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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东京之行拖延了五天,等西门庆身体好透了,他们才上路。这一行五个人,一辆马车三匹马。穷家富路,西门庆带了衣物和一些特产及一些茶叶,剩下的是银子。

      东京可是大宋首府,天子脚下,风华物贸,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自古繁华豪奢,要什么有什么。

      而且他带足了银子一路上看到便宜货物也可以买一些,到了东京卖掉换钱再买也未尝不可。轻装简行,人也轻松。

      武松和他随行,西门庆就十分安心。但他们刚出了城上了官道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家中就有人追过来。

      一行人停了脚步,西门庆听下人说,说是有个吴月娘今早收了一封信,指明是给西门庆的。吴月娘本来不当回事,但随着那信件而来的还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根手指头。

      吴月娘当即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赶紧让下人赶紧追出来,把盒子和信件都送了过来。

      西门庆看那信件,上面写着:西门庆,潘金莲和你儿子在我手中,一个月内拿出三百两银子,放他们离开。武大敬上。

      盒子里的手指不用说应该是潘金莲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武大郎和潘金莲好歹也是拜过天地的真夫妻,却如此狠毒的砍掉人家的手指,真真是畜生一枚。

      儿子在他手中?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子了,都拜武大郎所赐。潘金莲腹中的儿子又不是他的,这个儿子又关他何事!

      西门庆嗤笑,当即要扔了信件和盒子,继续前行。突然又想到这应该给应伯爵送过去,他不是要找儿子吗?便要打发下人把盒子和信件送去应伯爵家里。

      武松过来,拿过了信件,心中不是不惊讶的,这潘金莲潘嫂子怎么又冒出来了,看到大哥的信件,又看看西门庆。

      武松原本对这东京一行非常期待的,一路上他要和西门庆朝夕相处,整日相对,两人的感情肯定能再进一步的。

      上一次西门庆虽然没有默许他做到最后,但也没有明显怒气,而且近来对他态度越来越暧昧,两人相处早就有了一番默契。可是现在武大又冒出来,武松感觉到西门庆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眼中含着冷意。

      武松问:“你想怎样?”

      西门庆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摇头,“和我没关系。”

      武松问:“那我们继续上路?”

      西门庆点头,又上了马车,但马车走了一刻钟,突然又停下来,西门庆下了马车,“不行,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虽说事情不关他的事情,但是这是个弄死武大郎的好时机。

      武大郎冒了出来,他不再躲着了,自己要是去了东京,他无奈之下说不定要找吴月娘麻烦,还有自己女儿定亲出阁在即,这名声可不能有问题,只有弄死武大郎才万无一失。

      不然等他去了东京,这人在家里捣乱,走水失火抢劫都是损失,防不胜防的。

      西门庆一行人又转车回去了。

      回到家中听了吴月娘说具体情况后,西门庆对武松道:“这回是你大哥不放过我,那么请你靠边,我们各凭本事。”只要不单打独斗不掉以轻心,这回西门庆就不信弄不死武大郎。

      西门庆和武松正是说清楚,让他这些日子保护自己,但具体怎么弄死武大郎也不让他参与。武松心底沉重,十分无奈,但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西门庆去了县衙找县令帮忙,还去找了他那些兄弟,这些西门庆都不避讳他,然而商量的具体内容,武松却是不知道的。

      武松焦急,心急如焚,想联系上大哥,劝他收手,把潘金莲放回来。

      然而他的好心可得不到武大郎的认同。武大郎也焦急,着急这西门庆怎么还不拿银子来赎人。

      这一月期限快到了,他的人只看到西门庆上蹿下跳的吃喝玩乐,县衙加紧巡逻,却没见到西门庆筹备银子,既然是这样,说明西门庆家中银子是多的,说不定有三百两现银,那么当初自己就要少了。

      武大郎想早知道如此的,当初就要一千两了。

      他老实了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千两银子,但是现在做了土匪后,倒是有了不少银子花,畅快不少。以前做烧饼是为了生活,现在做烧饼是乐趣是轻松。他现在就在做烧饼,做的烧饼软和甘甜,强盗们吃了都说好。

      但潘金莲不说好,非但不说好,还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潘金莲摸着肚子咬着烧饼喝着水流着眼泪,那水都化成了泪,她也成了泪人,右手小拇指没了,她哭也不敢哭出声,心中的害怕惶恐都要溢出来了。

      武大郎不是人,是个畜生!武大郎知道她快要生了,连个好的都不给她吃,鸡汤也不给她喝。天天吃这饼子,吃的她嘴角起泡,口舌生苦,没滋没味的。

      烧饼烧饼,活该武大郎一辈子做烧饼!潘金莲一边啜泣一边诅咒武大郎,同时心怀侥幸的认为西门庆会通知应伯爵来救自己。但艰难的啃完了饼子。

      武大郎拉起她,还是那样老实的一张脸,可是做出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吓人,指了指她的肚子,问道:“你觉得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值三百两银子吗?这可是西门庆家里的独苗,应该值吧?”

      武大郎提了问题又自问自答。潘金莲傻眼了,“三,三百两?”

      “是啊,西门庆应该会拿出三百两银子赎你。”武大郎笑着,“你要祈祷他会的。不然你会很惨的。”

      潘金莲听到武大郎说要三百两银子的时候,眼前一黑,绝望了,三百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应伯爵怎么可能呢?更别提西门庆了,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没任何关系,这回自己必死无疑了!

      潘金莲如丧考妣,等着死亡,武大郎发出猖狂的笑声,觉得潘金莲的神色真有意思,当初这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可不是这表现。唉,还是做恶棍好,人人都怕!

      前边强盗喊人,武大郎笑着离开,去和他们商量去了。武大郎和强盗们商量赎人细节,知道西门庆肯定会借此机会要他命,但他不怕,他不光要钱也要西门庆,到时候西门庆敢来,他就敢抢了人带上梁山。他们一行人已经接洽了梁山好汉,只等银子一到手便投奔了去。

      之前猥亵过西门庆的高个子强盗甲说再去催催,探探路。武大郎道:“我自己去。”他要去一趟见见武松,也许能从他那里得到消息,迎儿那边也要给些银子。

      这一趟要是成功了,他会带着西门庆上梁山,终其一生直到死也不会回来了,迎儿没了娘也会没了爹,自己去做个道别也算成全父女情谊了。

      武大郎进了清河镇没有找到武松,找到了迎儿,远远地看着,然后找了个小乞丐给迎儿带了个口信,让她去酒楼旁的一块石头下拿钱,有人在那等她。

      迎儿来了,武大郎也没露面,只是看着迎儿拿走了他存的八两银子,在那站立许久,目光寻找着他。等了很久找不到人最后走了。武大郎觉得心酸,但也无可奈何。

      迎儿走了后,他就去找武松,武松肯定跟着西门庆,这弟弟还真实心眼背叛了自己一心一意对着西门庆。

      武大郎又气又恨,对武松起了歹意,要是武松再次阻挡自己掳走西门庆,可别怪他不客气了。要是武松帮着西门庆对付自己,就别怪自己狠心不讲情面了,那这兄弟不做也罢。

      武大郎匍匐在一棵树上观察着西门庆家,看到武松在西门庆家进进出出的,心中的妒忌和嫉恨充斥了胸膛,西门庆竟然不排斥武松,还让武松待在身边,这两人恐怕早已经苟合在一起了。
      他们俩在一起逍遥快活,自己独守真是个笑话。

      武大郎从树上下来又蹲守狗窝里,瞥见许多,见西门庆依旧风流俊秀,但那小腹平坦,显然早已经拿掉了孩子,恢复的很好,他心中的戾气更深,暴虐从眼球里凸出来,青筋暴露,咬紧牙关安耐住自己的杀意,说没关系,等他把西门庆掳上梁山,还可以让他生,让他一直生!!

      他蹲守了一天一夜,后来差点被发现,踉跄离开,留下了字条,字条上是交易地点!景阳冈的悬崖山山口!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好,很好!

      西门庆得到这个字条,西门庆藏起来,没有告知武松。悬崖山山口,景阳冈,是吧,这里就是武大郎的埋骨地葬身所!

      到了那日,官差们先埋伏到那里,可是一直等到天黑,并无人影出现,潘金莲也没出现。西门庆咬碎了牙,知道自己被武大郎耍了一次,但他没有气馁,顺利地送了银子给官差们让他们散去。

      官差们散去后西门庆驾了马要归家,这个时候一个小乞丐来了,说武大郎在景阳冈侧面的枫树林里交易,只要把银子放到那一颗类似人形的大树下,潘金莲自会被放回去。

      西门庆是傻了才会去枫树林,当即回了家。武大郎还真以为潘金莲肚子里是他儿子,就算是他儿子,自己也不做孙子,别说是个假的了。武松西门庆安全回来,心中高兴,又恼怒他故将自己支开。

      西门庆无功而返心情不好,随意打发他说道:“我还不是怕弄死了武大,你伤心欲绝找我报仇。这武大狡猾,又耍了我一次。”

      不光狡猾还是个胆小鬼,不敢赴约,还约下次,下次肯定又是这招,要想法子弄个陷阱,让他自己走进去。

      武松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最后冷冷道:“我不会找你报仇的。”他这些日子也想了许多,最后发现自己没法朝西门庆下手,他舍不得。

      而且武大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抢劫都做了,他要还在县衙做事,肯定也要去抓他的。唉,武大要是能见自己一面就好了,劝他及时收手。

      而此刻的的武大郎却是不知道自己兄弟的好意,正在等待西门庆和那笔即将到手的赎金。

      枫树林中潇潇暮雨子规啼,早春二月有的花已经发芽露出头,偷窥着春光,空气清新,天色明亮,正是春日散步修葺好时节。

      而此刻的枫树林里的武大郎却没有好心情,而是是一脸凶神恶煞,老实的脸配着这样凶狠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边的潘金莲此刻战战兢兢的,要哭不哭的模样。

      西门庆没来。两个强盗过来说悬崖山口的官差已经撤了,消息早就送到了,而西门庆回去了。

      “我们也回去。”武大郎绑着潘金莲又冲回老巢。其中一个强盗说他们的行踪都快被官府查到了,这笔买卖做不下去了。西门庆那人对这肚子里的孩子没多大感情,要不再给点颜色看看,说话间潘金莲吓得都快尿了。

      武大郎止住了这强盗话茬,让其中一个去盯着西门庆,在想法子。然而一天后这个强盗来了消息,说是西门庆带着几个小厮去了枫树林。没有官差盯着。

      好。看来西门庆忍不住了,武大郎立即行动,但又顾忌到武松,连忙武松在不在西门庆身边,强盗说不在。既然不在,武大郎肯定还是有后招。

      他要小心,武大郎做强盗已经做出本事来了,见风使舵望风而逃的本领越发强大,留了个心眼,没带上潘金莲。

      潘金莲快九个月的孕妇这样一折腾,这孩子随时都有可能生下来,这个孩子要是死了,他手里可就没依仗了。昨天从枫树林回来潘金莲就要死要活的阵痛起来,怕是要生,这回再带着她,恐怕要出事。

      但留下这又要找人看着,人手可不能分散,武大郎干脆决定将计就计,自己带着两个强盗去枫树林偷偷看一眼,要是真的没埋伏,就直接动手掳走西门庆,要是有埋伏,就声东击西,另选地点交易。

      然后他就去了,去了之后果然发现西门庆在那里,身边虽有三四个小厮,但还有两三个猎人在其中,虽然隐藏的好,也被武大郎发现了。

      这猎人一看就是官差假扮的,手中那打猎的弓箭可是厉害得很。武大郎不去硬碰硬,又偷偷溜走了,他的伪装功能越来越好了,装成一个砍柴的老大爷,也没人发现。

      武大郎出了枫树林,下了景阳冈,就找到一位猎户给西门庆留口信,说会送他一份大礼,然后西门庆就收到了潘金莲的大拇指。西门庆还没怎么的,应伯爵要气死了,说这武大郎太猖狂。

      县衙的人也很生气,这武大郎耍了他们两次了。要不是西门庆给的银子多,他们早就不想陪着玩了。就是一个绑架案子,这人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西门庆当然知道这人想做什么,武大郎想抓住自己。这回他不冒险是不行了。但想到武松,武松虽然能保证他不被武大郎抓走,可是有他在,自己一定不能弄死武大郎。

      武大郎要是进了县衙被关押起来,他要想在弄死这人,又要掏钱给县衙,而且还有可能被武大郎逃脱。他们这个县令什么德行,他最知道了,谁给他钱多,他就帮谁。

      武大郎做了那么久的强盗,手里肯定又不少银子,他还有帮手,万一劫狱呢。那梁山好汉连生辰纲都敢劫,官府还拿他们没辙,这一击,必须要一击而中,弄死他们,永绝后患,不然自己永无宁日。

      所以西门庆做了一个决定,冒一回险,单独行动,引诱武大郎出来。当然他不是无的放矢,肯定要做好陷阱和准备的。

      ……

      西门庆瞳仁黑漆漆的盯着武大郎,寒意遍袭全身。

      武大郎笑着,“看,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你以为武松会来救你吗,他已经被我杀了。”

      西门庆不信。

      武大郎道:“是瞒不过你,但武松去救金莲了,一时半会儿可赶不过来了。”

      西门庆是很聪明,以自己为诱饵,引他出洞,他发现不对劲了,但还是抵不住这个诱惑。

      于是赶紧做了另一番安排,让人带着潘金莲出现,引得官府那一批人去救潘金莲,而谁也不知道他最终的目标是西门庆。

      西门庆和武松知道,可是西门庆故意要躲开武松,便留出了破绽。

      武大郎扫视一圈,“原来你们打胎的时候就藏在这里。”还是这个小木屋。

      武大郎最后一次约定地方是他和潘金莲原先住过的二层楼,就是王婆茶楼方位,那个地点现在肯定一团糟,潘金莲也许已经生下孩子了,也许是死了,强盗也许是被抓了,也许逃了,武大郎不关心。

      他知道武松肯定会很快知道不对,而赶过来,他也不想和西门庆在周旋了,便要直接动手。

      西门庆一躲,武大郎一抓,没抓住他的肩膀,让西门庆跑开了,西门庆拼命地跑,武大郎笑了,这般地步还要挣扎,他快步追过求,西门庆被绊住跌倒。

      武大郎笑嘻嘻地去掐他脖子,“你跑,你再跑啊。”在武大郎心中西门庆始终是自己的所有物,就算一时跑走了,最终还是被他抓回来的。

      突然,西门庆手一扬,一阵粉尘冲入他眼中,武大郎眼睛刺痛却顾不得揉眼,赶紧拿出迷/药帕子要捂住西门庆的嘴巴,将他弄晕。这个人像个小兽一样挣扎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可是那帕子一出,西门庆手中不知道那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他的眼睛捅去,武大郎抓住了匕首,帕子上染血了。

      武大郎怒了,这人竟然要杀他,狠毒,他是对西门庆太纵容了。是的,好久没打他了,让他胆子变大了!

      接着又是一阵粉尘,吸入几口后,武大郎感觉到天旋地转,意识到这粉尘有问题,于是更加愤怒了,杀意和暴虐涌上来,下手也越来越狠毒,无所顾忌没有犹豫下了死手,拿着匕首朝西门庆要害处捅过去!

      要死,西门庆也要死在自己手中,既然得不到,那就亲手杀了他!

      西门庆嘴巴里含着一枚药丸,狞笑着,“就你有迷药,我没有吗?”他还有解药呢,他躲开了几处砍杀,去抢那迷药帕子。

      武大郎却拿起匕首朝他心脏捅去,却被某个东西挡了一下。西门庆没有武大郎力气大,狼狈间躲闪还是被他捅到了胸膛,还抓到了身边。

      武大郎抓住西门庆,按住他的腿,西门庆用脚踢用手抓,疯狂挣扎,挡住了一些拳头,手摸到胸前的狼牙,突然拽下来就往武大郎脸上戳!

      狼牙尖利,武大郎用手抵挡,手掌被戳破,他又拿了匕首刺,被狼牙挡住了一刀。

      武大郎下手又快又重,西门庆反抗不及时,挨了两刀,手臂也划了血,但他没有坐以待毙,狠狠地抱住武大郎,不留空隙,两人团在一起,匕首掉落,狼牙也掉落了!两人都没了武/器。

      武大郎紧紧压住西门庆,又去抢到了匕首,再要一刀捅过去,西门庆突然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大郎,这声大郎让武大郎顿了一下。

      就是这停顿一下给了西门庆机会,西门庆吃痛中终于抓紧了帕子,用尽平生速度扔到了武大郎脸上,帕子里的迷药再次散开。

      武大郎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西门庆一脚踢开他。武大郎感觉到迷药厉害,赶紧给了自己一刀,让自己清醒。鲜血横流,衣服红了,匕首红了,地也红了。

      而此刻西门庆已经爬起来,又抓起土块朝武大郎扔过去,尘土和粉末彻底迷住了武大郎的眼睛,让他没法看见。

      武大郎挥舞着匕首疯狂地捅着,最终还是因为迷药昏了过去。西门庆又拿起土块砸他头没反应,赶紧拽过那匕首,狠狠朝武大郎头部捅进去!鲜血淋漓!空气中全是腥臭的血腥味!

      武大郎成了血人,他也成了血人,虽然他吃了解药,但是迷药全部都撒光了,自己也吸入不少,也是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用匕首捅,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

      破院子里的风声呼啸着,西门庆只觉天旋地转,终究是体力不敌,迷药发作,胸膛的血也不知道是谁的,渐渐染红了两人身下的土地。

      最终西门庆也倒了下去,倒下去前,迷茫的视线中来了许多人,耳边只听到一声绝望的怒号!

      武松,他……他终究是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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