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港口Mafia首领的和平企划》番茄鸡蛋面盖饭

6、谁心更黑

　　和在lupin时一样。
　　聚集在一起，谈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临别之前，见崎为织田作推荐去处。
　　“支付得起足以供养五个孩子的薪水且能够庇护您不会成为组织追杀的目标，没有太多规矩也不至于埋没您的才能……”见织田有些兴趣，见崎接着道，“那是个异能者云集的武装组织，替政｜府出面处理灰色事件摆平麻烦。您在组织内的履历算得上清白，而且社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是个适合您的地方。”

　　“居然推荐原黑手党成员去和政｜府合作的组织？”太宰趴在织田作肩上一起看见崎递来、写有地址的便签，带着惊异道，“不怕被人说与敌对组织勾结，被定性成叛徒吗？见崎君？”

　　见崎不在意这点，“森先生不会相信。再者，能和叛徒私下见面谈笑风生，是否也有勾连敌对组织的嫌疑呢？太宰先生？”

　　被相同句式噎回来的太宰讪笑两声，缩回自己的位置上。织田作将便签纸收好，就在他终于要为这和昨日之事表达感谢之际，见崎抬起两根手指，“我有两件只有您能做到的事情要拜托您。”

　　织田作正襟危坐，点头示意见崎可以说了。

　　“其一，幸介、真嗣等人与我再无关联，请您在此前提下供养他们到高校毕业。”

　　理解见崎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和未来考虑，织田作很轻易地点头。

　　“其二……”见崎脸上显露出些许兴味，鲜少有表情变化的她在这般流露出的神色下显得有些狡猾，“我希望能得到您小说的出版权和代理权。”

　　太宰闻言立刻大声控诉见崎的贪心，闹着说自己一定要做织田作的第一读者，就算是手稿也没关系，让别人捷足先登他绝对不干！

　　“请放心吧，太宰先生。”在幼稚鬼衬托下的见崎表现出不符合年纪的正直可靠，“审稿我会亲自来的。”

　　太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我说的就是你啊！”

　　比起确信他会写出好作品的两位好友，当事人织田作却没什么信心。他没有将故事传达到现实的工具和技术，正如一个只有一把小冰镐的登山者面对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不知所措。

　　得知这一点的太宰宽慰说，“如果你写不出来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谁能写出来了。”
　　见织田作还有犹豫，他继续道，“你知道的，我的预言从未出错，这次一定也一样。所以关于这个我可以保证，相信自己就行。”

　　织田作的表情轻松下来，向见崎点头答应了这个请求。

　　太宰一边拖长声音念叨些‘可恶，被捷足先登了’之类的话，一边率先举杯。

　　见崎换了蔬果汁，见他这番动作问道，“为什么干杯？”

　　没有在lupin时的散漫和漠不关心，太宰笑答道，“野犬。”

　　见崎动作一顿，显然对这答案感到意外，但也随织田作举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的清脆声音中折射炫目的光。
　　“为了野犬。”

　　友人之间难得的相聚本不该如此轻易结束，但作为一段告别已是足够。

　　见崎目送两人离开，就在织田作将踏出酒吧时，他却突然转身。
　　“秘域游鱼，这个名字如何？”

　　见崎细索这名字的含义，“‘于隐秘地域游荡的鱼’？”
　　她注视自己的掌心，手指搅动将什么缠绕在指尖。蓦地，她神情柔和下来，“很好的名字。”
　　她抬眼向织田作，神色间有清浅的笑意，“我很喜欢。”

　　织田作点头回应，见崎看着他离开后关掩的大门。等到看见玻璃外的两人亦分别之后，见崎转向身后。
　　“草薙先生。”

　　知道见崎正是有话说才独自留下的草薙可是恭候多时了，“在的，小见崎想说什么？”

　　见崎与草薙对视，神色不似方才温和又与此前的冷漠相去甚远，对见了两面的草薙出云她仅仅拿出互相之间有些了解的陌生人的态度。而后，她看向还坐在她右手边的周防，“谨作为见崎眠个人，我希望能与赤之王族达成一次合作与交易。”

　　也就是说她的主张与港｜黑无关。
　　理解了这一层意思后，草薙立刻有了猜测，毕竟见崎与赤组的交集不多，排除法之后剩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关于安娜的？”

　　见崎点头，见草薙与周防相视似是征求意见，她道，“交易内容在合作事项确立之后说明，但可透露其会影响贵方至少两名成员的生死。”

　　周防闻言立刻看向她，压抑了愤怒，探究道，“什么意思。”

　　被如此瞪视，面对倾泻来的压迫，见崎未有退意，“我不认为我的表述有问题，没有详细说明的必要。”

　　对方掌握的信息显然在他们之上，主动权不在这边。
　　草薙给十束使了个眼色，让他安抚周防。
　　“那么，关于安娜的合作是……？”

　　见崎道，“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黄金之王下属机构，对外的名义是单纯的医疗机构并设有附属医院，但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治疗与异能相关事件中负伤的人，另一方面是为了收容权外者，对其进行教育、调查和研究。能在明面上调查出的资料只有这些，但在设施地下有人｜体实验的场所……”

　　“人｜体实验！”十束惊呼一声，“那安娜……”

　　见崎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孩子做这种事？！”
　　另外的年轻人愤怒起来，更激进的几个甚至已经在提议去拆了那个地方，但都被草薙物理镇压下去。

　　等到声音平息些，见崎才继续道，“该设施的管理人御槌高志是个野心勃勃、对德累斯顿石盘颇感兴趣的男人。以那个孩子高度感应的能力，不排除她能够与石板同调的可能性。根据安娜父母的死亡时间和他与前代青之王余族的接触时间可以推断出御槌高志的目的。”
　　她说到这里时眼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
　　“——人为干预石板的选王方向，将安娜推上青王之位。以盐津元为首的青族会听其号令也正是因为这点。”
　　“因此事牵扯了黄金之王与青王余族，所以我不便出面。”

　　“即是王权者又与栉名安娜有牵连，所以我们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吗？”草薙道出见崎选中他们的原因。

　　见崎对此毫不避讳地点头，“作为王权者中最不稳定的赤，就算闹得出格些也无妨。”

　　见崎暗示了安娜父母的死亡与中心有关，那么作为目标的安娜在那里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无法想象。而他们与栉名穗波的关系匪浅，自然没办法对被她当作女儿的安娜坐视不管。
　　他们没有拒绝的余地，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草薙妥协一般叹息，“你带走安娜后打算怎么做？”
　　——至少他要确认能否真的将安娜托付给她。

　　然而没想到见崎却说，“我不会带走她。”
　　迎着草薙的惊讶，见崎道，“赤王盟族救下的女孩却出现在□□，这一点足以引起黄金的警惕。与贵方的合作只与我个人有关，将我所属组织牵扯进来与这一点相悖。”
　　“与贵方的合作内容为‘带出于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下、被看管的栉名安娜小姐’，对于以上，诸位是否有异议？”

　　周防显然对这种仿佛能看见条条款款的说法感到不耐烦，但还有一点他必须要问，“你和她交易了什么？”

　　安娜离开前与见崎的动作显然引起了他的警觉，但见崎对此答得滴水不漏，“此项关乎我与贵方的后续交易内容，现下不便透露。”

　　周防还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又没法打骂的人，更加烦躁得狠狠“啧”了一声。

　　见崎如此慎重的做法令草薙想起了太宰想要知情时她那牵扯颇多的说法。
　　——关系关东稳定，很可能是真的。
　　草薙扶了下眼镜，征询周防意见，确认后点头。
　　面对见崎率先伸出的右手，赤王与二把手都是一愣，但还是一一与她交握，代表合作成立。

　　“小见崎希望我们怎么做？”草薙弯腰将双手撑在吧台面上，试探地向前倾拉近与见崎的距离。

　　对于已经越过社交安全距离的草薙，见崎的回应是毫不犹豫地退远，“我并没有要求得到赤组的指挥权。”

　　草薙笑了两声，给见崎续上果汁，“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你有‘绕过120协定不被黄金追责并救出安娜’的方法吧？”
　　“既然是合作，也该由情报最多的你来制定计划。”

　　合作对象里有这样的聪明人实在省力气。

　　见崎将视线放到他身后的酒柜上，立刻理解她意思的草薙纠结了一下还是找了瓶度数最低的掺些进果汁。在十束‘草薙哥怎么能给未成年酒精？！’的声音里，见崎接过玻璃杯，面色淡定地喝了一口。

　　“前去探病的人们在占地庞大的医院迷路时起了争执，争吵逐渐演化成打斗，恰好这些人都身怀异能不小心打穿建筑，暴露其中的实验设施。恰好这一幕被报社记者看见并拍下实验室，记者身后报社牵扯颇深不可妄动……”

　　即便是要获取石板信息，人｜体实验也绝不可以暴露在台面上。最开始这种事可能只是御槌高志的主意，可如果没有黄金之王的默许定然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想通了这一点的草薙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样子。
　　就算那时候还不能带出安娜，但只要将‘黄金氏族私下拘捕异能者并进行实验’这种消息散播出去，就是他们赢了。即便黄金之王之后追责，也没有任何证据。
　　——赤组成员一个个本来都是不稳定分子，在外面突然爆发拆房子也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所以‘赤组闹出格也没关系’。
　　再者这事本身就是黄金不占理，最后对他们的结果只会是轻轻揭过。

　　“至于为什么熟悉这些情报的人会在赤组领地长久停留的几天后发生这些事……”

　　草薙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相当上道地接下见崎的话，“只是和朋友久聚后不胜酒力在沙发上多休息会而已。”

　　见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举杯。

　　随着两人的玻璃杯在碰撞后发出的清脆声响，知道自己能大闹一场的其他人在兴奋之际也不自觉感到身后一阵蹿上来的寒意。

　　天气渐热的午后街道旁边装潢不错的小酒吧里，穿着平平无奇酒保服的金发男人和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谁的心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