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了的男朋友就当做养子吧》一坨XXL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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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白安分了很多，看到余十一会乖乖的叫小爸，不再时时刻刻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余十一认为他和乔白又恢复了从前那个父慈子孝的相处状态，这样就挺好的，何必把感情纠缠的那么复杂，父子之情就够了。

　　十二月底，余十一的小园子里来了熟人，是收集喜剧人节目的副导演，他们是来征求余十一有没有继续参加比赛的想法。
　　节目录到了决赛，节目组总体观察下来发现早早被淘汰的余十一竟然有着不低的关注度，就打算在决赛开始前再炒一波热度，为了给节目增加更多未知的可能性，节目组组织了一场线上的复活赛，复活的选手可以直接晋级决赛，作为决赛时的热场表演，副导演说的很清楚，复活的可以是黑马，但黑马绝不会夺冠，说到底就是增加彼此曝光度的一种双赢模式。
　　线上复活赛到现在，余十一的支持票数不低，节目组是在正式确定之前来征求意见的。
　　一番会谈只会，余十一送走了了一行人，等人走了，小师弟第一个就表示出来了自己的不满，“二师哥，我怀疑节目组在遛你。”
　　余十一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靠脸吸粉的日子终将会过去的，接下来是才华上场的时候了，余十一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既然都要遛了，我们就都出去跑两圈见见世面，说段群口相声怎么样？”
　　余十一问着大师哥，大师哥没有异议，“你决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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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十一开始注意自己的支持票数，从那时开始，余十一就发现自己的票数开始大幅度的上升，之前只是稍稍领先于第二名，现在已经是遥遥领先于第二名。
　　余十一被复活了。

　　从敲定录制时间到开始录制，中间只有五天的准备时间，写完本子之后也就只有三天半的时候排练了，晚上小园子里的表演不能停，能排练的时间就只有早上和下午，时间紧任务重，余十一已经在小园子了熬了两个通宵，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醒来了继续改本子排练。
　　乔白虽然不缠着余十一，可依旧是余十一在哪里他在哪里，在排练的这几天，乔白一下课就去小园子里面，打扫打扫卫生，烧烧水，出去跑跑腿，到了饭点就去买饭，吃完了再把垃圾扔掉。
　　乔白也是想在余十一眼里表现的好一点，可是余十一忙着自己的事情，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有在找不到道具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乔白，你把我三弦放哪儿了？”
　　“乔白，我的快板你看到了吗？”
　　“乔白，扇子呢，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呢？”
　　……
　　乔白总能找到余十一找不到的东西，其中一半是他故意藏的，另一半是他知道余十一把它们丢在哪里了，余十一总是丢三落四的，乔白已经养成了跟在余十一身后收拾东西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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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赛的录制少了很多人，但不同于第一次录制的一遍过，决赛不光有彩排，在决赛当日也经常因为一点点的小问题暂停录制，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来过，节目从下午两点开始的录制，又熬到了次日的凌晨。

　　余十一准备的群口相声可谓是全员出动，化妆师也花了好长的时间给所有人打理发型，余十一在等待的时候乔白偷偷塞给了他一个帽子。
　　“房间里戴什么帽子啊！”余十一把帽子又塞到了乔白的手里，乔白凑到了余十一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你上次不是说空调吹多了头疼嘛，戴上帽子就不疼了。”
　　乔白帮余十一戴好了帽子，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余十一没有抗拒，只是觉得乔白有些不一样了。
　　余十一见过很多个模样的乔白，撒娇的，哭鼻子的，乖巧的，优秀的，坚韧的，勇敢的，努力的，固执的，善解人意的，强硬的，胡搅蛮缠的，余十一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可忽然乔白温柔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记得余十一随口说的话，记得比他自己都要清楚。
　　余十一看着乔白归置着他们的道具，整理着他们的大褂，忙前忙后的和灯光师音响师确定流程，余十一忽然意识到乔白背地里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虽然不曾出现在舞台上，可一场表演的成功他亦然功不可没。
　　能有一个像乔白这样的儿子，也是余十一的福气！
　　回去给乔白涨生活费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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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十一的节目结束的早，接下里的时候余十一就坐在舞台下面观看别人的节目，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走到决赛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余十一的节目虽然比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差了一大截，余十一改动了很多遍的节目依旧是有不足的地方。
　　别人的节目相比来说还是比他的成熟一些，余十一看到了舞台上的华丽灯光，恰到好处的音乐，巧妙的剧情设计，出其不意的笑料，还有其中映射的社会问题，包罗万象，百花齐放。
　　喜剧，但也不仅仅是喜剧。

　　出来这一趟，余十一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无论是什么领域，最怕的就是故步自封，相声的传统很重要，但顺应潮流的创新也重要，余十一看到了，发现了，明白了，未来的路也就不会走的那么难了。

　　垫底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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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大师哥就顺便组织了一场团建，吃喝玩乐了一路，小园子重新开门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在关门整修的一周里，小园子换了新的桌椅，并且重新装修了舞台，总体依旧是早年间的茶馆样式，只是装修粉刷了一下，一百个座位还是没有变化。
　　余十一27岁的愿望是说一场百人的相声，五个月后这个愿望实现了。
　　小园子的门票每天都会早早卖光，舞台下的观众每天都坐的满满当当，有人叫好，有人鼓掌，也有人嘘嘘的喝着倒彩，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午后的小园子里，分外的热闹。

　　余十一下场前被观众喊着再唱几句《照花台》。
　　余十一了清了清嗓子，唱了中间的一小段，“听谯楼更鼓响檐前铁马声，牡丹亭前我多埋怨，点点的相思长叹一阵风。天边月朦胧，亭前恨无穷，月下老因何故不来栓红绳，美人呐……”
　　乔白坐在台下看着，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古时候的小姐都喜欢和唱戏唱曲的私奔，因为那些人啊一旦拿起了唱戏唱曲的身段，哪怕只看一眼，只听一声，便是星河入梦也难以忘怀，春风皆是过客，唯有你灿烂。
　　此时此刻，两眼皆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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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母走了一月有余之后，余父终于回来了，余父前段时间以年近半百的高龄演了一个喜欢女主的成功人士，虽然在67集的剧情之后成功男士没有和女主双宿双飞，但成功的获得了观众的喜爱。
　　余母上一次回来的时候还在抱怨娱乐圈的不公，为什么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年华老去，可她只能演女主的妈妈或者是女主的婆婆，余父就能演女主的备胎或者是女主的红颜知己。
　　余母拍戏休息时给余父打电话的时候说，“新戏的女主就比我小五岁，但我就只能演他妈。”
　　余父调换着电视频道，“我总觉得你这个只能演妈妈的老女人说的话像是在骂人。”
　　余母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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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父回来之后，家里和往常也没有什么区别，余父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就是出去聚会，要么就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剧点外卖，每次躺下来连翻身都不愿意，余十一刚回家就被使唤着取外卖，拿可乐，找遥控器充电宝数据线，吃饱喝足之后还需要一个毯子盖在身上。
　　被助理照顾习惯的人，回家之后也像个巨婴，余父却很不赞同余十一对他的看法，“我使唤你是为了拉近我和你的亲子关系，你怎么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
　　余十一把毯子丢在了余父的身上，“不需要，我单方面宣布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再见！”
　　余父喊不应余十一，又去喊乔白，“乔白小孙孙，水，水，给我来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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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别人，余十一觉得乔白会安稳了一点，所以当乔白敲门说他有话说的时候，余十一相信了。
　　余十一现在正在调整健康的作息时间，乔白敲门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冬天太冷余十一没有裸睡，也就不怕乔白会想入非非了。
　　乔白进来的时候关了门，然后就坐在床上给余十一留了一个背影，“小爸，我期末没考好。”
　　“没考第一？”
　　“恩。”
　　“第几？”
　　“第二！”
　　余十一坐起来拍了拍乔白的肩膀，“下次考倒数第二的时候再跟我说没考好！”
　　乔白却爬到了余十一的床上，溜进了余十一的被子里面，乔白抱着余十一的腰，缩在了余十一的怀里，“小爸，我抱一抱你就好了。”
　　余十一想推开乔白，可乔白抱的紧，余十一推不开，还被乔白摁着躺了下去，乔白又开始撒娇，“就一小会儿。”
　　撒娇是乔白的法宝，只要是他撒娇了，余十一都会由着他，“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乔白点了点头，感觉到余十一放松了警惕，乔白忽然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了余十一的身上，趴在了余十一的胸前，“小爸，你能给我唱一段小曲儿吗？”
　　“要求太多了，”余十一提着乔白的领子，乔白却紧紧的扒在余十一的身上不动分毫，“你下去。”
　　“就唱《照花台》吧，一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台。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傍晌儿来……”
　　乔白起了头，一句一句的向下唱着，只是唱歌倒也没什么，可余十一听着十分不舒服，这一句都没在调上，真想把乔白的声带拉出来看看是不是短了一截，余十一帮着乔白调整了几句音，还没有唱到第二段，乔白就停了下来，没头没脑的问着余十一，“你和许意远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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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许意远要去国外上学，余十一却要留在国内学相声，所以三月里的某一天，许意远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告诉余十一，“要不我们分手吧！”
　　许意远说完分手就走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依旧会在楼道里打闹，依旧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依旧举办了生日聚会，只不过余十一不在邀请范围之内而已。
　　喜欢需要两个人的同意，可分手一个人就够了，余十一还没有告诉许意远他可以放弃梦想和他漂洋过海，可许意远不等余十一告诉他，就迫不及待的和余十一分开了。
　　当时觉得痛苦，可后来再想起来往事也明白了很多，他们之间的分手是一件必然的事情，谁也没有对不起谁，许意远爱过他，只是后来不爱他了，年少时的喜欢来去匆匆，去留无影，许意远把他送出手的真心拿了回去，就此分开。
　　不爱的许意远走的云淡风轻，只有余十一没办法就此打住，余十一对于爱情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奋不顾身，都在17岁那年的三月消散殆尽，许意远看透了余十一的寂寞，又抛弃了余十一继续寂寞，他们的未来曾富丽堂皇，但也剩下遍野的疮痍，自此以后，谈爱色变，余十一放下了许意远，只是再也捡不起来爱情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小爸是不是被许意远伤害了，所以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去喜欢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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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白要赖在余十一的床上一起睡，余十一早就困了也就由他去了。
　　余十一睡觉很不安稳，床有多大，他就能睡多远，所以余十一醒来发现乔白已经被他挤到床边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小时候一起睡的时候余十一不止一次把乔白从床上踢下去，乔白之前一直都和余十一一起睡的，可被踢下床的次数多了，乔白就再也不爬到余十一的床上了。
　　这次还好，人还在床上，余十一向后挪了挪，伸手把乔白往里面拉了拉，乔白便顺势抱住余十一，缩在了余十一的怀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的。
　　余十一没有推开乔白，无论什么时候乔白睡觉都是这样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总是喜欢把自己缩成一团。
　　时间还早，余十一又闭上了眼睛，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乔白还缩在他的怀里，余十一动了动，乔白就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小爸，我又那啥了。”
　　余十一的眉毛跳了跳，眼皮还有些困倦，乔白的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从被子里爬出来对余十一说，“我那个不受我控制了，我是不是得病了。”
　　余十一掀开被子打量着精神的小家伙，“没事，长大的正常现象，我小时候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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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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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
　　乔白固执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余十一说不出口，他们是亲近的父子，可父子之间再怎么亲近也不清该发生这种事情，余十一给他和乔白之间竖的那道界限裂开了，乔白跑了过来，他跳了进去，没有一个人留在原地。
　　余十一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乔白，如果乔白是主犯，那他就是从犯，教训和责怪他说不出口，眼下也就没有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了。
　　乔白一直都想这样做了，他的喜欢是烈火，需要释放，所以才会勇敢，乔白可以为余十一做任何的事情，他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来了机会，乔白努力的讨好着余十一，他想让余十一体会到快乐，这样他也会快乐。
　　余十一的快乐转瞬即逝，此刻的余十一木然的坐了起来，不说话不动作，满脸的沉重。
　　乔白抿了抿嘴，他依然能想起余十一在他嘴里的感觉，可余十一显然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他在怪自己，乔白看着余十一的侧脸，小声的解释着，“小爸，我是自愿的。”
　　所以你不用去怪自己，要怪就怪我。
　　余十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先出去。”

　　今早这场荒唐事发生后唯一的幸运，便是余父没有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