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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

  •   瑜自從上次無照駕駛惹毛我,就小心翼翼地拿捏著分寸,趕鴨子上架我會火大,故意肢體接觸我會煩躁。
      「我已經等了兩輩子了,不急於一時。」他言行一致,這樣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久了,但我好像開始習慣有他的日子,溫水煮青蛙,也不再這麼提防他。他日日陪我吃早餐(整形診所都中午以後才營業)放學時他會來接我下班,下班後一起吃晚餐,在外頭好一點,在他家我甚至好幾次睡著,醒來已經被他抱上床了。
      他知道我討厭把車停在大門口,招搖接我下班的戲碼,這種古早言情劇會有的情節,只讓我感覺羞恥……,所以他通常會把車停在旁邊的百貨公司停車場,然後等放學時間過了一會,再到校門口,幾次下來,警衛大哥都直接放他進來。
      他來得太多次,在他熟門熟路地走進我辦公室之前,我倆就已經被「目擊」太多次,一起在咖啡廳用早餐,放學一起回家。
      比較親近些的女同事,私下找我關心過我倆的關係,我說是長輩介紹、相親認識的。為了鋪墊之後的可能性,我撒了謊,說他30幾歲,因為娃娃臉看起來才比我小許多,其實我始終不敢說他才26歲,我足足大他超過14歲。
      差5歲內,別人頂多「按讚+分享」,差了10歲以上,大概就會被公審了。我不喜歡被議論老牛吃嫩草,但畢竟已是倦眼看人間的年紀,別人的意見只是建議,喜歡的參考,不喜歡的就「不參考」。
      甚至有一次,我當著瑜的面扯謊,然後他順著我的謊圓了下去,自稱他都39歲了,只小我1歲,我還回別講出來啊,之後才能嚇一下大家……這默契啊,真的是在回鄉酒樓練出來的。當年我倆一搭一唱的,把別人唬得一愣一愣,砍價、套路別人,我常只講了上句,他就能心有靈犀地接出下句。
      等上課鐘響、走廊上四下無人,我倆相視而笑,越笑越猖狂,他趁機把笑得沒個正型的我攬肩擁入懷裡。我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日子,回到那時的我們。我們身在學校的走廊,卻有種走在回鄉酒樓迴廊的感覺,學校剛好是日字型,也有中庭,花草樹木雖不同,但此刻我彷彿看到了假山和流水。
      其實同事相處,不用太知根知底,小謊怡情,大謊有助精神健康。就算沒有年齡差,光他那張臉,就夠引人注意了,他好看得讓人駐足圍觀,老師們問、學生們更愛推來推去,最後推一個出來問。
      「老師,那個每天來接你的是你以前的學生嗎?」
      「是明星嗎?超帥的!」
      「白痴喔,以前的學生才不會天天來接咧,男朋友啦!」
      「說不定是師生戀啊!」
      「姐弟戀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整間教室鬧哄哄的。
      「朋友。」我回答。
      「不是男朋友嗎?」學生們問。
      「跟你們那種剛認識,就叫老公、老婆,幾天就分手,一個月就離婚,網路上一堆前夫、前妻不一樣,我們是相親認識的,還在熟悉中。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比較謹慎一點。而且我們才差一歲。」
      「他看起來很年輕耶。」
      「廢話,他是整形醫生,還弄不好看?他自己就是整型醫院的招牌。」我聳聳肩,順著瑜上次的謊言繼續鋪下去。
      我以前也漂亮過、年輕過,摔那狠狠的一跤,光站起來就用了5年,然後邊應付著父母的相親局,卻封心鎖愛了15年,韶華易逝,如果是當年的我,配他不算高攀,但現在……他真的太年輕,而我已老去。
      若不是穿越那一遭,我欠他一場婚禮,面對這張過份漂亮的臉,我只會笑笑、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任何可能。
      可是我們的婚禮上,我被首鎮和聖旨「劫」去宮裡,丟下了穿著婚服的他;後來中秋家宴,我直接死在宮裡,又一次丟下他,他甚至連我最後一眼都沒見著。我真的虧欠他太多了,責任和罪惡感讓我即使想推開他,也不忍下重手。
      袁瑜比白瑜時期穩重許多,雖然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配著閃亮亮的小鹿眼,但偶爾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平靜的水面下,仍然是那隻瘋批狐狸。
      昨天他放學來接我,天氣冷了,我們一起去吃了薑母鴨,網路上查了一家名店剛好在他家附近,我們就把車停到家裡,再走過去,免得酒駕。薑母鴨裡頭加了太多酒,等我吃到有點暈和想睡,我早已經喝醉了。
      「我想睡覺。」把桌上的塑膠粉紅碗移開,我就打算趴下了,瑜摟住我:「別在這邊睡,我送你回家。」走出薑母鴨店,瑜打算直接走到街上攔計程車,我拉扯著讓瑜帶我回家:「我想睡覺,我要睡你的床鋪,我想要睡在你的被窩裡,好香好香。」果然是溫水煮青蛙,我在他家都睡習慣了。
      我扯著他的領子,說要他讓我先睡一會(已經大醉),他就先摟著我,進了他家的門。
      瑜的香味還是這麼熟悉,他摟著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好安心的味道。我記得我被挾持的時候,首鎮摀著我的眼,瑜光是走到我面前,我就能聞到他並感覺安心。我被他一路攙扶著回到他家,他把爛醉的我放在沙發上,我說:「你等一下,我倒杯水給你。」
      我拉他坐回沙發,暈乎乎地說要倒水給他,搖搖晃晃地走向廚房,他跟著進來。我手抓著冰箱門把,卻怎樣都打不開(醉得太徹底了)瑜站在我後方,兩手環繞我,打開冰箱取出冰水壺。
      我清醒時,對他比較沒這麼多肢體接觸,現在大醉,我有點站不穩,轉了身,就摟著他的頸子,掛在他身上。
      我醉得亂七八糟,感覺自己腦子很清醒,但嘴巴和手腳不聽使喚,腳像踏在雲端輕飄飄。「我一直在做錯事,怎麼辦?」我控制不住輕飄飄的手腳,明知道自己掛在他身上不妥,我也不撒手。
      瑜左手撐著我的臀,單手把我直直抱了起來,右手把水壺又放回冰箱:「你不是想睡覺嗎?留下來,別走。」瑜低聲呢喃著,聲音好蘇,我突然有點危機意識,空下手後他便我打橫抱起,走上樓梯,進他的房間。
      我坐在他床上,現在他近在咫尺,那小鹿般明亮又渾圓的大眼,睫毛的陰影在眼尾彷彿上了一抹眼影,他此刻的臉,明明跟與白瑜那張狐狸臉相距甚遠,但此刻卻慢慢融合在一起。
      「瑜,我不想喜歡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聽我這樣說,瑜的眼睛眼眶慢慢泛紅,他積蓄著眼淚:「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在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世界,找了你15年。」他的眼淚滑落至嘴角,從下顎線掉落。
      我知道:「但我太老了。」
      「你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嗎?」瑜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我神智不清地向他招手,他跪在我面前,我直接把他的頭往胸前抱,然後就躺了下去,瑜順勢躺在我旁邊,再把頭順理成章地躺回我胸前。
      「你要我怎麼證明我愛你?再死一次嗎?」他的眼淚浸濕了我的衣衫。然後我睡著了……。
      醒來一切無事,他安安分分地睡在我身邊,我被他送去上學時,他還是一頭黑色中長髮,然後就是今晚他說有事,我晚上跟前男友聊了一會,去W結果遇到首鎮,………「我太老了。」該不會就是他把頭髮弄成銀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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