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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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在监控下白正二人相拥而吻。
推开拿鸡毛当令箭的恋人，还有缕缕银丝勾连。
白兰爱死潘多拉里无处不在的监控了。
这样一来，每当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想说，他都要趁机臊一臊自家爱害羞的恋人。
但随着次数的增多，原先易羞易恼的入江正一也逐渐对这唇舌间的拉扯熟稔，在有心学习的情况下再度成功发挥了学霸本色。
简而言之，小正学坏了。
于是，白兰再一次卡好机位，抱着入江正一的后脑勺攫取甜津的时候，成功偷师的入江正一终于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白兰挑眉，隔着布料感受到另一个人纤瘦的长腿见缝插针地夹进了两腿缝隙间，而他的脖颈也被入江正一的臂弯揽着。
这是反客为主的姿势。
白兰没有抵抗，他松开力气，顺其自然地发展。
在入江正一的刻意引导下，白兰一步步地被推着向后退。
最终，他的后背撞上了银白的钢铁墙壁。
入江正一最终的目的地的是墙边的洗浴室。
“我们今天可以共浴。”
如此诱人的邀请，白兰顿时把那见鬼的监控都抛至脑后。
他就像是被哈默尔恩的的吹笛人蛊惑的儿童与妇女，痴痴傻傻地跟着飘进了隔壁的洗浴室。
关上洗浴室的门，入江正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打开了花洒，让水声掩盖之后的谈话。
腾腾热气熏上了他的镜片，入江正一卸下了刚刚伪装出的娴熟不惊，重新变回了童贞单纯的理工大学生。
入江正一摸了摸发热的耳坠，眼神飘忽而又小声：“这下可以放心了，他们总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还防监控吧。”
谁料，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劲爆的画面。
均匀修长的身躯，瓷白年轻的恋人。
“你你你......白兰！”
这、是、何、等、的、破、廉、耻！
入江正一做贼心虚地把双手捂在眼睛上，但又忍不住十指张开一点，从缝隙里偷看。
白兰选择性地无视了入江正一刚刚那句话，他就是故意露给小正看的。
他早已计划许久，只是他实在怜爱小正，这才迁就对方，适应这温吞慢热爱恋。
可爱意一日浓过一日，对于灵肉交融的渴望也日胜一日。
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要知道睡火山爆发才是真正的恐怖。
“小正，睁开眼睛。”
白兰抓住入江正一的手腕，好叫某人眼前再无遮挡。
入江正一的掩耳盗铃被迫中止。
而他的手掌被人抓着，被强制着贴上了白兰结实有型的腹肌。
好......柔软！？
入江正一忍不住捏了捏，他自己疏于锻炼，对腹肌的触感并不知晓。
今日得缘一摸，才惊觉与主观臆想中石更邦邦的截然不同，是一种内有乾坤的回弹。
他一下子有些爱不释手地戳玩了起来。
“嗯~哼——”
白兰毫不掩饰地怪喘，叫入江正一好不容易练厚的脸皮再度染上绯红。
他的手停在半空，不敢再乱碰。
但此时，被摸的某人却不满了起来。
白兰知道自己皮囊俊美，且自带一种锐不可当的凛然之美，但当他刻意收敛浑身的尖刺，耷拉着头，低眉顺目地露出肚皮向人示好的时候，这种美丽又变为极致矛盾的吸引。
刚被摸上瘾的意大利青年“嘶嘶”闷哼，他小幅度地摇了摇恋人悬浮的手，似乎是在叫他继续。
“小正，你知道吗？腹肌可以被人为控制着变石更的哦......”
不、他不想知道啊！
入江正一在心里咆哮，但手还是不争气地贴了上去。
“哈——”白兰发出舒爽的哼哼。
而入江正一掌下的那层皮肤组织竟然也真地变得紧绷结实。
人体......好神秘。
不是那种冰冷冷的生命科学的神秘，而是眼前这个同性的躯体，在此刻竟然像个漩涡，将入江正一卷入他自己未曾想过的深渊。
白兰也发现了自家恋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炙热迷恋，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温水煮青蛙了，难得地、他忘却分寸，跨越了那一线。
他是拉人共坠深渊的极恶之人，他伸出了那双罪恶的手。
那双手拉着无知的恋人，一步步从腹肌向下探索。
那里有比鼓起的腹肌更坚石更的、更火热的秘密。
接触到的一刹那，入江正一眼底的眩晕退散，他彻底清醒了！
水声依旧，入江正一匆忙地将手伸入沸水下，想要洗净。
白兰眼眸暗了一瞬，但保护恋人是优先于他任何情绪的第一命令，根本来不及纠结被拒绝，他就先入江正一一步伸入了冒着白气的水帘之中。
他的手护在了入江正一的手掌之上，挡住了热水！
于是入江正一的手安然无恙，但白兰的手却通红一片。
入江正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做了什么不过脑子的事情。
他心疼地抓住恋人红肿烫伤的手，速速打开了冷水冲洗。
“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小心！”入江正一懊恼地道歉。
然而白兰却浑然不觉得痛一般，笑得更深了。
白兰想，小正还是太心软了。
他只要稍稍一卖惨，小正就好像愿意把一切都双手奉上。
哪天他略施小计，救小正一命，他都不敢想象小正会怎么任他与予给予求。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恶劣的秉性，有了这么大一个把柄，他一定会好好拿捏住小正的。
什么人体棉花糖咳咳、到时候只怕小正要不知天昏地暗了。
入江正一这厢还在仔细端详着这烫伤的手，那厢白兰已经想好叫“主、人”的恋人了。
对此时也是纯情少年的白兰而言，若能见到那般美景，莫说是烫伤一只手了，就是这条命，他也愿意舍去。
谁让小正如此独一无二，又如此吸引他呢？
此身不足惜，但为君故，可堪一活。
而现实中，白兰见着入江正一湿漉漉，满含歉意的双眼，再度吐出了满是他漆黑的谷欠望的谎言。
“好痛啊小正——”
果不其然，小正顿时急得团团转。
“那么怎么办？我去问问哪里有医务室，找找与没有烫伤的......”药。
白兰什么也没听进去，就看着自家可爱的恋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其中那勾人的小舌像躺在蚌肉里的珍珠，格外诱人。
禁不起诱惑的白兰花根本不待入江正一说完，就将那肿胀的手指塞了进去。
啊、果然是温热的。
这一刻，入江正一的腮帮子被塞了手指，只能吐出支离破碎的抗议。
但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怕着白兰瞎胡闹加重伤势，怜惜万分地不敢乱动。
而白兰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烫伤，他甚至因此心情大好。
被烫伤真是太好了呢。
肿胀的伤处，使得他更能敏感地体察到被包裹的湿热。
下次、希望不是手指，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伊甸园内，贪婪的蛇仰头，垂涎着树上的红果。
日子一天天过去，以手被烫伤为借口，白兰也越发黏着入江正一。
“小正——我要吃那个！”
“好好好。”
白兰坐在食堂的凳子上，心安理得地指使着恋人去打菜。
如此颐指气使的样子，惊呆了一众食堂的看客。
哼哼、小正就是这么宠他！
吃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主要是不能放过在其他人眼前秀恩爱的机会！
白兰一边无聊地待在原地数着着偌大的餐厅里究竟有几个摄像头，一边乖巧地等着入江正一的归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这也太多了些吧。
白兰很早就发现了，潘多拉的基地里监控器不是一般的多。
他起初只以为是为了监视与“道林”关系密切的他俩的动静，所以他们卧室里才会有监控。
可是来得久了，他也就发现了，不单单的他和小正，应该说——潘多拉一视同仁地监视着所有人。
吃饭的餐厅、睡觉的卧室、每天经过的走廊......
哪里、都有监控！
入江正一打饭归来，今天的午餐很丰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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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菠萝！披萨！”
意大利人哀嚎。
入江正一没好笑地盯着自家幼稚的恋人，“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白兰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菠萝一个个从饼皮上剔除。
入江正一看着白兰先解决了披萨，再单独把菠萝当饭后水果吃掉，心生不解：“这样分开吃和一起吃，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的吗？”
白兰两手交叉，比了一个巨大的NO。
“怎么可能一样，你吃菠萝馅的饺子和吃完饺子后再吃菠萝，这能一样吗？”
嘶——
入江正一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感同身受地痛苦面具了起来。
“我的错我道歉。”他致以最深沉的歉意。
然后下一秒，入江正一就掏出了自己那份夏威夷菠萝披萨，当着白兰这个意大利人的面吃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夏威夷菠萝披萨真的很好吃嘛！
他的舌头已经被美式披萨驯化了！
白兰第一次觉得恋人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竟然这么可恨。
可恶，连小正都学坏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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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的小正也好可爱！
今天的白兰、还是一如既往地恋爱滤镜八米厚。
水足饭饱，入江正一悄悄在桌下用腿蹭了白兰七下。
〖餐厅里有七个监控〗
白兰点了点头，肯定了入江正一的洞察力。
他甚至还坏心眼地回蹭了过去。
很快，红着脸的入江正一就瞪了一眼白兰，以示警告。
白兰乐不可支，他就喜欢偷偷摸摸地调戏小正。
没办法，他们在破潘多拉里只能做做洒扫庭除的工作，他又是这么一个讨厌无趣的人。
现在每天就单靠小正有趣的反应指活了。
但万事万物都有度，白兰总是能在真正惹恼恋人的前一秒见好就收，所以入江正一也逐渐破罐子破摔，见怪不怪了。
他甚至还能奇妙地共情白兰。
因为当前在潘多拉实习的一月期已经过了十几天，但这几天里，他们这些以“实习操作员”招进来的志愿者一次也没有真正见到过需要他们操作的机器。
相反，整天被那些驻兵呼来喝去，做着简单的跑腿工作。
他总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哀叹。
至于潜入进来找关于“道林”的线索，这更是无从谈起了。
如此严密的眼线，几乎无孔不入的监控，潘多拉明显防备着他们这群新人。
就连耐性不错的入江正一都开始急躁了，更别谈白兰了。
理智上入江正一觉得，一个月的实习期，狐狸总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可他心里也忍不住感慨——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今天是第十五天，一月的实习整整过了一半。
而白正二人因为肆无忌惮的秀恩爱，已经被同期的实习生敬而远之了。
因此，两人四周形成了真空地带。
其他同期的实习生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同甘共苦的生活经历让这群长在象牙塔的学术骄子有了共同话题，感情突飞猛进。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小群体，也不乏有几位被排除在外。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默契。
白正二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一个人。
那位窝在角落，安静进食的长发女。
〖她、有些不不对劲〗
入江正一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在白兰的腿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
白兰认同地点了点头。
前桌的欢乐谈话与后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似乎置身于一分为二的两个空间。
“叮——”
长发女的叉子不慎掉在了地上。
她匍匐下身子，钻进餐桌下去捡。
叉子掉落得不巧，正好在那群高谈阔论的家伙脚下。
漆黑的长发拖到地板上，长发女动作缓慢如老妪，伛着身子哆嗦着拾起叉子，又视若珍宝似地捧在掌心。
“喂——可以出来了吧？你这样我们坐着都不舒服了！”
坐着的那伙人见长发女久未出来，忍不住出声撵人。
俶尔，长发女开始浑身抽搐。
“你没事吧！”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举起叉子，仿佛最英勇的骑士挥舞起她的大剑，高喊着“天罚！”。
“噗嗤”一声。
她竟生生将叉子戳进了某一个倒霉蛋的脚背上。
顿时、鲜血淋漓。
“啊！！！”
“疯子！疯子！快拉开她！”
一窝人蜂拥而上，将长发女拉开，缠斗间，餐厅桌子上的餐食“叮铃哐当”地洒落一地。
被拉开到一旁的长发女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开始痴痴地傻笑。
“哇！好多、好多萤火虫......”
她甚至开始用那如绸缎般美丽的黑发去擦那从桌角沥下的泔水。
举止虔诚到，有如圣母玛利亚在世——就仿佛此刻她她头发擦拭的、不是打翻了的汤水残羹，而是被涂抹上了玛丽亚攒了半生嫁妆的香膏的圣子的脚。
不同的是，玛利亚隐隐猜到圣子不久将代人赎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而长发女，她......
估计是陷入了旁人无法知晓的幻觉吧。
“啊咧咧，好奇怪，为什么擦不干净。是抹布的水还不够吗？”
——“疯了，这个女人疯了！”
刚刚被扎伤了脚的倒霉蛋率先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入江正一不忍直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普林斯顿出身的女士怎么会在短短十五天内沦落成这般模样。
一切都太突然了......
而白兰曾经为寻刺激，开着车只身闯荡过费城深夜的“肯辛顿大街”。
那是著名的“丧尸街”，瘾、君、子的聚集地。
他当时过去只是好奇过那些陷入化学极乐的家伙眼中，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在遇到小正之前，他是不系之舟，游离于此世之外嘛。
再孤僻的人也会渴望同类，既然现世里找不到，一时糊涂想随大流，想堕落下去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白兰?杰索，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活得过于明白。
他再堕落也有下限，即使他一降再降，也无法与俗人为伍，就如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那地方的丑陋直接让他丧失了尝试麻痹自己的念头——拜托、他可不想抱着活着的癞蛤蟆狂舔！
此时说起那条“丧尸街”，只是为了对比验证一件事。
白兰记得那些上、瘾者的丑态，这位长发女虽然一样举止癫狂，但二者并不一样。
因为、没有什么化学品能够让一个人眼冒红光！
物理上的红光！
孤证不立。
一旁淡定地扒拉着餐食的驻兵的表现同样说明了一切。
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见惯了什么？
——见惯了人突然发疯吗？
偌大的餐厅里，七个潜藏着的监控器在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白正二人灵光一闪。
他们好像、突然明白这么多的监控是干什么的了。
只是真的存在吗？
能够把人——原地变疯的“技术”。
或者说，把人变得和那群眼冒红光的超能力者一样的实验？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