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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叠云岭之行(上) ...
“破军赫奕,杀鬼万千。武曲亚灵,霹雳震轰……贪狼元首,摄赴魁罡!”
谢明息拗不过秋父,也不太忍心看自己的朋友、好兄弟的女友一直遭罪,心一软,最后就还是糊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他没好意思再找苏磐(当然也没搬动),只能自己琢磨怎么动手,顺便参考了一下长青宫的做法,心中有了主意。
对待秋君当然不能像上次面对贺宇一样往死里打,等了半天,秋君状况逐渐稳定后,谢明息准备妥当,一张符箓拍上去,口中咒文念动,试图与鬼物沟通,让它自己说明情况,从秋君身体里出来,让事情和平解决。
现场连一丝风也没有,谢明息耳朵里响起了什么声音,很轻微,但吵得谢明息耳朵疼,还有很强的攻击性。
这就是死都不肯出来了?
贺宇与秋父看不见鬼物,只是满是期盼地看着谢明息,结果就看到他一张符箓上去,人就没动静了,搞不清他是要做什么。
谢明息也是一阵纳闷,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打算先礼后兵的,结果对方完全失去了理智,附于人身不说,还想顺手坑自己一把!
这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谢明息又沟通了一次,还是无果,于是也不拖着,手底下干脆利落烧符化水,扶起秋君的身体,将符水一点点喂下,看得秋父与贺宇眼皮直跳。
几乎透明的一小杯符水被全数喂下,即使有金针制住,秋君,或者说操纵着秋君身体的鬼物也明显躁动了起来、谢明息瞅准时机,翻掌在秋君后背一拍,竟然硬生生把鬼物从秋君身体里拍了出来!
一脱离秋君的身体,鬼物凶性立显,秋父顿感周围寒意更为浓重。医务室是半封闭的,但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阵阵凉风吹过,让人背后生寒。
它还想试图附体上身!
在场除了秋父、秋君与贺宇,剩下都是对道法有些了解研究的道士,不懂的三人身上也都带了护身符。谢明息亲手把鬼物拍出来,更不可能放纵它肆意妄为。他胳膊一伸,手一顿一扼,团吧团吧就把鬼物塞进了玻璃瓶里盖上瓶盖。
凉风消失了,医务室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谢至元:……?
您的动作好像在捏什么橡皮泥。
他手指沾了朱砂,在额心画出一个弯曲的、形似竖眼的符号,看着被困在玻璃瓶里的鬼物啧啧称奇。
“谢师弟——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愧是罗师伯的高徒,年轻有为,厉害,厉害。”
开了眼后观察这个鬼物,能看见它因高空坠落而四分五裂,又勉强弥合起来的身体,红红白白糊成一片,不存在的鲜血汩汩流出,看上去非常恶心。
而谢明息居然就这么直接用手抓了,毫无心理障碍。
谢明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举起貌似空无一物的玻璃瓶道:“也不能这么说……这毕竟是在庙里,有各路大神镇压,它的力量被压制了很多,抓起来当然轻松。像上次对付贺宇那个,我真的是被打了一身伤出来,当然贺宇也没好过就是了。”
附在贺宇身上的精怪更不好过,谢明息一道符加中指血灌下去,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了。谢明息没好意思说出来。
秋父若有所思,贺宇一脸牙痛的样子:“老谢你打人是真不留手啊!”
谢至元不置可否,就算是在宫观中,有神灵镇压鬼物不近,徒手抓鬼也不是人人都能办得到的,他就办不到。与其说这是修为,不如说是天赋。
“凶性真不小啊,虽然这里离正殿还有点远,但也不该这么凶……”玻璃瓶里的鬼物还在试图挣扎,被困在小小的瓶子里,肖似“咕涌者”,颇为滑稽可笑。
“别说了。”谢明息摇头,“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凶性比这个还大,都在府君面前、司公面前还想咬人呢,不知道都是抽了什么风,我带回去,送给阴庙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对了,秋君被附身之后身体虚弱还需调养,这我就爱莫能助了,不知道贺宇上次的药方能不能用……”
“这事容易,就交给老道吧。”黎道长拈着胡须,微笑道。
……
谢明息抓了鬼回紫霄观,鬼物还在玻璃瓶里不断咕涌,与在长青宫里相比,凶性不减半分。
“真凶啊。”这是趴在苏磐肩上的木木。
“替死鬼啊。”苏磐盯着玻璃瓶看了会,若有所思,随即设坛召将,喊来赵四,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城隍庙。
“对了师兄,你今天……接到电话没?”谢明息洗干净玻璃瓶,一边给赵四烧冥钞,一边问道。
“做早课,我手机关机了。”
谢明息:……
嗯,看来下次给师兄发消息还得注意下时间,不能在师兄不愿意看消息的时候发……
苏磐眼中泛起莫名而浅淡的笑意,谢明息烧完冥钞拍了拍手道:“谢观主和我说的,这几天可能有点麻烦,王志国邪法被破,反噬了,可能会上门堵人。我打算申请提前考试,考完试就出门避一避,你有想法吗?”
原则上说,云水大学除了极少数情况之外,是不允许学生提前考试的,申请了也没用。但谢明息本就快要毕业,没几门课了,专业也就三个人,只要通融一下,单独申请考试也不是不行。
苏磐又开始拨弄自己的算盘,似乎在衡量“被堵在庙里”与“出门”到底哪件事更麻烦。
“刚好秋君那事算是结束了,我想上叠云岭看看,顺便趁还没过年出去玩一圈,我请客。”
虽然做不到像贺宇那样豪气,大几万、甚至可能大几十万的道场说做就做,但谢明息家底也算殷实,带着个苏磐出去在临近省市玩两圈还是没问题的。
苏磐不拨算盘珠了,被流海挡住一半的眼珠子动了一动:“去。”
师父走时嘱托要照顾师弟,那现在要出门避祸,当然也该两人一起。
……
谢明息申请第一天打上去,说明情况,第二天就安排了考试,对此,谢明息只能评价为效率很高,出卷速度很快。
他前脚刚出考场,后脚就差点被人堵在了校门口。
那是个有些眼熟的中年女性,穿着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谢明息从侧门出来刚好望见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种熟悉感来自何处。
那是那天升座典礼中场休息时,李会长身边那位,民宗委的孙副主任!
民宗委和道协当然关系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但孙副主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云水大学,时机太过敏感,谢明息深以为不可不防。
王老板位高权重,能影响到道协,自然也能影响民宗委的工作人员,他也没理由只动用道协的关系却不找民宗委。
云水大学只有一个正门,一个侧门,他想了一下,又去找保安打了个招呼,从学生经常半夜出入的围墙空缺翻了出去。
以为蹲人就能逮到他谢明息了?门都没有!
……
谢明息回了紫霄观收拾行李,一边和师兄说了刚刚的事,苏磐半倚栏杆,神情相当不悦。
上门堵人,哪里是有求于人的态度。虽然不管王志国究竟是什么态度他都不会出手就是了。
笃笃笃。
紫霄观门前传来敲门声。
谢明息小小吃了一惊,紫霄观压根没什么香客,如果是贺宇来的话,他根本不敲门!
而且自己回来时好像并没有关门……
“谁啊?”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谢明息定睛一看,随声音而来的人正是孙副主任!
我测!大意了!
“谢先生,苏道长,我来是……”
苏磐骤然沉下脸来:“小庙实力不济,不堪重任,还请王老板另请高明吧,明息,送客!”
谢明息第一次被苏磐喊“明息”,浑身就跟过电了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呆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是!师兄!”
孙副主任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被谢明息半送半赶出了紫霄观。
“呼,看来决定暂时跑路确实挺有道理的,这都找上门来了,好烦啊,自己干了什么污糟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王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永远贪心不足,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无所敬畏,觉得自己不会出事。而一朝东窗事发真出了事呢,想办法补救却又不知悔改。
对这种人,谢明息只有一句话:救不了,埋了吧。
在孙副主任被推出去的那一刻,谢明息特意补了一句:“与其四处寻访高人,不如还是给自己找一处风水上佳的身后之所吧!不见!”
特别拉仇恨,又特别真心实意,真的不能再真。
王志国这种人,多行不义,用邪法谋取不义之财,一旦破法,死后必被清算。而他的后人因为一直接受的是不义之财的供养,也会被连累,阴德估计都扣成负数了。运气好点,那就是破财消灾,后半生倒霉过一辈子,运气不好,就直接断子绝孙了。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城隍都已经知道了,谁敢趟这浑水啊,试图瞒天过海,那是要钱不要命,徒惹一身腥!一个不好要把自己的功德乃至身家性命都搭上的!
想到这里,谢明息不淡定了,赶紧收拾好两人本就不多的行李,又给李老师打了电话,拜托她看好谢知意,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偷偷溜出去。
“胡闹。”苏磐依旧半倚栏杆,状似责怪,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指责之意,声音低沉舒缓,反而还带着些笑意。
谢明息那种过了电的感觉又来了,急忙跑去拿紫霄观的门锁与钥匙,又在手机上打车订票,低头道:“对对对,师弟我行事莽撞……欸车来了,师兄,我们走吧。”
……
下了火车,谢明息一手提着箱子,一手都是冷汗,喃喃道:“还好朱砂法铃符箓都不是违禁品……”
即使不是违禁品,也被高铁安检人员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回,那眼神叫一个说不上来的奇怪。
我见诸君多有病,料诸君见我应如是!
苏磐懒洋洋地没说话,只是薅了一把谢明息的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苏磐一笑,木木也跟着笑:“明明你这就没见识啦!”
“去你的,再说话就把你放包里去。”谢明息弹了一下木木的脑壳,张望四周,拉好风衣,“晋安比凉山还冷一点啊,师兄,我们走吧,民宿我已经订好了。”
他刚才听见有女生在指指点点木木了!想想也是,一个帅哥肩上坐着个木头小娃娃,那是怎么看怎么怪……
苏磐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对谢明息有些“自作主张”的举动发表什么意见。
他们的首要目的地就是叠云岭,干脆住处也定在了叠云岭,如果每天往返山下酒店的话就太麻烦了。
顶着滴滴师傅有些奇怪的目光,师兄弟二人直奔叠云岭。
……
今年冬天确实来得早,也更冷,晋安城区在下冰冷的雨,而市郊的叠云岭更是已经下起了小雪。偏偏就有不少旅客就图看一看叠云岭的雪,这个时节居然人还不少,山径上的细雪都被踩没了,一脚下去,全是夹杂着枯叶的雪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谢明息背着旅行包,一手提着一只小行李包,感觉自己累得像只死狗。
“师兄,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不直接从另一边坐车上来,非得自己爬山。我真傻,真的……不行了,我得停会。”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蒸蒸热气从他头顶、口中冒出,几乎要连成一小片白雾。
在山下还嫌冷的谢明息这时候说不出冷了。
再看苏磐,神情淡然自若,衣衫整洁,小旅行包端端正正背在背后。长发梳成马尾,毫不凌乱,脸上连滴汗也没有。仿佛他刚刚不是在爬山,而是在自家道观周围散了个步。
谢明息不由觉得悲从中来,凭什么都是爬山,有人轻轻松松,自己快狗带了。这科学吗,这还是人吗!叠云岭虽然不高,但路并不好走啊!
苏磐注意到他的视线,同样回过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明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转开目光,意味深长道:“身体素质太差,体力不行啊。”
语气里隐隐约约好像有嘲笑之意。
谢明息僵在原地,张了张口,无数念头在脑子里跑马,最后定格成一句话:难道真的是我太弱了吗,真的是我不行吗……
木木从苏磐的大衣口袋里冒出个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很识趣地没有开口。
刚好一对爬山的老夫妇路过,两人边走,其中的老大爷边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缺少运动!身体素质太差了!你看看,这还有三分之一没爬呢,你们都休息多少次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听着声音,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老太太虽然没出声,但也不住点头,显然对大爷的话非常认同。
跟在老夫妻背后的一对年轻人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应声,看到一边的谢明息呆住,好像跟着一起被骂了的神情,露出了同病相怜的笑。
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一周班上下来,周末说不定还要加班,好不容易休息了就只想瘫着,哪还有心情锻炼啊。又不是已经退休的退休人员,有大把闲工夫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陪着家里二老,难得出来一次,就受着吧,忍一忍也就过了。
谢明息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吃了一嘴冷风,心里暗下决心:下次绝对不会再有机会让师兄嘲笑自己了!等自己回凉山就开始锻炼!太极拳八段锦太极剑全都安排上,回去就和晚上锻炼的大爷大妈们学!
休息了一会,又喝了几口水,两人继续一路往上走。
……
山顶咖啡馆内。
感受到店里的暖气,谢明息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额外加糖的热拿铁,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他放下咖啡杯,看着对面正皱着眉喝茶的苏磐,低声道:“师兄,你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我刚刚一路走上了,除了冷,什么也没感觉出来。还是说我们离得不够近?”
叠云岭,顾名思义,这不是单纯的一座山,除了主峰之外,还有几处小山头,都是观景看流星雨的好地方,他没法确认贺宇秋君是在哪里遇到危险的。
就算贺宇说了也没用,这在没有明显地标建筑的叠云岭上根本判断不出来,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两人“误入”的坟地,可那种情况下,谁都不知道坟地到底在哪。
苏磐皱着眉放下茶杯,红褐色的茶水在杯中荡漾,他没有继续,而是一只手戳着木木的木头脑袋,缓声道:“可以先去山顶的天文台与观星台遗址看一看,他们既然是来看流星雨的,那目的地至少已经确定,行动路线也是可以推断的。”
木木借着咖啡馆嘈杂的声音遮挡,小声道:“可我们主要不还是出来玩的吗……”
谢明息呼了口气,又喝了几口拿铁:“对,说得对。我现在提前过寒假了,等谢观主给我王志国的消息再回去吧,不急。”
苏磐淡淡应了声,不置可否。
……
谢明息预定的民宿和咖啡馆相连,两人喝完咖啡,吃过晚饭,安顿好行李,天色也已经暗了,深黑的天幕下不断有小雪飘落。谢明息又稍微收拾了一下因爬山而出的汗,半拉半拖地拽着苏磐,一起前往山顶的天文台。
要说叠云岭的天文台,那也很有些年头了。最早按照资料记载,那是一个古天文台,后来因故倒坍损毁,修修补补过了好几百年。到近代科技昌明,有天文爱好者集体出资修了新天文台的主体,圆顶建筑,规模不小,还从国外运来了先进的天文观测设备,会对一些学校、社团开放。
——这都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谢明息站在天文台门口看着天文台的历史介绍,喃喃出声:“二十年前,因天文台部分主体在地震中损毁,所以这些天文爱好者干脆就把遗址捐给了晋安市政府,再由政府出资,修建了现在的天文台,还补充了新的望远镜与观测设备……”
真有钱啊!这么一座中型天文台说送就送了!就算只是损坏的遗址,价值也不是那么好衡量的啊。除了地面建筑与设备,还包括了土地使用权呢。
想想这么一笔巨款,谢明息酸都酸不起来了,只能夸一句好气魄。
也多亏了这些天文爱好者的捐赠,这座天文台才从半开放变为对公众开放,只收取价格并不高的门票钱,新落成的天文台也根据当年那些爱好者中,最大出资人的姓名来命名,全称为晋安抚仙天文台。
“不行不行,不能看了,我好酸……”谢明息看完介绍,绕着场馆走了两圈,又是一阵悲从中来。
凉山夜里灯火璀璨,加上空气污染,他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星星,更不要说辨认星辰、星座了。所以不管心里有多少对星空的浪漫想象与向往,他都——
看不出来!
他连北极星都分不出来啊!这辈子看过最多的星图,就是在上道教史这门课时在书本上看到的二十八宿分布图。
自家事自家明,他就是个天文学文盲,该承认还是要承认的,现在让他用望远镜去观星,也看不出个三七二十一。
当然,现在天气原因,外面还在下雪呢,别说星辰了,连月亮也看不见,只有天穹上高而远,深黑的云层。
出了天文台,边上就是古天文台的遗迹,远远看去,就是一片乱石。高台的砖缝中遍生青苔,倒坍的星晷上落满残雪,乱石穿空,充满着难言的荒凉意味。
因为时间也晚了,山上也没什么灯,不够亮,还是在冰冷的室外,古天文台遗迹并没有多少人,大多拍个照打完卡就走了。
顺手拂过断裂石栏上的落雪,苏磐叹息了一声,低声念了句经文。因为两人离得有些远,谢明息没听清是什么,他擦了擦那块立在地上,原版已经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的复制品石碑,打起手电灯招呼自家师兄:“师兄你快来看,能看得清吗?这复原得也太彻底了……”
文物修复、复制都讲一个修旧如旧,原版石碑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风吹日晒雨打的,什么石头都遭不住这么多年的摧残。后来修建时,都用的铁门牌,但也保留了石碑。等捐给晋安市政府,这种历史悠久的文物作为古迹进了博物馆,相关单位就仿制了一块,在天文台一放就是将近二十年。
二十年的岁月,即使是仿制品,也透出一种岁月沧桑之感——与之相对的,石碑上本就模糊的字就更看不清了。谢明息因为专业原因,经常要阅读古籍,阅读繁体字毫无压力,但模糊成这个样子,他实在是看不明白,只能求助于苏磐。
“……嘉靖三十四年,星位不正。有震,声大如雷,云川水止。碑倒,复立于此,特为之记……”
苏磐抚过石碑上红色已然褪去,凹凸不平的刻痕,低声念道,又慢慢消散在风里。他手指在摸到某一处时骤然停下,然后继续往下。
谢明息往那处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条裂缝,石碑在倒后被人们请能工巧匠重新立起、修复,再刻上当时的情况,这或许还寄托了人们更为复杂的感情。而百年后,原版石碑藏于博物馆,考古人员又在仿品上忠实地重现了当年往事。
“啊……”谢明息低低抽了口气,幽暗的手机屏幕诉说着嘉靖三十四年那场半个华夏都为之震撼的大震。
江夏省并不在地震带上,这么几百年下来,有记载的大震也就两场,一次在嘉靖年间,一次在二十年前,就发生在晋安市与凉山市的边缘交界处,造成的伤亡破坏不小,晋安市至今仍建有地震博物馆,以示不忘当年之事。
至于为什么不在地震带上的江夏省也会大地震,各路专家们只能解释为巧合,毕竟地震成因并不单一,概率再小也有概率。
谢明息好像被冻到了一样迅速收回手,半晌后低声笑道:“我就出生在那场地震中,我爹说我妈怀我时受到惊扰早产了,好在母子平安,也没出什么大问题,这才在之后有了我弟,还真是老天保佑啊。”
之后的章节字数会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反正不是章章三千了(点烟)
以上来自断章失败的作者
嘉靖三十四年真的有大地震,不过石碑刻字是我编的,凉山地震也是我编的,和现实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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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叠云岭之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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