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隐瞒“军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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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有没有想过，皇上当初为什么不愿纳你为妃，而其他妃子的册立事宜都随我安排？”
“奴婢身卑位低，会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如意，”文晴不喜欢她故意这般损自己，就做不高兴道，“我本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可你这种态度，要我怎么帮你？”
“娘娘……”如意愣一阵之后，方才有所领悟，忙跪地道谢，“娘娘待奴婢恩厚，奴婢知错了……奴婢喜欢皇上，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还希望娘娘……能在皇上面前……”
她脸红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文晴明白，便让她先起来，而后告诉她：“其实我想过，皇上为什么不愿纳你为妃，不是因为你的宫女出身，而是因为你对他的一片痴情，他承受不起。”
“娘娘……”
“皇上心里最爱的女人其实只有十三王妃，容不下别人，其他妃子跟他无牵无绊，他随我安排，而你不一样，你是伺候他多年的丫鬟，明知道你喜欢他，他却不能以同样的心情喜欢你，所以他才拒绝你，只是怕伤害你，不愿委屈你一生，这点你能体会吗？”
如意摇头，有些慌乱道：“奴婢不怕伤害，也不觉得委屈……只要皇上不讨厌奴婢，还肯让奴婢伺候他，封不封妃子嫔位，奴婢都不在乎，只要能像以前那样伺候他就好……娘娘，您跟皇上说说吧，让奴婢回清和宫伺候他好不好？”
文晴恍然发现自己错了，原来如意对李检的爱，可以不求名分，甚至不求同等爱的回报。
此刻，她有点被感动，就笑了一下保证道：“如意你放心，我会跟皇上好好说的。只是这样，你也太傻了，毕竟，天底下也不止他一个男人啊，你还可以有很多选择。”
如意又是摇头：“奴婢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个人，无论他是何等身份，奴婢都只愿尽心尽力伺候他。”
“也罢。”文晴轻叹口气，心想：这世上奇怪的人到处是，每个人却有一个共通的地方，那就是都有自己的执着，跟她从来不想自身的情与爱，只对侦探有种坚持，其实是一个道理。
“那你明天随我出宫，当是散散心吧，免得见了皇上和郑妃新婚燕尔的幸福心里憋屈。”
“娘娘，适才与您一番对话，倒让奴婢茅塞顿开了，”如意却说，“既然奴婢只是想尽心伺候皇上，又怎么能因为皇上的喜好而产生嫉妒的情绪呢，爱屋及乌，皇上那么喜欢郑妃娘娘，奴婢也理当敬之重之。”
“天下只怕没有比你更傻的女人吧。”文晴咕哝一句，继而抬高音调问：“那你的意思，是不想随我出宫？”
“不不不，”如意忙否定，“奴婢当然愿意随娘娘出宫，求之不得呢……奴婢只是突然明白这个道理，说出来也好让娘娘放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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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晴等人就要出发了，一个个心情都很激动澎湃。
“皇上驾到。”
李检来了。
文晴很高兴地迎了上去：“皇上，臣妾正想去清和宫跟您道别来着。”
“都收拾好了？”李检不无笑意问。
“都收拾好了。”
“那你一路小心。”他嘱咐着又看向王福锦等人道：“你们几个，一定要尽心伺候好皇后，要出什么岔子，朕唯你们是问。”
“是，”王福锦代言答，“皇上放心，奴才等人一定让娘娘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绝不少一根汗毛。”
再说些作别要说的话，文晴几人，包括李检所派的两名大内高手，一共六个人，就真的出发上路了，不过，大内高手除了保护主子，还充当了赶马车的角色，文晴和几个下人则坐在里面，好不快活。
出得宫门，王福锦就把头伸到窗外开始观望沿途风景，因此被路过正要进宫的李诏言给看见了。
他喊一声“王总管”之后，便让人停下自己的轿子。
“娘娘，是十三王爷。”王福锦余兴未了，回头便告诉文晴。
文晴想了想忙吩咐：“不要说我在，你就说……你是受皇上和我的旨意到我父亲家中拿点东西。”
王福锦点点头就掀开帘子的一角谨慎下车，恭敬地走至李诏言跟前见礼。
“王总管出宫，这是要去哪儿？”李诏言的视线尚且落在马车上，感觉有些怪异。
王福锦便按文晴的话回了。
“拿什么东西还需坐马车去？”李诏言好奇，就随口问问。
“这个……”
“噢，不方便说就算了。”他温和一笑，而后道，“那王公公忙吧。”
“王爷好走。”
李诏言走后，小桃在车上就问文晴道：“娘娘，您去龙云寺探望太后，为什么要瞒着十三王爷呐？”
“太后还是戴罪之身，我们奉旨出宫去看她，不宜张扬。”
“哦。”
“对了，”文晴倒想起来一件事，“你们要记得，在普通百姓面前可不能管我‘娘娘’、‘娘娘’地叫，小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奴才该叫您什么？”王福锦有些为难问。
“就叫夫人吧。”
“夫人……好啊，那奴才就叫您夫人了。”王福锦高兴地笑，觉得这一切都很新鲜。
“王总管，我看你在人前还是少说话为妙。”小桃快舌道，“因为你的声音，别人一听就能猜到是宫里来的太监。”
“你……”王福锦自然来气，理论无力就扭头转向文晴，要她做主：“娘娘，您看看小桃，她这不摆明着蔑视杂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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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看小桃还在一个劲地笑，想到她常常如此，这会就一本正经告诫：“小桃，以后不准这样跟王总管说话，太监也是有尊严的。”
“我知错了。”小桃一听便有所收敛。
“知道了吧，我们太监也是有尊严的。”王福锦算是解气了。
一直没说话的如意这会才窃笑，忽而又认真提醒王福锦：“王总管，那在人前，你就不能自称杂家了，我们也不能叫你王总管……不如，我们叫你管家吧。”
“好啊……咳，管家好。”王福锦咳了一声故意将嗓子变粗，引得全车人发笑，他自己也嘻嘻笑了。
这一路有他们的陪伴，文晴倒是不会寂寞。
却说李诏言见到李检，就跟他汇报了一些关于白虎堂的基本情况，诸如白虎堂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对主上忠心不二等，可惜这些情况，李检早就清楚在心了。
“还有呢？”
“……呵，”李诏言不免尴尬，“臣弟暂时就了解到这么多。”
李检也不怪他，只是笑着扶了扶他的肩膀道：“不急，你可以慢慢查，慢慢打听。”
“是。”李诏言喏喏应声，便婉约说起此次进宫的真正意图：“皇上，臣弟昨日突发奇想，作了一首诗，有些地方似乎还欠推敲，想去凤安宫向皇后娘娘讨教讨教，您看……”
“什么诗？说来朕听听。”
李诏言愕然，他本以为李检会很自然地准他去见姚薇儿。
“怎么？嫌朕文才不及‘京都第一病美人’是不是？”李检见状发笑，方才告诉他：“其实，是皇后一早出宫去龙云寺了，你只怕过些天才能跟她讨教。”
“她又……”李诏言一惊之下险些说漏嘴，看李检没有起疑心，方才缓和情绪恢复常态问：“娘娘她去龙云寺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李检依旧笑着，“去龙云寺，自然是探望母后……母后一个人在龙云寺戴罪这么久，也不知她身体是否无恙，过得好不好。”
“是啊……”李诏言的心思已然不在此处，想到来时遇到王福锦，他的一言一行，还有赶车的两名不像车夫的“车夫”，他就知道自己被文晴给骗了，不禁气愤，然而，更多的还是着急和担心，他怕她一出去，又会遭到什么不测。
“诏言，你怎么了？”李检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就关心询问。
李诏言牵强笑一下掩饰，只说：“忽然有些头晕。”
“哦？要不要喊御医？”
“不用了……皇上，若没别的事，臣弟先行告退。”
“也好，回去好好休息。”
李诏言忙要离开。
“等等，”李检却是叫住他，嘱咐道，“皇后出宫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臣弟明白。”
走到殿外，他心急得恨不能箭步如飞，瞅着没人的时候，他甚至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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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街上，他弃了自己的轿子——嫌弃没速度——就想找马儿，一时半会没找着，正巧看到冯贡生牵着自己的骡子在遛弯——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说什么要经常性带自己的宝骑到热闹的地方“散散心，见见世面”，才能使它 “分好坏，通人性” ，“处事不惊”——他便奔过去问：“你这骡子跑得快吗？”
“哎呀呀，”冯贡生乐了，“王爷怎么突然对我的宝骑感起兴趣来了？意外啊，不寻常啊……”
“本王问你话，你直接回答便是。”李诏言打断他。
“好吧，我这宝骑啊，自然跑得快，因为它是我冯贡生一手驯养大的马骡，威风着呢，虽比不上什么汗血宝马，跟一般的马比还是……”
“好了，你借我用。”李诏言不听他把话说完，就抢过他手中缰绳，径直骑到骡子背上，两腿一夹，闪人也。
“嗳……你要去哪呀？”冯贡生跑出几步喊，“我还没把话说完呢，我这虽是马骡，但他跟马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嘛，我这人喜欢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啊，记得多给它喂点好吃好喝的，否则它跑不动了，回头你可别赖我误了你什么大事，我可不负责任的，我一介落第书上，也负不起啊……”
“年轻人，”有位老者望着冯贡生望的方向，在一旁轻拍他的后背问：“你在跟谁说话呀？”
“当然是十三王爷啰。”冯贡生一说这个就傲娇了，还不忘解释：“老人家你就不知道了吧，适才骑走我那头马骡的，便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十三王爷，我救过他和公主的命。”
“哪有什么十三王爷？况且，十三王爷用得着你的骡子，年轻人竟会吹牛。”老者步履蹒跚要走。
“嗳，老人家，”冯贡生不服气，追过去道，“你别要不信，改天我带十三王爷到这条街给你看如何？”
老者不屑一顾。
他就继续缠他：“老人家，你说个时间吧，我一定带十三王爷给你看。”
“年轻人，”老者便有些愠怒之色，“我看你不仅嘴上爱吹牛，脑子还有病，适才我看你望着前边大喊大叫，关心才问你怎么回事的，你现在还缠上了我不是？”
“你说我有病？你凭什么说我有病？”
“你可不就是有病？要是没病，怎么会一个人乱喊乱叫？要是没病，又怎么会缠着我一把老骨头不放？”
“第一，我不是乱喊乱叫，我是好心教会十三王爷如何跟我的宝骑相处，尽管他走远了，但我话还是要说，听不听得到就是他的事了；第二，我缠着你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说我吹牛，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其实没有吹牛；第三，你适才不仅说我吹牛，还说我脑子有病，严格来讲，这是对我的侮辱，所以……”
他按照自己的逻辑围着老者说得滔滔不绝，只是不等他下出最后结论，老者发颤抖动的身体直接导致胸腔里一口气接不上，两眼一瞪，胡子一翘，当即昏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隐瞒“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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