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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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为什么要去？”
“聚会的原因是他们都很感谢松田警官的所做所为，所以松田警官去吧？”
“是Hagi——”
“真正帮助到他们的人是阵平酱才对。”
“如果不是Hagi——”
“嗯嗯，既然是我们的功劳，那就一起去吧？阵平酱~我好想知道他们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让人把话说完啊，混蛋。”
“可以答应我吗？小阵平。”
“想去就去好了。”
“那就说好了哦。”
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和松田阵平吵吵闹闹商量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与新年要怎么过，因为赛制不允许动手，松田阵平明显输了一截。
世界随着冰冷的冬天寂静，又因节日挂起温暖的彩灯点满红色变得暖烘烘亮堂堂，不管曾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即便是死亡与别离，所有悲伤都已随着新的日子到来而远去了。
高桥小姐的邀请函在节日前一天送达。
「尊敬的松田阵平先生：
对于打扰您的生活这件事，我十分抱歉。
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们擅自准备了一场圣诞节的聚会，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一点时分于小林御先生家举办，我们等待您的到来。
因知冒犯，不敢奢求您一定光临，所以提前附送礼物，请您笑纳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意。
再次致歉，请您原凉。
祝您圣诞节快乐！
——高桥礼子」
“高桥小姐是位很厉害的女士呢。”萩原研二念完邀请函，从严肃而规整的字迹看到那个在罪犯手里仍临危不惧周旋的女性。
“我是不会帮你搭讪的。”松田阵平义正言辞道。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吗，阵平酱！”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说。
“嗯。”松田阵平放下邀请函，拆开自己拎回来的袋子，“是草莓蛋糕。”
“阵平酱——”萩原研二看着好友拉长音，目光落到红白搭配的蛋糕，“我有点想念蛋糕的味道了。”
“我会去上供的。”松田阵平说着切开蛋糕，放了一块在小盘子上，推到对面，“等到新年以后。”
“然后再由小阵平吃掉。”萩原研二戳戳那块蛋糕，外表的奶油没有一点伤痕，“充满心机的提议！”
天上的云清白，地上的雪洁净，聚会上的松田阵平还是那副相当自我的模样，得到了松田警官的救援有过短暂相处的众人对此很是习惯，没有人过于热络，场面却也不会冷下来。
毕竟就按小林御先生的经历为示例，大家都知道松田阵平的社交是什么样的……
在面对劫匪的时候出现了比劫匪更看起来更可怕的人，身边还有两个流里流气不像好人的青年喊着老大上来堵人，以为自己不幸遇到劫匪黑吃黑了，人生就到此为止的社畜闭上眼结果被领头的卷发男人拍醒，看到那两个劫匪鼻青脸肿被两个青年按着，这个混混头子拎着自己的钱包说，“你这家伙以后小心一点啊。”
预感到警告之后能活下来的小林御连忙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结果看到男人的脸更黑，“谁是你大哥？”
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冒犯了大哥的社畜为自己不定的命运欲哭无泪，“对不起、对不起！老大！”
“哈？你……”卷发男人的脸更奇怪了，他顿了顿，好像收回去什么本来想说的话，重新开口，“你报警了吗？”
小林御搂紧包浑身一惊，马上表示自己的无害，“没、没有！您放心！”
“去报警啊，”卷发男人一脸不可理解，“你不报警让我放心什么。”
卷发的男人把钱包塞回给自己，小林御心领神会，原来大哥不是要自己的钱，而是私人恩怨，要通过警察处理这两个人，“我这就报警！”
等待警察到来期间，两个青年鬼鬼祟祟地离开，但卷发男人仍然没有逃走的意思，小林御试探道，“大……老大，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烦死了！”卷发男人往自己身边一瞪，又看向自己，小林御战战兢兢闭嘴了，心里却想老大怎么还能瞪歪人，斜眼病么。
在警察到来后，小林御看着没有离开的男人大感敬佩，看着和警察交谈甚欢的男人大感腐败，看着对自己走过来的警察颇感自己有可能因为见到这一幕在回家以后被悄悄做掉……安全坐进警车的小林御想，他们不暗示自己闭嘴，是不是因为自己要变成死人了。
警察上的警察开始闲聊起劫匪的身份来历，说什么和他们纠缠不休好久，终于落入手中。
确定自己是被视作死人渐渐感到慌神发冷的小林御接着便听到，那句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奇妙的话，“松田警官真厉害啊，这可是逃窜了好五年的罪犯……”
小林御坐起来问，“松田警官是谁？”
“那个帮了你的男人。”一个老警官笑着说，他就是小林御误以为黑警的男人，老警官的眼神带着了然调侃道，“很不像好人对吧？”
劫后余生一股劲泄出来的小林御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想那两个青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的小林御看着聚会上那两个让自己误会的青年喊着老大凑到松田警官面前说话然后被嫌弃，了解到真相的他带着笑意走上前去。
“我还没谢谢你们呢……”小林御不仅对着松田警官道谢，也连同另外两个青年。
“没事没事……要不是那天我们要赶夜场的活肯定会留下来帮老大处理那两个人的！”个子高的男人摆手。
“谁让你们喊老大的，”松田阵平拧紧眉头，“怎么还不改口。”
矮一点的青年点点头，“是啊，我就说了喊头好一点吧。”
看着松田警官的脸色不妙，小林御赶紧转移话题，“我听说你们在学表演？”
“怎么样？演技好吧！”两个青年搂着肩邪恶地笑。
“完全就是。”小林御真心地说，要不是知道松田警官是这个性格，他也以为松田警官是在其中一员。
他们满意地说，“谢谢，哦呵呵~”
萩原研二从聚会上听得津津有味，在松田阵平的眼神下逐步远离怨念的卷发男人，以防他直接对自己说些什么话。
出来感觉有点眼熟的幽灵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萩原研二走过正在吃东西交谈顺便偷看好友的少女旁边，从窗户上往下看，终于找到了原因，是那条巷口。
因为下过雪，又因为节日，萩原研二重新来到这里的时候，完全和上次不一样，但那天的全部痕迹已经彻底消失。
乌鸦的名字又一次浮现，萩原研二已经不是一次或两次在各种角落听过了，他对这个含糊其辞的代号了解不多，只有个浅淡的印象。
从小小的名字看到了巨大的阴影，但雪色把巷子洗白照亮，萩原研二踩着不会留下脚印的洁白转身离去。
高桥礼子举着酒杯走过来：“松田先生，能借我一段时间说话吗？”
“因为松田警官的大恩大德，我一直想做些什么，听说了萩原先生的事情后便擅自调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虽然这样说着，但表情平淡的女人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松田阵平，“很巧，我有一些运气，找到了一点那个人的消息。”
松田阵平盯着女人，伸手接过，纸张上写的东西已不能算得上一点了，几乎具体到了住址和生活习性。
松田阵平抓着这张纸，盯着女人，抄了好友的话：“高桥小姐是位很厉害的女士啊。”
“您的手段其实高明不少，我在这里班门弄斧，见丑了。”高桥礼子被那个人锁在隔音的地下室里的时候没想过会获救，出来后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松田阵平是怎么知道的，但她不在意，只要不是一伙的，救了她就是救了她。
松田阵平捏着纸说：“我的高明手段……？”
“鹤川那小子不懂事，”高桥礼子敬了敬酒杯，提起自己的下属们，“还望您多多照顾。”
鹤川……松田阵平从记忆翻出来，是那个黄毛小子，看来自己被当成了黑白通吃的人。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这个不平凡的女人饮下酒液：“谢谢。”
“您不觉得冒犯就好。”高桥礼子淡淡地笑了笑。
松田阵平窥破女人的表里不一，恭谨下的不以为意，他转开目光看向手中的东西，知道它的来历一定不光明。
“喵——”
空无一人的路上，萩原研二听见了一声猫叫，微弱的小小声的猫叫。
“咪咪？”萩原研二按照声音的来源去寻，却没有看见一只猫。
“喵——”
“咪咪？”
找寻的萩原左右张望，他变出一根绑着亮晶晶的粉色猫抓棒四处试探。
有什么扑腾着翅膀飞出来，一只皮毛光滑的乌鸦，落在幽灵旁边的树枝上，嘴巴里发出一声：“喵——”
“你是小猫啊……”萩原研二挥挥猫抓棒向身边的乌鸦打招呼，“你好，乌鸦先生？”
乌鸦没有理人类，往下一扑，叼起一颗亮晶晶的石子，然后气势汹汹地在萩原研二面前走来走去，有什么从萩原研二心中流过，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似乎是在示意什么的乌鸦想了想说：“啊，这是你的收藏吗？很漂亮哦。”
“谢谢！”乌鸦放下石头，眨眨鲜红的眼扑腾着翅膀开口，嘶哑难听的鸟声说着人的话，“谢谢！”
萩原研二跟着眨眨眼，虽然知道小动物可能看得到自己，但是有动物对他说话，还是令他吃了一惊，萩原迟疑道：“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乌鸦立马学会了他的话跟着复读，踩着地面的爪子换了一换，把石头往前推了推。
萩原研二这次彻底懂了暗示，失笑道：“抱歉，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哦。”
“笨蛋！笨蛋！”乌鸦立马说。
萩原研二蹲下来看着鸟儿：“谁教你骂人的？这样不礼貌哦。”
乌鸦瞪着眼睛无辜地歪头，像是自己听不懂一样：“给我！给我！”
萩原研二摸摸它的脑袋，给纠缠上来的乌鸦先生变了个小魔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出现在他的手心。
盯着那颗漂亮钻石歪着头看了又看的乌鸦贪得无厌要求道：“谢谢！谢谢！再变！再变！”
“所以你就把它带回来了？”松田阵平回到家看着萩原研二领着一只黑不溜秋的鸟在屋子里叼这个叼那个，翻得乱七八糟，土匪至极。
“嗯！这是超棒超聪明的乌鸦先生！”萩原研二介绍道。
松田阵平看着上蹿下跳的乌鸦冷漠道：“是劫匪吧。”
乌鸦转头对松田阵平骂道：“笨蛋！笨蛋！”
“哈，你再说一句。”松田阵平撸起袖子，敌视着那只开始拆家的乌鸦。
乌鸦扑腾着飞起来：“笨蛋！笨蛋！”
萩原研二看着战争一触即发，点点头：“过节的时候家里就该这么热闹。”
家里多了一只时不时拜访的乌鸦，多了一点动静，有些时候松田阵平出门，他的肩上顶着不请自来的乌鸦转头对萩原研二说话，乌鸦跟着说上两声，在其他人眼里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同事们见到乌鸦很喜欢，笑着问消息是不是这个小家伙带来的，松田阵平说是个大家伙带来的。
乌鸦很肥，听了气急败坏地又骂了两声“你胖！你胖！”，所有人都笑了。
萩原研二不知道这只乌鸦是谁养的，它每次来偷了松田阵平一些废弃不用的小零件，自己旧衣服上反光的水钻和亮片，然后再吃点东西又飘飘然飞走，人跟不上鸟儿的速度，不知道它最后藏到哪。
“怪盗小鸟！”松田阵平给它取了名字，“逮捕你了！”
乌鸦每次都会回：“笨蛋！笨蛋！”
乌鸦比起跟松田阵平还是更喜欢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有时候会教它说话，乌鸦很聪明，学得很快，所以幽灵不久就能通过动物提醒人类。
“小心！小心！”乌鸦在萩原研二的教导下，提醒过马路的走神少女，然后乌鸦又自己嘲笑道，“笨蛋！笨蛋！”
这点萩原研二怎么教都改不了，不过因为乌鸦，即便爱骂笨蛋，没人感到生气，只觉得可爱。
除了会对骂的松田阵平。
每次萩原研二都想这下乌鸦先生要学会更多骂人的词汇了。
新年的时候，松田阵平带着萩原研二去拜寺庙，愿望写在纸上挂高，幽灵也写下了自己的祈愿，即便它不被人看见。
乌鸦先生从留下的窗户口飞进来，嘴里叼着一根红绳牵着的金铃铛放下，而后又扑腾着翅膀骄傲地飞走了。
松田阵平转动不知道来源是哪但是崭新的红绳铃铛，看着上面的字：“是御守。”
“乌鸦先生的礼物啊。”
三个御守挂了上去，旧年所求的御守与新求的放在一起，它没什么作用，只是代表了人心中的祈求。
窗外雪停了，松田阵平给伊达航打电话，新年挤出来的假期，准备聚在一起见一面。
“新年快乐，班长。”
“新年快乐，松田。”
两个人坐在居酒屋，温暖又充满食物香气的屋子内，松田阵平从身上拿出来那张高桥礼子给的纸张递给伊达航。
“这是你调查到的吗？”伊达航略感吃惊，看着松田阵平的脸，他认真收起那张重要的纸不再多问，“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不叫他逃掉。”
松田阵平呼出一口雾气：“谢谢班长。”
“嗯，回去我就立马开始行动。”伊达航为松田阵平倒了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为萩原报仇。”
松田阵平拿起酒杯与他碰杯，然后饮尽，余光里幽灵在笑着说谢谢。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
松田阵平看着空荡荡的酒杯，上面的折影隐隐约约有着幽灵的身影。
“交给班长就不用担心啦。”萩原研二踩着松田阵平的脚印在背后走，“松田警官好厉害，这么快就解决了！”
松田阵平倒过来看萩原：“犯人还没落网。”
“那么详细的信息，又是刚刚更换完身份最容易掉以轻心的时候，我相信他逃不掉的。”萩原研二对害死自己的人倒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一定要见到他入狱才安心，这种情况已经能确定对方是掌中之物瓮中之鳖了。
萩原开始提起别的事情，“小阵平还要调离吗？”
“调离到合适的岗位方便直接处理案件。”松田阵平看着萩原研二走上来，他又继续往前踩出脚印。
萩原研二踩着影子追上来，“可是小阵平不喜欢这些麻烦的事情吧？”
“我是警察。”松田阵平淡淡地说，“案件无所谓喜欢不喜欢，阻止犯罪才是该做的。”
萩原研二看着插兜行走在街道上的男人慢了一步：“阵平酱，突然开始散发魅力的话是犯规的。”
“还有比你更犯规的吗？”松田阵平头也不回地说。
萩原研二笑意满满地回答：“我想应该没有。”
在渐渐炙热的阳光里，冷冷的空气早被融化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阳光下照出一个长长的影子，他们说着话渐行渐远。
半个月后。
昨夜又是一场大雪，在雪盖过一层的墓碑前，松田阵平低声道：“我为你报仇了，Hagi。”
“辛苦你了，小阵平。”坐在墓碑上的萩原研二笑着道，“不过真的有必要这么勤快扫墓吗？才刚来过不久哎，而且我明明就在身边。”
“这样郑重一点吧。”松田阵平拂去冰雪，换掉墓前的花束。
萩原研二看着换下去的花，那还没有枯萎多久，仍然鲜嫩美丽：“我的墓前还蛮热闹的。”
收拾着墓碑的松田阵平举起各种祭品给墓碑主人看：“毕竟是我们很了不起的萩原研二警官。”
“谢谢大家惦念啦。”萩原研二对着自己墓碑前的东西鞠躬，然后站起来一捋头发，露出漂亮的紫色眼睛看着松田阵平，“小阵平，要抱一下吗？”
“哈？”松田阵平奇怪地看着突然提出这个话题的人，“为什么要抱啊？”
“看着挚友的墓碑一定痛苦到要哭了吧。”萩原研二说着展开双手走上来，“这样就可以缓解你的悲伤了。”
“你这家伙不是在这里吗？我怎么会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啊？！”松田阵平一步一步躲闪，在严肃的墓园里，像是一个见到了恐怖事物所以准备逃跑的人。
萩原研二以幽灵的速度给松田阵平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突袭：“别害怕嘛，小阵平。”
被抓了正着的松田阵平针扎了般想要立刻挣扎，但是又不敢幅度太大，接着在触碰到人体的感觉下慢慢僵住不动了。
“你看，我说过的，完全没问题啦。”萩原研二给了松田阵平一个紧紧到窒息的拥抱，然后松开手后退，他看着松田阵平，脸上笑容灿烂。
“嗯……”松田阵平注视着确实没有消散的幽灵，过了一会儿，慢慢也露出了一个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等等、小阵平！你不能在我的墓前打我！”萩原研二闪避过拳头，退远了，“这种行为太可恶了！”
“这能缓解我看到挚友墓碑的悲伤。”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的话还回去，顺便甩甩手，“我早就想给你这混蛋一拳了。”
刚刚进入墓园的萩原千速在远处点了根烟，眯着眼看松田阵平跑来跑去对虚空挥拳：“那家伙没事吧？”
初雪后的墓园干净寂寥，墓碑前旧的花被覆盖一层银霜，新的花显出冬日难得的艳色，在沉默的墓碑前短暂而美丽的泛着鲜活。
萩原千速在新年的墓园里看见小弟的好友诡异的同时却又热闹同在的行为，慢悠悠吐出烟圈。
萩原研二回头看到自己的姐姐一个急刹：“等等、小阵平！姐姐来啦！”
没止住真的打出一拳，让萩原研二躺倒的卷发男人茫然抬头。
“怎么解释……”
两个人对视一眼，松田阵平若无其事收手插兜，萩原研二想到没人看到自己，没有任何尴尬地翻身站起。
萩原千速将烟头熄灭扔到垃圾袋里塞入口袋，她慢慢走过来，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松田阵平镇定自若，不看旁边萩原研二的神情。
擦肩而过的时候萩原千速慢悠悠地说：“谢谢你找到犯人的线索……不过有病的话还是早点去看医生，我想研二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噗——”
听着好友忍不住的爆笑，松田阵平忍下了又一次误会：“我会的。”
松田阵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阵冷风吹下来，吹下枝头薄薄的雪，墓碑前稚嫩的花瓣随风摇摆，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萩原千速在冷风下面色如常，她拍了拍被整理过的墓碑，就像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头：“新年快乐，研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