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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清吧-2 ...

  •   剩下三位便立刻跟着他的招呼,嘻嘻哈哈走过来。

      “我们都在厨房准备今晚用的东西呢,谁知道刘老板说你来了。”领头的小卷头爽快地说,“他还在外面,所以让我们先招呼下你。”

      四个人将李果和维有裕这桌包围住,眼睛齐刷刷地朝他们望。他们看到了李果,也就自然发现了维有裕。突然来这么多人,维有裕挺不习惯。除了那位说话的小卷头像没看到维有裕似的,只对李果说,其他的人在看了李果后,都或多或少好奇地看看李果身边的维有裕,他们之前从来没见过他。特别是站在小卷头旁边的青年,他是四个人中最高的,凝视维有裕的时间最长。

      李果问四位招待生:“他还有多久到呢?”

      “顶多十分钟吧!”那青年目光还留在维有裕脸上,抢先回答道。

      他边说,边朝维有裕笑了笑,露出妩媚的小梨涡。

      “李果哥哥,你还没介绍过这位是谁呢?”他又转过头对李果说。

      其他人立刻笑他:“小苏,你这么等不及啊!”

      “万一他是李果哥哥的谁呢?”又有人说。

      “哎呦!那我就伤心啦!”小苏夸张地捂住了心口。

      “是伤心李果哥哥呢?还是伤心这位新来的哥哥啊?”谁嘴快地接。

      “都伤心啊!他们两多好看啊!”没等小苏说,另一个人抢先说。

      说完,那三人的目光对准维有裕和李果,齐刷刷地转动,一会扫过李果的脸颊,一会扫过维有裕的头发和背脊。只有小卷头颇具尊严地紧抿着嘴唇,不看维有裕,也不接其他人的话,只望着李果。

      这一刹那,维有裕才猛地察觉到,这几位青年的打量,包括他们的话语,里面都坐拥隐秘而含混不清的暗示,黏糊地贴在他和李果身上,恐怕和那顾客是一样的意思。不过他们的没那么有恶意,仅仅只是想要找点乐子,如果被回绝,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维有裕窘迫地低下头,想要躲开来。这反而引发了那几位青年的笑声。他们好像觉得他的闪避很有趣,特别是小苏,愉快地盯着他。

      “好了,别逗他了。”李果说,“他很少来这种地方。”

      他话说的很随意,听上去像只是随便一说,迎合他们的玩笑。

      “看来你们真是一对啊。”其中一位服务生惊奇地说,误解了李果解围的用意。

      “看上去像一对吗?”李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朝他们挑高了眉毛,身体向维有裕稍微挪动,好像要别人看他们两配不配。维有裕注意到,李果说话的语调故意高了些,这让他恰如其分地融入到了这群人享乐和促狭的气氛里。

      他的话果然调动了其他人的神经,他们都笑起来,跟着李果的反问,盯着李果和维有裕,比来比去,有说像的,有说完全不像一对的。但三言两语之后,他们全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不再逼着维有裕。李果的话在融入他们的同时,也巧妙地划出了一条界限。开玩笑的人都大概知道界限所在,一旦李果以他们的方式说出来,他们虽然会顺着话说,但也知道适时离开,不动声色地说些其他的。

      除了那位小卷头。他紧抿起嘴唇。刚才他好歹还愿意说话,现在其他人叽叽喳喳说着,他一声不吭。维有裕此时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其他人目光的用意,小卷头的他也同样。

      他猜,恐怕小卷头有点喜欢李果。或者说,这里围着的几个青年都挺喜欢李果的。他们看李果的眼神、开玩笑的方式,都具有神秘但坦率的意味。只不过那几个青年的喜欢不太认真,像路上的人和擦肩而过的人随意地打招呼,要是搭上话挺好,搭不上话就算了。小卷头则更固执,他的喜欢里有嫉妒的底色。

      这让维有裕稍稍诧异,当然,维有裕知道李果受欢迎,可是想象是一回事,真见到是另一回事。

      维有裕还看得出来,李果不仅受欢迎,还对自己的受欢迎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地应付其他人,轻轻松松地拆他们的招数,随意地应话,毫不关心小卷头的嫉妒。

      维有裕的眼前突然闪过李果衣柜里的棕色裙子,它又一次飘然出来,与清吧构成了一幅图。但维有裕不再觉得这图像矛盾,李果的熟练勾连起裙摆和清吧,令图像完整而和谐。

      想到这点,维有裕心里突然有点不太舒服,像肩膀被人钳住。尤其当他看到小卷头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畅快感更盛。但他弄不懂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一声不吭地睁大眼睛,只看着李果,听李果说话。这种做法某种程度上有害,因为正是因为注视着李果,引发了他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可是维有裕毕竟不敢看其他人,他虽然没和他们说话,但他们其中还有几位时不时笑嘻嘻地望他一眼,比如说小苏,他的目光饱含深意,像在等维有裕露出破绽,立刻扑过来抓住。那种目光让维有裕觉得很难对付,如同一个人过河到中央,踩到的湿滑石头。

      为了躲开他,维有裕只好紧紧地盯着李果,只盯着李果。李果的眼睛,李果的鼻子,李果的嘴唇,李果说话时微微的笑意,李果开玩笑话柔滑的嗓音。盯的久了,在这个小清酒吧里,维有裕有种错觉,好像只有他和李果,只有他的身体和李果的身体。此类认知使他产生了些微的安全感,久了以后,还有少许的眩晕。

      维有裕只敢看李果的行为遭致了他人的误会。在场的四位招待生看维有裕如此举动,误以为那是他的迷恋,无不在想:他们果然是一对!尤其是小苏和小卷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观察越细致,越可能说服自己产生想当然的结论。小卷头这下完全不说话。小苏倒是带着笑容,饶有兴趣地一会看看维有裕,一会看看李果。

      至于李果自己,他注意到了维有裕完全寄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他大概猜到是因为维有裕坐在四个青年间异常窘迫,而自己是维有裕唯一熟悉、唯一敢看而不担心发生什么的人,所以倒是泰然处之。他觉得维有裕使劲靠着他的身体,贴着的他的腿,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可爱。但他的自然表现意想不到地激起了他人更多的猜测。

      只有情侣才能对身体接触表现得这样!流言的兴趣盖过了和李果讲话的兴趣,他们的目光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如同认为自己已接近真相的爱情侦探,一个劲的寻找证据,想要比别人更先。而这里的人最擅长的便是察觉到彼此的深意,即使不看对方,因为他们和彼此无比熟悉。这种暗中的彼此心知肚明的揣测,令清酒吧的氛围变得像潮热焦灼的漩涡。

      “哐当”一声,清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一位招待生眼尖,站起来说:“刘老板回来了!”

      这句话猛地打断了躁热的情感,招待生们都抬眼望去,有些人跟着站起来。

      那位刘老板朝这面走来。他看上去中年人模样,但打扮整洁,具有良好的穿衣品味。他走到他们面前,先是被李果吸引住,接着是被维有裕。他的目光锐利,仿佛永远在捕捉和探寻别人。只此一眼,维有裕便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刘老板逮住似的。

      “你来了?”好在他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直接匆匆地问李果,“东西我放在酒柜里了……跟我去拿吧?”

      李果站了起来,十分礼貌地:“有劳您了。”

      周围的招待生主动给他让位,李果轻盈地走出座位,转头对维有裕说:“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维有裕一怔,他本来是想跟上去的,见李果这么说,只好又坐回去。接着李果便跟着那刘老板,朝吧台走去。吧台后面是个巨大的酒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酒。从维有裕的视角,既看不清吧台,也看不清酒柜。李果缓缓朝那里走去,很快和它们一样,变成了维有裕余光里的景色。

      李果一走,小卷头立刻起身,对谈话不再感兴趣。他拿出包烟,大步朝门口走去。剩下的几个招待生却毫不厌倦,他们封锁了李果刚才出去的那个出口,围住了维有裕。维有裕左边是一个人,右边是一个人,对面是小苏。刚才由于李果,他们只能颇为客气地和维有裕攀谈,现在李果短暂离开,给他们找到了机会,一探维有裕的究竟。他们朝维有裕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左边的说自己叫小流,右边的说自己叫阿辉,他们还告诉他,小卷头叫做阿怜。接着他们吵吵嚷嚷地追问维有裕的名字。维有裕窘迫地说了,他们全咯咯笑起来,神态像看热闹的高中女生。

      小苏又问:“你多大啊?”

      “二十四岁。”维有裕说。他不自觉地朝李果那里望,感觉一个人独坐很没有安全感。他根本应付不来这几人。难道说“他们”都是这样吗?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李果他不是呢?或者说,李果没让他感觉到呢?维有裕焦头烂额地想。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了?”小苏佯装惊讶地捂住嘴巴。其实维有裕比他大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包括小苏自己。小苏长得高,但五官稚嫩,像个洋娃娃,看上去顶多二十一、二岁。维有裕呢,虽然留了快到肩的长发,面容却更偏向于男性化的美丽,这和他高大的身材相辉映,别人一看便会想,那是一个完全成熟的青年。只有在他神色不安,比如像此刻,他的青涩和笨拙才与之成熟对立,抖露出他的年少和没有任何经验。

      对有经验的人来说,茫然的神情比故意的勾引还要引人注目。小苏听到维有裕含糊地嗯了一声,立刻高兴地叫了一声:“维有裕哥哥!”

      小流和阿辉听到他这么叫,交换了一个眼神。小苏对维有裕有意思,李果才刚走,他就巴了上来。果然,小苏又说:“那我可不可以加你微信?”

      ……加什么?维有裕根本没听清。他忙着看李果。李果正在和老板说话,神色平静。隔得太远,维有裕不知道谈话内容,但李果的神态和与服务生说话时大不相同。之前他对着他们,佩戴着巧言令色的柔情。而对着那老板的神情,维有裕想起昨天李果在家时不太高兴的模样,那是更疲惫、真实的。

      他不由感觉到失落,此时的李果离他自己太远了。这么远,李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自己和一堆人在一起。刚刚李果还在他旁边,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李果在。

      他在那失落里一时失了神,直到小苏欢欢喜喜地说“好啦!”,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游魂似发神的时候,给了小苏自己的电话,小苏已经加上了他的微信。小苏又重复一遍“好啦!”,并打开维有裕的头像仔细瞧。但维有裕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被围着不好,离李果很远不好,惶恐却没办法逃脱的感觉不好……

      小流和阿辉安静地看着这幕,有些蠢蠢欲动。当然不是出于道德感。他们一贯肆无忌惮,挑逗他人的爱人只能算是一门兴趣。这正是清吧久活的关键,太具有道德是没办法开店的,也没办法忍受店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

      即使这真导致李果和维有裕分手,万一这两人后来意外喜欢上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也是挺好的事。

      他们真正没法忍受的,是小苏抢先一步。

      小流先说了话:“小哥哥,也加我的微信吧。”

      阿辉掏出了手机:“也算我一个。”

      小苏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不开心地撅起嘴唇:“你们别这样好不好……哥哥喜欢你们的话,会自己主动加你们的。”

      小流毫不逊色地回嘴:“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们呢?你自己也不是要了他微信?对吧小哥哥?”

      阿辉对两人的拌嘴不感兴趣,朝维有裕送秋波:“小哥哥,你喜欢我们几个吗?”

      他们说来说去,最后目光全部聚焦在维有裕身上,等他的回答。这下维有裕真的受不了了。他红了脸,不是害羞,是陷入困境。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也害怕回答他们。他们的话语对他来说太出格了,他很少见到,也不愿意承认有这样的话语存在,因为一旦和他们接话,就得承认这里有整个他不想看到的社会。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李果。因为有李果,他觉得,那就没什么。可是李果突然溜走了,丢下他一个,这让他有点胆怯。而他一转过头,却又看到李果和他相反,和老板聊的那么开心,这种对比增加了他的茫然,甚至是莫名其妙的被抛下的委屈。而身旁的人,又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终于,他几乎是忍耐不了,站起来,几乎逃似地推开桌子,窜出自己的座位。

      他站起来的很突然,小小的桌子跟着碰的颤抖一下,发出了声响。其他人,小苏,小流,阿辉惊讶地盯着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

      维有裕把这些全甩到身后。他抿起嘴唇,挤过狭小的被人占据的出口,朝吧台那里走去。他离李果越来越近了,近到很快只剩几步就能和他站在一起。但等走到这种地步,维有裕反而一下不敢向前了。他突然想到,李果对他说,要维有裕在座位上等他。但现在维有裕没有照做。维有裕想到这,本来向前一步,又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他从那冲动的梦魇里猛地抽离,开始有点后悔和纳闷了。

      ……其实招待生们只是问他问题,他不回答就行,为什么他反应如此大,要突然走开呢?

      现在他回去还可以吗?可是维有裕那么高大,没等他朝后退,李果已经听到了动静,停止谈话,侧过身看到了他。

      那位刘老板也诧异地望着他。

      吧台旁放着钢琴曲,其正从平缓的前调转入上升。它的骤转相当激烈,如同刺破人梦魇的噪音。他人的注视,刘老板和李果度中断的交谈,使得眼前的氛围与那上升的曲调一样诡谲。

      维有裕嗫嚅着,说不出话,也没办法解释。

      不过不用等他说话,李果看他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逗他啦?”他的目光穿过维有裕。三位招待生跟着维有裕,迟疑地挪步了过来。

      “……对不起啊,李果哥哥。”小流悻悻地说。

      维有裕听到他们的声音,才知道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小苏他们会逗维有裕,在李果的意料之中。但他以为他事先以玩笑的形式叮嘱过他们,他们会见好就收。可看维有裕这样子,他们做过了头,要么就是维有裕他不太适应反应过度。李果猜两者皆有,小流他们和维有裕看上去同样心虚,小流朝他讪笑,维有裕则轻轻瞟他,发现他在看他,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移开目光。

      “好了,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会吧。”李果想了想,说。

      小流、阿辉看他没追究,赶紧嗯了两声,吐吐舌头转头去收拾桌子。维有裕站在原地,李果的话让他茫然。他看看左面的桌子,又看看右面的桌子,不知道是前进好,还是后退好。

      “你就坐这张吧。”李果给维有裕指了一个位置,那位置在吧台旁。

      维有裕自觉惹了麻烦,不敢不听。他坐下来,立刻发现这是个比刚才好很多的位置,很安静,视野也很好,非常适合休息。而且他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李果。

      李果看着维有裕坐下来,才转过头。他挑那个位置是有原因的。他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还是看着维有裕比较好。那位置正好在他眼皮底下,又不至于让维有裕听到他和刘老板的对话。

      维有裕正朝李果望过来,李果和他四目相对,点了点头。维有裕看了他几秒,才转过头去,安静地盯着桌子。现在坐到李果身边,他倒是放心下来。

      刘老板察觉了维有裕的动静,和李果一起侧过头,观赏了几眼。

      刘老板挑剔地:“他也太黏人了,你不会觉得腻吗?”

      刘老板有所误会,李果解释:“他不是。”

      “还不是男朋友?那是还在追你吧。”刘老板评价道,“长得倒是还行,怪不得那几个叽叽喳喳的……”

      他说的“那几个”是招待生。李果不得不再次纠正道:“你理解错了,他不是。”

      刘老板一愣,有些惊讶地:“他不是?”

      说完,他看向默然的维有裕。维有裕此时又不知不觉看着李果,眼神纯然。望了一会,维有裕抿起嘴唇,又低下头去。

      那种懵懂的眼神,刘老板觉得维有裕自己不知道,李果不可能看不到。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也是半开玩笑地:“但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不是么?”

      李果摇摇头,语气疲惫地:“这样对他来说比较好,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

      刘老板嗤笑一声,尖锐地判断:“这是选择,还是胆小?”

      李果宽容地说:“胆小也有胆小的活法嘛。”

      “可惜了。”刘老板叹口气,“感觉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李果随意地问,听上去并不好奇。

      不过他毕竟问了,刘老板说:“他看上去就很麻烦。”

      李果讽刺地笑了:“我前任可没有一个是麻烦的。”

      刘老板却突然颇认真起来:“……你自己知道,我一直觉得这样对你自己不好。”

      李果却不想多谈:“现在几点了?”

      刘老板抬起手腕看表:“快十二点了。”

      “好了,把酒给我吧。”李果起身,“差不多该走了。”

      刘老板没再说下去,保持了缄默,从冰柜里拿出酒,把它交到李果手上时,他表情已如常:“行了,拿回去吧。”

      李果拿起酒,正准备走,刘老板突然在他背后问:“……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果知道他指的是维有裕:“他找不到地方住,昨晚我收留了他一夜。”

      刘老板愣了一下,疑似想起来什么,而想起来的时候他想要说出来。但他很快制止了自己,没有说话。

      李果在这个时候,走到维有裕面前,敲敲桌子。

      维有裕正在懊恼之中。冷静过后,他开始反省自己的冲动,它导致了相当尴尬的局面。也许无意间他还给李果造成了麻烦。招待生们好像是李果的熟人,刚才他们都惊讶地看着维有裕,看样子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反应的人。那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带他来的李果?

      有人敲敲桌子,他本能地抬起头,李果朝他昂下巴,正示意:“我们走吧。”

      两人目光相交,维有裕赶紧起身,他不想再表现缓慢或者格格不入,像方才那样陷入窘迫的境地。这次他做的不错,椅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他推开。不过维有裕并不自豪,他今天犯的错太多了,他绝不能令此再发生。他这么想,于是双眼直勾勾地对着李果的后脑勺,决心紧紧地跟随着他,这样就不会有事了。在其他人眼里,维有裕就像根小狗尾巴一样在李果身后摇摆,活像李果是他的家长。甚至李果刚迈出前脚,维有裕后脚就跟上去。这让他们有些酸溜溜的,怎样的恋爱会到了如此的程度呢?直到李果和他们告别,带着维有裕走出了门,他们追随的目光仍然恋恋不舍。不是因为他们两人,而是两人身上散发的紧密联系。

      “怪可爱的嘛。”只有小苏佯装轻松地评价,其他人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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