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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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二人分开，两人无声对视着。
“要是时间能停这里就好了，我们，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啊……”还是沈千媚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千媚低头，轻轻的婆娑着白皎月的脸庞，目光痴缠。
“是呢。”
白皎月轻轻回答，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仿佛此刻她们一个不是名满京城的花魁，不用在形形色色的恩客中出卖自己的身体，不用直视自己千疮百孔的灵魂。
一个不是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不用面对权势间的尔虞我诈，不用手染鲜血，也不用整日端得一副庄重得体。
只是一对寻常人家出来游玩的新婚小夫妻。
这雨来势汹汹，去也匆匆，很快便停息了下去，秋季的风有些微凉，吹得二人脑子都清醒了些，天色也略微暗了下来。
两人溜进了暖玉阁，进去之前白皎月还又听了眼楼顶，这十来个刺客可真执着，一天一夜了，还被雨浇了一顿，登时白皎月心情大好。
“千媚，你先去沐浴吧，免得受了凉，染了风寒，我看会儿书。”白皎月一脸正色。
“一起啊～？”沈千媚坏笑了一下，把白皎月耳边的碎发佛在耳后。
“莫要闹，快去。”白皎月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看了眼。
沈千媚前脚出门，白皎月后脚鬼鬼祟祟的从胸口掏出一本书。
白皎月满脸通红的打开了那本书，书中的两位女子不着寸缕，动作火辣大胆且缠绵。
白皎月看的很认真，因为她没有同女子行房的经验，所以，她的泰然自若，全都是伪装，实际上，她紧张的一批。
在沈千媚一次次向她求欢时，她其实有些慌乱，她怕她弄疼了她，只能临时狂补知识。
由于书中内容太过羞耻，她也是一边脸红，一边看的十分认真，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整个人神经绷紧。
丝毫没有注意一个身影已经悄悄来到了身后。
“殿下在看什么，这么专注？”
沈千媚的小脑袋好奇的探了出来。
“没！没什么！”白皎月迅速的合上了书，可沈千媚瞄那一眼早已把书上的图画看了个七七八八。
白皎月羞的紧闭上眼，根本不敢抬头看沈千媚此时的神色，但她也知道遮掩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我去沐浴！”逃似的跑去了浴室，出门前还听到了身后沈千媚的笑声，险些被门槛绊飞出去。
白胶月回来时，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懒洋洋倚在软榻上的沈千媚的墨发未干，朱唇含笑，一双修长曲线优美的大腿交叠，足尖轻轻摇晃。
在烛火的映照下，认真的在看着……她刚刚看的那本书？！
登时白皎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乱成一片，有种想逃的冲动，可沈千媚已经发现了她。
“殿下～来，坐在我身旁。”沈千媚的眼神像极了看见肉的猫儿，乌黑发亮，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白皎月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坐了过去，其实男欢女爱本没什么，二人都不是小孩子了，只不过临时抱佛脚这种行为被对方抓包，实在有些，过于尴尬。
“殿下未曾同女子有过……欢好？”沈千媚揶揄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皎月，在那壮观的起伏停留了片刻。
“未曾。”白皎月不自然的扭过了头。
听见她亲口承认，沈千媚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件，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她没想到这位长公主大人来暖玉阁拍下与她共度良宵的机会，是因为以前就有磨镜之好。
毕竟她除了拍下玉牌，还有无数种方法躲过刺客。
这么说，她心中还是对自己，有几分好感的？
一种莫名的喜悦，悄悄在沈千媚的心尖上绽放，蔓延。
“殿下，等下我们用这个姿势可好？”沈千媚认真的盯着书本，指着上面的图画，与白皎月认真探讨。
白皎月何曾几时有过这样的经历，整个人像被煮熟的大虾。
“你等等。”
白日里她联系上了自己的鸾卫了，想来已经在附近候着了，她拾起藏在对面榻下的佩剑，起身就准备出门。
“殿下？”沈千媚瞪大眼错愕的开口疑问。
“我去宰几个人，马上回来。”白皎月答到，她心乱了，她需要冷静一下，明知两人明日之后，就再无关联了，其实也没必要发生什么，可她居然，有些……舍不得。
沈千媚有些风中凌乱，她，去干嘛？宰人？是她理解的那个宰人嘛？很难相信，这种话从一个长相温婉的大姐姐嘴里说出来。
以至于沈千媚往日里花魁优秀的表情管理，有些裂开。
沈千媚出门便吹响了一声哨音，一个面具女子形如鬼魅出现在她面前。
“鸾一，带上俩人，和我一同上去把上面的人收拾了。”
“是。”鸾一有些狐疑的偷瞄了眼白皎月，长公主大人都多少年没自己动手了，今日居然要自己动手，但是她并未出声疑问。
因为鸾卫的第一条守则就是，服从命令。
白皎月飞身上房顶，与鸾卫配合下三下五除二就了结了几个刺客的性命。
“鸾一，善后。”白皎月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杀的不是刺客，只是一只鸡，一条鱼，语气里更是毫无温度。
“是，殿下可要回长公主府？”鸾一出声疑问。
白皎月身形一顿，思索了片刻。
“明早。”话毕，转身就走，回到了暖玉阁内。
其实，早在她去买那本书时，不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沈千媚在屋内坐立不安，她宰人去了？宰谁？头上的刺客？
她知道长公主不是面上那么和煦良善之辈，可是没想到她连宰人也要亲自动手啊？难道是，为了躲避和自己……
于是在白皎月一进屋，一个软软的小人儿就扑到了怀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怎么还亲自动手啊？你是不是抗拒和女子……亲近？你若是不喜欢的话也不至于如此，我又不是非要同你欢好。”
沈千媚是真的有些急了，连尊称都忘用了。
她活了二十三载，从未心悦过任何人，她不懂情爱，但面前的人是她短暂的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个真心想亲近的人。
可若是她不愿，她也不会强人所难啊。
“没有。”白皎月柔声开口，不过向来惜字如金。
“嗯？”沈千媚愣住。
“我没有受伤，也没有抗拒同你……欢好。”
这种感觉怪怪的，帝王家是没有亲情的，上一次有人这样毫无目的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是七岁时，那时她的母后还没有离世。
那时她尚且年幼，习武时被剑割到了大腿，母后急红了眼，问她是不是痛极了，母后抱着她哭了很久，她怪自己没有用。
说她的孩子本应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公主，可却落得要习武的地步，可能那时，母后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想让她留条后路。
白皎月思绪飘远。
沈千媚看到了白皎月有些落寞和恍惚的神情，她不知白皎月在想什么，她其实也对床第之事没有那么热衷，以往接待客人也只是为了取悦客人。
在她的世界里，欢好是可以让对方开心的事情，或许她曾经在乎过自己心情，可后来，不在乎了。
“殿下。”沈千媚轻唤了一下她，两人并排坐在床榻上，她轻轻抚平了白皎月的眉头。
“我想让殿下，开心一些。”
说着轻解罗衫，跨坐在白皎月身上，唇瓣轻轻蹭过白皎月的玉颈。
白皎月看出了她的极力讨好，她知晓她不会讨人欢喜，只懂得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他人。
她有些心疼她。
“你，其实不必如此。”
白皎月轻柔扣住她的双手，讲她双手举过头顶按在榻上，夺过主动权。
红帐落下，沈千媚本想倾尽全部的给予她，却变成了被给予的一方。
秋日的天气多变。
清风细密的拂过山峦，越过蜿蜒的山路，来到丛林。
此时下起了细雨，随着沈千媚的甜腻的嘤咛声，雨势转急。
丛林下的池塘一朵娇柔的荷花悄然绽放，带着雨滴，直叫人心生怜爱之意。
一只锦鲤跃然而起，轻吻花瓣，激起池水，锦鲤似是觉的有趣极了，又跃起落入花心的水中翻滚嬉戏。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雷声乍起，锦鲤抽身跃回水中。
“殿下……殿下……”沈千媚的口中只剩下细碎的呢喃。
继而又变成了“皎月……月儿……”她似乎也分不清自己在喊些什么了，连细碎的音阶都被白皎月吞了下去。
只记得在情动之时，她迷离的望着白皎月泛着红晕的脸庞，轻轻呢喃了句。
“皎月，我心悦于你。”
动情的告白，换来的是那人更加的怜爱，沈千媚到最后真的遭不住了，想夺回主动权，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还说从未有过经验，她看她无师自通的很，沈千媚眼尾泛红，委屈的瘪了瘪嘴，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也和往日的，不一样，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如此执着痴迷于这种欢愉了，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被尊贵的长公主大人视作珍宝，捧在手心，含在口中。
令她的身心，都雀跃的达到了顶峰，窗外的雨停了，沈千媚也倔强的起身。
“殿下，轮到我了！”
白皎月带笑的眉眼弯弯，宠溺的看着她。
“乖，都快爬不起来了，要不，你先歇歇？”
白皎月轻轻把她环到怀里。
“也...也行。”沈千媚暗搓搓的抱住白皎月，却逐渐困意涌了上来。
隐约似听见白皎月问她。
“你可有什么心愿？”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听见沈千媚的回答，她心头有种酸涩，与她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