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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耳聪目明师终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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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婼氤寒带着目目去找虚莫桓。
“看耳蜗的形状。像不像一个倒立蜷缩着的小孩子？”莫桓指着自己的耳朵，微笑着，告诉目目。
目目直点头，眼里满是崇拜之情。
“所以，你按耳朵，就可以让浑身都舒服。”莫桓按着目目的耳朵，“还能治病呢！”
“目目，你拜他为师，学医可好？”婼氤寒温柔地问道。
“为何？”虚莫桓颇为惊讶，却也只想到了一层，“如此不想他继承御擎王的伟业么？”
虚莫桓很是了解婼氤寒，懂得其爱子之苦心——因其父谋家国之事，劳心伤神，凶险无数，遂其母恐更愿其少忧少愁，一世安稳。
“太辛苦了。他父亲整日殚精竭虑，着实不易。不求他荣华富贵，但求他自在而活。”婼氤寒淡淡地道，“何况，你让他见得光明，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拜你为师，他便可孝敬你了。”
“你是不知道该认他做义父还是义母，才想出拜他为师的道路吧！”厉擎风笑道，却是说到了点上，“他身为王妃，还真是不怎么好认！”
“如果你想，就留他在你身边陪你。”婼氤寒看着虚莫桓对目目那般依依不舍的眼神，竟是出人意外地开口道。
“那你不得思念成疾？目目也会难过得不行！”虚莫桓颇为感动，虽是拒绝，却也承认自己心下渴望，“我命里没有的，强求不得。”
“未必。”婼氤寒定定地望着虚莫桓，眼里满怀希望，“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命里没有呢！你看，命运待我不薄呀！何况，我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你让他见得光明，是他的再生父母，他自会用心孝敬你！何况，你那么不急不躁的、善良仁厚的一定能养好孩子。我希望目目和你一样，处变不惊、初心永存。”
“就是不希望目目像我哥呗！”厉擎风禁不住调侃，“我哥得多心塞，总得不到意中人肯定！”
柒湛远同厉擎风小酌一杯，“如此惺惺相惜，他们是真的爱彼此啊！儿子都能放心交出去。本王都没法给莫桓一个孩子。”
“确实。这么多年，他们俩一直是真爱。”本侯也觉着，你能养好孩子。”厉擎风虽是谈笑着，却也是着实认可虚莫桓，“目目像你，比像他两口子强！他们俩，一个比一个拧巴、倔犟、折磨人！别说，跟他俩比，本侯也喜欢你这性子！”
“所以，他俩是挚友，不是伴侣，对吧！”柒湛远虽早已知晓许多这几人之事，却仍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只因虚莫桓同婼氤寒之间，那么情愫深厚的。
“当然！以前，虚莫桓同婼氤寒，都喜欢我哥！婼氤寒被逼着刺杀我哥，可她又舍不得，就想自我了断了。她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虚莫桓给她下了解药。他如此深爱我哥，却又全心全意地去救婼氤寒，情谊便是从那时起，就深起来了吧！”厉擎风忆起当年，难能褪去桀骜之气，感怀不少，“从虚莫桓身上，本侯学到了如何爱人以及如何做人。这样好的人，婼氤寒才希望他的孩子去学吧！”
“刺杀自己的心上人？那得是怎样一种绝望之情？（伏笔）”柒湛远叹道，“还好，御擎王没有让她痴心错付！”
“还有虚莫桓屡次相救！所以，虚莫桓应该幸福！他值得！”提起虚莫桓，厉擎风总有几分感怀与不忍。
虚莫桓从不记得他予过婼氤寒多少个好，只把她的孩子，视若己出。
“你娘平时画画太过辛苦，你要常帮她按这几个地方才好……”虚莫桓边颇有耐心地说着，边在目目的身上揉了几下，“有没有觉得松快？就是有没有开心？”
清清淡淡的日光下，目目又长又密的睫毛不住翻动着，似懂非懂的眸子忽闪着，竟是小手挠了挠虚莫桓的胳肢窝，惹得虚莫桓呵呵笑起来。
冰山美人如他，素来垂眸敛目、笑不漏齿的，这般笑得开怀，着实罕见。
“这是抓痒，不是按摩！我看你是故意的……”虚莫桓搔了回去，逗得目目亦是笑个不停。
肆意笑声在廊间飞转，比银铃悦耳，胜琴声悠扬。
看着虚莫桓如此喜欢目目，柒湛远既是感动，又有遗憾。
他如此喜欢孩子，本王却不能给……
柒湛远叹着气。
“目目长得像你，好模样！”虚莫桓抱着目目，满目宠爱地赞道。
“像你才算模样好！”婼氤寒双睫轻颤，“你这般内外兼修的人，着实少见！”
“你总是这般夸赞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画像之时，题字‘举世无双’，真是过誉了！”
“随后好多人误会你我之间暗生情愫！”婼氤寒稍有动情，不禁感慨，“你为我承担太多！”
“还有一人，我后来遇见的。她生得极其漂亮，是第二个让我初见即惊艳的人。第一个，是你！”婼氤寒回忆道，“因其太美，我曾为其画像一幅。可当时总觉已有颜料，未能绘出其面色本来模样，便深为遗憾。回去后，我调出了新的颜料，才画完了整幅画。此次前来，想顺便赠画给她。”
婼氤寒拿出那画像，予虚莫桓看。虚莫桓仔细看着那女孩的脸，“她真的生成这样么？你的独门颜料，画得准吗？”
“比这还光洁莹润呢！我的颜料，绘出七分便是不错了！”婼氤寒自谦道，却也发现，虚莫桓看了许久，“你看得好认真！”
“哦？那我岂不是有了竞争对手。”虚莫桓说着顽话，虽心下有些猜测，却也未多作言语，想先见了人再说，“百闻不如一见，我也去看看你口中惊艳之人！”
“我哥信里问，你咋样。我大概得说——故友重逢，相谈甚欢。还是说——惺惺相惜，旧事重提。你们俩要是早好上了，还有我哥什么事儿呀？”
“侯爷又说笑了！”虚莫桓轻轻莞尔，旋即自嘲，“真的是旧事重提，伤心不已，吾已不是举世无双了！”
“哪有！你是皮囊内里皆绝色，别人只是皮囊惊艳到了我而已。”婼氤寒亦是调笑道，“何况隔了这许久，也不知道会否有当初那般好看呢！”
“谁这么美啊！能跟莫桓比美的，那个不是一般人！”厉擎风耸耸肩，兴致甚浓，“好事加我一个！一起见识见识！”
“他们一起去看美人了！”柒宝同柒湛远提起时，着实惊了他一小下。
“什么？王妃还有这癖好？”柒湛远微微皱了眉头去，不住翻着眼皮。
“对呀！小的也没想到！想看美人，他照镜子看自己不就成了吗？犯得着去看别人吗？”柒宝亦是想不通，“说不定，是好胜之心，要同人比美呢！”
“他不是好胜的人！迷他的人多了，他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么？何况，他又不是争宠的性子！他哪能为了比美去看什么美人！”柒湛远对于虚莫桓的脾性，甚为了解。
“呀！”柒宝大惊失色，“他不会是对那人一见钟情吧！他是看了人家的画像，就跟去看本人了！记得那婼氤寒之前画的御擎王不？多像呀！他这又画了什么神仙，给咱王妃迷住了！”
“按你的意思，他是嫁给本王了，还去找别人相亲？”柒湛远心下虽有些动摇，却仍是嘴硬，“怎么可能！他平日里那么傲气冷漠、目中无人的，才不会那么轻浮！你有消息随时来报！”
“小的当然希望不是呀！可他就是主动跟去了呀！”柒宝挠着头，愁得不行，“真揪心！如果他看上了别人，咱王爷可咋办……”
“咋的？他看那画时特别深情吗？”柒湛远见柒宝这模样，心下打鼓，亦是慌乱。
“听说看得可出神呢！眼睛都要掉到画上了！对着那脸蛋，
左瞧右瞧，都挪不开眼哪！”柒宝说得难心，柒湛远听得堵心。
“如果真如你所说，他对别人动心，本王就放了他！任他去好了！”柒湛远这般说出，心已是痛了。
“那如果人家压根没看上他，或者看上以后又不和他好了，王爷还等他回头么？”柒宝想得颇多，简直火上浇油。
“本王……”柒湛远迟疑半下，揪心承认，“愿意。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么！他一开始，心里就有别人！本王又不是不知道！谁让本王就是喜欢呢！”
“成！小的给您盯着去！王爷的心头好，就是我的心头好！”柒宝嘀咕着。
“说什么呢！本王喜欢谁，你不许动歪心思！”柒湛远敲着柒宝的头，却也知道他是人好嘴欠，转而安慰起他，“如果真是那样，你也别替本王难过，本王一开始，就没期待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