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惹恼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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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诏言将冯贡生的宝骑当快马驾驭，一路飞奔，终于是赶上了文晴的马车，届时四境无人，他就在马车后面大喊“娘娘留步。”
王福锦等人见是十三王爷，还骑着一头骡子，样子很狼狈，不禁又是惊诧，又是想笑，小桃首先笑出声来，还指向窗外道：“娘娘您看，是十三王爷追来了。”
文晴见状忙叫停车，随即掀开车帘，正巧看到李诏言辗转到马车前面，跳下骡子的情形。
“你……王爷怎么来了？”文晴问。
“娘娘，我进宫听皇上说你要去龙云寺探望母后，心里一时也很想念，就跟来了，不如同行吧？”
“原来如此，王爷请到车里坐。”
“这……”不怕别的，就怕下人们回去乱说话，影响不好。
“进来吧，无妨。”文晴再做邀请，又对王福锦道：“王总管，你下去牵一下王爷的‘马’。”
“是。”王福锦下车，想了想还是说：“娘娘，这不是马，是驴。”
“错了，这是马骡。”李诏言不无神气纠正，随即将缰绳扔到王福锦手里，自行上车。
“马骡？”王福锦疑惑一阵，豁然之后眼睛就亮了，自语道：“嘿，有意思。”
车上，文晴就问李诏言：“王爷怎么不骑马，骑了一头不知从哪得来的骡子？”
“因为赶时间，我就在街上抢了别人的骡子。”李诏言别有意味地笑。
这样一说，文晴也就七分明了了，因为她认得，这头骡子就是冯贡生的。
“娘娘，我进宫时遇到你的马车，你怎么让王总管欺瞒于我？”
“……”文晴想了想便泰然回答：“因为母后还是戴罪之身，我这次奉旨去看她，不宜向外张扬，所以……”
“那听娘娘的意思，我还成外人了？”李诏言这样说，其实是心有责怪的。
“不，这倒不是。”文晴都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了，索性道歉了事：“罢罢罢，算我错了，不该隐瞒王爷，想来王爷跟皇上感情深厚，无话不说，我还隐瞒什么呢。”
李诏言方才表示原谅。
路经那家茶馆的时候，小桃提议下车解解渴，文晴怕被店家认出来，就让她和如意等人去，自己则和李诏言留在车上等。
“你又去龙云寺干什么？”李诏言趁机提问。
“你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李诏言微愣，旋即说：“你不记得上次遭遇刺杀的事了？袁管家武功了得，又有白虎堂的人相助，你以为带两名大内高手就足够安全？你若万一有什么不测，我……”
他愕然顿住，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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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反而轻笑：“你终于肯说要杀我的人是袁管家，也终于肯说，他和白虎堂有着某些联系，如果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我就不会大费周章出宫寻找答案了，既然你不愿告诉我其中秘密，我也只能冒险亲自探索。”
“你这是强人所难。”
“我强你了吗？没有吧。”
“你……”
“夫人，”外面小桃两手各端一碗茶来到马车边，“抵达龙云寺只怕还有一段路，您还是喝点水吧。”
“嗯。”文晴接过两碗茶，递一碗给李诏言，又将另一碗喝下，而后对小桃说：“你们喝完就过来，我们尽快赶路。”
“是。”小桃应声就对其他人吆喝道：“大家都快点，要上路了。”
“皇上说得没错，你就是爱管闲事。”李诏言闷声嘀咕，老大的不高兴。
鉴于其他人过来了正要上车，文晴就没有理会。
天黑之前，他们开始上山，天黑之后，他们就到达龙云寺了。
住持净空见李诏言就恭敬地称“王爷”，见文晴却是像突然见着鬼一样惶恐地叫“王妃”，搞得除小桃之外的王福锦等人很是不理解。
“什么王妃？”王福锦大加训斥，“这可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擦亮眼睛认认清楚。”
“皇后娘娘？这……”净空更是惊慌。
“这什么这？”王福锦郁闷不已，终于附到老和尚耳边说：“十三王妃已然离世，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在十三王爷面前提那已故之人，实在不敬。”
“是，是是，老衲糊涂。”净空说着又偷偷地打量文晴。
文晴看他，却觉得他多有做作之嫌，他作为一寺多少有点修养的主持，对待此事的时候，倒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僧侣。
之后，他便要带他们去虔心阁，文晴却说：“天色已晚，只怕打扰到太后安寝，还是等明早吧，你也先别告诉太后我们来了，一切明早再说。”
她不着急，李诏言很意外。
“是，想必娘娘和王爷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老衲这就让人准备斋饭，收拾房舍。”
待到吃过斋饭，洗过一路风尘，主仆也就各自回屋睡觉了。李诏言特别嘱咐两名大内高手，要他们一定警醒，好好保护皇后安全。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文晴便打开了房门，看到两名护卫守在自己门口，有些诧异：“你们不睡吗？”
“属下奉旨保护娘娘安全，不敢睡。”
文晴想了想便说：“那你们在这里好好站着，本宫去看看太后。”
“娘娘，还是让属下陪护左右吧。”
“不需要，”文晴斩钉截铁，“你们站在这里，做出本宫在里头睡觉的样子，不是更能引人注意吗？若是有人想对本宫不利，他们首先会对这间屋子发动攻击。”
两名大内高手相觑一阵，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文晴就做了些补充道：“本宫是去太后那儿，能出什么岔子？这样吧，如果有人欲行对本宫不利，本宫定会求救，你们听到声音过去便是。”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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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文晴就偷偷来到了虔心阁所在的院落，只是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虔心阁内怎么还亮着灯呢？太后还没睡么？
来至门外，她听到里面有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更是觉得不正常，就伏在门边偷听起来。
“好了，夜深了，你下去歇息吧，哀家也累了。”
不巧，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文晴正要闪身躲到一旁的石柱后面，却听男人迟疑说：“那七王爷……”
“自然是叫他暂时不要来。”
“是，老衲这就回去写信，飞鸽传书给七王爷。”
言及此，文晴方才听出来，屋中的男人就是龙云寺主持净空老和尚，他跟太后讲话时，声音倒跟平常有些不一样，少了几许修行人的味道。待她从虔心阁出来，文晴看清楚正是他，心里就有点底了，原来他以及他跟太后提到的七王爷李洁，都有什么黏腻。
想到李洁，草包一个，人坏，还坏得没心眼没出息，他在这其中，能有什么纠葛呢？为此，文晴倒觉得很是意外，不过，暂时也不想那许多了，确定净空远去之后，她就敲响了虔心阁的门。
“谁？”太后的发问里不无警惕。
“母后，是儿臣来看您了。”
“噢，是薇儿呀。”太后方才笑盈盈将门打开，让她进屋，还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么？”
“母后知道儿臣来了？儿臣还故意不让净空大师这么晚打扰您，让他明早再说的，看来他是把儿臣的话当耳旁风了，真是该罚。”文晴故意这样说。
“哀家夜夜思念先皇，睡不着，这也不怪他打扰。”太后心头一凛之后便借事掩盖，继而又正经道：“不过薇儿，你这次又是奉旨来看母后？”
“可不是吗？”文晴笑容可掬，“皇上他也是日日思念母后，夜不成寐。”
听言，太后在胸腔里吁了口长气：“检如此待哀家，哀家却……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实在心中有愧啊。”
文晴看她神色黯然，觉得她说这话估计也是发自真心，毕竟他再怎么想让李诏言当皇帝，李检也是他亲生的吧。
“母后，您还记不记得，上次来，儿臣说有些悄悄话要告诉您？”文晴话锋一转，直入正题。
“记得记得，只因为上次母后……那你是有些什么悄悄话要告诉母后啊？现在也没别人，你只管说。”
“那儿臣就说了，有什么不对，还望母后原宥。”文晴顿了顿，方才继续：“母后，儿臣一直以为，先皇去得突然，就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什么蹊跷？”太后不自觉紧张。
文晴便笑了一下说：“总之感到有些蹊跷，不知母后怎么想……母后，您怎么如此紧张？您脸上的肉都在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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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说，太后本来没有抽动的面部肌肉，倒真的抽动起来了，她再想用笑容掩饰，就显得十分僵硬：“不……不是因为紧张，是母后老了，时常会这样的。”
“哦，原来如此。”文晴作笑，又说：“我还以为是儿臣适才那番话，惊吓到母后了。”
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罢了。
看太后的反应，文晴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先皇的死，不仅蹊跷，而且说不定正跟太后这群人有关，她只需找到证据来证明就行了。
“薇儿呀，先皇死于抑郁之症，这有什么蹊跷的呢？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太后这会已恢复了七八分常态。
“嗯，可能是吧。都怪曾经伺候过先皇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乱嚼舌根子，要不然儿臣也不会乱想。”文晴撒谎。
“噢？他们怎么嚼舌根子的？”
“他们……儿臣还是不说了，只怕母后听了生气。”
“你说吧，母后不生气。”
“他们说先皇的死跟您有关……”
“胡说八道！”太后一听就过早地怒了，“先皇的死跟哀家有什么关联？难不成哀家会害死先皇？简直是一派胡言。”
“母后息怒，也就那些奴才们乱说，皇上和儿臣听了自然是不信的。”
“那你适才又怎么说先皇去得有些蹊跷？你这不是拐着弯试探哀家吗？”太后一脸愠色。
“不敢，儿臣不敢。”文晴故作慌张，解释道，“儿臣只是想得到母后的肯定，回去也好给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一个有力的证明，证明母后是清白的。”
太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手抚上文晴的臂弯，宽恕道：“薇儿，你还年轻，许多道理只怕还不懂，那些贱奴怎么说就由他们说吧，母后清不清白，天知地知，哀家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你重为后宫之首，何必花这时间为这点小事跑来一趟又一趟呢？”
“不，母后您误会了，儿臣来看您，不是为这事，真的只是来看看您而已。”
“是吗？”太后半信半疑，忽而凝神道：“适才那事儿，不是皇上让你问的吧？”
“不是不是，”文晴忙否定，“皇上爱母之心谁不知道？他怎么会怀疑您呢？最不会怀疑您的人就是他了。”
太后犹疑地点头。
而在文晴看来，她前后矛盾的反应，只能显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还有虚伪。
再聊几句，她就道了晚安离开虔心阁，安然回房歇息去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之前，有一神秘男子在龙云寺附近的上空，接下了某只传送书信的白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惹恼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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