯克林杰猛然抬头瞪着他,那双眼睛在这一刻像极了恼怒的狮子:“你不会是在说——”

      “我仅仅是在指出,或许当初你直接公开所有审讯记录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不明不白的谎言只会让公众的想象力得到充分发挥,并让他们对最极端的‘真相’深信不疑,”邓布利多从靠椅上起身,“而我不认为你再制造一个‘邓布利多与魔法部站在一处’的谎言能对大局有什么益处,我想我必须言尽于此了。”

      他在阴鸷的沉寂中走出部长办公室的门时,邓布利多确信刚才“保密法”三个字就停留在斯克林杰齿缝间。

      .

      “我可以发表意见吗?我还是发表一下意见吧,你知道,舆论说得不完全错:巫师和麻瓜之间的战争目前就靠保密法拦着了,”宝剑在他们前往格里莫广场的时候擅自发话——自从哈利交还它后,邓布利多就一直带着它,并且尽可能频繁地往斯莱特林在的地方去,而宝剑非常讨厌这样,虽然目前为止它还没有明说,“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记载过巫师和麻瓜之间融洽相处的年代,除非你把昙花一现的梅林时代算进去,但那仅仅是因为传说中梅林站在麻瓜统治者那边,而与他们做对的那一方依然是巫师。”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纵容鼓吹战争的言论,”邓布利多说,“这是极其危险的,人们会被裹挟进去,类似的情况已经在六十年前的欧洲和二十年前的英国发生过了,结果都是难以计数的惨烈牺牲。”

      “这还是在没有真的和麻瓜开战的情况下。”宝剑指出,“为什么舆论来势汹汹?因为成年的巫师们心里其实都清楚麻瓜真的能对巫师界的存亡造成威胁,即使是那些鼓吹着‘魔法的伟大’的纯血家族也心知肚明:巫师现有的社会架构太过脆弱了,我们没有像样的武力保障,甚至没有自给自足的生产力。请别误会,这不是鼓励战争,有时候适当的准备反而能避免战争。”(注2)

      “但我们要怎么与孩子们说?”邓布利多叹气,“当避免和挑动之间的界线摇摇欲坠,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我自己都选错过——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们,你们必须时刻准备着与你们的同学、朋友、亲人所在的那个社会决裂,甚至准备着明天就兵戎相见?那样才是从根本上撕裂了巫师的未来。”

      “所以最好还是别打起来。”宝剑闷闷地说。

      “那么我可以多加猜测一句吗?”邓布利多问,“格兰芬多之剑是否是为了某个类似的目的而锻造的?”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把剑在校内保存已有千年,就我谦卑地阅读了数遍有迹可循的记录来看,从未像近来这般活跃过,”邓布利多说,“因此我不得不猜测,它是否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刻而被锻造出来的。”

      “为了震慑复苏的斯莱特林创始人,让牠别和你们打起来……唉,我想如今瞒着你也没什么意义了。”宝剑叹道。

      邓布利多眨了眨锐利的蓝眼睛:“一周前,年轻的波特先生忽然将你归还给到了校长室,我想你已经将此事告诉他了?”

      “是啊,哈利在这个年纪要面对伏地魔已经很残忍了,我们不能再苛求他背上面对另一名黑巫师的重担。”

      “你相当关心哈利,这不禁让我怀疑起另一件事——请原谅我那么直接地问出来——你真的只是一把剑吗?如果仅仅是魔法物品就能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偏好和周全的思辨能力,那一定只有举世罕见的魔法能做到。”

      “您直接问出来已经是对我的信任了,”宝剑很巧妙地回答,“在强烈的感情驱使下,魔法总能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你可以说这是爱。”

      邓布利多微笑道:“我对你的信任主要建立在你对哈利展现出的保护上——当然啦,你原本就是格兰芬多创始人的遗物,我本就应该信任你。不过说来,出于安全考量(请原谅,千年来鲜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还是得冒犯地问一句:对你来说——或者对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宝剑沉默了一会儿。这会儿他们走过了伦敦最为繁华的街道。来来去去的麻瓜穿行着,道路上汽车鱼贯来往,一个小孩儿拽着父母的衣角看向贩卖冰激凌的推车,一对游客样的情侣正在对着手中的地图争执——没有任何人看到一位头戴尖帽子的老者和他斗篷下那把精美的剑。

      “霍格沃茨,”好一会儿过后,宝剑说,“霍格沃茨……还有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利益。”

      .

      格里莫广场12号里的气氛令人惊讶的和谐。邓布利多到达时,西里斯正和斯莱特林在客厅里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翻看几张相片——应该是麻瓜相机拍摄的——邓布利多只看到了粉红色的一角,还没来得及分辨出具体的图案,他们两个就手忙脚乱地把相片藏了起来。

      西里斯仿佛瞬间回到了学生时代捣乱被抓包的情景。“你好啊教授!”他故作轻松地大声打招呼。

      斯莱特林头也不回地往地下室走去,身后跟着一只用四条腿爬行的软凳,上面驮着一大堆叮叮当当的瓶罐——看来牠充分地压榨了房子里其他几位能使用魔法的人来改善生活。牠经过邓布利多身边的时候递给他一副咯咯打颤的假牙。

      “给你伴……我是说楼上那位的,”牠说,西里斯在牠背后哀嚎,“你的学生给它施加了自动咀嚼魔法,但效果不太好,你自己改吧。我见过的格兰芬多在魔法物品制造上一向有天赋,而且我相信他会接受一切你送的东西。”

      西里斯做了一个被酸倒的表情:“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不久也得配假牙了!不不不教授我不是在说您……哈利在您老伴——我是说格林德沃那里!”他痛苦地捂住了嘴。

      “那条老蛇把那个称呼说了太多遍了!”他无力地解释。

      第二件惊人的事情是格林德沃真的在用心教导哈利。虽然从哈利的角度来看更像是折磨,毕竟领导了半辈子“伟大事业”接着又蹲了半辈子大牢的格林德沃实在没有为人师表的经验。邓布利多握着那副不停震动的假牙敲开门的时候,格林德沃正杵着拐杖厉声命令着:“再想,再认真点想!”

      “他不是你训练的少年兵。”邓布利多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请给我和盖勒特一点空间?”

      哈利深吸一口气,精神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

      “那他就是你训练的少年……哦?你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格林德沃想站起来,邓布利多赶紧示意他不用,他自己也召来一张舒服的扶手椅,坐在格林德沃的斜对角。他这时发现格林德沃手上的拐杖是布莱克家上上任家主的遗物,邓布利多上次见到它时,它还跟在每个不姓布莱克的人背后敲打他们,格林德沃是怎么把它驯服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格林德沃在他思绪发散时开口,“说我不该那么严厉,说过当的压迫会适得其反——而我之前就是那么失败的,不瞒你说,在那间除了老鼠和守卫就没活物光顾的破石头堆里,我一直在想象:如果你在那里,你会对我说什么。”

      邓布利多张开嘴,微微坐起身来。

      “我必须对你最喜欢的这位学生那么严厉吗?倒也不必。我身体是七零八落了,但我的脑子和舌头受梅林保佑,还没坏,如果我想,我能让他在半小时内对我心悦诚服。但我不会那么干,我才不跟你抢学生呢,我学乖了,”格林德沃又敲了敲拐杖,好像对这个新玩意很是满意,“首先,必须承认能被你看重的学生都有着非同常人的意志力,骗起来太累了;再说,我向他灌输我的思想有什么用?跟他探讨巫师和麻瓜的关系对他半点帮助也没有,这个小子最要紧的问题是魔法技艺上的,这件事必须得他自己来。我能看见他灵魂上附着的那块异物,但我也没法帮他动手,我自己都没制造过魂器!”

      “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听到你承认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盖勒特,我很欣慰。”邓布利多清楚知道这不是个开玩笑的好时候,但他就是说出来了,面对格林德沃时他的自制力总是着魔般下降(居然还不分年龄)。

      “我没有说我做不到!”格林德沃佯怒道,明显开心极了。那一刻仿佛五十年的铁窗内外和九十多年的隔阂在他们之间尽数消失,只是十八岁的邓布利多对十六岁的格林德沃发起了一个出于玩笑的挑战。

      但这一瞬间也很快过去。邓布利多叹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为什么会选择帮他?你明知道加快恢复的代价……”

      “早点拿回使用魔法的能力总是好的,我和我的魔力被分割了五十年,我多想念它们啊……不开玩笑了,说真的,我没别的事好干了,”格林德沃说,“在我原本的计划里,现在我不是回到了纽蒙迦德的牢房,就是埋在七尺之下的冻土里,我做梦都没想到白光尽头居然是这些……直到现在我都还以为我在什么死后世界。”

      “这一切都是真的。”邓布利多说。格林德沃正非常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这让他不禁想转开视线。

      “我想都没想过,预言都没预言到……哦,你害羞了,好吧,关于你的波特男孩的问题,我们首先得让他自己感受到灵魂里不和谐的那部分——他已经有所察觉,但是找不准位置,因为他害怕触碰那块,他害怕深入那些黑暗的思想,他害怕被它们影响——除了我在这边逼他,他还需要你的鼓励,”格林德沃严肃地说,“我看进过他的脑子,你不知道你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这简直让我嫉妒得要命。”

      邓布利多点点头,又摇摇头:“恐怕我不能总扮演这样的角色。”

      “那我们也可以角色对调,”格林德沃说,“如果你不觉得奇怪的话。”

      “不管最后是谁来分离这片灵魂,都必须做到一击必中,”邓布利多说,“伏地魔暂时还不知道哈利身上异常的原因,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把哈利变成了一个魂器,而一旦这片灵魂被惊扰,他或许就会意识到,并且想出更多相应的策略,这是我们最不希望的局面。”

      “你把什么都告诉我,听听,‘我们最不希望的局面’,你居然就那么把我纳入你的麾下了?”

      “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告诉我,你并不与我站在一边?”

      “阿不思,”格林德沃有些费力地挪了挪身子,换成一个正对邓布利多的坐姿,“阿不思,我不能对你说谎,我并没有完全认同你的想法,我做不到,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但我的灵魂依旧是自己的——就是这条自主的灵魂在爱你——我会在很多观点上和你有分歧,甚至和你争论,但此后一切的决定权在你,毕竟我原本就是要为你而死的。”

      邓布利多看着他。“一切决定权在我?”他问。

      格林德沃眯起眼睛:“见鬼,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不包括你故意去牺牲自己性命的时候!你不准丢下我!”

      “我没有打算故意去牺牲自己,”邓布利多缓缓说,“我只是要告诉你,你预言中那个会害死我的魂器,嗯,我找到它了。”

      格林德沃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邓布利多开始担心他还没愈合好的肋骨。

      “我会小心,当然,有你三番五次令人印象深刻的警告方式在先,实在是让人难忘……”邓布利多安抚道,“只是我不能保证,就像你也不能保证一样,如果,只是如果,我没能回来——”

      “让我去,或者让那个索命咒都杀不死的小哑炮去!”

      “消灭魂器必须一击必中,我们都知道由我动手成功率是最高的,至于另外那位,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再冒险让牠暴露在伏地魔灵魂前了……”

      西里斯正在整理他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笔记(他很可能不久又要用到了,还可以留给哈利,有备无患嘛),随声听里波西米亚狂想曲第一句刚响起,忽然听到楼上一声炸响。(注3)

      “不敢相信!‘决定权在我’,然后马上就是这个……邓布利多!我下回就不该找你和好!我就该在外面兴风作浪,让你因为担心我为祸世间,死都不敢死——”格林德沃边嚷嚷边往门外走,手杖敲得咚咚响,简直要把地板钻出洞来。

      “我衷心希望你不要尝试这个,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跟着他出门,不一会儿就超过了他(格林德沃实在走不快),“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们和好了,更好的消息是,我们复合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你有异议……哦,我忘了把这个给你。”

      “难以置信!我们复合的第一天就在吵架!”格林德沃站在楼梯顶上朝他吼,手里还攥着邓布利多刚刚修好的假牙。

      “恐怕这就是我们相处的常态,”邓布利多边下楼边说,“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永远在相合与分离的碰撞中。”

      西里斯抓起桌上的耳机和随身听,把摇滚乐音量调高到漏音的程度,风一般冲进了地下室。

      “你们有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听到格兰芬多宝剑的声音幽怨地在他耳边响起,“我刚才听了全程?”

      tbc.

      注1.在90年代,电子邮件已经被使用得相当广泛了,虽然个人邮箱还没有那么普及

      注2. 虽说按照甘普基本变形法则所说,食物不可以被凭空变出,但可以将已有的食物变大或则复制变多,而按照第七部邓布利多军成员在有求必应屋里的生活状况来看,他们依然需要阿不福思日常运送食物,而不直接复制已有的食物,因此我假设“用魔力复制食物”其实是一种得不偿失的行为,即过程中所消耗的比实际回报要多。因此巫师社会大概也不能长期脱离基础农业存活。
      罗琳没有明确说过英国巫师人口有多少,我记得按照书里各种只言片语推出来的数字是3000~40000,相差非常之大,但总体来说巫师界粮食要自给自足目前是没法做到的。首先从事农业的巫师我就记得养羊的阿不福思,他还跑去开酒馆了;其次巫师为了躲避麻瓜,本来就都移居到非常荒僻的那些地区,简而言之,农业生产力天然不高的地方,就假设魔法也可催产吧,但彻底和麻瓜界开战并断绝贸易就意味着有很大一部分巫师人口必须投入耕种,然后另一大半投入战斗中,这会从根本上摧毁现有的巫师界社会结构,最后大概率又会演变回千年前那种零零散散躲在麻瓜之中的状态。

      注3. 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是1975年发行的,正好是西里斯16岁离家出走的时候,私设他这种叛逆少年应该很喜欢听。而且结合歌词来看有种奇怪的讽刺感~

      两代格兰芬多的对话写得累死我了,展现出来的效果好像还是有点尴尬orz,这俩到现在还在互相试探,也是都很无奈。
      戈德里克在校长和哈利之间打了一个很不成功的信息差。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校长以为自己会告诉哈利这把剑真实意义所在,即“这把剑可以控制住斯莱特林”,但他告诉哈利的却是“这把剑的毁坏会使斯莱特林失控”。虽然意思差不多,但哈利这个实诚孩子为了保证斯莱特林不失控,自然要让剑离牠远远的,所以就会忙不迭把剑送回来。这样一来,邓布利多就会以为是哈利自己不想干了(他一般也会尊重哈利的决定),于是不再强求。但邓布利多脑子灵光程度其实是超过戈德里克的,他大致猜出怎么回事,干脆自己带着剑了。而且戈德里克也难,因为他这个计划是被所有人反对的,包括斯莱特林本身都不站他这边,更有甚者,在极端情况下戈德里克自己都不能站自己这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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