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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乖乖 ...

  •   只是男朋友?
      自我感动?
      道德绑架?
      越界?

      不得不说,杨思珈是知道怎么戳人痛处的。

      这些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冷冰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嘴里蹦出来,无一例外都狠狠刺向齐涵,把他那颗危如累卵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声嘶力竭着向他哀嚎向他求救。

      每向她靠近一步,就要被她彻头彻尾地伤一遍,齐涵简直要被气疯了。

      除了叫///床,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张嘴发出任何声音,他失控地吻上去,放纵肆意地磋磨她千遍万遍,听她痛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吟也绝不手软,直至她软塌塌地仰靠在方向盘上涣散地喘息,才把他们的衣服整理回去,打开车门,把她扛到肩上,快步上楼。

      “别以为这招每次都管用!”可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截距离,那张嘴还是在见缝插针地说这些令人火大的话,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阴郁一涌而出,彻底占领齐涵的全部心智。

      他重重把她扔在床上,轻轻一用力就撕掉那些没什么的东西,也不再讲究技巧,不再关心她承不承受得住,全然成了一只不知疲倦地宣泄自己源源不竭兽性的怪物,一入到底,又迅速抽离,干净利落,淋漓尽致。

      无需一言半语,每一次都能让她深深感受到,他的占有,他的痛楚,他的执迷。

      “杨思珈。你爱不爱我?”这简直成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心魔,今晚,他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齐……涵……”她饱含情动的嗫嚅在耳边厮磨。

      齐涵心无旁骛,只专注于那一个话题:“到底爱不爱我?”

      “别这样好不好……”

      仍旧对他有所保留。
      仍旧不愿全心全意。

      “好。”齐涵将她翻了个面拥进怀里,亲昵地吻了吻那张牵制住他全部喜怒哀乐的脸:“什么时候说爱我,什么时候结束。”

      直至天蒙蒙亮,杨思珈抽噎着,带着一些讨好意味地匍在他胸口,努力忍住多余的声音,用她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软绵绵地宣布投降:“我爱你。我爱你,齐涵。”体力早已透支,水潮却一浪接着一浪,再不停,怕是要死在床上。

      “真的吗?”齐涵缓缓停下,满眼柔情地注视着她:“有多爱我?”

      可她总归倔强,说完那么几个字眼,就死死咬住牙,不肯再言语。

      不过没关系,既然说出来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齐涵那颗空落落的心总算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欣喜地笑着,迅速收尾,让她再一次企及,才心满意足地翻身抽离,关上灯,把她拥进怀里,擦去她的眼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了,乖乖。好好睡吧。”

      良久,失禁的眼泪总算流完,杨思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齐涵一眼,湿漉漉的眼睫在他下巴上扫过。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抱怨:“我是喜欢你。可你也不至于……”

      “什么?”齐涵的目光闻声而来,吓得杨思珈连忙收声,翻了个身,紧紧闭上眼睛睡觉。

      *

      再醒来,已经5点过。

      杨思珈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在慢慢醒过来的过程中,回想起昨晚到凌晨发生的一切,立马就被点起滔天怒气,猛地踢开被子跳起身,一脚把齐涵踹下床,阴沉着一张脸,从衣柜里翻出睡裙套上,快步进了卫生间洗澡。

      齐涵吃痛地捂着肚子起了身,去衣柜里找了身睡衣穿好,蹲去卫生间门口,委屈巴巴地喊她:“杨思珈,我们今天回我爸家吃晚饭吧。”

      “吃吃吃,吃个头吃!”随着杨思珈那破锣嗓响起,卫生间的门也被她重重拉开,她扶着堆起高高的泡沫的头,愤愤不平地指了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罪证和她破烂的嘴巴,破口大骂:“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去?!你以为现在还是冬天,还能用高领毛衣、围脖这些东西遮掩吗?!我接下来几天要蹲单位出报告,你让我怎么办?!你这个坏蛋讨厌鬼死变态,你烦死人了!”

      说着,杨思珈抬腿狠狠踹了齐涵一脚,又重重砸上门,钻回浴缸继续泡着。

      齐涵捂住嘴憋笑了半晌,才堪堪使他的语气维持在一个还算正常的状态:“那好吧。那改天吧。”

      “改你个头!谁爱去谁去!”

      *

      出完报表又休息了两天,杨思珈接着出差进场。

      齐涵老老实实地接送上下班,送午饭晚饭外加宵夜去杨思珈单位陪餐,舒舒服服地伺候了杨思珈5天,直到把人送进安检了,才接着办剩下的事——反正他已经跟她说过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肯签,那只能是事无巨细,全盘包办。

      齐涵踩下油门,轰一下朝停车场外驶去,刚拨出去的电话也很快被接通。

      “商循哥。”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喂’,齐涵的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别来无恙。”

      对面默了默,才冷冷说:“有何贵干。”

      “有件事想和你核实一下。”齐涵合了合眼,平静地说:“去年8月份,恒印名下一套在俞宁通华商业广场的商铺被无偿划归杨思珈名下,你知情吗?”

      “什么?”沉吟片刻,商循急忙说:“我不知情。她应该也不知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母亲和她父母……”

      “那最好不过了。”齐涵着实是没兴趣听到任何细枝末节,只迅速打断,直奔主题:“那我希望你能以当时不知情,现在发现了不同意为由作废赠与,并起诉杨思珈,追回房产。”

      “既然已经赠与,那就没有要回来的必要。”商循压下跃然欲出的暴躁,冷声说:“你是有多无聊,才会认为你能编排出什么自认为充足的理由说服我,做这么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对于她父母的说辞,当然是逼婚用了——要么退还房产,要么结婚,不然以诈骗罪起诉。凭什么掏心掏肺谈了三年莫名其妙甩了你,却转头就要和一个刚在一起没多久的人结婚了。发个疯也还算意料之中吧。”

      齐涵对商循字里行间的不爽无动于衷,“而我这边给你的理由么,因为令堂提供的这套房子,彻底将她拴在了她父亲的利益条线上,一样好处没沾着,一出事准找她。辛辛苦苦全国各地出差赚那三瓜俩枣,平白无故就成了她父亲收贿的帮凶,要连坐,还成了巨额债务和罚款的主要偿还人。要把这些东西清理一下,和她家里做个财产分割,得先把你的房产还回去才好动手。这个理由,充分吗?”

      “你是说……”只要是杨清逸的手笔,就全是烂泥,甩不干净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除了从我母亲手里拿到赠与协议原件,出具律师函,给她母亲打恐吓电话,还有呢?还需要我做什么?还有——她知情吗?”

      “她知情啊。”

      “但她一定不同意。她非常反感身边的人介入她和家里的纷争,更何况未经她同意就插手。她的能力很强,完全无需你杞人忧天。你根本想象不到她的手段……”商循突然停顿了一下,沉下声接着说:“你的所作所为,非但帮倒忙,还自寻死路。”

      “那又怎样。”齐涵不假思索地说:“我就是要管。我就是要淌她的泥潭。”

      “你一定会后悔你所做的这个决定。”商循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步我的后尘,眼睁睁看着她和下一个人在一起,却什么也做不了。”

      “感情这东西吧,因人而异的。商循哥。”齐涵笑了笑:“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亲自来一趟俞宁比较好,直接把律师函带来给我,也顺便把房子过户的事一并办妥,一劳永逸。打电话给景阿姨呢,最好在这两天打,她父亲最近在通安义诊,他不在,景阿姨拿不定主意,我才好要协议。”

      “过户?”

      “对啊,都说了让你把商铺要回去,不会让你白出律师函的。”齐涵淡淡地说:“反正公司转赠个人么,也不是诚心给,我们也不稀得要。”

      “我们?”商循冷嗤了一声:“你倒是自来熟。没记错的话,你们才在一起三个月。”

      “是2个月零6天。”说起这个,齐涵自己都觉得搞笑:“中间还分手了20天。”

      *

      景和从这个学期开始给杨思黎报了一门游泳兴趣班,每周三下午4点半到6点半,在通江江滩旁边的江岸大厦里,每次把杨思黎送进去,她就会在同一栋楼的美容院里洗洗脸敷敷面膜按按摩打发时间。

      但景和昨天才在小区门口的那家美容院里做了热玛吉,脸还不能沾水,今天就来做头发。

      她打算把她的长发剪短一些,再烫个波浪卷。

      52岁,还能保持头发乌黑浓密,往往使她的年纪看起来年轻非常多,她常常为此暗暗窃喜,每当别人夸她保养得当,她便要谦虚地说也没有很花心思啦。

      笑话,怎么可能没花心思。

      杨清逸背着她在外面乱搞,她多花一分他的钱,就能多舒坦一分。

      阴沟翻船?

      那不是该到杨清逸坐牢弥补的时候了嘛。

      她一不知情不参与,二有退休工资,三有个厉害翻天的女儿,能有什么后顾之忧。

      反正杨清逸不肯和她离婚,那日子不这么过还能怎么过。

      最近家里也还算太平,杨清逸到处出差义诊没在面前晃悠惹嫌,杨思黎的开学考试也不错,蝉联年级第一,景和心情不错,难得没在进入这家理发店后露出惯有的挑剔神情。

      “女士,请问是要换个发型还是单纯洗个头呢?”站在门口接客的西装革履的男tony快步迎上前来,殷切问询。

      景和摘了墨镜,淡漠地扫视着店里的环境:“烫个头发。”

      “好的,您先里边请,我们会有专业的顾问根据您的需求,推荐合适的发型师为您设计发型。请跟我来。”男tony温和地笑着,引着景和穿过最外层的理发区,进到设有桌椅沙发的休闲区,给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招呼她坐下,再给她端来茶点,请她稍等片刻便快步离去。

      刚拉开椅子坐下,杨清逸就发来消息问她在做什么——只要没和景和待一块儿,在确定景和入睡之前,每隔两个小时,必要发消息问一次。

      在哪,在做什么,和谁一起,几点回家。

      从智能手机普及以后,从未间断过。

      并且要求景和在收到消息后,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回复。

      景和对此,乐在其中。

      景和拍了一张窗子外的照片发过去。

      【在等果果游泳课结束,来烫个头发,估计得花四五个小时才能结束,今天就不买菜回家做了,在外面吃完再回家。正好果果吵吵要吃汉堡王好久了。】

      【最迟几点到家?】

      【9点。】

      【好。不要让她吃太多。快餐没营养,还伤胃。】

      【知道了,用不着你啰嗦。】

      景和在防晒口罩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把手机熄了屏,好整以暇地看着早已坐在对面等候的顾问。

      却在顾问开口说‘您好’的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垂眼一看,是一串归属地为临州的陌生号码。

      景和眉头微微蹙起,挂掉电话。

      但没过几秒,电话再次响起,仍旧是刚刚那个号码。

      景和心下生起一抹怒意,举起电话按下接听,语气不善道:“哪位?”

      “阿姨,我是商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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