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曲日水吉

18、第018章

　　既然上天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个纯粹的好人，牧凌晨自然也就顺应天意不为难自己了。都穿越了，还要压抑本性什么的，本身就让人挺不痛快的。

　　十月中旬，兰阳市举办古风杯秋季围棋级位赛竞赛。一直关注这件事的牧凌晨快速给他还有白奇瑞报了十五级定级赛。
　　这是一个市级的比赛，而且是一个只要是爱好者均可报名的比赛。

　　比赛地点在十一小学学校里，参赛成员大多是各围棋俱乐部和培训单位的新学员。嗯，平均年龄六到七岁那种。

　　本来在自己班里小矮子一样的白奇瑞，站在一群幼儿园小朋友之间，也成了鹤立鸡群的那个人。就更不要说牧凌晨了，两个人站在一群小孩中间，惹的周围家长时不时要看上他们一眼。

　　牧凌晨抿着唇都克制不住想笑，拿着手机全方位的拍摄白奇瑞生无可恋的表情。直到白奇瑞红了眼眶，嘴角下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才放下了手机。
　　至于他自己，这么一点小事儿甚至都不用动用他的厚脸皮。

　　“五局三胜制，十三路天元扭十字吃子。吃到十个子就算胜利，嗯，我刚听那个老师喊话今年比较宽松，胜一局就定十五级，胜两局就可以定十级，要不然咱还是先定个十五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奇瑞抓着牧凌晨的手腕，克制不住的跺脚用气声尖叫。“你不是说都是小学生吗？这怎么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小学生发育的好的六年级长到一米七都不是不可能，可现在，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最高的那个才到他肩膀。
　　有没有搞错，他现在只有一米五多一点啊。

　　白奇瑞躁红了脸，在旁边小朋友和家长都看向他的时候，绕到牧凌晨身后脑袋抵在他后背上，恨不能直接钻进去。

　　“咳，可能是近几年喜欢围棋的小朋友多了，所以这个年龄就这么下来了。哈哈哈好了好了别害羞，大不了我们不让着他们，连胜三局咱们定十级。”

　　“啊啊啊你别说了，你这样说我等下要是输了都要没脸见人了！”小孩子可不懂太多人情世故，有那么几个小豆丁因为好奇甚至专门凑过来抬头看着白奇瑞。
　　可能真的是牧凌晨表现的太过淡定了，淡定的就算脖子上挂了参赛证也会被人当成是来送考的家长。

　　白奇瑞脸色爆红，从耳尖红到了脖子上。扒拉了几下额前的刘海，整个人缩的更小了。牧凌晨忍不住的笑，抬手将对方的长刘海抓了个小揪揪绑好。

　　“给你水壶，这是参赛证戴好。在里面别乱跑，赢够三局就出来，要是需要打满五局的话也别气馁，咱们下次再战。心态放平稳一些，记得赶紧吃子，别玩。”

　　“……”白奇瑞听着牧凌晨一字不差的重复刚才旁边那个家长叮嘱小朋友的话，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再看着牧凌晨那忍笑的模样，心头的不甘冲破了理智。“知道了妈妈，我会好好下的！”

　　吼叫声将周围的目光全部吸引到牧凌晨身上，白奇瑞像个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钻进了已经打开的学校侧门。
　　牧凌晨好笑的摸了摸鼻子，没去关注周围打量的目光，慢悠悠的跟在大部队后面，也进了比赛场。
　　毕竟今天，他也要打定位赛的。

　　之前和白奇瑞说现在学围棋的小孩变多可不是胡扯的，一个小小的二线城市某一个区级单位的这里，十五级定位赛的报名人数就有两百多。
　　牧凌晨虽然给两个人一起报的名，可系统打乱分散之后他们甚至都没在同一个赛场。

　　应该是将某个活动室临时改成的比赛现场，一张张矮桌上放着十三路棋盘。牧凌晨摸了摸鼻子，坐到位置上准备比赛。

　　规定一局是三十分钟，不过先吃到十个子就可以举手示意。怀揣着对对面小朋友的歉意，牧凌晨干净利落的五分钟一场结束比赛。
　　要不是每场结束之后要等另一个晋级上来的对手，他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就这，在他出了比赛场的时候，时间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

　　今天刚好是周六，学校里除了补课的学生之外也就只有这些过来进行围棋比赛的人了。
　　没有在学校里闲逛的意思，牧凌晨在场外找了个角落坐着。因为速度太快，围棋协会的工作人员都没来得及将成绩单打出来。坐了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将他的成绩单送了过来，牧凌晨笑着道谢。

　　点开交管局官网，驾照的考试时间也确定了下来，明天。四个科目，刷了好几套题又做了几次测试，科目一的基础知识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科目二的驾驶技能倒是有点小问题，毕竟他是找的漏洞进行的报名，没有在驾校里接受培训。不过问题也不大，现在才高一开学第二个月，有的是时间让他多来几次。不过仔细想想，他考驾照不过的唯一可能应该只是习惯性超速而已。

　　确定了驾照考试时间，牧凌晨手指又点进另外一个群里。兰阳市射击爱好者聚集地八号群，里面发布的最近市级比赛时间在下下周周六。
　　这个射击，指的是□□，不是弓箭。

　　牧凌晨摸了摸下巴，又开始考虑持枪证的问题。一开始钻漏洞想考那个持枪证，是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想要追求安全感的本能。
　　毕竟在原来那个世界里，很多可以保护自身安全的手段在这个世界根本不能使用。生活了一个多月，大致也感受的到这个世界的安全性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那个持枪证，还是很有必要考一考的。
　　毕竟某种意义上而言，自己才是那个危险因素。

　　弓箭最近两个月倒是没有市级比赛，可有一个高校联赛。在十一月下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健身房那边每个月一次的擂台赛也不能放弃，毕竟一次两万多的收益，已经是他暂时能找到的来钱最快的手段了。
　　还有月考……

　　哎呀呀，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很忙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等听见侧门门口传来的骚动声，牧凌晨刚起身就看见一个小土豆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啊哟，这是定上了？”牧凌晨抬手抱住冲进来的人，接过白奇瑞手里捏着的粉红色成绩单调笑。

　　白奇瑞脸红的不行，拉着人就想走。“走吧走吧，弄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牧凌晨反向用力，拉着白奇瑞向着侧门口走。“小傻子，证书还没拿到手呢。”

　　成绩单出来了，还要去门口官方摊位上打登记证书。报名费一百五，证书五十。业余的段位，在高考上没有丝毫用处。
　　要不然围棋协会怎么这么热衷于举办业余等级的比赛项目呢，捞钱的一把好手。

　　白奇瑞红着脸跟在牧凌晨身后，身为第一个出来的人，打证书都不需要排队。交了成绩单填写了资料，对方在一张成本几毛钱的证书上写上白奇瑞的名字就算是完事儿了。
　　嗯，最后还给白奇瑞脖子上挂了一个塑料金牌。

　　周围家长一言难尽的看着白奇瑞，就算再怎么好奇成绩和证书，可看着这么大个人还是有点问不出口。
　　毕竟这么大的人，表扬小孩子的那套话都有点说不出口。

　　牧凌晨全程笑得灿烂，比周围的家长还像家长，摸着白奇瑞脑袋一脸的骄傲。太像家长的结果就是，明明他手里还拿着另一张级别证书也没人多想什么。

　　白奇瑞脸还是那么的红，不过已经不会低着头不敢看人了。抿着嘴唇露出小小的酒窝，跟着牧凌晨一样笑得像个小傻子。

　　“不错不错，我家宝宝定到十级了！等下去大吃一顿，好好庆祝一下！”

　　白奇瑞扯着牧凌晨，从旁边结果另一个塑料金牌挂在了牧凌晨脖子上。将他的证书拿好，眼睛不灵不灵的看着牧凌晨。
　　被看的人也很自觉，脖子上挂着同样的塑料金牌，和旁边的人一样的姿势举着定位证书。

　　白奇瑞从牧凌晨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连拍。拍完之后，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眼睛直勾勾的的看着他。

　　牧凌晨直接被逗笑，在对方脑袋上揉了一把拉着人往外走。“发吧。”

　　“嘿嘿嘿。”

　　一只手不好操作，白奇瑞顿了一下。牧凌晨换了个姿势，胳膊搭在对方肩膀上搂着人继续往外走。
　　手空闲下来了，白奇瑞也就乖乖跟着走了。

　　在八连拍里挑选出一张自认为最好看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上特别嘚瑟的一句话——我们俩都十级啦！

　　就算牧凌晨平日里懒洋洋的不怎么活跃，可身为一年级校霸的特殊身份，让他手机里的联系人特别的多。
　　加了几个群，甚至有点一统一年级的迹象。朋友圈刚发出去，点赞人数哗哗哗的往上涨。班里几个熟人在下面调侃，低着头的白奇瑞抿着嘴角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的看着那一个个点赞的头像。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人，白奇瑞伸长胳膊脑袋后仰用一种看着像靠在牧凌晨怀里的姿势比耶又拍了一张，然后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去吃饭庆祝啦！】

　　照片里，黑土豆一样的自己笑容灿烂的比耶，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的男生只露出下半张脸。不过稍微熟悉一点的，都能从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看出这个帅哥是谁。

　　白奇瑞按灭了手机，乖乖巧巧的将手机又放回牧凌晨口袋里。牧凌晨低头看了一眼，对于某人的小心思也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