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为谁？》笑，笑一生

5、第五章

　　舞会过后，胜男一直很沉寂，张以诚一直在她身边。胜男却更孤寂了，她已深觉对不起张以诚，一瞬间，她已背叛过以诚，她并不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到底爱过以诚吗？什么是爱情呢？常常她望着以诚发呆。那一晚之后，胜男再没有见过周亦初。
　　今天，是胜男这几天来，唯一发自真心的高兴，因为深深要来。
　　胜男焦急地等着。
　　“胜男。”
　　“深深。”胜男张开双臂，拥抱深深，一瞬间，眼泪已不可控制地流了下来。深深是她的亲人，唯一一个来看她的人。
　　“胜男。你并比我脆弱，我们都知道的，不要哭。”
　　胜男松开手，细细打量深深。深深不同了，那份成熟不是她的年纪应该有的。不知名的衣料，艳丽的妆容，名贵的跑车。
　　“深深，你现在再做什么？”胜男担心。
　　“我现在已是一个有人捧的小明星了。”深深取出一根烟，点上。
　　胜男知道，他们都长大了，有些话，有些事，并不能够相互坦白，不再是两小无猜。每个人都是座岛，而且还是孤岛，彼此互不相通也不相连，只能依靠桥。不过，大海茫茫的，要筑座桥，那实在太困难；所以，到头来，每个人还是都各自为一座孤岛。她只是希望有一天，她和深深不会变成这样。
　　胜男只是说：“深深，万事小心。”
　　深深略觉感动，千言万语不就是这一句话嘛，握住胜男的手，“这世界恐怕只有你关心我。现在好了，我要住在这个城市了，以后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了。”
　　“胜男，有人好像要打扰我们的谈话了。”深深吸一口烟，转头看窗外，不想理会来人，除胜男之外，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不是她的亲人。
　　“胜男。”张以诚从背后搂住胜男的肩，亲密的姿势暗示他们的关系。“朋友？”
　　“这是深深。这是张以诚。”胜男略觉局促，她知道张以诚的眼里尽是鄙夷，深深的眼里也是不肖。一个是世家子弟，一个是沉浮艺人。身份的差别，有如万丈鸿沟。
　　“胜男，我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深深甩头就走，对于她不喜欢的人，她就是这样。
　　“深深。”胜男快步追上。
　　“胜男，我不喜欢这个人。不过是父母有钱，生长在好家庭，有什么了不起。”深深对此特别敏感。“这个人不值得托付。”
　　“我亦不需要托付于谁。我自己知道的。”
　　“我走了。有事找我。”深深带上墨镜，绝尘而去，不带留恋。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张以诚走到胜男身边，搂住她的腰。
　　胜男往旁边一闪，脱离他的掌，再转身看向张以诚。“她是我的朋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张以诚很不肖。
　　“请你尊重她。”胜男咬紧下嘴唇。张以诚对她很好，但是没想到他有门户之见。深深的重情重义，他不知道，只是表面看人，有失偏颇。
　　“哼，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被台风尾扫到。我们不谈她。走，我请你吃饭。”
　　“我不去了。不舒服。”
　　张以诚知道胜男生气了，难道他就不会生气。他气闷这几天来胜男躲着他。但是应该生气的不是他吗？胜男和周亦初那场湖边贴面舞，生气的不该是他吗？为什么他还要受这种窝囊气。他是她的男朋友，深深是什么？谁轻谁重？胜男难道不知道张以诚不是圣人，也会伤心吗？
　　“不去就算了。”张以诚转头即走，发起少爷脾气。张以诚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少年，不管三七二十一，说走就走。
　　胜男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张以诚为什么不能体谅她的心呢？心意不通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她只不过需要他的几句道歉，几句安慰。
　　现在，胜男站在原地，望着两个方向，两头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