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百里》秋风如初

80、第80章 又摸又抓 - 念夜

　　“放假的时候都没怎么见到你。忙什么呢？”

　　高三补课的第一天，钟离念在教室门口遇到贺文杰。

　　“打工什么的。”钟离念简单说。

　　他无意告诉周围的人家里的事。

　　“你现在还打工吗？不是要考大学？”贺文杰有些惊讶。

　　他知道钟离念已经和武老师说过要退出乐队，还以为钟离念打算一心一意投入在复习上。

　　“要考，我忙得过来。”忙不过来也不行，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贺文杰还想说什么，但是任曼青走进了教室，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们没有放几天假就要回来补课，但是这是最后一年了，大家再撑一下。”

　　话虽如此，班里还是有人小声抱怨了几句。

　　任曼青也没有在意，等说话声安静下来才继续说：“每年到了高三的时候都会有同学在最后时刻决定放弃艺考，针对这种情况学校当然也有应对方法。由于咱们洛冰高中不仅仅是艺术高中，也是重点高中，所以你们也知道艺术班就是重点班。所以，即使有同学决定不参加艺考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换班级。”

　　钟离念对换不换班级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反正他是独行侠，换不换其实都差不多。

　　但是其他几个临时放弃艺考的学生倒是松了口气。

　　高三的关键时刻最怕学生适应不来变动而影响成绩，所以学校才决定不让学生更改班级。

　　况且，很多在这个时候觉得放弃艺考的学生本身就面临了巨大的压力，学校应该做的就是尽量为学生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

　　“还有，本来学校是要求高三学生全部住校的。但是考虑到你们的特殊性所以艺术生是被允许不住校的。所以不参加艺考的学生如果想要住校的话，可以来找我申请。”任曼青继续说。

　　住校。

　　其实如果住校的话，钟离念可以省下一笔钱。

　　但是那他就完全不能打工，也就是完全失去了收入来源。

　　平衡了一下收支，钟离念还是决定租房子住。

　　那间房子的租金非常便宜，而宁霂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最近又给他涨了工资，所以他现在的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

　　高三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开始了，钟离念每天埋首于各种卷子和打工里，短暂的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开学两周后，钟离念收到了程志发来的短信。

　　程志：周末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钟离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晨宇的案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回复：案子怎么了吗？需要我再出庭吗？

　　他最近真的没有关注案子的进度，忙到几乎快要忘记了这件事的存在。

　　不过也许并不只是忙的关系。

　　只要想到那个案子，就会想起母亲知道照片里的人百里夜时看他的眼神。

　　所以也许是他刻意屏蔽掉了一部分记忆吧。

　　程志：没有，案子没事，就是约你吃个饭。

　　程志：沈天南他们也一起。

　　钟离念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案子出了什么事就好。

　　他回信：好，我周末晚上都可以。

　　到了周末，程志几个人到雨后接钟离念去吃饭。

　　“志哥、南哥、北哥、毅哥。”坐上车，钟离念规规矩矩地和每个人打招呼。

　　沈天南笑了，“这么见外。小念好。”

　　“小念好。”剩下三个人也跟着说。

　　钟离念被他们的反应逗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就是他的朋友啊。

　　程志约他吃饭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只是因为百里夜拜托他照顾钟离念而已。

　　不过一顿饭下来，他们只是闲聊周围发生的事，某个名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小念你最近怎么样了？约你都约不出来。”顾雁北问。

　　自从他搬家以来，他确实时间比以前更少了。

　　毕竟要赚钱、要复习，还要用各种方式填满多余的时间。

　　“还行。”钟离念并不想多说自己的情况。

　　顾雁北看了沈天南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今天还有件事。”程志说。“石晨宇的案子差不多都结束了。你要去听最后的审判吗？”

　　钟离念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面前的水杯，只是到嘴唇短短的距离，就快要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洒出来了。

　　水杯放到了唇边，他却并没有喝，只是就那样放在那里。

　　程志继续说：“我和严律师聊过了。”

　　钟离念抬眼看向他。

　　“严律师的想法是你应该去参加。这件案子毕竟是从哪你开始的，你要是在的话，会给人一种他就是罪有应得的感觉。如果你不去，好像在躲什么。”

　　钟离念对着整件案子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距离，他不想以受害者自居，也不想继续纠缠这件事。

　　他之所以会同意出庭，刚开始是因为不想继续有别的受害者，后来是因为这一切是他为他做的，所以他必须完成这件事。

　　“我去。”

　　有些事他需要面对。

　　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程志肯定是希望他去的，任何搞死石晨宇的机会，他都非常珍惜。

　　“傻逼。”他低声骂了一句。

　　“行了行了，吃饭就别说倒胃口的人了。”罗毅夹菜放进程志盘子里，让他少说两句。

　　“你是没参加庭审，你都不知道他做了多少破事。”程志气呼呼地吃了罗毅夹给他的菜。

　　“我也想，就是没这资格。”罗毅说。

　　沈天南低声笑了，“是啊，我等凡人，都不配参加这种场合。”

　　“是，你是挺烦人的。”程志喝了口酒。

　　“滚。”沈天南轻轻打了程志的肩一拳。

　　程志顺势倒在罗毅身上，对顾雁北说：“管管你家这位，对我动手动脚的。万一他爱上我怎么办。”

　　“那就送你吧。”顾雁北笑着喝了口酒。

　　罗毅推了推程志，“我可没兴致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你还是去找夜哥吧……”

　　话一出口，桌上的几个人都听了动作，转向钟离念。

　　而后者虽然动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甚至笑了一下：“志哥你真的有这种兴趣啊。”

　　程志立刻就炸了，整个人都坐直了，“滚，你才有这种兴致。”

　　又是一阵沉默。

　　“是啊。”钟离念轻声说。

　　“给我也来瓶酒吧。”

　　程志犹豫了一下，沈天南给了他个眼神，他给他递了一瓶啤酒。

　　钟离念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的。”钟离念放下啤酒瓶，但是眼睛一直还停留在上面。

　　程志刚要开口，钟离念就抬头看向他，“别说我了，说点别的吧。”

　　罗毅说：“天南下周又要去参加摄影比赛了是吧？”

　　一桌人一起愣了几秒，然后发出爆笑，就连钟离念都低声笑了。

　　顾雁北整个人靠在沈天南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毅哥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硬了！”

　　“就是！太故意了吧。”程志也说。

　　罗毅有些尴尬地喝了口酒，“你们聊吧。”

　　“之前程少给搭的线，有几张照片被一个比赛的主办方看上了，让我再带些别的照片去参赛。”沈天南还是接了话。

　　“邵哥和我说了，你那次带去的照片评价都不错，好多人都问他你的事。”程志最喜欢聊这种事了，一说就来劲了，“你肯定会红的！”

　　“说什么红不红的，我又不是艺人。”但沈天南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你搞个微·博经营一下，说不定比那些艺人还红。”罗毅夹了口肉吃。

　　“他没心情搞这些，我之前让他发发照片都不愿意，还经营微·博呢。”顾雁北看着沈天南说。

　　“所以我说让你帮我做嘛。”沈天南摸了摸顾雁北的手。

　　“行了，别秀了，我们要瞎了。”罗毅首先表示不服。

　　顾雁北咳了咳，“喝酒喝酒。”

　　回家的时候，程志叫了家里的司机接他们。

　　“你家在哪？先送你吧。”程志抬着头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

　　钟离念先报了自己家的地址，顿了一下，又报了合租的公寓的地址。

　　“好的。”司机发动了车。

　　也许是吃饭的时候说了太多的话，几个人上车之后尤其安静。

　　钟离念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嗡~~嗡~~

　　“少爷，到了。”车停了下来。

　　眨了眨眼睛，钟离念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合租公寓的小区面前。

　　“谢谢。”他打开车门。

　　“改天再约啊！”程志从车里喊道。

　　“好啊。”钟离念笑了笑。

　　车门关上，里面的几个人纷纷松了口气。

　　除了一个人。

　　顾雁北注意到旁边的异常，小声问：“怎么了吗？”

　　沈天南顿了一下，问程志：“志哥，你有钟离念家的地址吗？”

　　程志偏了偏头，“不就是这里吗？”

　　罗毅听出了沈天南语气中的不对劲，坐直了些，“哪儿不对吗？”

　　“之前夜哥和我提过，钟离念家住雨后附近，在学校前门。”可是他们现在却在后门，到雨后需要快20分钟。

　　程志在座位上反应了几秒，也跟着坐起身，“回顾钟离念出事经过的时候，夜哥带我和律师走过从雨后到他家的那段路……确实不是这里。”

　　几个人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罗毅先开口：“也许只是他家搬家了。”

　　程志揉了揉脸，“他今天一次都没看手机。”

　　“所以呢？”顾雁北问。

　　程志看着顾雁北说：“夜哥也说过，钟离念家管他很严，只要他晚点回家就会打电话给他。”

　　顾雁北看了看手表，“12点17。”

　　罗毅还是有点混乱，“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他妈不管他了？”

　　程志这才想起来刚刚手机好像震了一下。

　　可是看到发消息给他的人，他叹了口气。

　　百里夜：他最近怎么样？

　　他没有和沈天南他们说他又和百里夜联系上的事。

　　烦死了。

　　太多秘密了。

　　不适合他。

　　“又怎么了？”沈天南问程志。

　　“操。”程志捏了捏手机，自暴自弃地说：“我和夜哥联系上了。”

　　“什么？！”果不其然，其他三个人炸了。

　　程志简单解释了经过，最后说：“但是我没问他现在在哪，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也别问我。”

　　然后他们就安静下来了。

　　“说话啊。我要怎么回？”程志有些急了，他毕竟是消息秒回的人设。

　　“其实……我可以叫我家司机来接我的，要不我就在这下车吧。”说着罗毅就伸出手要打开车门。

　　程志连忙拉住他，“现在谁他妈都别想跑，大不了一起死。”

　　顾雁北轻声说：“我无所谓，你确定要和我们死一起？”

　　“北哥我求你了，这时候就别说笑了。我到底要怎么回啊？”程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谁感想，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家大少爷会因为一个六个字的信息急成这样。

　　考虑了一下，沈天南说：“先别和他说了。他不想让钟离念知道他的事，怕他担心。钟离念的动机应该也差不多。”

　　程志哀嚎一声，“为什么要我夹在中间啊。我只是个男不知道几号而已，不应该有这么多戏份的。”

　　罗毅一脸哀悼的样子拍了拍程志的肩，“男不知道几号，节哀。”

　　程志白了他一眼，认命地拿起手机打字。

　　打完给三个人看，“怎么样？”

　　程志：晚上刚一起吃过饭，他很好啊！一点事都没有！

　　顾雁北一言难尽地看向程志，“你要不直接说‘我在骗人’可能简单点。”

　　最后几个人一起对着程志的手机删删减减好半天，才终于把短信发出去：晚上一起吃的饭，比以前健谈，情绪一般。

　　程志看着简单的一句话说：“咱们几个的文化水平，也真是堪忧。”

　　罗毅连忙撇清关系：“这和文化水平没关系，和拿捏尺度才有关系。”

　　另外两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而拿着手机的程志最后也只能把消息发出去。

　　~~~

　　而收到短信的百里夜也并不轻松。

　　开学后他顺利的进入了12年级，并且如愿以偿地考上了IB。

　　但是开始上课之后，真正的挑战才开始。

　　更加繁重的课程、还并不完全熟悉的语言，以及考大学需要准备的作品集纷纷压在百里夜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来气。

　　这天他又是回家之后就钻进房间里，在书桌前坐下后就没有起来了。

　　书桌上的时针和分针在顶端相遇，表盘亮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打扰到始终在低头苦读的人。

　　“吃点宵夜。”张蕊打开百里夜的房门，把一碗面放在他的手边。

　　“我不饿。”百里夜没有抬眼，手上正在写的作业也没有停笔。

　　“多少吃点，你最近瘦了不少。”张蕊说。

　　“……放着吧。我一会儿吃。”百里夜还是没有停笔。

　　即使几个月过去了，张蕊还是不适应和大儿子的相处。

　　况且她也能清楚感觉到百里夜对她的回避，而她也不是纠缠的性格。

　　她已经接受了和大儿子的相处永远都不会像和小儿子那样。

　　“好。”张蕊转身离开了房间，可是儿子终究是儿子，她忍不住小声嘟囔：“回来再营养不良了。”

　　张蕊的声音并不大，但房间里除了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非常安静，而百里夜又对那几个字异常敏感，所以才清楚听到了内容。

　　母亲离开房间后，百里夜从书桌前站起，走到浴室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确实看到了自己消瘦的脸。

　　两颊的凹陷让他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没有刻意少吃饭啊。

　　晚饭……

　　晚上张蕊带百里天去一个朋友家玩，让他自己在外面买点东西吃。

　　他绘画课结束之后直接回了家，然后就坐在书桌前直到现在。

　　忘记吃了。

　　午饭……

　　午休时他被教导员叫去讨论升学的事情，几乎整个午休都在办公室。

　　也忘记吃了。

　　早饭……

　　算了，不想了。

　　百里夜拉起衣服的下摆，露出小腹。

　　来加国之前，他一周要去健身房三次。

　　他非常喜欢吃东西，甚至有点到了暴饮暴食的程度，但加上适当的健身，不管是人鱼线还是腹肌，他都有。

　　而现在的他，肚子扁扁的，两排肋骨突出的非常明显。

　　他侧了侧身把袖子向上拉了一下。

　　肱二头肌也所剩无几。

　　现在的他宛如一副白斩鸡的样子。

　　肌肉这种东西，想要练出来不容易，但是消失却是几天就可以完成的。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百里夜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摸得是谁。

　　“你的肌肉好硬。”钟离念躺在他的怀里，伸出食指戳戳他腹肌。

　　又觉得不尽兴，摸了摸他的手臂。

　　虽然被摸到的地方有点痒痒的，百里夜也还是绷紧肌肉让钟离念摸。

　　钟离念很喜欢他的腹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对他又摸又抓的。

　　百里夜怕痒，有时真的忍不住了，只好把钟离念整个人扛起来。

　　可是这样做钟离念则会因为自己的体弱而失落。

　　百里夜笑了笑。

　　回到书桌旁，他暂时把作业放到一旁，低头吃了口面。

　　张蕊做饭挺好吃的，毕竟在他家发达以前都是母亲做饭。

　　而且他家的几个人都喜欢吃辣，就连十岁的百里天都比钟离念能吃辣，所以这碗面可以算是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筋道的面条、肥瘦适中的牛肉、爽口的青菜，再加上满满的辣椒油，都是百里夜喜欢吃的。

　　可是几分钟后，他停下了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真的吃的很少的缘故，百里夜竟然已经吃饱了。

　　看着碗里还剩下的大半碗面，百里夜再次意识到了问题。

　　人真的会因为想念一个人而连身体状况都接近那个人吗？

　　他笑了。

　　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既然意识到了问题，他也不能忽视了。

　　努力吃完剩下的面，他揉了揉感觉快要撑破了的肚子。

　　这战斗力也太差了。

　　不能这样，他要找回钟离念喜欢的体型。

　　他突然想到什么。

　　钟离念以前说过他会每天早上跑步。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百里夜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先去外面慢跑半小时，然后回家再肌肉训练半个小时。

　　他本身有基础，又知道应该怎么训练肌肉，所以即使不去健身房也能达到目标。果不其然，几周后他已经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也把之前减掉的体重涨回来了一点。

　　一个月后，他基本上已经回到了以前的体型。

　　一天早餐时间，百里天趁着母亲还在厨房盛粥的时候，低声对哥哥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心情好点了啊？”

　　“怎么说？”百里夜问。

　　“感觉你精神好很多。从出国后你就一直没什么精神，但是暑假的时候你好像特别憔悴，还瘦了好多。”百里天看向厨房，确定母亲听不到他们说话。

　　百里夜再次被弟弟的观察入微惊到，“我现在好多了，你放心。”

　　百里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好张蕊这时端着两碗粥走了过来，他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不管怎么样，百里夜确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应该就是没事了吧。

　　国外的高中虽然也注重升学，但是压力必定和国内没得比。所以这一年学校的各种活动都欢迎12年级的学生参加。而大学又非常重视除了成绩之外，学生参加的各种活动以及在其中的职位，所以为了考取一个好大学不只需要在功课上下功夫。

　　在百里夜了解到这些要求之后，在学校申请参加了很多社团。

　　其中就有一个国内留学生互助社团，也是罗本高中除了学生会之外最活跃、人数最多的社团之一。

　　这几年从国内来的留学生多了起来，而且都是比较有钱的家庭的孩子，这个社团主要就是帮他们习惯国外的生活和帮他们准备之后的升学事宜。

　　再有就是一起庆祝国内的一些节日，让大家和国内的生活还有一些联系。

　　这个社团之所以人数多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几乎所有从国内来的留学生、移民，和华侨都参加了。

　　放暑假前百里夜就被Lucas拉着去参加过几次活动，不过他一直没什么太多的兴趣。

　　就像他以前说的，他不需要报团取暖。

　　开学第一周的时候百里夜又被Lucas抓去，这次还不知道怎么居然混进了管理层。

　　“好，这次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选今年的社长。”前任社长一本正经地说。“有人要自荐或者推荐别人吗？”

　　前任副社长是一个学习声乐出身的女生，虽然功利心很重但是人缘也不错，给旁边的女生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举起手，“我推荐Bailey。”

　　前社长点点头，记录下来。又抬头对其他人说：“还有吗？”

　　虽然来参加会议的同学不少，但是大部分只是喜欢参加活动而已，并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组织，所以并没有那么积极。

　　就在这时，Lucas举起百里夜的手，“他。”

　　百里夜正在发呆，突然被举起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前社长蹙了蹙眉头。

　　“嗯？”百里夜继续懵着。

　　“我推荐他，百里夜。”Lucas说。

　　“你参加过以前活动的策划吗？”前社长继续蹙眉。

　　百里夜反应过来他们说的什么，“没有。我也不想……”

　　“他想，他可想竞选了，非常珍惜这次机会。”Lucas拍桌子站起身。

　　之后每次百里夜想到这段经历，都不知道应该狠揍Lucas一顿。

　　还是应该感谢他帮自己完成了升学路上非常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