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了的男朋友就当做养子吧》一坨XXL

4、第 4 章

　　37
　　乔白太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想停下来。
　　浸湿的衣服，耳边的呓语，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触碰，乔白把余十一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余十一环住了他的脖子，就那样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乔白又有了反应。
　　余十一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乔白是有些不择手段，但还不至于乘人之危。

　　乔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余十一安顿在床上的，他在逃离出余十一房间的之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人。
　　乔白幻想着余十一，肖想着余十一，他的目光挥舞着凌迟，至此方休。

　　不够，这样根本不够……
　　“小爸，让我爱你。”

　　38
　　大师哥在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敲响了家门，那时候乔白刚从一场丑事被拆穿的噩梦中惊醒，听到门铃声的时候，乔白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去开门之前，乔白特意看了一眼余十一，余十一还是昨夜的那副样子睡着，没有一点变化。
　　“我小爸还没起。”乔白站在门口告诉大师哥，并没有让人进来。
　　“不，我是来找你。”大师哥不留痕迹的推开了乔白挡在门上的手，走进来坐到了沙发上。
　　“十一托我一个朋友帮他弄来了一张门票，”大师哥把票放在交给了乔白，“省自行车历史展览门票，是特意给你要的吧！”
　　乔白喜欢自行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早就想去那个展览了，可是冷门展览的票发的少，买不到只能找关系，乔白只是随口向余十一抱怨了一句，没想到余十一还记得。
　　余十一对乔白的偏爱是如此的光明正大，乔白忽然觉得自己的动心都有些为时太晚了。
　　“谢谢。”乔白高兴的帮大师哥倒了一杯水。
　　大师哥却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大师哥告诉乔白，“乔白，其实你不用怕别人会抢走十一，他对你的好是别人抢不走的，我们是搭档，也是朋友，仅此而已。”
　　大师哥的眼神是那么的坦然，有着看透乔白的小心思却不拆穿的豁达，还有不争不抢的潇洒，大师哥拍了拍乔白的肩膀，“还有，你不用勉强自己喜欢相声，喜欢是勉强不来的，你可以继续来听相声，但没必要跟着别人起早练功了，你不来没人怪你的。”
　　送走大师哥的乔白靠在门上，乔白意识到，也许在大师哥的心中，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吵吵闹闹，只有他一个人当这是正式演出罢了。
　　被人轻飘飘看透的感觉并不好受，乔白开始对自己生气。

　　39
　　余十一醒来了之后就躺在床上玩消消乐，不费脑子还能提神，余十一刚打过了一关，抬头就看到了乔白站在门口。
　　“怎么了？”
　　乔白甩了甩手里的门票，“小爸，你真好。”
　　“我知道我好，你可以说点我不知道的。”余十一又开了一局消消乐，乔白悄悄地挪到了床边，余十一向里腾了一个位置，乔白便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
　　乔白脱了鞋爬上了床，抬腿跨在了余十一的身上，跪坐了下去，余十一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体传来的咔嚓一声。
　　余十一一巴掌打在了乔白的身上，“靠，腰被压折了，你起来。”
　　乔白没有起来，乔白只是趴下去，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余十一的胸膛上，余十一的腰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胸膛又重的呼吸不畅。
　　乔白趴着，侧脸贴着余十一身上的被子，用手卷起旁边的被子连着余十一一起搂进了怀里，余十一扭了扭自己被裹在被子的手挣脱开来，乔白拥的更紧了一点，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小爸！
　　乔白的奇怪行为让余十一吃了一惊，手机脱开了手，余十一将目光放在了乔白的身上，只能看到乔白多的发顶，是软软的黑色的头发，围绕着发旋四散开来。
　　乔白小时候受了委屈就喜欢这样赖在余十一的身上撒娇，那时候的乔白小小一只，余十一说什么就信什么，不上学的时候就整日跟在余十一的身后，像块橡皮糖一样，后来乔白大了就再也没有这样撒过娇了，不过还是喜欢跟在余十一的身后。
　　都已经洗心革面的乔白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已经到了非撒娇不能解决的地步。
　　余十一抬手接住了乔白的一张脸，剩余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乔白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一边安抚一边劝慰，“儿子，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小爸，小爸帮你报仇。”
　　乔白把余十一搂的更紧了一点，人也伸长了向前爬了爬，乔白如愿把头搁在余十一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小爸，你学相声的时候搭档是自己找的，还是你师父给你分配的。”
　　乔白的脑袋不安稳，蹭的余十一痒痒的，余十一索性用手摁住了乔白的后脑勺，让乔白安静的趴着，“你说大师哥吗，其实大师哥之前也是逗哏，他是为了给我磨段子才帮我捧的，捧了几次感觉不错就成了搭档，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看上了我大师哥了。”
　　乔白轻轻地嗅着余十一的发香，把呼出的气息都扑在了余十一的耳边，“其实我是看上你了。”
　　余十一笑着把乔白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自己坐了起来，“也行啊，等你学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捧两场看看效果。”
　　乔白也坐起来看着余十一，“我觉得我可能不是说相声的材料，我做不好。”
　　“你是不感兴趣，不是做不好，感兴趣的事情怎么会有做不好的。”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在相声上学出什么成果，你以后还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听话，看你的自行车展览去吧！”

　　40
　　前一天的展览，第二天的录制。
　　余十一提前几天就到赶到了录制的城市，乔白舍不得展览的票，看完了展览后坐了凌晨的飞机，也匆忙的跑了过去。
　　节目的录制场地是一个影棚，舞台上正在调整灯光设备，舞台下的观众正一个跟着一个的进来，而在后台里面挤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喜剧演员，相声小品魔术杂技还有二人转，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熟悉的喜剧演员。
　　余十一和大师哥正在化妆，乔白拿着两套水绿色的大褂在旁边等着，“儿子，把大褂放旁边挂着就行，一直举着你不累啊！”
　　“这么多人，万一丢了怎么办？”
　　“没事，我拿了三套，保证万无一失。”
　　夏日酷暑，录制棚内空调的马力开得十足，大师哥拉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又扔了一件到余十一的身上，余十一却把外套又丢到了乔白的怀里。

　　录制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了次日凌晨一点半余十一才上场。

　　41
　　余十一只录制了一期的节目，他被当场淘汰了。
　　余十一上场前有多自信，下场后就有多失望。
　　上场时敷衍的掌声，昏昏欲睡的观众，还有头顶忽然暗沉的灯光，大家都累了。
　　可这一切在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了改变，灯亮了人醒了掌声也变得热烈了，虽然不是所有人，但也足够了，余十一自问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可他们还是没有被观众留下来，也许是太自信了，没有预料到失败，所以失败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余十一下场时，脚都虚了，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觉得身心俱疲。

　　凌晨三点，三个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酒店，拿到房卡之后各自关上了门，大师哥还说了一句晚安，余十一却一句话都没说的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在黑夜里分外的沉重。
　　乔白在自己的房间里犹豫了好久，不想打扰余十一，可是又想安慰余十一，好像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乔白思考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敲开了余十一的门。
　　“黑幕，一定是黑幕。”乔白把声调提的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余十一把乔白拉进来，自己又爬回了床上，“出了问题要从自身找原因，别有事没事就把黑幕挂在嘴上。”说完话，余十一皱着眉头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小爸，你怎么了？”
　　“吹了太久的空调，头疼。”乔白刚想安慰，余十一就摆了摆手把乔白赶了出去，“都这么晚了，没事就回去睡吧！”
　　乔白走之前又回过身轻轻地抱了抱余十一，“小爸，在我心目中你是最优秀的。”

　　42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与其为失败找借口，不如找出失败的原因。
　　余十一回到小园子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坐在舞台上面坐了一整个下午，舞台上没有灯光，舞台下没有观众，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喧闹了起来。
　　余十一并不是不能从失败中走出来，他只是想为什么？
　　失败总要有失败的理由，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也没有随随便便的失败。
　　余十一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场地，不得不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相声园子开了五年都没有长进，和相声这个行业的没落有关，也和他们自身的能力有关，这是事实，虽然明白的晚了一点。
　　余十一要承认，他脱离了观众，从站在台上的那一刻起，余十一想的一直都是他要说什么，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观众到底要听什么，相声说到底也是个服务行业，观众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
　　余十一没有继承传统弘扬民族文化那样高的觉悟，他站在那里，爱的不过是那身大褂，那张桌子，那门艺术，还有那种感觉。
　　余十一渴望着脱去一身的浮华，清清爽爽的着一身大褂站在舞台上，爱自己所爱，终其所爱。不过余十一只顾着满足了自己的喜爱，却忘记了关注观众的喜好，余十一忘了根本，坚持也不过是徒劳。
　　现在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拨云见日，一切都变得明朗了起来。
　　余十一躺在了舞台上，想清楚了为什么，心里都舒畅了许多，谁的成功没有脚踩失败，摔倒了就站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儿子，过来拉我一把。”乔白在帘子后面偷看了一个下午，自以为是的隐藏早就被余十一发现了，余十一虽然不说，可心里还是觉得感动，不枉他对乔白那么好了。
　　“小爸！”乔白亦步亦趋的跟在余十一的身后。
　　“你小爸我是失败了就会寻短见的人吗，放心，我没事，你不用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

　　43
　　余十一痛定思痛，开始带着小园子的人深入群众，了解群众，时不时的讨好群众，乔白每次去小园子里的时候，都能看到余十一在和别人一起商量包袱。集思广益之后物尽其用，已经有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效果。
　　观众越来越多了。
　　入秋后，乔白开了校，收集喜剧人的节目就是那个时候播放的。
　　谁能想到参加了一场节目，出现的只有三秒钟的一个鞠躬，水绿色的大褂一闪而过，剪辑师好像生怕别人会记住这对相声演员，不过也可以原谅，晋级的都播不过来，又何必把时间放在淘汰的人身上。
　　余十一没去喝酒，而是上台说了一长段相声，那晚来了19个观众，都笑出了声来，那天的掌声比往常都要热烈。

　　虽然余十一的节目没有出现在正片了，但后期被放进了花絮剪辑里面，余十一再也没有关注过那个节目，也就不知道自己出现的那个剪辑火了。
　　乔白知道是因为他的高中同学给他发来了这一段视频，视频的名称叫做“这个小哥哥我可以！”
　　“他和你小爸长得真像。”
　　乔白点开看了一段，回复他的同学，“长得像的主要原因可能是，这就是我小爸吧！”
　　乔白迫不及待的把这个视频放给余十一看了，余十一看完之后表情很复杂，“这些人就没发现我除了长得不错，其实相声说的也不错。”
　　乔白却觉得没什么，“当你发现一个说相声的长得还不错，你就会下意识的思考他是不是靠脸上位的，但是当你发现一个长得人不错还会说相声，你就会觉得他多才多艺是个宝藏，顺序决定价值，小爸，你大概会拥有一批始于颜值，忠于才华的粉丝了，恭喜你火了。”
　　算不上火，但至少观众是越来越多了。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五的晚上，那天的小园子坐满了。

　　44
　　乔白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有课的时候就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在家里敲键盘。
　　小园子里已经不需要撑场子的观众了，可乔白还是时不时的喜欢买张票进来听相声，等着余十一下场了乔白就会遛进后台里，乖巧的帮余十一挂好大褂，乔白也不是对大褂情有独钟，乔白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觉得整理余十一的大褂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舞台是一个战场，大褂就是余十一的铠甲，乔白想护卫着余十一带着希望而去，带着荣誉而归。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伟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

　　乔白的课很多，但他还是习惯了每天中午赶回家和余十一出门吃饭，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教会谁做饭，当初装修的时候厨房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改成了储物间，充分利用，毫不浪费。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年，乔白已经和余十一吃遍了所有的地方，不过偌大的城市，总有旧的倒闭，新的开业，所以不怕吃不到好吃的。
　　乔白最喜欢的是早市上的红豆小圆子，余十一最喜欢的是夜市上的梅菜扣肉锅盔，每次馋了，他们就骑着自行车出去吃饱了再回来，家里是只配存在外卖的地方。

　　乔白周五早上只有一节课，他原本是早早就会回来的，但是那天班级里有团日活动，就耽搁到了中午，乔白回去的时候家门是大开的，客厅里没人。
　　乔白试探着喊了两句小爸，人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先出来的余十一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衣服的领子，乔白刚叫了一声小爸，就看到另一个人跟着余十一出来了。
　　乔白记得这个人，余十一的钱包里有这个人的照片，照片被塑封好放在夹层里面，保存的完好无缺。
　　后来乔白偷了余十一的钱包，顺便偷走了那张照片。

　　许意远，是的，乔白不会忘记这张脸的，这个人不光拉着他的小爸早恋，还害的他的小爸偶尔茶不思饭不想，甚至不再谈感情。
　　他走了，现在又回来了。
　　乔白看到了余十一的慌乱，也看到了许意远得逞的笑容，乔白的眼前出现了一副死灰复燃的画面，他们相逢一笑泯恩仇了，那乔白该何去何从。
　　乔白捏紧了拳头，越走心越慌。

　　45
　　“乔白，这是我高中同学许意远，许意远，这是我…这是乔白。”
　　余十一介绍乔白时从来都是称呼乔白为儿子，可唯独在许意远面前变成了乔白，余十一介绍时犹豫的那几秒，是犹豫了儿子这个称呼，索性放弃了这个称呼吗？
　　余十一是在害怕吗，他在害怕什么呢？
　　那么多次的介绍，唯独在许意远面前介绍乔白时称呼变得不一样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了许意远是不一样的。
　　理所当然。

　　乔白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看着余十一，“小爸，中午吃什么？”
　　乔白偏不想让余十一满意。
　　许意远笑着看向了余十一，“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啊！”
　　“许叔叔，要一起吃饭吗？”乔白又看向了许意远。
　　许意远大笑着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还约了朋友，十一，今天的事情没谈完，你再思考一下，我们改日再约。”

　　46
　　许意远走了之后，余十一就看着乔白，“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回来的早了不就打扰你们了吗？”乔白话中带刺，余十一也没计较，回了卧室。
　　乔白还想好好的问一句，可人走了不打算说什么，乔白索性步步紧逼的跟了过去。
　　余十一现在在刷牙，不理会乔白，乔白看到余十一的床铺被翻得一团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乔白似乎看透了这张床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依旧不肯承认。
　　“你为什么要把人领到家里？”
　　余十一吐了漱口水，“是他自己找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十一刷了一遍牙，又开始刷第二遍，乔白看着余十一红肿的嘴角克制不问的质问他，“你刷牙干什么？”
　　“怎么了，法律规定中午不能刷牙？”
　　“你们是不是接吻了？”
　　余十一被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慌忙漱口，可乔白就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揪着余十一的领子靠了过去，“你们就是接吻了。”
　　他还没有碰过的地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乔白气急了，气的直接吻了过去。
　　好软！
　　牙膏的薄荷味还未散去，乔白闻到了，也尝到了。
　　乔白的吻毫无章法，又是舔，又是啃，余十一想要避开，却被乔白掐住下颌无法动弹，只能被动接受着口腔里的横冲直撞，乔白的手顺着余十一的腰线一路向下，“你们是不是做了？”

　　余十一的巴掌来的猝不及防，乔白只觉得嘴角传来了一阵腥甜，脸上火辣辣的烧着，而余十一暴跳如雷的看着乔白，“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47
　　余十一没打过人，乔白没挨过打，今天都破了例。
　　十二月份的天气，余十一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就从家里摔门跑了出去，乔白捂着自己发红的脸，看着门在自己的面前打开了关上了，只把他一个人留了下来，没有了声音的屋子里顿时冷清了下来，乔白不再去管挨了打的右脸，而是将手指轻轻的覆在了双唇上。
　　指腹虽然比不上双唇的柔软，可乔白依然能想起来那个吻，是夏日冰沙，是冬日火炉，是入秋后挂在枝头上最红的那颗苹果，是如春是刚发的那束柳芽，乔白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哪怕受伤也在所不惜。
　　这一巴掌挨得值了。

　　乔白回味了三秒钟，便拿起余十一放在沙发上的羽绒服追了上去，余十一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乔白用衣服裹起来，“小爸，天冷了，回去吧！”
　　乔白的力气很大，又拖又抱的将余十一带回了家里。
　　余十一被冷风吹了一路，吹得他原本慌乱着的一颗心归于了冷静，只觉得这一天真的是写小说都没这么热闹。
　　此刻，无论是许意远的忽然出现，还是乔白肆无忌惮的侵略，都比不上余十一亲手打出的那一巴掌所带来的震惊。
　　余十一竟然打了乔白，什么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余十一算是体会到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能打呢！
　　他也疯了。

　　48
　　关上了门，两人依旧保持着安静。
　　余十一脱了羽绒服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乔白站在余十一的身后喊着，“余十一！”
　　余十一转身，就撞进了乔白的那双桃花眼里，没有生气，没有歉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喜欢，余十一在踟蹰间，就听到乔白郑重其事的通知他，“你不要再联系许意远了。”
　　“他怎么你了……”余十一的话没说话，乔白弯下腰靠了过来，那双桃花眼近在眼前，看的余十一的心都沉了一拍。
　　“我喜欢你。”乔白告诉余十一。
　　“怎么忽然说这个？”余十一向后挪了挪，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乔白的喜欢说的多了，余十一并不惊讶。
　　乔白直起了身，直勾勾的看着余十一，“我说的喜欢，是想和你接吻想和你上床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余十一，我喜欢你。”
　　余十一瞪大了眼睛，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余十一拿乔白当亲人，对他好照顾他教育他，虽然他们不是真的父子，可余十一是真的当乔白是儿子。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忽然告诉小爸我对你产生了爱情，余十一一时间也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他对乔白的好让乔白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还是他不当的教育方式让乔白觉得爱他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乔白在余十一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抱着他哭着向他撒娇的小孩，可小孩长大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乔白的告白像一块巨石投进了余十一的平静如水的心中，涟漪层层荡开，久久不曾停息。
　　余十一靠在沙发上对乔白说，“我可是你爹。”
　　“还有，你什么时候成同性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