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歌star在柯学世界打网球》深津pyonpyon跳

6、第六章 Gin和汐华初流乃

　　乔鲁诺性格中也有遗传自那名恶人父亲的一面，他对于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会自信坚定地采取行动，并且效率很高，继九天收复意大利最大黑手党PASSIONE之后，又以闪电行动惩戒了乌丸集团的不死首脑。
　　只是乌丸集团盘根错节，庞大臃肿，从Melkior和SPW后续的调查来看，它和日本政界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乔鲁诺一行人现在并未住在东京目黑SPW的酒店，他预感要延长这次日本之行之后在东京都西南处神奈川港湾僻静的住宅区买了一栋住宅。
　　别墅的前任主人是个浪漫的法国艺术家。
　　房子又大又凉爽，室外的露台上有着科林斯式的柱廊，修长的柱身上在柱头以毛茛叶纹装饰。毛茛（gen三声）叶层叠交错环绕，并以卷须花蕾夹杂其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花枝招展的花篮被置于圆柱顶端，豪华富丽。
　　站在露台可以将秀美的湘南海岸线尽收眼底。让他想起那不勒斯。

　　从门口到厨房，铺着象棋棋盘式的黑白相间的地砖。大厅很宽敞，天花板像所有其他房间一样很高。吊灯上装饰着水晶坠子，中华的瓷瓶，花瓶以及以情爱为主题的雪花石膏宗教小雕塑也随处可见。不过，这种欧式风格在房子的其余地方就见不到了。是类似朴素安静的日本侘寂风格。那些空间混杂着藤制扶手椅和当地手工制作的竹凳子，地上是榻榻米，摆放着一些陶器。
　　整座住宅流露着前任主人的巧思与细心。

　　书房庄严肃穆。胡桃木写字台和带皮质软垫的安乐椅四周，用上釉的隔板架把墙壁连同窗子都挡的严严实实，让人可以然后以一种疯狂的秩序，往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自己的书籍，估计可以垒放两三千册。
　　这种严肃可以掩盖一些乔鲁诺的稚气。

　　他现在就坐在书房的安乐椅上跟Melkior交谈。
　　空条承太郎先生已经离开日本去其他亚洲国家继续追查其他箭的踪迹，而日本关于乌丸集团的一切都将有乔鲁诺或者说PASSIONE组织负责，SPW财团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帮助。

　　“我不觉得直接颠覆整个乌丸集团是个好选择，Melkior。真正的大鱼还没有露头。”

　　乔鲁诺思索着目前整合的所有信息，乌丸集团数代的积累下已经拥有了巨额财富，并且在地下世界也有了血腥的力量，他们用金钱收买或者暴力威胁与几个国家的高层之间有密切联系。
　　但乌丸从他的主人Dio那里只学到了一半。
　　普天之下，让人为你效劳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去做。
　　威胁、监视、诽谤恐吓，这些粗鲁的手段引发的后果不言而喻。

　　Dio给他的部下他们想要的，长久的生命、金钱以及物质上的东西、子女幸福安康抑或是被重视的感受，所以他的很多部下忠心耿耿。
　　而乌丸在达成目标的时候他和他的手下漏洞层出，Melkior看了都疑惑于亚洲这么和平那些人那么软弱竟然让乌丸莲耶活到现在。

　　“乌丸集团留下太多把柄，各国情报组织手里肯定一堆证据，现在没有动手是没到利益最大化的时候，不如灭了乌丸组织以绝后患然后只以PASSIONE的名义行动。”
　　Melkior皱着眉弹了弹手中那份文件，是SPW工作人员在乌丸鸟取的住宅里搜集证据而后整理出的集团罪行。

　　Melkior最在意的是其中四条：
　　19年前Vermouth刺杀FBI搜查官斯泰林
　　16年前Rum刺杀美国总统候选人阿曼达·休斯和日本天才棋手羽田浩司
　　16年前组织核心科学家宫野夫妇在实验室火灾后双双殒命
　　2年前Vermouth刺杀MI6特工赤井玛丽

　　刺杀基本都是给对方灌入宫野夫妇研制的APTX4869，一种尸检不出毒素也查不出死因的毒药。看似是完美犯罪，但也要动手的时候干净利索才行，先不说这个组织的Rum没有经过培训首单非常半吊子，16年前的刺杀留下诸多痕迹，SPW还报告称现在在网上有匿名定期上传到网上直指羽田浩司案真相的案发现场特写照片，简直就像是在盼着能有某个人解开这个谜题一样。
　　Melkior从没见过这么业余的地下组织，除了这几件事给其他国家的机构递刀子，组织内部还经常从日本的啄木鸟会购□□支弹药，敲诈勒索其他的日本□□招惹仇恨，可以说是罪行证据遍世界。他百分百确信组织绝对已经被渗透成筛子，目之所及都是老鼠洞。
　　这种组织，毁灭吧。

　　“我想借乌丸集团来钓鲨鱼。我很好奇这支箭其他不翼而飞的碎片被大人物们用来干什么，我不相信巧合，Melkior。”他用食指缓缓敲击着桌面，面色凝重。

　　“我们在东京的会场看到那么多孩子网球技术超群，12年前乌丸把碎片交给那些大人物，同样的12年前全世界范围开始推动青少年的网球发展。”
　　乔鲁诺深知那群统治者可不是什么蠢货，这些巧合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真相。他差一把解密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和网球有关。在走出迷宫之前他不想惊动那些大鱼。

　　“Melkior，我需要你维持乌丸集团的运转等待时机，同时我会找合理的理由混入之前那些少年中进行调查。SPW查不出那群少年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就是一群热爱网球的孩子。如果有人要对其不利，也方便我出手保护他们。”

　　Melkior深深看着面前的首领，屋内窗门紧闭，现在又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八月傍晚。他不知道首领是不是在长身体缺乏午睡。
　　乔鲁诺的作风比在意大利的时候更温和了。

　　“为什么要守护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而且乌丸集团留下太多可以被要挟的凭证，维持运转也跟庇护无疑。”Melkior有些困惑和烦躁，他想抽烟平复一下情绪。

　　“我守护的不是这些人或者这个组织，是心中的秩序。如果可以我希望和平解决问题，也是因为目前我觉得可以和平解决问题。一旦遇到危险，比起程序正义，我更注重结果正义。”乔鲁诺站了起来，撕开一颗薄荷糖的外衣把它送入Melkior的口中，“我很开心是你陪同我进行这次任务，你没有弱点，Melkior。我知道你可以把乌丸集团继续运转下去，再并且理清其中的脉络”。

　　Melkior的嘴唇很薄但很软，有些凉。即使在夏天即使穿了外套，他体温很低，像一个冷血动物。
　　乔鲁诺顺手把剩下的一包薄荷糖塞进他大衣口袋里。

　　“现在该叫你的新代号了，Gin。”
　　比起Rum之流的粗糙手法，和乔鲁诺棉花糖的松软内心，他确实称得上没有弱点。Melkior，现在要叫他Gin了，挑眉轻嘲。他含着那枚薄荷糖，觉得现在需要尽快找出乌丸组织里的老鼠，说不定将来进行人质交换用得到呢。

　　“Kaspar叫什么？Vodka？”Gin哂笑，说不定最后就要用几只老鼠把Kaspar这个蠢蛋换出来。
　　“Vodka看起来确实很斯拉夫人。”乔鲁诺觉得Gin也像是有俄罗斯血统。

　　太阳已经落下，空气不再燥热，远处神奈川的海湾里弥漫着水雾，显得温润而清新。
　　大块头开车驶出这片海湾，向着东京前去。他刚得知了自己的代号——Vodka。坐在副驾驶的银发男人刚刚还扔给他一份文档，里面是乌丸组织所有核心人员的代号和大致经历以及之前完成的任务，他需要在今天把这份文档记熟。
　　Vodka很头痛，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了，明明刚解决那个老乌鸦莲耶，现在大哥又跟他说他们要接手这个集团。下属人员光在日本活动的就分好几类，核心干部全部用酒名作为代号看的让人云里雾里。

　　Rum是组织原先的二把手，乌丸莲耶的心腹，但现在他的位置要被大哥取代了。
　　Chianti、Korn、Calvados、Irish、Arak、Vermouth、Rye、Scotch 、Kir、Stout、Aquavit、Riesling这些是组织的战斗人员；负责情报的主要是Bourbon；还有分为特殊人才的Cura?ao、Generic、Sherry、Sake ；商业活动相关的Tequila、Pisco；组织还有NOC（卧底）冈仓政明。
　　除此之外诸如宫野明美、楠田陆道、伊森本堂等基层人员也需要有个大概印象。
　　组织甚至会招募一些有案底的社会渣滓培养成杀手，如果发现不合适就送给组织的科学家用作人体实验。
　　Vodka只知道他要尽快记住这些人的代号跟经历，虽然已经很痛苦了，但跟大哥相比他的任务是easy模式。

　　乔鲁诺目送着黑色保时捷渐行渐远，凉风入户，吹动了他的发梢，也吹开桌上的书页。
　　他靠着椅背低头喃喃低语。
　　“······此生之路，我将走过，走过这一次，便再也无法重来。
　　所有力所能及的善行、所有充盈于心的善，我将毫不吝珍惜即刻倾给予，我将再不拖延再不淡漠。
　　只因此生之路，再也无法重来。”

　　凉爽的房间中弥漫着草木和海浪的味道，乔鲁诺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他打开了复古的带喇叭的留声机，一曲舒伯特的《死亡与少女》缓缓响起。
　　他想着其他的事，比如晚上他会尝试给自己点外卖，叫一份玛格丽特披萨，听说在亚洲国家外卖速率相当之高。
　　还有他的任务较为轻松，他只需要从意大利转学到日本的立海大附属中学。各种证明和手续SPW帮忙疏通办好了，带有他日本名“汐华初流乃”的学生证也早已送达。（之后用汐华初流乃称呼主角）
　　日本一般采取三个学期制度，目前只需等待暑假结束8月24号开始第二个学期认识那群孩子，是个长线任务，也只有这样才能温和地不造成更多恐慌。
　　然而，他还能不错失音乐的旋律，可能是随着替身能力的掌握和生命力量的成长，他精力可以越来越集中。
　　说不定以后能一边听着《唐怀瑟》，一遍默诵《唐璜》的乐谱。

　　钟摆敲响的九下钟声在房子里回荡。
　　外卖快到了。

　　他曾面对同伴的死亡，他明白死亡的深刻，也深知只有做好了“觉悟”的人，才能在黑暗中开辟出新的道路，最坏的情况，或许真的要有人牺牲，但他的责任，就是用“觉悟”来开辟出光明大道，虽然是身处于这样的世界，他也不希望有人无故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