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32、冷静中疯狂

　　“呼……呼……柯莱！”
　　故事的另一位主角终于姗姗来迟，当安柏看到现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傻。
　　“天哪，发生了什么？”她连忙扶起柯莱，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担忧地问道，“没事吧柯莱？”
　　“……安柏。”柯莱颤抖地抱住了安柏。
　　“唉，治先生，你这剂量还真猛的。”凯亚拿出手帕擦掉脸上残留的泪水，就算老谋深算如他，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阴到了。
　　“但凡这里有个风属性的神之眼拥有者，都不会如此顺利。”阿治平静地说出这玩意的缺点。
　　“哈哈，话虽如此，但拥有神之眼的还是少数。”凯亚确实对此挺感兴趣，就如他所说的，骑士团内的神之眼拥有者还是挺少的，大部分骑士只是经过训练的普通人。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阿治看向凯亚。
　　“多一张底牌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凯亚摊了摊手。
　　“太麻烦了。”阿治摇了摇头，“配方的事，你可以问阿贝多。”
　　这并不是他的专属发明，如果细心钻研一段时间，就可以轻易做出差不多的成果，提纳里就在最近研制出名为识果种雷的款式，他在里面加了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玩意，中招的人会头晕眼转，也非常好用。
　　看出阿治冷淡的态度，凯亚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认命地转移了话题，“好吧，那就等到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再说。”
　　在安柏怀里冷静下来后，柯莱突然推开了她，冷漠地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黑火案犯人。”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蠢啊，居然让犯人就这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转悠，不就是死了一两个人嘛，就这么害怕愚人众报复？”她嘲讽地笑道，“被神明注视的人？蒙德的大英雄？来杀了我啊！”
　　“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悲观。”阿治说道，“你身上的东西并不是没有办法。”
　　柯莱睁大眼睛，“你说真的？咳……”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了，她扭头说道，“我不在乎……”
　　“真的啊。”安柏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如火光般温暖的少女，“真的坏孩子是说不出杀了我这种话来的哦，而且丽莎姐刚才告诉我那些文件已经解析完成了。”
　　柯莱沉默了，但安柏知道这个别扭的孩子其实是默认了，当即拉起她的手，“那么我们走吧。”
　　“愚人众的手段还是这么粗暴。”刚刚围观了一切的阿贝多评价道。
　　“怎么说？”
　　“看那孩子的样子，愚人众恐怕是直接把魔神残渣注入她体内，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要不是柯莱的体质特殊，恐怕……”阿贝多皱起眉头。
　　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实验品必然不会只有柯莱一个，但特殊的只有柯莱一个，那么其他被视为实验品的孩子们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阿治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他垂下眼眸，轻声道，“啊，真是让人恶心又火大……”
　　曾经的经历自然让阿治对人体实验深恶痛绝，愚人众可以说刚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阿治和阿贝多回到了骑士团，在大厅遇到了赛诺。
　　“阿治，今天玩的开心吗？”被丽莎指使了一天的赛诺问道。
　　“……还不错。”心里有事的阿治说道。
　　赛诺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阿治。
　　“怎么了？”阿治淡定地回看了回去。
　　监护人的眉头都不知不觉地皱起来了，“你……遇到了什么事吗？”
　　他感受到阿治似乎和原来不一样了。
　　不是换了一个人的感觉，那些微妙的小差别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赛诺却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但他又看不出来阿治遇到了什么。
　　“真的没什么。”
　　赛诺狐疑的视线在阿治身上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赛诺先生，柯莱的情况如何？”阿贝多好奇地问道。
　　被转移话题的赛诺回答道：“情况不算太糟，还处于可以治疗的阶段。”
　　“治疗？”
　　“说是治疗，其实只是通过封印术让它们长眠与那孩子体内罢了。”赛诺说道，“但那孩子不能再动用魔神残渣的力量了，否则压制已久的魔神残渣会将她反噬。”
　　“封印术？有趣。”阿贝多沉吟几秒，说道：“我的办法是用药水削弱魔神残渣的影响。”
　　“你的办法也很有用，但是，一个孩子要时时刻刻与魔神残渣的诱惑做斗争，非常容易出意外，不如一劳永逸一些。”
　　“赛诺先生果然是非常温柔的人，怪不得阿治很喜欢你。”阿贝多微勾起嘴角。
　　突然被call的阿治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的阿贝多，沙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我没这么说过！”
　　阿治就像一只屁股后放了一根黄瓜的猫猫一样激动。
　　奈何赛诺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非常淡定地说道：“我知道，我也非常喜欢阿治，就算我经常忙于工作，家里也完全不用担心，不仅如此阿治在机关学上的研究也很有建树……”
　　赛诺就像炫耀自家小孩一样，把阿治的优点全都细数了一遍，而阿治已经完成了从捂脸到面无表情的光速进化。
　　“我感受到了。”阿贝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为了观察阿治，他让阿治把自己当成记忆中模糊影子的替身，结果就被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两步的距离，就连吃饭都是每一道浅尝一口，才让自己动筷，就像最忠诚的侍卫一般。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实在太新奇了，在莱茵多特身边的时候，阿贝多是她的助手，在西风骑士团，他是大名鼎鼎的大炼金术师，大家需要他，阿贝多总是被依靠的，这次算是体验了一把依靠他人的感觉，虽然是被动的。
　　不过，但凡是新奇的感受，阿贝多都不介意试一试，只是经历的越多，他就越对阿治与那位记忆中的她之间的关系。
　　当阿贝多问起这一点时，阿治有些茫然，他努力地回想，随后犹豫地说道，“她好像是个医生，她救了我……”
　　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她说，破碎的尸体可以用针线缝补，腐烂的恶臭可以被口罩挡开……但是，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早夭的花骨朵儿奔赴向本来属于他们的光明的未来……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发誓我会保护她，直到最后。”
　　“可，我真的有好好地践行我的诺言吗……”
　　穿过街头小巷的风将他的叹息吞没。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一天，等那天解决魔神残渣的问题，我们就回须弥吧。”赛诺有些担忧地看着阿治，他直觉上感觉阿治有些阴郁，明明在须弥时还不是这样的。
　　“……好。”
　　“早点休息。”赛诺拍了拍阿治的肩，他还要准备明天封印术的材料。
　　“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等到赛诺离去，阿贝多问道。
　　“赛诺毕竟是大风纪官，不可能在蒙德久待的。”
　　“不，我不是说赛诺。”阿贝多直勾勾地看着阿治，“我是说，你。”
　　阿治身上的秘密如此之多，在没搞清楚之前，阿贝多一时半会还不想让他离开。
　　阿治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挡住那双眼睛，在他耳边说道，“抱歉，我的家人并不在这里。”
　　他一直都明白阿贝多并不是她，即使再像。
　　沉寂了几秒后，阿贝多开口道：“我明白了。”
　　望着阿治离去的背影，阿贝多默默地垂下眼帘，捂住胸口，“真是奇怪的感觉……”
　　回到骑士团准备的房间内，阿治却不打算按赛诺说的那样休息。
　　他已经想起了足够多的东西，也明白这里已经不是之前自己生活的世界，但是他对于人体实验的厌恶从来不会改变，愚人众的事让他非常在意。
　　给自己身上的机械装置做临时改造的阿治蓝眸冷凝，记忆宫殿里自然浮现出了蒙德的地图，没有卫星，没有侦查无人机，但是记住任务目标附近的路线是杀手的基本素养。
　　仅仅是和阿贝多在城内闲逛，阿治也记住了蒙德闹市区附近的路线图。
　　歌德大酒店吗……
　　与此同时，经历了白天一切的柯莱完全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一方面欣喜于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了魔神残渣的侵袭，一方面，母亲和伙伴痛苦的面孔又在面前浮现。
　　如果……放弃了这股力量，她又该拿什么向愚人众复仇……
　　“咚咚”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敲窗声。
　　柯莱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警惕地说道：“谁？”
　　“你想向愚人众复仇吗？”窗外的声音说道。
　　“……治先生？”柯莱一愣，有些犹豫地打开了窗户。
　　阿治灵活地钻进房间，很难以想象这些笨重的机械在身上还能保持如此轻盈的身手。
　　“你什么意思。”
　　虽然把阿治放了进来，但柯莱的警惕性不减。
　　“我说过，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阿治看向柯莱，“你也看得出来，我们是同类，所以，我问你，你想要对犯下这一切罪行的愚人众复仇吗？”
　　阿治的语气非常平淡，但在柯莱耳里就如同恶魔的诱惑一般，令她心动不已。
　　她沉声道：“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是拥有力量吗？”阿治微勾起嘴角，蓝眸闪着幽幽的光。
　　“但是，我不能。”柯莱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能吗？”阿治直视着柯莱的双眼，仿佛在那双紫眸中看到了深处的黑炎大蛇。
　　这……这是什么怪物……
　　柯莱体内的魔神残渣感觉自己仿佛被天敌盯上一般，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撕碎。
　　柯莱惊讶地发现魔神残渣居然安静了下来，耳边也不会传来诱惑的低语，就如她还被注射魔神残渣之前一样，可是充盈的力量告诉她，一切并没有改变。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柯莱震惊地说道。
　　“我知道我做的到。”
　　不知道为什么，阿治就是知道自己做的到，结果论的他也无所谓原因，而这样轻描淡写的话显然震慑到了柯莱。
　　她默默地穿上了阿治替过来的光学面具和披风，这是之前阿治在研究赤王科技时随手做的小东西，能做到在人眼下消失，当然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并不是瞬移。
　　阿治搂住柯莱的腰，从骑士团的四楼跳了下去，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后悔自己上了贼船。
　　耳边的风声在呼啸，她也没有被摔的粉碎，柯莱小心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阿治居然浮在空中。
　　推进器慢慢地熄火，阿治也随之平稳落地，这里是歌德大酒店的房顶，也是愚人众在蒙德的大本营。
　　“我们要怎么做？”在这种情况下，柯莱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好多。
　　“我在愚人众的仓库里装了一个炸弹。”阿治说道，“现在是时候了。”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蒙德，爆炸的火光几乎将夜空都照亮了，燃烧的黑烟冲天而起。
　　在耀眼的火光中，阿治扬起一抹疯狂的笑意，“你准备好了吗？”
　　“那……那是我们的仓库！”
　　“可恶，赶紧去灭火啊！”
　　歌德酒店里的愚人众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家的仓库发生了事故，一个个都鱼贯而出，赶着去救灾。
　　不仅是愚人众，西风骑士也被惊动，只是他们看着火急火燎的愚人众时，幸灾乐祸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愚人众呼喊着来帮忙的请求都非常敷衍，慢吞吞地运着水。
　　空荡荡的酒店内，阿治拎着一个留守的愚人众的头发，按在地上狠狠地砸。
　　一时间，血花四溅，惨叫连连，他再次拎起头晕眼花的愚人众士兵。
　　“告诉我，你的老大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愚人众士兵气若游丝地说道。
　　“是吗？”
　　阿治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狠狠碾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不少折磨人的方法，你确定要一项项体验吗？”
　　“不……不，我说……我说……”
　　阿治听完了他的招供，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用脚尖挑起士兵的下巴，让那张满是鲜血的脸被迫抬起仰视自己，“谢谢你的情报。”
　　他抬起手，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士兵。
　　“你……你说的……放过我……”士兵睁大了眼睛。
　　“教你一件事。”
　　炮口冒出火光。
　　“永远不要相信敌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