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港口Mafia首领的和平企划》番茄鸡蛋面盖饭

46、第46章

　　“已经过了十年，您为什么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

　　对于这个问题，见崎十分困惑。
　　她无法理解，自身能力强大且拥有切实目标的人为什么却在十年里停滞不前。

　　“您掌握了盘星教——拥有众多信徒且人脉遍布财政界；有切实且宏大的目标——即便仅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实在可笑，但也并非不可实现；再加上几乎可以无限增加手牌的术式。拥有理想指引且实力强大的您，为什么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进步？”

　　并非讽刺，也没有嘲弄，更不是在期待着夏油理想中的世界。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用以警醒或是规避错误罢了。

　　五条悟拦住夜蛾正道，示意其他人暂不要妄动。
　　他清楚见崎的实力，也相信夏油杰不会轻易对年轻术师出手。况且那个问题的答案对于见崎而言恐怕相当关键。

　　她与夏油实在过于相像。

　　通过吞食诅咒变强的术式，相当坚定的信念理想，并且同样都有庞大的组织作为后盾。
　　而两者唯一不同点在于，见崎是个相当敏锐的行动派。如果她是夏油，恐怕咒术界早已经天翻地覆。

　　就是在这样一片安静的气氛里，夏油松开了见崎。
　　“听你的说法，好像将普通人杀光是很简单的事？”

　　“当然很简单。”失去了热源的见崎将手揣进衣兜，在夏油回以一声疑惑的单音后，她看着眼前五条袈裟的衣文开口道，“利用诅咒无法被普通人所见的特性，窃取热武器制造恐｜怖袭｜击，将其嫁祸给□□后扩大混乱，窃取机密情报、散步谣言、扩散恐慌。将不安的情绪笼罩全境后，百万级的人数共同的负面情绪足以滋养特级咒灵，不断将其吞食而后重复这一操作形成正反馈，一年内便可将本土攻陷——王权者和其他几位特级术师虽然有些麻烦，但到后期便不足为惧——恐慌和混乱扩散后的世界新生咒灵将源源不断，安抚幸存者建立避难所足以令他们疲于奔命。”

　　没想到见崎会回答得如此周密详实，夏油难掩惊愕。

　　“这种做法前期会有些风险，但如果是在已有混乱的情况下将其扩大，那么达成目的不过探囊取物。”见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要将风险降到最低的话……”
　　“将信徒渗透政|界，煽动民|粹、推进枪|支毒|品合法化、鼓吹性别多样性，不断转移矛盾后让民众自杀自灭便是。这个方法需要的时间可能长一些，但八年绰绰有余。”
　　“如果把时间长度放宽到十年。至目前，我已有二十四种办法将普通人屠戮殆尽。”
　　“和平稳定需努力维系，但暴力混乱却只需轻轻推动便可。”
　　她说到这里才有了些苦恼之色，长出一声叹息。

　　五条遥望着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反|社会言论的见崎，简述了能够杀灭上千万人的计划，她依然是一派冷漠的神色。
　　如果不是确信对方不是什么种|族主义的狂热信|徒，恐怕他会和其他人一样将她当做思想疯狂的刽子手。

　　收拾表情再抬头，见崎再次与夏油杰对视。
　　“回到刚才的问题吧，夏油先生。”

　　夏油听完那番话，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可以随意欺瞒利用的对象。他收敛了自己的轻慢态度，但他也依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数年的咒术师身份令他被惯性思维蒙蔽，习惯了当上位者的他又不愿舍弃这份自尊。
　　眼前的少女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而掌握了这份力量的人是一位拥有相当智慧的谋者。如此天赋实在令人艳羡。

　　如果有她从旁协助……不，如果她与自己目的相同，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确实浪费了太多时间。”夏油和善地微笑着弯腰拉近与见崎的距离，摊手到她面前，“你愿意来我这边吗？”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蜈蚣型的咒灵便咬住了真希劈砍而来的咒具。盘踞起来的千足虫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只是用硕大的身躯将两人与周遭隔离。

　　“[被碾碎吧]。”

　　准一级的咒灵应声被挤压祓除，一句话做到这一点的狗卷擦去嘴角血迹。

　　捡回咒具的真希叫道，“你他妈在怂恿那个蠢货发什么疯？！”
　　“喂！面偶！你不是有要实现的愿望吗？！跟那种神经病还有什么话好多说的？赶紧回来这边！”

　　见崎脸上有一瞬而过的笑意，抬手间将向真希袭去的咒灵祓除之后，她向夏油道，“我以为您十年间没有动作是因为有其他打算而不得不蛰伏，但刚才想起的一件事，让我确信您只是个过于偏执的愚者罢了。”
　　不待夏油问是什么，见崎便直说道，“三年前龙头战争的混乱笼罩关东，但您却未利用那般大好时机。若说当时您还有什么顾虑……那般境地还要说这种话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我对您所说的未来全无兴趣，您本人的智慧也不足以令我折服。”
　　她略略颔首，退出半步，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智商上被鄙视了一把的夏油怒极反笑，五条见状不妙插入两人之间。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夏油见他将见崎遮得严严实实，忍不住嗤笑一声，“来下战书的——”

　　即便见崎的实力令人出乎意料，但已经决定好的计划没有更改的必要。在如此被人贬低的愤怒下，他冲为他而来的诸位宣告道：

　　“集合与此的诸位！把耳朵掏干净仔细听着！！”
　　“即将到来的12月24日，我们将在日落时分开始百鬼夜行！！”
　　“地点是诅咒的坩埚，东京新宿、咒术圣地京都！！”
　　“我们将在各地释放上千只咒灵，下达的命令自然是‘斩尽杀绝’！”
　　“不想亲眼见证地狱的话，就拼死阻止我们吧。”

　　“就让我们尽情，相互咒杀！！”

　　如此慷慨激昂的宣战词并未令见崎有所侧目，她只是沉默地垂眼，不免对现状感到无趣。

　　“既然如此，我也说一则预言吧。”见崎从五条身后探出头，与夏油对视时脸上依然冷漠，但她的话语却是十足挑衅。
　　“12月24日的东京和京都，没有一人会因诅咒而死。”
　　她竖起食指，宣告道，“您无法杀死任何一人，夏油先生。”

　　夏油喉间挤出一声恶质的笑，“那就试试吧。”

　　趁着召出数只咒灵袭扰其他人的机会，将同伴一起带上魟鱼型咒灵离开。他向地上的两人瞥去最后一眼。

　　“真遗憾啊……”

　　将夏油一行人造成的骚乱平息，送三岛瞳车上后，见崎被五条薅到会议室。

　　“这不是我这个级别能出席的场合吧？”

　　“少啰嗦，能说出那种话你肯定有打算了！赶紧把计划吐出来，不然五条先生就带你去坐跳楼机！！”

　　他一把拉开会议室的门，以山魈抱辛巴的同款姿势将手里的见崎举起到半空展示给房间里的同僚们，“各位，我把军师带来了！”

　　然而与五条的热情对比强烈的，是其他人略显防备的样子。

　　“放轻松点啊各位。”五条掂着见崎的腋下，却并未将她放在地上，“如果她真的是敌人，那我们已经在各地疲于奔命了。”

　　被围巾遮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被如此随意对待的见崎耸着两条胳膊无力挣扎，无所谓又目中空白的样子恐怕此时将她的脑袋慢慢往墙上撞都不会伸手抵抗。

　　这般无辜又可怜的蠢相实在引人发笑，但在场的人都已听过她方才的暴论，如此强烈的对比反而更令人不安。

　　“都怪你说的那些话啊，眠。”五条把她前后晃了晃，“大家都不相信你了。”

　　“您在说什么呢，五条老师。”见崎垂着两条腿任他动作，透过两层布才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沉闷，“不那样的话要怎么确定夏油先生的计划？”

　　“放她下来，悟。”校长夜蛾发话。
　　他盘腿坐在主位，与门口的两人有相当一段距离。遥望被安放在地的学生，他问道，“怎么回事？”

　　“论述太长，我先说结论吧。”见崎一边低头将围巾摘下来，一边道，“夏油先生的目的是掠夺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

　　夜蛾惊讶于话语中的内容同时，也深深皱眉，“为什么这么确定？”

　　“夏油杰，特级诅咒师。他的术式可以驭使咒灵，十余年来所收集持有的，大致有五千余数。”

　　“请等一下。”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我们这边的情报只说他有两千……”
　　伊地知喉结滚动，“五千的话……是否过于虚张声势了？”

　　“非也。”见崎单手挂住围巾，“我整理了十年前关于夏油杰的任务报告以及盘星教的活动记录，五千只是近估，实际数量只会更多。”
　　“话虽如此，其中大多数只有二级以下的实力，他手下的诅咒师共六人……虽然其中有难缠的术师，但大多不足为惧。”见崎走近夜蛾，将报告交给他。

　　报告极薄，仅有五张纸，然而内容却详尽得可怕。除了盘星教何人、何时、何地接触到咒灵之外还有对咒灵实力的评估，以及六位诅咒师的人脸照和术式详情。

　　暂不着急纠结这些情报是从哪里来的，用极快的速度将其浏览一遍后，夜蛾将它交给了其他人。

　　“已经等待了十年的人为什么在得到短时间就能获取成效的方法后却不愿意继续忍耐，而是固执地执行成功率极低的计划呢？”
　　抛出了问题的见崎将围巾整理折叠。
　　“原因很简单。”
　　“——他确信只需达成某个条件，便可将胜率提升到百分百。而且这个条件必须要在近期达成，不然就会错过时机。”
　　“结合他的术式以及近期出现的异常，逆推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在乙骨忧太彻底调祓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之前杀了他，取代他成为祈本里香诅咒之人，并将其吸收。”

　　“高专的胜率太高，所以不会动用乙骨这把双刃剑。他将会在大多战力集中新宿和京都时突袭高专。”将围巾收纳好后，见崎抬起头将各人的表情收入眼中。
　　“另外，他双线作战的目的在于分散咒术方战力，其主力部队在于东京——南线的京都是咒术方高层所在地，必然会有大批人在那防守，所以只需布置少部分咒灵，稳住那边局势便可。”

　　“——以上，各位还有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