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第十四章
邓布利多安排他们回校显然没挑好时候（不过哈利怀疑他眼下真的没有更多精力来管三位学生何时回校了），不然也不会在周三下午把他们送回来。他们离开圣芒戈后，先是跟着小天狼星回格里莫广场12号拿书包，接着被斯内普一个一个摁着脑袋塞进了回霍格沃茨的火炉里，把离情依依的小天狼星留在的另一头，而哈利忽然生出一股不想走的留恋。
“别担心，哈利，”宝剑说，“我有种预感，你们很快又能见到你的教父了，卢平教授说想让你们提前加入凤凰社是认真的。”
哈利不知道该对此作何感想。他在这一年开头时曾经迫切地想要加入凤凰社，因为成年人们总是含糊其辞，用“你们不是正式成员”这种说辞来搪塞他们，但现在哈利都知道了，那些最重要的消息，他敢说自己知道的比其他凤凰社成员都多，他开始理解向亲人保守秘密的痛苦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卢平魂器的事情，或许小天狼星会告诉他的？
斯内普把他们扔在校长办公室外，自己扭头就回了地窖，据说是要去抢救他被弄得一团糟的魔药教室。哈利和罗恩一起拖着自己非常沉重的书包回宿舍，韦斯莱夫人听说他们要回校后从陋居匆忙赶来，给每人的包里都塞了一大堆吃的，足够整个宿舍的量。这让宝剑叫苦不迭：“我又吃不到！它们还就在我鼻子下面！ ”
“你又没鼻子！”哈利在心里朝它吼。
“我…… ”宝剑好像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自暴自弃地说，“对，我没鼻子！为什么没人想到给这把剑雕个脑袋之类的呢，哦……萨拉查…… ”
“牠怎么了？”哈利问，“你好像知道很多关于牠的事情，但就是不肯跟我们说？”
“在牠没有明确表现出想要告诉你们实情之前，在背后泄露人家的秘密是不道德的，”宝剑义正辞严，“我只能说牠跟霍格沃茨是同一边的。”
“我还正想问你呢，斯莱特林的创始人为什么那么……奇怪？ ” 他把圣芒戈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宝剑，“对一把凶器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还兴致勃勃地看别人被切开？”
“嗯，牠就是这样的，”宝剑哼哼着，“突然被扔到一千年后的未来，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都弄出了一大堆新奇玩意儿，很难有谁不好奇，更别说牠—— ”
一旁罗恩想要帮赫敏拿她那只包带快断掉的书包，但赫敏显然把这一举动理解为了对她力量的轻视，她挎起包噔噔跑上了楼梯，把罗恩和哈利甩在身后。
“好胜心过剩…… ”被扔下的罗恩小声嘟哝着。
“——好胜心过剩。”宝剑叹了口气。
.
之后两天他们三个人又在校内受了一圈隆重的注目礼，现在不只是哈利，连赫敏和罗恩都被各种目光追随着。想看他们的人假装在走廊上经过——但是反复经过了整整五次，或者假装走错教室跑了进来（拉文德·布朗的演技实在太拙劣了，她害格兰芬多被斯内普扣了十分，后者正为自己被劫掠一空的魔药储藏而处在气头上）。
“这不能怪我们！”西莫说，“你们三个一考完OWLs就失踪了，接着马上就是神秘人入侵魔法部，神秘人逃出魔法部，乌姆里奇逃出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官复原职；然后没两天又是魔法部被袭击，福吉被刺杀，接着你们又回来了！现在外面有几百万种说法，每一种都说你们和这一系列事件有这样那样的联系！”
“连我父母都听到风声了，”迪安说，“他们突然租了一只公用猫头鹰来，问我巫师界是不是出事了：因为前两天麻瓜电视台报道了反常的猫头鹰大规模迁徙行为，麻瓜专家说这是全球变暖的征兆。”
哈利揉着额角。
“是我妈妈！”罗恩争辩，他脸都红了，“是我妈妈不小心在家里炸了厨房，所以我们都赶去安慰她了……不信你看！金妮也回去了！ ”
迪安和西莫明显一点都不相信，只有纳威安慰罗恩说他的奶奶也经常炸了厨房。“你需要坩锅防爆神器，”纳威拍拍他的肩膀，“下次我给你带一个。”
罗恩扯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哈利突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嘿！你要去哪？”罗恩追上了。
“我打算去练练长跑。”哈利说，这倒也不算是谎话，自从魔法部一战之后哈利就一直想着要锻炼身体，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宝剑一直提议要他多跑步了。
“带着书包吗？”罗恩犹豫地看了看他，接着反应过来，“哦！哦。”
他们一起从公共休息室洞口爬出去的时候被赫敏抓了个正着。“马上要熄灯了，你们要去哪里？” 她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书，赫敏早上就声称要用这个周末把落下的课都补上。
哈利丢给她一个“你来不来吧”的眼神，而罗恩明显带着点傻笑看着她。
“我、我作为级长有义务监督鬼鬼祟祟的行为！”赫敏把书重重地扔在休息室桌上，紧跟着哈利和罗恩爬出洞口，嘴里念叨着“只要你们不是去找马人喝茶”。
“不是去找马人喝茶，”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哈利才说，这时候天边最后一丝夕阳都消失了，“我们去找海格，来！”
哈利从包里掏出隐身斗篷抖开，把他们三个都盖进去，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和罗恩究竟长高了多少：他们都抱怨脚脖子凉飕飕的。
他们三个一起挨挨挤挤的地向前走去，穿过长廊，踏入齐踝深的草地里，海格的小木屋在远处闪着隐隐约约的光亮。
“哦我的天，”赫敏忽然哀叫，“我们答应过海格照看格洛普的，结果大家都把这事情忘了！”
“那时候是因为我们都觉得海格待不长了，但你看，现在粉红□□已经裹着泥浆滚出去了，”罗恩安慰她，哈利夹在他俩中间，忽然觉得特别不舒服，“说真的，敏，你完全可以放松一点，我们这个学期又没有期末考…… ”
“你叫我什么？”赫敏很敏锐地质问，罗恩立刻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嗯，哈利，你、你怎么样？你知道，就是那个魂…… 哦，对不起…… ”
“不怎么样，”哈利说，“但按照邓布利多的猜测，外面还有不止一个魂器，所以我的死期可能会一直延后吧。”
“别这么说！”赫敏打断他。他们听着他这样说话肯定不好受，哈利知道，只是有时候他自己控制不住这些话从嘴里涌出来，他内心黑暗的部分依旧在埋怨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要去死？
“斯莱特林怎么说？”赫敏问，“牠又把我笔记本借跑了！而且牠上次不是建议你自己割下来吗？”
“我不会去杀人的。我说过我不会向任何人使用索命咒！”
“说不定不需要杀人？说不定都不需要索命咒！”赫敏激动地说，“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觉得斯莱特林是有一定道理的（仅限于你这件事上），牠之前在本子上写了——因为你的情况并不是分裂自己的灵魂，而是驱赶一片被强加在你身上的别人的灵魂，所以分割条件可能不会如制造魂器一般苛刻，甚至可能不属于黑魔法范畴！ ”
“牠没告诉过我，”哈利气闷地说，“牠只建议我去厨房里用索命咒杀鱼来进行练习！”
“那是因为牠还没有把握，”宝剑插嘴说，“牠不想给你虚假的希望后又不得不告诉你行不通。”
“那牠怎么就有把握我能掌握制造魂器的魔法？”哈利跳脚，吼出了声，“我看起来在黑魔法上很有天赋吗！”
“哦—— ”罗恩突然一拍额头，“会不会是因为你告诉牠你把挂坠盒里那片灵魂吃了…… ”
“我七岁的时候，乔治和弗雷德用魔法烟花把院子里的地精炸了个干净，”罗恩说，“我妈妈很惊喜——她最讨厌地精了——觉得我是个很有创造力的小天才，我就违心地承认是我的主意，结果几天后她就要我帮忙清除地精…… 这件事的结果嘛…… 总而言之，从那时候起我学到了一件事：别让别人对你抱有远超你实力的期望。”
他话说完后，赫敏不说话了，哈利也不说话了。
“会有办法的，哈利，”宝剑说，听起来非常愧疚（本来哈利就是为它撒谎的），“会有办法的。” 可惜它这话听起来就像当天抱着哈利走投无路的小天狼星。
他们心情郁闷地敲响了海格小屋的门，受到了屋主无比热烈的欢迎。海格一把把他们都搂进怀里，好像他们还是小孩子一样：“你们没告诉我今晚要过来！不然我一定多烤点饼！ ”
几分钟后他们就一人端着一杯海格特制版巨大热巧克力，牙牙开心地走过来舔了他们每人一口（虽然有可能是为了嘴唇边的牛奶泡沫），哈利很高兴它的伤也好了。
“好了，三位夜游小鬼——我早就习惯你们这么干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海格搓搓两只巨大的手。
“嗯，我们有个关于神奇动物方面的问题，”哈利说，感觉旁边罗恩和赫敏都不解地向他看来，“我们有点好奇，有没有什么动物——魔法动物之类的——能活一千多年？ ”
“哦——”海格发出火车汽笛一般的声音，“真是巧了，前两天我还在看这方面的资料，最近大家好像都对长寿动物很感兴趣。”
“还有谁问了！ ”哈利差点打翻自己那杯热巧克力。
海格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鼻子：“啊……嗯……邓布利多，他问我有哪些特别长寿的蛇类，最好是有千年寿命的那种，我当然回答说蛇怪，对吧？但他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是特别满意…… 他希望我不要到处张扬他问过这件事……但我想告诉你们应该没问题？ ”
赫敏叹了口气，哈利若有所思：“那有什么动物是不怕索命咒的吗？”
“凤凰！”海格立刻回答，“邓布利多就有一只，据说它们是唯一能在索命咒下存活的生命——索命咒只会令它们立刻重生。哦，凤凰也是十分长寿的动物。”
“那有没有什么…… 长相接近人形的、很长寿的、不怕索命咒的……额，动物？”
这下罗恩和赫敏都很担忧地看着哈利。“你没必要问得那么直接！”赫敏用口型无声说。
“人鱼？不对。摄魂怪？你确定吗？ ”海格抓了抓自己的胡子，“我不觉得有任何‘动物’能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除非你在说霍格沃茨里那些幽灵和画像，但我想他们被叫做动物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好，好的，”哈利起身，“谢谢你的饮品，海格，也恭喜你拿回教师职位，帮个忙，也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问的事情好吗？ ”
海格用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们，哈利关门的时候听到他边收拾杯碟边嘟哝着：“这年头每个人都有好多秘密。”
.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赫敏从早餐就开始埋在书里，直到猫头鹰带着《预言家日报周末版》飞来。
“‘原英国魔法部部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于1995年6月2日魔法部遇袭事件中不幸因公殉职，享年65岁，’”赫敏念道，她看着的头版现在被福吉的黑白双色照片占据了，那张照片是他刚当上部长宣誓就职仪式上照的，“哦，看来魔法部总算公开了这个消息，他的接替者应该就是傲罗办公室的主任？”
哈利抓过第二张，标题写着《孤胆英雄还是亡命凶徒？尼尔森诺亚生平解析》，孤胆英雄？哈利忍不住读了起来：“‘…… 在痛失妻女后，这位不幸而了无牵挂的中年巫师自然将满腔仇恨宣泄到最明显的罪魁祸首身上——黑巫师！众所周知，近百年来，不列颠与欧洲大陆都不幸遭到过黑巫师的残忍蹂躏，他们宣扬的仇恨和散播的恐怖分裂了巫师群体，残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因此，在获得本世纪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之一——格林德沃——正关押在英国魔法部内的消息后，尼尔森诺亚迫不及待地启动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而魔法部前部长福吉先生在这场混乱中身亡，或许是出于厄运，或许在诺亚心中，这位尸位素餐的前部长也是放任神秘人及其党羽猖獗一时，以致他痛失爱女的主因，毕竟在福吉治下魔法部的无所作为和瞒天过海已是人尽皆知……为了避免此类悲剧重现，刚刚上任的斯克林杰先生已承诺将以雷霆之势整顿并重组魔法部…… 据悉，他已与著名的威森加摩首席巫师、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达成共识，后者同意协助魔法部看管重伤难愈的战犯盖勒特·格林德沃……’”
哈利差点把南瓜汁从鼻孔里呛出来。
“怎么了？”赫敏问，从他手中拿过报纸，接着哈利看着她的脸色一行三变。“我总感觉不太对，”赫敏压低声音说，“傲罗办公室当天审讯他时他坚称自己要‘唤醒魔法部’，为什么报纸上写得像是他对格林德沃和福吉有私人仇怨？”
哈利摇摇头。“而且你看最后那几行，”他指给赫敏看，“他们说邓布利多和新上任的部长‘达成共识’，还要帮他看守格林德沃？这群记者在做什么梦？”
“哦！你们在这里！”罗恩很兴奋地走过来，挥舞着一张信纸，一屁股坐在哈利和赫敏中间，“你绝对不敢相信我们刚刚收到了什么！”
哈利凑上去看那封信，上面显然是韦斯莱夫人的笔记，她唠唠叨叨地嘱咐了一大段罗恩多穿衣勤洗袜子多照顾妹妹帮她驱赶不怀好意的男生等等，接着在两段之间很不起眼的位置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十二道篱笆上火鸟停满。”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问，心里主要想的其实是罗恩要帮金妮驱赶不怀好意的男生那句。
“意思就是我们正式入社了！”罗恩说，没注意到麦格教授正从他背后走来。
“早安，韦斯莱先生，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说，她还没有完全康复，必须依靠一根拐杖行走，但眼里带着一点狡黠的笑意，“多美好的天气，多适合在大堂里吵吵嚷嚷啊。”
罗恩心虚地低下了头。
“但考虑到你们三位都有变形课内容需要单独补习，我就不关你们禁闭了，跟我走吧。”她拄着拐杖，但行走丝毫不受影响（哈利忽然想起斯莱特林那条木腿）。三位学生相互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麦格教授一路将他们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前。“覆盆子羊毛毯。”她说，滴水石兽缓缓转开（“这到底是什么鬼口令。”罗恩低声抱怨），邓布利多正在里面等着他们。
“恭喜，我想你们都接到了凤凰社正式的接纳通知了，时间掐得应该刚刚好，”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因为今天你们立刻就要以正式社员的身份参加第一场会议。”
赫敏惊喜地尖叫一声，罗恩咧开了嘴，而哈利尽量不让自己的激动太过外露：“我们以为您要到周一才会回校。”
“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哦，已经到时间了，时间总是不知不觉地溜走啊，”邓布利多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福克斯啼叫着从架子上飞下来，“我们这次用一种更特别的方式去往总部吧，毕竟它可是以凤凰为名的。”
他们一起抓住福克斯的一根尾羽，从校长办公室消失了。下一刻，哈利就看到了面前微笑的卢平。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他挨个拥抱三人，“你看，你们在危急关头表现出的服从和纪律让我说服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上的蝴蝶结：“我想经历那么多事后，哈利和他的朋友们想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的，不如教会他们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
“小天狼星呢？”哈利问。
“哦，他，”卢平眼神飘了飘，“他这两天一直在和那位……灰头发的……吵架？他们在地下室里。”
“没事的，莱姆斯，”邓布利多说，“你眼前的几位都知道牠的身份了。”
“是啊，”卢平挠了挠头，“但是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哈利向地下室走去，罗恩和赫敏也跟了上来。“牠应该不会把你教父怎么样的，”罗恩说，“他毕竟是纯血统嘛，那两天牠还把晚饭都给我吃呢…… ” 他旁边的赫敏哼了一声。
他们还没完全下到地下室，就闻到一股冲鼻的魔药味，闻起来像是碾碎的大蒜加上泡了腌菜水的魔鬼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但一直身处里面的二位显然已经习惯了。哈利听到斯莱特林烦躁的声音从一大叠可能有几百年历史的魔药课本后传来：“为什么活力滋补剂和补血药剂不能融合制成？它们的主材明明都是…… 哦，你好。”
“哈利！”靠在另一面墙边的小天狼星也看到了他，开心地向他招手。
哈利绕过那堆书本，终于看到了地下室此刻的全貌（不完全算，至少有一半的空间被稀奇古怪的东西占满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斯内普会恼怒地称斯莱特林毁了地窖：地下室中心摆着一大十二小整十三个坩锅，每只里面都咕嘟咕嘟冒着颜色古怪的药剂，有些都快要凝结成固体了，周围地上全是炸锅的灰黑色痕迹；靠近门口的那面墙上堆了一大堆死状凄惨的老鼠，前面立的牌子上写着“给巴克比克”；一大叠书直接挡在门前，里面有不少珍贵的手抄本，哈利怀疑它们和斯莱特林年龄差不多，但是此刻都像废纸一样散在地上；离门最远的那面墙上干脆直接嵌着原本在霍格沃茨魔药教室里存放药材的柜子，哈利相信这绝对就是从可怜的魔药教授那儿直接抢来的。
而斯莱特林则处在哈利见过的“最不斯莱特林”的状态。为了方便操作，牠把头发全扎到脑后挽了一个发髻，但还是有好多根像蛇一样钻出来在脖子旁边晃来晃去，同时牠还把袖子都卷到了胳膊肘，于是炸锅留下的灰在胳膊上更清晰了。牠从旁边拎起一只半死不活的耗子，手指在它胸口抠了一个洞，又从面前那个坩锅里舀出几滴散发着不祥紫色水雾的液体倒在不停挣扎的老鼠身上，随着一阵嘶嘶声，老鼠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毛长了出来，越长越长，越长越长——然后它啪地变成了一只长毛大蜘蛛。
罗恩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赫敏勉强支撑住他。
斯莱特林有些忧郁地把蜘蛛提起来，拧断脑袋，扔进墙角那一堆给巴克比克的死老鼠里。小天狼星在牠身后大声嘲笑，给了那锅失败的魔药一个清理一新。
“你们这是在…… ”哈利停在那堆书旁问，他有点不想踏进去。
“牠在想尽办法救一个屠杀了半欧洲麻瓜的黑巫师的命，”小天狼星双手圈成喇叭状向哈利说，“我们把这件事叫做臭味相投。”
“我在救我们手边唯一一个靠谱的预言者的命，”斯莱特林重重地把《高级魔药制作》拍在桌上，“而且他还是你们校长的配偶。”
小天狼星啪地捂住耳朵，哈利脸色惨白：“牠在说谁？格林德沃吗？”
“不要相信斯莱特林人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小天狼星捂着耳朵吼。
“那是因为你被愚钝和偏见蒙蔽了双眼！邓布利多都把他搬这儿来了！”
格林德沃在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觉得自己要和罗恩一样晕倒了。
“你们还好吗？”卢平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哈利衷心希望他没有听到刚才那些对话，卢平探头进了看了看，“会议要开始了。”
Tbc.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