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决战日》玄黎

11、（十）修罗篇

　　浩淼的宇宙，无边无际，无数闪亮的星辰默默释放着自己的光和热，亿万年来从未改变……
　　他不断飞升着，仿佛一颗冲天而起的流星——他在燃烧……在消损……可……他无憾……

　　彻夜燃烧着的灯火在耗尽最后一滴油之后熄灭了，袅袅的青烟妖娆地舞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告别黑夜的仪式。随着第一缕晨曦悄悄穿过周围巨大的大理石柱空隙投射到地面上，幽暗的宫殿渐渐迎来了黎明的脚步……
　　“喀！咔嚓——”
　　后园里隐约传来声响，那是修罗修炼时经常发出的声音。
　　穿过迂回曲折的回廊，打开一道普普通通的木门，一个中型庭院便出现在你眼前。
　　但里面生长的并非美而艳的花朵，而是因长久未经整理而不规则地点缀在石板地之间的离离野草；地面上倒卧着的也不是精美绝伦的大理石雕像，而是一块块截面非常齐整的巨大碎石。
　　身着朴素布衣的青年随意抹去额上沁出的汗珠，目光在扫视过满院狼藉之后，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笑了——我的圣剑，今天，你可要大显身手了！
　　拿起一边的大毛巾披在肩上，囫囵地擦去脸上的汗水，修罗望了一眼天色——太阳已升得很高了，只是火时钟并未燃起，看来时间还早。
　　“再练一会儿吧——和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手脚都快生锈了。”
　　——昨天接到教皇的命令，才知道天下还有如此愚蠢、自不量力的家伙：竟然凭着青铜圣斗士的力量就想挑战十二宫。笑话！我修罗岂能坐视神圣的圣域被他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玷污？更何况他们还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冒充雅典娜！
　　恨恨地将手掌劈出，惊天动地的声音随之响起，训练场的巨大石柱被横向切开，轰然倒地！
　　——雅典娜的神威不容触犯，我非好好教训这几个小子不可！
　　甩掉毛巾，修罗又开始一心一意地练习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园子里的巨石都已变成细小的沙砾，修罗终于停了下来。
　　向火时钟的方向看了看，他蓦然发现那蓝绿色的小火焰已燃烧了一段时间了。
　　“啊？已经开始战斗了呀。”
　　如梦初醒般匆匆回到大殿里，简单地洗漱之后，修罗把身体冲洗了一下才穿上那件散发着金光的山羊圣衣。
　　按照惯例来到中厅的塑像前面，修罗毕恭毕敬地单膝跪下。
　　……胸口翻涌的热血是自神话时代起便延续至今的忠肝义胆的呐喊，多少世山羊座的忠诚已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他以成为雅典娜最忠诚的圣斗士为奋斗目标，一直努力至今。而这座雕像就是凭证——
　　美丽的女神神情安详、平和，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俯身将一把造型古朴的宝剑交给眼前跪受宝剑的战士……王者之剑——艾斯卡利巴……
　　“修罗，女神已经承认了你的圣斗士资格。现在，我代表女神，将山羊座的圣衣授予你。希望你谨守圣斗士的铁规，为守护女神而战，为大地的正义与和平而战！”
　　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边，即使事隔已久，可每次回想起来仍令他热血激荡。
　　“女神，请放心。我，山羊座的修罗，发誓要将背叛圣域的青铜圣斗士一举铲灭，决不让他们玷污十二宫神圣的阶梯！”

　　刚刚跪拜完女神像，便有人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山羊宫。
　　“什么人？”厉声喝问，身形一闪，修罗已经挡在了闯入者面前。
　　“修……修罗大人……”那个从穿戴上一看就知道是杂兵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楚是他，便赶忙报告，“闯宫的青铜圣斗士已经突破了前面四个宫，来到第五宫——狮子宫了！”
　　“什么？！亚尔迪、迪斯马斯克他们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些乳臭未干的青铜圣斗士！况且，狮子宫……守宫的是艾欧里亚吗？教皇怎么放心让那个叛徒的弟弟来承担这么重要的责任？”
　　——而且，他们竟然能够闯过由撒加守护的双子宫？！
　　面对修罗咄咄逼人的气势，那个杂兵不知该从哪儿答起，只好先将最后一个问题放在前面回答：“教皇原本派我们去监……监视艾欧里亚大人，可被他发现了，于是我们……”
　　“哼，一个叛徒的弟弟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信任！”修罗不屑地哼了一声，侧过身放杂兵过去了。
　　“已经到第五宫了……”遥望燃烧的火钟，还有八簇火苗在轻快地跃动，修罗舒展了眉头，笑着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从日正当空到日薄西山，等待是漫长的。其间不断有杂兵往来传递消息：突破狮子宫……突破处女宫，沙加阵亡……经过无人的天秤宫……突破天蝎宫……
　　——马上就要来了……
　　修罗静静感受着山下传来的小宇宙，嘴角轻蔑地勾起。
　　——凭着青铜圣斗士的实力，能走到这里真该夸赞他们几句……
　　斜斜刮来的山风吹乱了他的发，随着风向再次仰望高踞山顶的女神殿，修罗的眼中仍没有丝毫动摇——很多战士为此而牺牲了。也许，我的生命也总有一天会成为祭品，奉献到神的祭坛上。可至少，要让我死在战场上！
　　突然，心头一阵悸动，似乎有什么正在接近当中——熟悉的感觉，一种仿佛灵魂深处的相系；只是一时之间，无法辨别清楚……
　　“等等！这……这是……”
　　欢欣的跃动是身上的圣衣在宣泄重逢的喜悦。一个久已遗忘的名字被他脱口而出，带着惊讶与不可信：“艾俄洛斯！他怎么可能……？！”
　　——是的。怎么可能？十三年前，那个背叛圣域，背叛雅典娜的射手座战士不是已经随着碎石滚落崖底了吗？那样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猛然转头，向着山风肆虐下依旧默默挺立的射手宫投以愤怒的一瞥：“你阴魂不散，又跑回来兴风作浪吗？艾俄洛斯！”
　　声音顺着风去的方向传出很远，不久就飘散开了。
　　修罗怒气冲冲地又狠瞪了它几眼，好容易才将火气压下，静下心来等待即将到来的闯宫圣斗士。

　　终于轮到他参与到这场空前激烈的战斗当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匆匆跑过，修罗顿感无聊——不是开玩笑吧……几个这么普通的小鬼也会把黄金圣斗士逼至如此境地？
　　……“修罗，你绝对不要小看这几个青铜圣斗士。他们可以在单打独斗中，先后打败十个白银圣斗士决不只是凭借一时侥幸。况且……恐怕黄金圣斗士当中也有倒戈对抗圣域的人存在，否则我又何必为了区区几个不成气候的青铜圣斗士召回所有黄金圣斗士？”
　　教皇的话言犹在耳，修罗一惊，赶忙收起自己的那份轻敌，悄悄尾随在后，见这几个青铜圣斗士停在了雅典娜雕像的前面，似乎在说什么。
　　许是因为好奇，他并没有动手，只是看着那几个孩子研究什么似的站在雕像前讨论了一会儿。
　　突然，那个天马座的声音高了起来：“什么！他也配称为‘雅典娜最忠诚的圣斗士’？现在，守护着真正雅典娜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这小子，要好好教训他！
　　按捺不住，刚要从隐身处出来，修罗一眼瞧见耸立于眼前的雅典娜像，犹豫了——不能在雅典娜的面前随意动武……还是到外面再解决他们吧。

　　所向披靡的圣剑挟风雷之势斩向正前往下一宫的四人。沙石起处，一道齐整的裂缝瞬间扩大为宽阔的深谷！
　　这是他的计划——在离开山羊宫之后，截断闯宫者前进的道路。这样，才能既维持圣殿的洁净，又达到消灭他们的目的。
　　可是，这一举两得的主意却被那个孩子破坏了……
　　修罗若有所思地望着独自留在自己这边的男孩——他及时发出警告，使得他的那些同伴逃离了圣剑的威力，却为了阻止我的进一步追击而一个人留了下来……
　　“我是山羊座的修罗，你独自留下是想死吗？”修罗揶揄。
　　“山羊座的修罗，我紫龙的小宇宙就是用来对抗你的！”猛然回身，乌黑闪亮的长发如游蛇般随猛烈的山风舞动，修罗第一次看清了少年的眼睛——灰绿色的眸子不卑不亢地反射着坚定的光芒，清澈地映出对面的自己的影象。
　　“我不喜欢说大话的人！”冷嘲着将右手向下一劈，圣剑的威力使少年立刻如想象中般恐慌了，可他竟然还是找到了机会反击：“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接我的招吧！——庐山升龙霸！”
　　……龙飞升时产生的强大气流将身后猎猎扬起的斗篷撕碎，猝不及防之下，甚至连修罗本身都被气流挟卷而入！
　　——呼……很有一套嘛！
　　借力使力地将紫龙甩向高空，修罗轻巧地落到地上，看见紫龙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由得意地微笑起来：“现在可以轻易地取下你的头了！”

　　虽然遇到了抵御，但一切还是进行得轻而易举——先是天龙引以为傲的盾，接着……比钻石更坚硬的天龙圣衣在锋利的气刃下不堪一击，转瞬变成了散落在地的破铜烂铁。眼前失去圣衣保护的少年看起来就像初生婴儿般脆弱无力，所以冷笑着挥出最后一次手刀的修罗也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反戈一击的机会——
　　“真剑入白刃！”
　　在应声裂成两半的头罩落地后，修罗震惊地盯着那双毫不怯懦地迎视着自己的眸子，听到少年的回答。
　　——原来，他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想不到他竟能顽强至此！真是低估他了！
　　这是修罗被紫龙乘胜追击倒地之后一闪而过的想法。当他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对手时，则更加惊讶了——龙……紫龙的背上出现了一条青龙！……这表明他的小宇宙已经充溢全身了吗？
　　再一次被击中，山羊座的头罩“呛啷啷”地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很远。
　　“这么厉害的攻击……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不是错觉。他的小宇宙正迅速地超过我……紫龙竟在不知不觉中发挥出他的潜能！
　　“修罗，你竟敢嘲笑我的庐山升龙霸是小孩子的招数，再让你试试，看你能不能躲得开！”
　　——庐山升龙霸？
　　听到紫龙这样说，修罗反而放下心来——刚才看过一遍这个招数：虽然破绽只有千分之一秒，但却是致命的！紫龙，你会为你的过分自信付出代价。而这代价就是……死！
　　电光石火，鲜血迸溅……
　　在手指刺入紫龙的肌肤，感受到他心脏那近在咫尺的搏动的同时，左手臂传来一种被强烈撞击之后的震动。当大脑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一波剧痛瞬间弥漫上来，使修罗的心猛然抽搐一下，一两秒钟之后才缓缓恢复规律的跃动……
　　冷汗渗出来了，修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那个一脸玉石俱焚的决绝神情的少年，又惊又疑。
　　“我早就知道升龙霸的弱点……”脸上虽然布满了痛苦之色，可那双清澈的眸子依旧坚定，“在和星矢对战时……”
　　——真是……奇怪……明知道自己的弱点还……
　　收回插在少年身体里面的手，伴随而来的巨痛和无力控制的绵软感让修罗知道，自己的左腕已经被折断了……
　　不知是震惊，还是佩服，修罗呆呆地望着伏地不起的紫龙，一时竟忘了攻击，直到胸口不断向外喷涌出鲜血的紫龙再次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
　　“这一击，你的心脏肯定受了重伤。再动一下，血就会喷出来。”修罗冷眼旁观，心却不再平静。
　　似乎在验证他的话，紫龙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鲜血滴答滴答地流了满地。
　　可血泊中的紫龙仍未放弃，又撑起了一点身体……
　　“我虽然坏了一只左手，但我还有右手和双脚。你只有一个心脏，你再也无法施展升龙霸了！”
　　修罗是如此坚信着的，可看到命若悬丝的紫龙再次歪歪斜斜地躲过自己的攻击，且小宇宙不减反增的时候，他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而且还是害怕一个小自己将近十岁的青铜圣斗士！
　　“紫龙，莫非你还隐藏了什么让我畏惧的招数？”
　　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果然——
　　“紫龙！你要做什么！”
　　手臂上的痛楚远远抵不上紫龙的行动所带给自己的震撼感觉，修罗不敢置信地随着紫龙腾地而起的动作飞向高空——他要与我同归于尽？他竟然真的不顾性命，要与我同归于尽！
　　“紫龙，你想过没有？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因摩擦而产生的高热燃烧成为宇宙的灰烬！……不，我穿着黄金圣衣还能坚持得久一点——先死的是你呀，紫龙！”
　　满心的疑惑终于在少年的沉默中爆发出来：“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价值？！！”
　　“圣斗士们都明白，”少年的语气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对于死亡的恐惧，相反，平静异常……他轻轻吐出几个字，却如重锤般字字撞击着修罗的心：“为了雅典娜！”
　　“雅……典……娜？”
　　——荒谬！他们为什么这样坚信他们守护的女孩就是雅典娜？女神应该身处圣域之巅，接受教皇的保护。她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富家小姐？！
　　——紫龙……紫龙，你不能死！
　　有什么东西柔柔地包裹住不断飞升的两个人，暖暖地护佑住他们因剧烈摩擦而痛楚发热的身体。恍惚间，一个女孩模糊的影象出现在眼前，朦胧的面容上，一对幽黑闪亮的眸子闪烁着无以名之的威严与神圣……
　　——她是谁？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却让我产生了敬畏之心？
　　“纱织小姐！”身后的紫龙喊出了她的名字。
　　“什么？你是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怔怔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她就是纱织……？”
　　——这就是他们所信奉的那个冒牌雅典娜？这种感觉……这股小宇宙……我曾经感受过……

　　记忆回溯到十三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当自己察觉异样，来到人声喧闹的教皇厅时，教皇立刻委派他去追歼叛徒艾俄洛斯……
　　“艾俄洛斯叛变？”最初确实是不愿相信的，可教皇言之凿凿，打消了他的疑虑。于是追击、拼斗，带着胜利的微笑看那个自己从前总是仰望着的兄长坠落山崖……

　　“艾俄洛斯当时并没有死。他为了雅典娜，带着满身的伤，又从断崖下爬了上来……”
　　紫龙的诉说怀着几分沉重。修罗的脑海里也随之浮现出那个遍体鳞伤的射手座圣斗士身穿黄金圣衣艰难地向上爬的景象：汗水从额角、鼻尖沁出，沿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圣衣上，闪着晶莹的光辉；紧蹙的浓眉下，一抹难以遮掩的痛苦之色从眼底清晰地流露出来……血汩汩地流淌着，在他爬过的地方留下鲜红的印记，但他仍咬着牙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努力扒住上面突起的石块，一点点地撑着整个身体向上移动……
　　“艾俄洛斯……”
　　不知不觉地，修罗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当时他所保护的女婴……对了，也许当时我放弃杀死那个女婴不是因为我的怜悯之心，而是她给我的感觉让我下不了手……那种感觉……
　　“雅典娜……”望着眼前女孩的幻影，修罗喃喃开口，悔恨噬咬着他的心……
　　——雅典娜，修罗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惟有……来世再偿还我所犯的罪吧……
　　——修罗，你不可以轻易言死！我还需要你，大家还需要你呀！
　　温暖的小宇宙出现了一丝激烈的波动。纱织的情绪变化真实地透过小宇宙表现出来了。
　　——雅典娜……
　　修罗笑了——应该是历练还不够吧？这个女神充满了人性的一面，她自己命在旦夕，竟然还为我这个叛徒担心……
　　——雅典娜，就让我以你的圣斗士的身份为你做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吧！
　　“紫龙，你还不能死！”
　　“修罗？”
　　耳边传来疑惑的声音，少女的幻影也正露出哀伤的表情——紫龙，你很奇怪身为敌人的我会对你说出这种话吧？雅典娜，你也不必为我的死感到悲伤……事实上，面对死亡，我只感到轻松！在谎言下生活了十三年，我所引以为傲的忠诚竟也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如今，我惟有以死谢罪了……紫龙，我犯了罪，死不足惜。但你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你还必须为了女神继续战斗下去！所以，拜托了！女神的安危，大地的和平……一切都交托给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了！
　　传授紫龙以圣剑的灵魂，在解除圣衣保护时，感觉到它对自己的依恋——去吧，我的圣衣。保护紫龙不受伤害！而我要和你告别了……
　　金光耀目，圣衣自行从修罗身上脱落，转而披挂在已失去意识的紫龙身上。一股灼人的热浪瞬间卷袭全身，使修罗体会到身陷火狱的痛苦！
　　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修罗挣开紫龙架住自己的手臂，以全身仅存的力量猛蹬一下紫龙依惯性上升的身体。
　　由于反作用力，紫龙上升的趋势被消除，顺利地落回地面；而修罗则上升得更快了……
　　仰望着逐渐接近的广袤星空，那种宁静的美丽使他暂时忘记了苦痛——仿佛有什么声音闪进了意识当中……这个声音……很像撒加呀……
　　许多曾经遗忘掉的往事又鲜活起来。当初与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被秘密召见，发现撒加成为教皇，宣誓效忠，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我一直甘心受他蒙蔽，以为他只是顶替了教皇的位置而已；至于女神，还在他的保护之下。可事实上，我一定早发现真相了，只是不愿承认，不肯直面自己只将力量作为正义的唯一标准的事实……
　　撒加……我……也许我们都错了……圣斗士……我竟然忘了身为圣斗士的责任！
　　对不起，雅典娜，当年差点错杀了你……
　　对不起，艾俄洛斯，我竟然助纣为虐……
　　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做圣斗士，但，至少我还可以守护你们吧？在天上，透过星星的眼睛去望着这世上的一切，去守护真正的为大众的正义！

　　痛苦只是最初的感受，在死去之前，唯一还残留的只有兀自翩飞的意识。
　　修罗的眼睛沉重地想要垂下，可是他拼命睁着眼，将眼前的最后一幕印在脑中——
　　星星……很久都没有好好地看过星星了……好漂亮……无数传说中的英雄在这里化做了永恒的星座，我呢？……我也能化为一颗星吗？不！我一定要化为一颗星！！我要看着雅典娜……看着大家……
　　对不起……大地的和平……今后要交给你们守护了……
　　相信……我的灵魂……会永远祝福你们……
　　永别了……
　　永别了……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