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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抽丝剥茧疑终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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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妖？”柒湛远没等来虚莫桓的风流事，却仍是惊得不轻，“还能不能讲些人事儿了？之前出个什么圣童，现在又出个妖怪，这一会儿神一会儿妖的，怎么这么奇怪？”
“真事儿！王爷！”柒宝认真地点子着头，“说是长得太过吓人，而且不知道哪里去了！王妃正四处寻找呢！”
“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呀？一会儿好看，一会儿吓人的！话都被你说全了！还说得恰恰相反！”柒湛远道。
“小的什么时候有过假消息呀？那画是婼氤寒以前画的，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好看得不得了！现在，听说长得越来越可怕了！听人说，以前美是真美，现在丑是真丑！身型短小不说，还手指奇形怪状……”柒宝说着，身上一哆嗦，一副害怕模样，仿若真见过一般。
“他能四处寻找，证明那女孩，必定不是妖！依本王看，他这回不是睹画思人，”是看出那画里的人物，怕是得了什么病，才跟去看的。他才不是那种色迷心窍之人！”柒湛远松了好大一口气，心下有淡淡开心之感，却也立刻想要帮忙救人，便是吩咐下去，“全力协助王妃，寻那得病之人。”
柒湛远想得不错。虚莫桓确是观画之后，猜测那女孩生了罕见之病。
画上之幼女，睫毛浓密卷曲，双目深邃明亮，美得非同寻常。
柒湛远寻思着，总有生得怪病之人，若是天灾还好，若是人祸，便不能掉以轻心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柒宝带了消息来，一如过往般，常说得好坏参半。
“找着人了？”柒湛远不假思索地问道——柒宝所想，难不倒他。
“王爷料事如神！”柒宝囧着脸，小心翼翼地赞道。
柒宝浑身是土，额角有汗，脸颊微花，跑得甚急，不断喘着。
“但是……”柒湛远把柒宝浑身扫视一遍，倒了一杯清茶递去，随口猜道，“然后又跑了？”
“谢王爷！”柒宝惶恐着接过茶碗，湿黏的眼皮翻来翻去，声音囧涩，“没！”
“那就好！”柒湛远放心地道，却忽而想到，这便是不是坏消息了，“难不成没救活？”
“不是！”柒宝仍是端着那茶碗，额角仍是有汗渗出，“可能晕着呢！”
“那算什么坏消息！可让本王好顿猜！”柒湛远轻快地道，把柒宝手中的茶杯推至他跟前，“快喝吧！今儿不用当差了，好好回去洗洗！”
“是……是小的给打晕的！也不知道还救不救得回来！”
“行啊你！真是出息了！不仅嘴巴毒，还学会打人了！”柒湛远见得柒宝这般模样，却是未有过多紧张，“讲讲吧！她怎么惹了你的心头好了？你明明是个动口不动手的人呀！”
柒湛远极是了解柒宝，知他是个机灵之人，非为冲动妄为之辈。若是柒宝动起手来，必是惹怒他了。
柒宝猛喝了一口茶，也只讲了个开头，“那病人不肯让我们靠近，还抓伤了王妃的手……”
“什么？莫桓受伤了？”柒湛远未听完事情全貌，便是坐不住了，“快带本王去看看！”
她伤了虚莫桓后，婼氤寒赶快为虚莫桓查看伤口。为让她不再伤人，柒冉笙抱住她。她便是使劲儿厮咬柒冉笙，柒宝一急，便是挥起拳头打了她。
“完了！小的不会把她打死了吧？”见病人许久不醒，柒宝忧心忡忡。
“打得好！终于可以给她看病了。”虚莫桓不忍他焦灼难耐，便是好生安慰他。
“多谢王爷鼎力相助，否则，凭我等一己之力，也难寻得病人。”见柒湛远焦急地同柒宝来了，虚莫桓用袖口遮了伤口去，口吻亦是故作轻松，“幸好伤口不是在脸上。（伏笔）”
“你没事就好。”柒湛远撸起虚莫桓的袖，看着那一道道伤疤，“做医者也这般凶险。疼吗？”
“有点儿。”虚莫桓微微埋了头去，颊泛红晕，略带娇羞。
“以后医病，不许把侍卫支走。”柒湛远拉回虚莫桓的袖口，盖住伤口，“这样也是让本王放心。”
“嗯。”虚莫桓轻轻地应了一声，乖顺地点了点头，“她不是怕见人么！”
虚莫桓面上虽未怎的显露，心里却是焦灼不安。几日来，他忙着查找医典，确实束手无策。
“王妃找到了那女妖的母亲……”柒宝一如既往般消息灵通，对柒湛远及时道来。
“哦！”柒湛远应道，却又觉着有些不妥，“女妖？你一口一个女妖，真没教养！人家没名字吗？本王怎么教你的？”
“都这么叫！”柒宝颇觉有理地瞥了瞥柒湛远，赶快搬出虚莫桓来，“王妃也这么叫！”
“你说你！叫你打听个消息，你半天不说重点，还跟本王犟嘴！亏本王有耐心，要不然……”柒湛远叉腰抬手，举着那一根手指，对着柒宝，却是词穷。
柒宝赶紧挤出那刻意为之的虚伪笑脸，为柒湛远斟茶揉肩，好不辛勤，“要不然也舍不得离开小的呀！毕竟您孤苦一人，王妃也不理您，搬到妖女家里去了……”
“什么？王妃住到那妖女家里去了？你不早说……”柒湛远惊道，似仍未习惯，柒宝总有消息，于他意料之外。
“看吧！您也叫她妖女！还说小的没教养！就像您能教得多好似的！”柒宝可算逮住话茬，顾自叽叽咕咕个不停。
“你就知道挑本王的刺，成天看本王不顺眼！”柒湛远亦是不服，同方才柒宝一样，搬出虚莫桓讲理，“你都说了，王妃也这么叫，本王也这么说，有什么错？”
“到底谁挑谁的刺？”柒宝似被柒湛远挑衅了一般，嘴上亦饶不过柒湛远，“明明您在挑刺，还怪到小的头上……”
“本王哪有功夫挑你的刺，你就是自作多情！”柒湛远被柒宝撩开了话匣子，半天不肯停嘴。
“谁自作多情？说您自己呢吧！”柒宝哼了一声，又差点要拿柒湛远对虚莫桓之木讷之举说事儿。
直至婼氤寒出现，二人才同时闭了嘴。
“贵客！”柒湛远挺直腰背，谦敏而笑，温和大方，着实令柒宝见识了，何为翻脸比那翻书还快。
“叨扰二位了。我是来辞行的。”婼氤寒面露浅笑，见得方才二人斗嘴场景，只觉甚为有趣，似那熟捻子侄间，于那有客入门时，收起顽劣性情，藏起跋扈之姿，做那乖婉模样，齐心迎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