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33、尽在掌握之中

　　“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透明的空气突兀地发声，柯莱复杂地看着阿治。
　　她非常恨愚人众，但看着满地尸体，以及刚刚被阿治折磨的士兵，居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不如阿治下手重的感觉，要是自己来的话，断然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啊，下手有点重了。”阿治轻描淡写地说道，跨过了地上无头的尸体，仓库的大火还没灭，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去，城内热闹的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要是觉得难受，我不介意用你的黑火把这些烧干净。”阿治靠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一片乱象。
　　“我介意。”柯莱学着阿治跨过尸体，走到他身边，停顿了几秒后，“你这样会给骑士团的大家添麻烦的。”
　　“呵，你才来这个城市几天就爱上这里的一切吗？”
　　“我当然，不希望安柏她被为难。”柯莱说道，愚人众在蒙德的嚣张跋扈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似乎是发觉自己太容易被阿治拿捏了，她忍不住反问道：“你难道就希望阿贝多先生为难吗？”
　　别以为她没发现，阿治看向阿贝多先生的眼神都和别人不一样。
　　阿治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我和他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就如阿贝多所说，这是一场实验，而他也得到了自己的记忆。
　　“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嘟囔着。
　　“该走了。”
　　阿治不打算向柯莱解释什么，他这次还是故技重施，只是他开启了自己身上的光学伪装，在愚人众的视觉盲点——天空离开了。
　　阿治把柯莱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离开前，柯莱喊住了他。
　　“治先生，明天的事，我……”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是在担心那个人渣，还是不希望你的朋友看到那一幕。”阿治问道。
　　从愚人众士兵口中，他们得知了不少情报，比如最近蒙德附近的魔兽频繁暴动，就是由愚人众引起的，是为了和蒙德签订更为严苛的协议，比如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叫传教士，是愚人众第二席博士的手下，也是对柯莱进行实验的主凶。而传教士这次是回来处理那些诱使魔兽暴动的机械鸟，但柯莱使用魔神残渣的波动已经被他察觉到了，他正在四处寻找柯莱的行踪。
　　明天的封印术柯莱肯定会爆发出魔神残渣的能量，传教士必定会发现柯莱的所在地，那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在赛诺在的时候动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给他布下一个陷阱。
　　柯莱摇了摇头，“安柏她估计没有时间吧。”
　　阿治那颗炸弹就足以让愚人众忙活了，西风骑士团也得跟着动起来，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好歹是在蒙德城里出的事，骑士团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作为侦查骑士的安柏极有可能会被要求协同调查，这是她的责任。
　　柯莱深呼吸，说道：“我希望我可以自己亲自动手。”
　　阿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行啊，”
　　望着阿治从自己的窗台跳下，柯莱看着他的背影从夜色中消失，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赛诺皱着眉望着愚人众的仓库，原本装满物资的仓库已经变成一摊废墟了。
　　安柏疲惫地叹了口气，她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眼底都一片青黑，“我们也没想到，现场的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有□□了，再加上至冬那些高浓度的火水，让这场大火最终烧掉了这里所有东西。”
　　安柏虽然对愚人众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也不会感到幸灾乐祸，她只是内疚。
　　“自从你们来到蒙德城，都没给你们留下什么好印象呢。”她苦笑道，“相信我，平时的蒙德绝对是非常安全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不是这样的。”
　　听到安柏的自责，本就不安的柯莱连忙说道。
　　无论是黑火案，还是爆炸案，柯莱都有参与，安柏这么说简直让她的愧疚心大涨。
　　“抱歉柯莱，我本来想陪着你封印魔神残渣的，现在还得帮忙调查爆炸案。”
　　“……没关系的，安柏。”
　　就如计划中的那样，赛诺把柯莱带到了摘星崖，他用特殊材料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华丽且繁复的魔法阵。
　　赛诺感受着崖边的风，说道：“现在是魔神气息最弱的时候，最后再确认一遍，一旦封印绝不能再次使用魔神的力量，否则你会被吞噬殆尽。”
　　隔着衣服摸了摸兜里的小玩意，柯莱下定了决心，“嗯。”
　　她站在了法阵中间。
　　时间回到昨晚，愚人众仓库爆炸的事严重打乱了迪卢克和凯亚的计划。
　　爆炸的声势很大，蒙德城的居民很多都被惊动了，来到案发附近看热闹。
　　迪卢克犹豫了几秒，并没有用上暗夜英雄的伪装，而是自己来到附近，如此大的人流量，不如大大方方用自己的样子来调查。
　　被烧的焦黑的废墟还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惨烈的现场简直难以想象是多么强大的爆炸。
　　“哎呀，这下可有的忙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明明黑火案都还每一个结果呢。”
　　迪卢克头也不转，“这就是骑士团的监管能力？”
　　凯亚耸了耸肩，也不回答迪卢克的反问，而是踢了踢脚下的破烂，“看看这威力，如果不是确认艾莉丝小姐并没有回蒙，我都要怀疑是她本人出手了呢。”
　　“不至于，要是那个魔女亲自出手的话，蒙德城会被夷为平地。”迪卢克平淡地说道。
　　凯亚叹了口气，夸张地说道，“说的也是，只是除了她以外，我很难想到谁还有这种能耐。”
　　“比起有什么人捣乱，我更倾向于愚人众的仓库里面堆放了大量□□，一点点的火星就让事态失控了，是吧，我亲爱的盟友们。”凯亚说着，看向了身边的愚人众外交官。
　　“你……你胡说！我们至冬的武器怎么会自己爆炸！”
　　“哦呀。”凯亚危险地眯起眼，一反攻势，“听起来贵国并没有否认放了大量武器在仓库喽，荣我提醒各位，这里是蒙德，不是至冬，在蒙德的地界大量囤积武器，难不成至冬是想对蒙德开战？”
　　原本咄咄逼人过来，想给骑士团压力的愚人众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的武器里确实有非常易爆的部分，但愚人众是绝不能承认这一点的。
　　蒙德和邻国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西边的璃月，一旦开战，璃月肯定会掺和进来分一道羮，同时对至冬提高警惕，富人大人好不容易在璃月打下的关系网便会功亏一篑……
　　这位愚人众外交官一瞬间在脑内想到了很多，他打了个寒颤，在这个时候放狠话的代价，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外交官可以承担的。
　　心思流转间，愚人众外交官语气便软了几分，“怎么会呢，至冬自然不会对亲爱的盟友出手，想必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我想也是，毕竟这几天正是羽球节最为热闹的时候，骑士团又要维持蒙德城的秩序，又要调查黑火案，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凯亚捂住额头，提高了点音色，“大家都因为连轴转的工作抱怨个不停，我想大使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吧。”
　　“哈哈，理解理解。”愚人众外交官表面维持着笑容，内心却鄙夷不已，还不是因为这群家伙效率低下，连个凶手都找不到。
　　“更何况这个地方，你们在租借的时候就以外交条款为由不让骑士团驻守和调查……”凯亚放下手，直勾勾地看着愚人众外交官，“那么现在出了意外，贵国不会要厚脸皮的把责任全都甩到骑士团身上吧？”
　　虽然是反问句，但愚人众外交官却实实在在在里面听到了威胁的意味，他虽然在心里破口大骂，但脸上也只能带着笑容，咬牙切齿地应和，“当然不会了，凯亚先生真的想多了。”
　　得到回复的凯亚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哈哈，看来贵国还是很讲道理的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摆了摆手，“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贵国——收拾残局了。”
　　看着骑兵队长潇洒离开的背影，愚人众外交官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低声吐出一串至冬粗口，原先还想着让西风骑士团承担这些损失了，结果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全都堵回来了。
　　这么大的损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让国内知道，烦躁至极的愚人众外交官向周围的手下发泄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
　　说完就暴躁地打算回歌德酒店休息一会，他还不知道，歌德酒店里面的同事们早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而成功挡下愚人众敲诈的凯亚则回到了天使的馈赠，红色的身影早就在吧台后等他了。
　　在凯亚与那位愚人众外交官对话时，迪卢克就自觉地回来了，在这里等着凯亚。
　　“与黑火案有关吗？”迪卢克问道。
　　“一杯午夜之死。”凯亚说道，“目前看来没什么关联。”
　　在看到了昨晚柯莱的表现后，凯亚就没把她和爆炸案联系起来。
　　先前他一直以为柯莱被魔神残渣所控制，这次不断用言语去刺激她，那孩子居然还想用死亡结束一切……应该是个好孩子。
　　喝了一口迪卢克推过来的酒，凯亚调侃道：“其实这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让愚人众吃了一个暗亏……”
　　他其实知道自己的理由非常的扯淡，但外交嘛，讲究的就是拉扯，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愚人众暴露了把柄，那么就得老老实实吃下这个苦，从这方面来说，他甚至需要感谢制造那个爆炸的家伙。
　　“不。”迪卢克红眸微暗，“今天犯人能在愚人众的仓库放颗炸弹，明天就能在西风骑士团放，这是个危险的家伙。”
　　“真没想到迪卢克姥爷这么关心骑士团的安危，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凯亚勾唇笑道。
　　迪卢克露出了不高兴的眼神，被盯得受不了的凯亚举手投降，“好好好，这起案子一时半会确实没什么头绪，但事情总要一件件解决。虽然发生了这种意外，可愚人众依然会利用黑火案上给骑士团上压力，甚至会变本加厉。”
　　凯亚很清楚，没能在骑士团身上找回损失的愚人众如今必定气急败坏，黑火案就是一个很好的由头。
　　“所以，计划不变。”迪卢克说道。
　　“嗯，计划不变。”凯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啊啊啊啊啊！！！”
　　封印魔神残渣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犹如分裂自己的灵魂一般，哪怕是饱经折磨的柯莱也不能对此免疫，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魔神残渣的爆发直冲云霄，又被法阵散发出的光芒一点点压了回去。
　　“找到你了。”传教士看着那道黑紫的光芒，露出狰狞的笑容。
　　仪式结束了。
　　“呼呼呼……”柯莱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浸湿，大声地喘着气，虽然痛苦，但她的脸上却又有一股难掩的轻松。
　　“封印术已经结束了。”赛诺说道，来到柯莱身边，“需要我带你回去吗？”
　　“不用啦赛诺先生。”柯莱望向这宽阔的天地，汗津津的小脸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想在这待一会。”
　　摘星崖怎么说也是蒙德著名的约会地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这么想的赛诺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回蒙德报告了。”
　　“慢走，赛诺先生。”
　　柯莱静静地坐在摘星崖边，直到另一个脚步出现在她身后。
　　“身负诅咒之人啊，只有那神圣的力量才能拯救你，而你竟然选择把它封印。”
　　柯莱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经常在噩梦中出现的脸。
　　“胡说八道。”柯莱冷笑道。
　　“真是愚昧啊，感染者。”传教士一步一步冲柯莱靠近，“我们的神如此眷顾于你，看来你完全没学会感恩啊，可怜的小家伙，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浑身高烧到蜕皮，被丢到了路边……”
　　“闭嘴！”柯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丢向他。
　　“什么东西？”传教士一惊，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他也无法闪开。
　　小玩意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充沛的雷元素被激活，电流蔓延至全身。
　　在看不见的内壳中，伴随着草元素引信烧尽，那东西一下子炸了开来，强大的爆炸在传教士身上又产生了超载，多余的草元素不断地激化和燃烧，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元素烘炉，发生着各种反应。
　　“啊啊啊啊！”
　　传教士在元素反应中心挣扎着，如同跳舞一般。
　　柯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咽了口口水，她完全没想到阿治给自己的东西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威力，而她居然还大大咧咧的把这种大凶器放在贴身的地方。
　　“普普通通的电击手雷加上元素反应居然会产生如此大的威力，真是有趣。”阿治的声音传来，他早就在不远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你……你没告诉过我它有这么大的威力。”柯莱都有些结巴了。
　　“现在你知道了。”阿治把手放在柯莱头顶，“你可以迎来新生活了。”
　　“嗯。”柯莱呼出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释然，大仇得报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对了，那个感染者是什么意思？”阿治问道。
　　一提起这个，柯莱的神色又有些黯淡，身上的魔磷病是她一切不幸的开始，如果不是生病，她的母亲就不会因为走投无路而相信愚人众，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现在是时候直面这一点了。
　　“我……”柯莱抓紧衣角，“我得了魔磷病。”
　　“魔磷病……”阿治一愣，“你是须弥人。”
　　魔磷病是只有须弥人才会得的疾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事实上就是这样，而且这项疾病是从古时候赤王文明就已经存在了，然而就算教令院对此的研究进行了千年，至今也依旧没有找到魔磷病的治愈方法。
　　但即使是这样……
　　“你或许很喜欢蒙德，但只有在须弥有延缓你病情的方法。”
　　柯莱沉默着，她真的很希望和安柏在一起，可她也明白阿治说的是正确的，这是为了能活下去……
　　“我明白的。”柯莱闷闷地说道。
　　两人就默默地看着传教士慢慢停止挣扎，化为焦炭。
　　阿治处理好那剩余的残骸后，又往烧焦的地方浇下一管经过提纯的草元素试剂，土地深处的种子收到浓郁的草元素催生后，顿时争先恐后地突破了肥沃的土层，看上去已经和原先的草地没什么区别。
　　“走吧，我们回蒙德城。”阿治摸了摸柯莱的脑袋，“你会和赛诺说的。”
　　“嗯。”
　　就在两人离去十几分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摘星崖。
　　“什么都没有吗……”凯亚抿着唇，最终还是舒展开眉眼，“这样就最好了，我可不想怀疑一位可怜的女孩呢。”
　　他的尾音消失在风中，无人知道崖底埋藏着罪人的尸骸。
　　安柏急急忙忙地来到骑士团，推开了琴办公室的门，“琴团长，丽莎，有没有看到过柯莱，她……”
　　“柯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丽莎把东西推给安柏。
　　“这是……信？”安柏疑惑地拆开了信封。
　　歪歪扭扭的字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不少涂改的痕迹，但能看出主人已经非常认真。
　　‘我为我的不辞而别感到抱歉，我已经跟随须弥的学者一同前往须弥了，我想学习须弥那里的技术，还有很多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封印没事，请放心。
　　安柏，在蒙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
　　“柯莱……”抚着信封，安柏露出了一抹笑容。
　　“还有一件事。”琴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是……我给柯莱的衣服……”安柏拿着衣服，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柯莱别扭地说，我会洗好还给你的样子。
　　“琴团长，关于这期的炼金药剂……”阿贝多推开门，看见里面的安柏，一愣，“是我打扰各位了吗？”
　　“不不不，我没什么事了，阿贝多先生说吧。”安柏连忙说道，她拿起衣服和信封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今天一大早，小师弟他们就回须弥了呢。”丽莎托着脸颊笑道。
　　阿贝多的动作一顿。
　　已经离开了吗……
　　“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呢，怪不得小师弟会如此上心。”丽莎感叹道，她也是人，自然也会感到好奇，便询问了赛诺一番阿治的事。
　　“……嗯。”阿贝多想起自己制作的修补和滋养身体的药剂，很显然想要送给的人本身并不在意。
　　……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