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白月光》绯红雨

7、第 7 章

　　潘金莲的惊恐的表情让武大郎笑出来，他裂开嘴，丑陋的脸上布满了满不在乎的笑容，“放心，不杀人。”嘴里这样说着，手中却是拿着鞭子敲打着。

　　潘金莲如垂死的鱼挣扎着，却仍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大郎用棉布包裹起来，接着抽在她身上。

　　潘金莲想要扭动躲避，却根本无法睁开，想要呼叫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她身上，疼痛的浑身颤抖，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这鞭子打了几十下。

　　武大郎有些累了，一看潘金莲已经昏过去了，他去舀了一瓢凉水浇下去。

　　透彻心扉，潘金莲再次睁开眼，死死的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武大郎，是，魔鬼，这个人是地狱来的恶鬼，她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这个人？她后悔了，后悔了。

　　武大郎揪住她的头发，盯着她，还去擦她的眼泪，“别死，带你去见个人。”武大郎也没有追问潘金莲是怎么发现他那个秘密地方的，还带着武松一起过去。事已至此，他不想关心了，解决眼下要紧。

　　他随意拉下床榻上的被子将潘金莲裹起来，抱着下去。武松和迎儿还在睡觉，外面天色大亮，隔壁茶坊王婆正在烧热水，见武松抱个人问了两嘴，武松说潘金莲病了得了风寒，他抱着去找大夫。

　　王婆哦了一声也没当回事。在她心目中武大郎就是个老实的棒槌，不值得关注。武松抱着潘金莲走出了城郊，来到了破院子，进了木屋。

　　西门庆被惊醒，听到人声，立刻起身，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有人过来了，他呼救却被武大郎堵住嘴接着打昏了。他侧身看到武大郎抱着一个人进来，被子一卷开竟然是潘金莲？

　　这人要做什么？

　　武大郎将潘金莲扔在地上，被子也抽开扔在一边。西门庆看到潘金莲一身血，不知死活的躺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几乎看不到呼吸起伏。死，死了？

　　他吃惊的看着武大郎，武大郎却用脚踢了踢潘金莲，接着掐着她的鼻子将她弄醒了。潘金莲醒了后视线模糊，嘴巴还被堵上了。

　　武大郎解开了她嘴上的破布，将她双腿双脚都捆起来，想捆绑螃蟹一样，潘金莲被这样一折腾，视线终于清明了——她尖叫起来！

　　“西门庆！？”

　　“你——”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她又看到面前站着的武大郎，视线又移到床榻上被绑着的西门庆，还有整个木屋的装饰，想到昨晚，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一样，剧烈颤抖，牙齿打颤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一瞬间潘金莲的脑海里闪过许多事情，她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什么的都不明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武大郎会在小木屋里囚禁着西门庆。她不是哄骗武松过来捉奸吗？谁知道误打误撞竟然是真的，西门庆真的在这里，可这是为什么？就算浑身疼痛万分，半死不活的时候，潘金莲也摸不着这是为什么？

　　武大郎和西门庆都看到她这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中各有思量。

　　武大郎一瞬间心中明白了什么，糟糕！他恶狠狠地发问，“你不知道他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西门庆也问道，他想下床，可是他一动手腕疼，才想起来自己也被绑住了。

　　西门庆赶紧又道：“昨晚是你带着人来救我吗？”他还想问许多，然而一想到潘金莲自己也被绑着来到这里，恐怕也救不了自己了，一时间态度又消沉起来。

　　他余光撇到武大郎那张讨厌的脸，心中越发烦躁，加上武大郎在此，他也不便多问，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再说什么，只好默默无言。

　　潘金莲眼珠儿转动，看到西门庆那张脸，又想着昨晚在屋外听到的还有上次在白天看到西门庆来到屋内及那些日子的表现，突然明白了。她之前在张大户家里也知晓过这样一些事情，男子和倡优小倌。她仔细瞧着，但下一刻武大郎就证实她的想法！

　　武大郎见潘金莲不说话，又踹了她一脚，抓住她的头发，凶神恶煞的让她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潘金莲低低的说了几句，武大郎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这次是弄巧成拙了，不过无所谓。他不在乎，他扭住潘金莲的头，在西门庆的阻挠声中又扇了她两巴掌。

　　潘金莲嘴巴耳朵都出血了，满脸血迹，狼狈可怜。

　　西门庆不忍，明知道武大郎不是人，但他怜香惜玉的心上来了，一直喊着武大郎不要伤害潘金莲了，殷切恳求着。这样说着武大郎不打了，继而来到西门庆床前，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接着缓缓下滑，摸着他的下巴，喉结，脖颈。

　　西门庆求情的话一下子就息声了，他紧紧闭着嘴巴，想要把头扭过去。

　　可是武大郎不让，武大郎的手指继续摸索，眼神也越来越炙热，西门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敢相信武大郎这么变.态。在这种时刻，他竟然有了这样的心思。他头往后一仰，修长白皙的脖子露出来，颤颤巍巍的。

　　武大郎轻声过去道：“我带她来是为了让她看看你的美。”

　　西门庆皱眉，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武大郎这句话的意思，武大郎的手继续往下，而西门庆的目光撇到潘金莲那瞪大的眼睛，他不可转换的脸红了。这人，这人竟然要自己的妻子看他和别人看现场！

　　西门庆耳根红透了，恼怒至极，愤怒挣扎，怒吼：“武大郎！你这个疯子！”

　　话音落下，武大郎嗖的一巴掌扇在西门庆脸上，那脸上霎时间红肿起来，白皙的肌肤上有了红/肿印记，武大郎又开始使用暴力，掀开了被褥，撕开了西门庆的衣服！

　　潘金莲吓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这个时候见到两人激烈挣扎，床铺上人影交错，心中只有害怕和恐惧，武大郎是个地狱来的恶鬼，索命恶鬼！

　　他扑在西门庆身上，恶狗撕咬，猛兽捕食，不顾西门庆挣扎，那样扭曲，那样爆裂，像是冬日里热水沸腾的小虾米全身心都在冲撞，朝着求生奋斗，想跳出热锅，犹如盛夏日头下躲阴凉的花朵，萎败而靡丽。

　　潘金莲本来是不想看的，但是西门庆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叫闯入她的耳朵，让她不由自主的追寻着西门庆，西门庆两只手腕萧索而优美，躲避挣扎的背脊白皙而绝美，偶尔透出来的眼神无助朦胧又情迷怯雨。

　　她当初和这人是有过春风一度的，如今在看来这人却和之前大不相同。她不知道那里不同，为什么这明明该是一场被唾弃被鄙夷的挣扎求生，却让她看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正是以前张大户念过的那首词：杨柳腰脉脉春浓，细细汗流香玉颗；直饶匹配眷姻谐，涓涓露滴牡丹心。

　　潘金莲想扭过头去，那边武大郎又吼一声，“好好看着！”

　　武大郎不在乎又在乎的吼完，想到当初他自己在外偷看他们俩的时候，那种愤怒那种凄苦那种震撼那种激动那种闹心抓肺万蚁咬心，这回他也要让潘金莲试一试。

　　这是报复，是摧残，也是心动，是警告，是宣誓！

　　潘金莲被吓得睁大眼睛，却终于支持不住再次昏迷了，她昏迷之后武大郎也没有结束，一直到西门庆哭泣求饶声传出来，他又几巴掌拍过去，将西门庆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一声低吼出来，他畅快了。

　　这一瞬间他想的却是那日戳破两人奸情的震撼：

　　潘金莲自然是艳丽而妖娆的，抹胸消失，露出的大片肌肤，白透凝脂，影含花蝶翻入飞。而她身边的西门庆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在烛光摇曳中更加细腻，粉面含春，眼意眉情荡漾而出，只想让人在那身躯上染上无数绯色。

　　武大郎想到自己撞破时候本来是愤怒的，却不知道怎么的愤怒中却含着一丝难言的悸动和渴望，他脸红脖子粗想揍人，却一时间又舍不得下手。后来夜半无眠，回忆那一幕，几乎一想一动就沾湿衣裤，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孽缘。

　　他想到这里拍拍西门庆的脸颊，竟然又凑过去，西门庆西门庆如死鱼一般任他施为，生无可恋。

　　武大郎露出满足的笑容，迎着这满屋子的血腥气，膳腥味，这人越发显得可怖。

　　潘金莲被绑着蜷缩一团，天寒地冻她就在地上，瑟缩昏迷着，呼吸似乎也没了。

　　武大郎却是不管的，他照常清理后又出去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喂给西门庆食物吃，而这期间潘金莲一直昏迷未醒，那些血迹也干了。

　　这样不会死吗？

　　会死的。

　　西门庆却只是这样一想，却又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生死都顾不得，哪有心思顾得了旁人。

　　该死！都该死！西门庆心中恨意非常。原本自己这个样子被男人强了，只要他出去杀了这个男人，一切还能照旧，然而武大郎打破了他的自尊，打破了他的妄想，打破了他的伦常。

　　武大郎这个畜生把潘金莲扯了进来，这个人让他感觉到害怕。以前挨打挨揍他已经习惯了，可武大郎是真正的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种态度让他不寒而栗。

　　杨柳腰脉脉春浓，细细汗流香玉颗；直饶匹配眷姻谐，涓涓露滴牡丹心。——《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