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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哪天搓大炮给你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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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有些记不大清楚那个晚上，他还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姓名，却感觉自己跟他的距离近了很多。
那个男人撕下他故作冷漠的面具，真实面目柔软而脆弱，与他强大的实力不符。
他的心在哭泣。
西索记得自己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是兴奋的。他竭力压制住上下碰撞的牙关，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第一次杀人后，也是这种感觉。
好兴奋。
他想要破坏这份脆弱，把这个男人强大的一面彻底击溃，摧毁，踩在脚底，欣赏他的溃不成军，再把他杀死。
……
该死，要笑出来了。
————
……
第二天一早，雪豹把西索摇醒。
他徒手捏了一晚上的炸药，经验累积够了，直接点亮新技能【制造LV1】
瞬间，他下手稳如老狗！
把剩下的技能点全点在这上面后，雪豹甚至还无师自通地改进了□□，利用有限的材料，成功捏出个定时炸药的青春阉割版。
才LV15就这么牛逼？
刷到几百级是不是可以徒手搓火箭啊？
雪豹想起来书上看到的可以载人飞出这个世界的庞然大物。他突然有点心生向往。
技能点可以刷，有的是机会。
意动——
西索盖着他的外套，蜷缩成一团将就睡了一个晚上，被拍着脸轻轻唤醒的时候还有些神志不清，哼哼好久才睁开眼睛。
水润润的金色眸子迷蒙，过了一会才有聚焦，坐了起来。
“早上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神彻底清明起来。
眼前的男人又恢复那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微微颔首，递给他一瓶水：“漱个口，吃点东西，我带你回去。”
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也可以帮忙。”西索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作为天翻地覆的见证人之一，我也该找点事情干吧。”
“好。”雪豹应下了，没有一点迟疑。
西索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
……
柳街，红杰克酒吧门口。
雪豹停下脚步，眼前刷地划开一面蓝色的光屏，显示有两个追猎目标在酒吧里头。
西索抬头看着他，雪豹垂下眼睫，用平静的目光跟他对视。
看了两秒，西索又转过头，雪豹的声音才响起:“老板其实人不坏。”
他们推开门走进酒吧，老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意外，表现得很平淡：“要来点什么吗？”
“一杯地狱之眼。”
雪豹微不可查地环顾四周，由于是白天的缘故，酒吧里面人不算多，角落地方的单人隔间里人比较多一些，靠近门口的地上躺着几道人影，可以看到桌上摆满酒瓶，遍地狼藉。
老板收到他的暗示，眼神锐利几分，迅速扫过一眼角落醉倒的人们，很快调好酒，端了上来。
“天气不错，昨晚还能看到月亮。”
雪豹用随意的语气闲聊着，手指轻轻触碰那杯还冒着丝丝凉意的猩红液体，冰块相互碰撞，空气中的水蒸气撞在玻璃杯上，凝结成水珠滑落。
老板笑了笑：“是啊，难得的晴天，我还看到了三颗星星。”
雪豹端起杯子，将地狱之眼一饮而尽，微凉的液体触碰到舌头的那一刻却火辣辣地烧起来，像喝了口岩浆。
呕。
雪豹默默擦干嘴，他还是难以忍受红杰克招牌烈酒的威力。
“要上厕所吗，小朋友？”老板又和颜悦色地看向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西索，那小子人小鬼大，秒懂老板的用意，乖乖点点头。
“我想上厕所。”
雪豹无奈地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啊。”
他哗啦一下站起身，牵着西索往厕所走去。
几乎同时，沙发上醉倒的人抬起头，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酒鬼发言，摇摇晃晃地踢开倒了一地同伴，扯着裤子也走进厕所。
有四个人，跟着进了厕所。
——
老板依旧在不徐不慢地用拖把清理地上的污渍。
他的余光看到只有西索一人从厕所里出来，朝他比了一个雪豹教的手势。
要灭口了。
老板直起身，很平静地走到门口，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反身锁上门。
西索手里多了一把加装消音器的手枪，站在一地酒鬼面前，表情像毒蛇一样阴冷，枪口抵在其中一人眉心。
扣下扳机。
“咻！”
西索身形微微晃动，地上人抽搐了一下，头颅开瓢，红白色的浊物淌了一地。
他又连连扣动，打空一整个弹匣后，鲜血已经漫过他的鞋底。
西索面色平静地从口袋里翻出子弹，很熟练地为手枪换上新弹匣，再次开了三枪。
隔间里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谁叫你这么杀人的？血迹有多难清理你知道吗？”老板皱起眉头，“你今天就给我处理好！不然要你好看！”
“没必要。”
雪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右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吓得老板浑身一颤。
他的声线很低，轻声道：“不好意思，害你被盯上了。”
原本以为只是有两个光标意外聚集在这边，没想到是有谋而来。
光标是诱饵，死在隔间里的也是。厕所的三个人有两个是念能力者，后面跟进来的四个也是。
下大手笔了。
老板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上的血色褪去，嘴唇惨白：“我知道了，我会去朋友那边躲一段时间。”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有办法解决吧？”
雪豹轻轻笑了一声：“嗯，可能动静有点大，最好离这片区域远一点。”
“好。”
老板点点头，他这些天收了不少雪豹缴获的枪械，去黑市洗成钱足够顶他快活好久。
所以他没有什么怨言。
高风险高回报嘛。
“还有一件事。”雪豹忽然又开口道，“我想带走西索。”
老板很漫不经心地应答:“啊，随便。”
这个整天只知道气人的小疯子送走也好。
他们说话期间西索已经在默默拖走尸体。他的脸上难免沾到一点溅出来的鲜血，昏暗的灯光下五官阴翳，眼神冷漠，看着有些渗人，也有种妖艳的美。
他处理尸体的手法很娴熟。
雪豹受了不轻的伤，倒是他的恢复能力一时半会也没缓过来，干脆站在一旁不动，看着西索忙活，目送老板离开。
西索确实很能干，就像他说的那样。
红发小鬼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去忙你的，我会完成你教我的任务，很有意思哦。”
雪豹缓缓点头，留下一些手枪子弹。
……
其实借助了系统，敞开了找人还是挺容易的。
雪豹换了身衣服，花了几个小时便找到了与库洛洛有关的线索，并顺着线索找到一栋靠近内外街分界线的废弃大楼，坍塌了一半有点危险，不过位置很好，倒算个不错的据点。
雪豹留意到这里有不少人活动，数量在4-6之间。
于是他没有硬闯，大大方方站在门口，释放出所有气息，等待里面人的回应。
过了一会，库洛洛出来了。
他明显认识雪豹的气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个子似乎抽条了不少，额头上裹着黑布，隐隐有少年人的影子。
“老师，你回来了。”
他的用词很巧妙，打消了后面跟随人的敌意，他们似乎是以库洛洛为首。
雪豹发现他们认识自己，一点也不惊讶。
“我去准备茶点。”跟在后面的一个紫发女孩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冷清，“请老师进来坐坐。”
“不必了。”雪豹发自内心地绽开笑容：“我只是过来看看。”
库洛洛是天生的领袖，这一点与年龄无关。
他很高兴。
见他坚持不进去，库洛洛就带着他在外面走一圈，参观自己一手搭建起的据点，最后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
“老师教的呼吸法我已经学会了。”库洛洛的五官很温和，十分清俊，让人看得很舒服：“我很感激您的无私。”
！！！
才多久？
天啊，他是从零开始！体质还不怎么样！
雪豹差点仰天大笑几声，把库洛洛摆在大门口叫所有人过来看看他的天才学生，再喊一句：“还有谁！”
库洛洛哪里知道雪豹在想什么。学会之后，他才意识到雪豹当初交给自己的东西有多珍贵。
“我已经可以掌握‘气’了，这是我觉醒的能力。”库洛洛双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本黑色的小书，封面有一个血色的掌印，上面用通用语写着“盗贼的秘笈”。
他表现的对雪豹很信任，还大大方方递了过去。
更惊喜了。
雪豹压住眼底愈发浓厚的喜色，接过书，触感微凉，和普通的书没什么区别，不过翻开后一片空白。
数据在眼底流淌，系统在分析，一秒也不曾停歇。
【盗贼的秘笈】
【？？？】
出现了，系统无法理解的东西。
“好东西。”雪豹还了回去，“听名字似乎与盗贼有关。”
库洛洛想了一下，才道：“是的，可以窃取他人的念能力。”
雪豹心念一动。
“这样吧，我来当你第一个窃取对象。”他揽过库洛洛，由于太高兴，还揉乱人家的头发，说话的声音都带笑：“你小子，真是天才啊。”
哪有老师不为优秀学生高兴的。
库洛洛却摇摇头：“被我窃取后，你的能力会消失，再也用不了。”
凑近了，他才问道雪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眉头皱了起来：“你受伤了老师？”
“小伤。”雪豹一笑，牵动肌肉，扯得生疼，他摆摆手表示无碍，笑吟吟道：“这么久都没有送你一份合格的礼物，机会来了。”
他觉得自己没了水之呼吸也能活得很好，而且他目前梦想是徒手搓火箭。
雪豹的眼神是那么温和，是发自内心地替自己高兴，库洛洛哪能看不出来。
在眼神鼓励下，库洛洛纠结了一会，站起来郑重地鞠躬：“谢谢你，老师。”
“还请老师展示一下念能力。”
雪豹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截钢管，应该凑合能用。
吸气。
凝神。
蓝白的水柱在钢管上盘旋，灵巧地包裹管身，随着每一次呼吸愈发壮大，像浓缩的蓝色水龙。
库洛洛听到了浪潮的声音，即使他从未听过，但潜意识却这么认为。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心头升起，库洛洛有种自己站在传说中的大海面前的错觉，海水在升腾，在咆哮，掀起巨大的狂潮……在大自然伟力面前他无比渺小，又无处可逃。
汗，流了下来。
【水之呼吸·壹之型】
雪豹的眼底也泛起与水之呼吸同源的蓝光，他表情淡漠，浑身肌肉隆起，往前踏步，钢管同时挥出。
在挥出的一瞬间似乎突破某种桎梏，系统的面板疯狂跳跃，几乎要将视线淹没。
【刀法精通等级+1】
【刀法精通等级+1】
【特殊技能：水之呼吸技能+1】
……
速度极快，库洛洛只能看见一道灰蓝的残影，却又像铺天盖地的雨砸了下来。
“水面斩击。”
他听见雪豹淡淡的声音。
他是那么平静，平静到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眼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发丝无风自动，猎猎狂舞，掀飞了帽子，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在他面前的断墙从中间轰然断裂，巨大的创口贯穿左右，切面平整光滑，上半部分的断墙稳稳滑落，砸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伤口撕裂了，雪豹衬衫的肩膀处染上血色，像没感觉一样扔掉手里报废的钢管，转头问道：“怎么样，有看清吗？”
库洛洛从震惊中回神，点点头，发自内心感慨道：“老师，你又变强了。”
雪豹看了眼系统的总结面板，发现自己涨了6级的刀法精通和2级的水之呼吸：“没事，你继续。还有什么条件吗？”
库洛洛表现得有些犹豫：“再考虑一下吧老师。”
雪豹摇摇头。
“好吧，老师，还请你告诉我一些与你的能力有关的内容。”库洛洛不再坚持。
这回雪豹想了很久，变成念能力的水之呼吸还是跟上辈子有些不一样，结合了系统他才有模有样地讲了一通。
原来水之呼吸演变成把身体里的“气”转化成水，挺实用的，起码渴不死。
库洛洛再次具现出书：“请老师把手放在手掌上。”
雪豹脱下手套，拆掉手上的绷带，露出底下重度烧伤留下的还未愈合的难看疮疤，没有犹豫地放了上去。
触碰到冰凉书皮的同时，他瞬间感到身体里消失了什么，连气息都萎靡了不少。
身体里的“气”少了很多。
【您已失去特殊技能：水之呼吸LV：17】
库洛洛有些动容，真情实意地小声道：“老师……其实您也不必要做到如此……”
能为自己做到这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念能力有多稀缺？从念能力者的尊贵程度就看得出来，老师竟然转手就送，毫不犹豫。
他……他人真好。
库洛洛还没有成长为日后的幻影旅团团长，此刻显得十分动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雪豹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你老师我不玩刀了！玩三十年了没意思！等你哪天也没意思了搓大炮给你玩！
当然，雪豹没有把心底话讲出来，而是温和地笑笑，笑容坚定，充满鼓励：“因为你是我最棒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豹豹:刚好不想玩，送给学生吧
团长（青春版）:他，他人真好！
我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