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番外5：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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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钟离念一条腿跪在床上。
百里夜认真地想了想，纪念日还有小半年，也不是他俩谁的生日。他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日子？”
钟离念其实没有多热衷于过纪念日，但百里夜挺喜欢的，所以才从记忆深处找出这个日子。
“今天是，我们认识的9年纪念日。”
“认识？9年……？”百里夜努力在脑袋里想这个日期代表了什么。
“有事？”钟离念突然冷着声音说。
“小朋友，音乐教室不外借，初中生还是回自己的学校吧。”这句非常吊儿郎当。
“音乐教室，禁止吸烟。”冷淡的声音。
三句话，百里夜回到了两人真正意义上认识的那一晚。
“9年了吗。”百里夜喃喃自语。
“嗯，就是今天。”钟离念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一本正经。
“那天也不算我们认识吧。”百里夜笑了一下。
钟离念却微微撅了噘嘴，“怎么不算。就是那天，我才看清楚你的长相。”说着他凑近百里夜的脸，“你也是吧。”
这……百里夜倒是无法反驳。
他确实也是那天才看清楚钟离念的长相。
虽然不知道钟离念就是他看到的那个身影。
“呵。”百里夜轻笑了一声。
要说缘分还真是挺神奇的。
谁能想到，他们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钟离念半个身体趴在百里夜身上，想给两人倒酒，但怎么都碰不到，干脆爬了过去和百里夜换了位置。
原本只是倒了一个杯底的酒，现在却被倒了小半杯。百里夜看着钟离念杯子里的酒，微微蹙眉，“你喝不了这么多吧？”
“今天要纪念一下嘛。”钟离念肯定是喝多了，说话都带着撒娇的语气。
“怕你喝多了明天难受。”百里夜说。
钟离念安静了几秒才说话，“明天肯定会难受，说不定生理上的难受能把心理上的压抑一点。”
“小念……”百里夜拉住钟离念的手。
“所以啊，”钟离念又笑了出来，“陪我一起难受吧。”
“好。”虽然这些酒大概不够让他“难受”，但百里夜听话地一仰脖子，把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钟离念还是有控制的，自己只喝了一口，没有百里夜那么豪迈。
“身后面藏什么了？”百里夜问。
钟离念笑了一下，“你看到啦。”
百里夜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没你那么浪漫，想不到什么特别的礼物送你。”钟离念说着在百里夜嘴上吻了一下。
“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啊。”百里夜说。
钟离念笑了一下，很甜的笑容，“你就是对我太好了。”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啊。”百里夜看着这个笑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一两分钟后两人才分开。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钟离念把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放到百里夜手上。
“是什么？”百里夜一边问一边拉开盒子上系的小绳子。
钟离念没说话，但脸上的红晕却更明显了一些。
解开绳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
是瓶润滑？！
百里夜一脸震惊看向钟离念，可对方却拿着刚刚没喝完的酒，小口小口地啄着，仿佛送出这个的不是他本人。
目光再次落在盒子上。
下面好像还有什么。
把小瓶子拿出来，放在钟离念放在床上的手边，百里夜看到对方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但又极力忍住了。
百里夜忍住笑意，把盒子最下面的小卡片拿了出来。
卡片是比普通的纸硬一点的纸张裁出来的……普通卡片。
他短暂研究了几秒，觉得上面真的没有什么痕迹。
不经意地翻转过来，卡片上是钟离念娟秀的字迹。
夜哥可选攻受一次。
下面还有一张卡片。
拿出来，反过来，内容一样。
还有一张。
也一样。
拿着三张写了一样内容的卡片，百里夜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
“这是……？”
“就是写的那样。”钟离念又给两人倒了酒。
接过酒杯，百里夜看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所以是……让我攻3次的意思？”
钟离念一仰头把酒喝完了，“随你喜欢。”
百里夜没再多说什么，但嘴角的上扬却骗不了人。
“看电影吗？”百里夜问。
“随便，你想看就看吧。”钟离念再次靠在百里夜的肩上。
百里夜打开房间里的投影仪，拿过平板按了几下。
噔噔噔噔噔~
钟离念笑了，“怎么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的，是蜡笔小新。
“专治不开心。”百里夜也笑了。
“收到我的礼物让你不开心了？”钟离念眯缝着眼睛问。
“开心得不得了。”百里夜吻了吻他，“就是觉得3张有点不够。”
钟离念啄了一下百里夜的双唇，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看得很投入，时不时跟着情节聊几句，笑也笑得很认真。
钟离念始终坚持给两人倒酒，但每次都是百里夜一饮而尽，他喝一小口。
“念念，你这是单纯的灌我喝酒吧。”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百里夜半抱怨半撒娇地说了一句。
“是啊，就是灌你。”钟离念早就不清醒了，现在的样子，甚至比十几岁的时候，还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百里夜搂着钟离念亲了一口，是那种很响的“波儿”一下的亲一口，完全不带一丝欲望的亲一口。
谁也没有加深这个吻的意思，百里夜放开手后，钟离念又倒了杯酒。
一整瓶威士忌，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底，钟离念不可思议地看向百里夜，“我酒量这么好了吗？喝了半瓶威士忌？”
百里夜低声笑了几声，“你给我倒多少，自己喝多少啊。”
钟离念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一个空着一个装着小半杯酒的酒杯，再看向百里夜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俯身在百里夜的唇上落下一个很有……重量的吻。
短暂的吻结束后，两人好像都不记得之前在说什么了，再次靠在一起安静地看着投影仪上的画面。
什么时候睡着的谁也不知道，但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在忽明忽暗的投影仪前，伴随着酒精，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不过睡醒之后腰酸背痛也是真的。
钟离念先睁开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半靠半倚在百里夜怀里。而百里夜也是一手搂着他，一手撑着自己的体重。
反正就是怎么看都不舒服的姿势。
可眨了眨眼睛，钟离念却继续用这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继续睡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钟离念也确实如此，再次陷入接近“昏睡”的状态。
“小念，你长大后一定要有成就。”
“妈妈辛辛苦苦养你们两个，就是为了有一天你们能有出息。”
“小念啊，你肯定比你爸强。”
“小念……”
“小念。”
“小念！”
猛地睁开眼睛，钟离念猛地吸了几口气，好像肺里面的空气完全不够用似的，汗水同时浸湿了额前的发丝。
陌生的天花板让他一时间有些错乱，但身边熟悉的气息却在提醒他现在很安全。侧过身，果然看到了百里夜的睡颜，表情异常平静，和现在的钟离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醒了之后他记不太清楚刚刚梦到了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肯定还是和母亲有关系。虽然昨晚喝了不少酒，但今天醒来却奇迹般地记得所有事情，也包括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是时候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他悄悄起身，去浴室把一身的酒味洗掉了。
这次回来柳市他们没打算待太久，晚上参加完婚礼，就要赶去高铁站回首都了。衣服他只带了去参加婚礼要穿的西装，洗完澡裹着浴巾，钟离念犹豫着是先穿昨天的衣服，还是现在就把西装穿上。
没等他犹豫出个结果，浴室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了百里夜的声音，“念念，换洗衣服给你。”
钟离念直接打开了门，“谢谢。”
百里夜上下看了看钟离念，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露出了笑容，“什么时候能和我不这么客气啊。”
“上床的时候。”钟离念突如其来地开了个车。
把百里夜撞在原地愣住了。
钟离念说完了自己又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转过身躲着百里夜的目光换衣服。
不过浴巾还没解开，就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敢说不敢做啊。”声音中全是笑意。
“一身酒味，洗个澡吧。”钟离念没接话。
百里夜在钟离念的肩窝处蹭了蹭，“没天理啊，某人让我喝的酒，喝完了还嫌弃我身上有酒味，真是没天理啊。”
不过说归说，百里夜还是乖乖地把澡洗了。
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钟离念正坐在床上发呆，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前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想什么呢？”百里夜坐到床边。
钟离念回过神来对百里夜露出了笑容，“在想去参加婚礼是不是应该买个礼物。送红包……我怕妈妈不收。”
“想送什么？”百里夜有点惊讶于钟离念的状态。提到母亲，他不再充满愧疚和痛苦，态度异常的坦然。
昨晚说的话，看来是认真的了。
“不知道。”钟离念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不擅长送礼物，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这个不擅长送礼物，让百里夜想到昨天收到的礼物。
“咳咳……”他忍不住清了清喉咙。
“你姐喜欢什么？”百里夜和钟离思接触的并不多，接触的时候也没注意过钟离思的喜好，这时候也给不出什么建议。
钟离念想了想，“她性格和我完全不一样，很外向，喜欢交朋友出去玩，那时候她朋友就很多了，现在……”
毕竟也几年没联系了，谁也不知道钟离思现在是不是还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
本来以为说到这个钟离念会低落一下，但没想到他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你说，现在二十几岁的女生都喜欢什么？”
“我哪知道女生喜欢什么，我身边有女生吗？”说着百里夜在钟离念脸上蹭了蹭。
“你公司里女生挺多的吧。”珠宝行业，怎么想都应该是女生比男生多。
“我哪管得了她们喜欢什么。”百里夜的手开始不安分，在钟离念身上游走。
有点痒，钟离念躲了躲，“那你管得了什么啊。”
“管得了我的宝宝啊。”百里夜摸了摸钟离念的腹肌。
“那你快帮我想想买什么礼物啊。”钟离念推了推百里夜。
百里夜也没想做什么，最多就是亲亲摸摸，就着钟离念推开的力气起了身，“其实，我带了个东西，你看看合不合适。”
“什么东西？”钟离念也来了兴致。
“也没什么，前阵子做的一个项链，你要是觉得合适，就送给你姐。”百里夜从包里翻出个首饰盒，上面并没有印“L&”的字样，是百里夜私人做的。
项链简约大方，钟离念不知道二十多岁的女生会不会喜欢，但他这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反正是挺喜欢的。
“多少钱？”钟离念问。
“和我还谈什么钱。”百里夜揉了揉他的头。
钟离念被揉得低下了头，他微微闭上一只眼睛看向百里夜，被看的人被这种眼神看着，实在没办法，“这是我私人做的，价格不好算。”
钟离念没说话，还是盯着百里夜看。
拗不过他，百里夜只好说了个数字，钟离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我送这个，你介意吗？”钟离念不知道百里夜为什么会做这个项链，万一有别的用处，被他半路拦了下来就不好了。
“我提出的有什么好介意的。”百里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早餐想吃什么？”
钟离念摸了摸肚子，好像不怎么饿，“你决定吧。”
“这边外卖也不好点，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吃点吧。”百里夜说。
“嗯。”钟离念也跟着起了身。
冰箱里的食材不少，看来他昨天让人送东西过来是真的送到了。他打开冷冻库，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张姨做的馅饼。
这个东西，也快九年没吃过了。
这两天还真是回忆局。
“吃馅饼行吗？”百里夜问。
钟离念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行。”
百里夜先把粥熬上，再拿了几个馅饼出来。他没烙过馅饼，但以前看张姨烙过，平底锅里放上油，把馅饼放进去，两面煎到焦黄就可以了。
钟离念虽然没动手，但一直站在厨房里看着百里夜忙。两人平时是钟离念做饭的机会多，他几乎没怎么看过百里夜做饭的样子，虽然只是烙个馅饼，也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吗？”百里夜把馅饼翻了个面。
“好看。”钟离念说。
百里夜低声笑了几声。
简单的早餐很快被端上桌，百里夜对着馅饼拍了好几张照片，确认满意后才让钟离念开动。
“吃完陪我出去一趟。”钟离念咬着馅饼说。
“去哪？”百里夜已经吃到第三个馅饼了，记忆中的味道从脑海深处复苏而来，他莫名的有些感慨。
年纪大了，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吗？
“我约了霂哥，这些年也没怎么见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谢谢他那时候照顾我。”钟离念夹了块豆腐乳放到粥里。
“霂哥？”百里夜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他最近怎么样？”
“应该挺好的，画展开了好几次。”钟离念说得也不过是从朋友圈里看来的消息。
“他和言哥还在一起？”百里夜想到还没追到钟离念时，和那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
“言哥？”钟离念愣住了，“他和言哥……是一对？”
“你不知道？”百里夜也愣住了。
“不知道。”钟离念呆呆地说。
这下百里夜也有些拿不准了，“那时候和他们吃过几次饭，感觉挺暧昧的，不是一对吗？”
“我……不知道。”感情的事向来不是钟离念的强项，况且是高中时期发生的事。他能搞明白自己对百里夜的感情，已经算是铁树开花了。
“在哪见？”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百里夜也没过多纠结。
“雨后。”钟离念说。
“雨后……还开着？”百里夜一直觉得，宁霂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应该咖啡厅开几年就腻了，没想到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还开着，年初的时候霂哥刚发过十周年店庆的消息。”钟离念又夹了个馅饼。
见面的地方是雨后让百里夜的兴致又涨了几分，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钟离念出了门。
别墅区是真的不好打车，百里夜最后把家里已经放得落了八层灰的车开了出来。虽然本儿考了很多年，但在首都开车还不如打车，两人一直也就没买车，百里夜正儿八经开车，还是在国外的时候。
快两年没碰车了，多少有点手生，百里夜在小区里开了一大圈，才敢带着钟离念正式上路。
“怎么这么紧张。”钟离念觉得这样的百里夜有些好笑。
“怎么能不紧张，我可是带着全部家当出门，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百里夜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全部家当……”钟离念显然没跟上百里夜的脑回路。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百里夜停下了车，认真地看着钟离念。
本来以为会被搪塞过去，但钟离念却拉住百里夜的手，“宝，我爱你，你也是我的全世界。”
不过说完立刻转向窗外，耳尖的泛红并没有隐藏住。
“我更爱你。”百里夜发动了车子。
钟离念没再说什么，他觉得这种谁更爱谁的话题没什么意义，爱来爱去，主角不还是只有他们两人。
别说主角了，就连配角也找不出第三个了。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握住了百里夜刻意放在置物箱上的手。
“宝啊。”百里夜隔了一段时间才出声。“你知道我爱你吧。”
“嗯？”钟离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百里夜的手，“……知道啊。”
“知道就好。”百里夜说。
到雨后的时候时间刚过10点半，早餐的忙碌已经过去了，还没迎来午餐高峰，店里没什么人。
钟离念推开门，看到里面和几年前一样的装修，顿时有些感慨。
虽然他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某些角落，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样子。
吧台后面的人听到门铃声立刻出声，“欢迎光临。”
工读生倒是换了新人。
钟离念笑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人在打工。
“我找老板。”钟离念走到收银前说，眼睛瞥了眼办公室的方向。
“是有什么问题吗？”工读生有些紧张，这种进来就要找老板的客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没有，我就是找老板有事。”大概是看到雨后的感慨太多，钟离念没反应过来工读生是什么意思。
“好……您稍等。”工读生走向办公室，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加快了步伐。
钟离念看了看店里的环境，虽然刚进来的时候仿佛穿越到几年前，但仔细看还是有些变化的。桌椅板凳什么的是新换的就不用说了，吧台的装潢也不太一样了。
说最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吧台侧边挂着一幅很大的画，上面是假山流水和一个半侧着的人影。
这个景象……
“好像轻馨林。”百里夜在钟离念耳边小声说。
“嗯。”钟离念这才找到熟悉的源头。
这个景色，应该就是洛冰高中的轻馨林。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一起转过身。
但来人却不是宁霂。
“……小……满姐？”钟离念犹豫着开口。
女人对着钟离念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百里夜，再看回钟离念，“……小念？”
“对，我是钟离念。小满姐你怎么在这里？”钟离念这确实是惊讶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时候的工读生。
“我现在是这边的店长，帮着我们宁大老板管店里的事。”小满露出了笑容。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钟离念这下更感慨了。
“你才是，市状元牛逼啊，去了首都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看我们。”小满噘着嘴说，样子和几年前完全没有区别。
“怎么敢，当然是满姐最牛逼，宁大老板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钟离念笑了。
“你……”小满却愣住了，“还真是变了。以前你可只会在旁边发呆，被调侃几句就脸红得不行了。”
本来没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却因为这几句话红了耳朵。“哪有啊。”
“也没变很多嘛。”看到钟离念这幅样子，小满也仿佛回到了几年前。“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到这里，钟离念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约了霂哥。”
小满对着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钟离念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啊，他这几年不怎么来店里了。”
“我约他了，他说来店里。”钟离念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哎呦，还是你面子大。”小满笑了笑，转身对工读生说：“给做一杯美式一杯摩卡，等下送到老板隔间。”
“好。”工读生点了点头。
小满又对着钟离念两人说：“走，带你们去宁大老板的位置。”
钟离念加快了步伐跟上小满，“我自己付钱就行。”
“那哪行。”小满拍了拍钟离念的肩，“宁大老板的贵客，我可不敢擅自收钱，你到时候自己和他说吧。”
“他最近不怎么来店里了？”钟离念问。
“好几年前就不怎么来了，大概是……”小满的表情疑惑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吧。你去首都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来了。”
钟离念又是愣了一下，他自从离开后，就有意无意地屏蔽掉关于柳市的消息。要不是何文凯一直执着于联系他，可能他生活圈里，连一个之前认识的人都不会留下。
“他很忙？”钟离念最后说。
“毕竟这几年画展什么的工作很多，我也不是很懂。”小满叹了口气，“肯定不能经常来店里了。我上次见他也……”
叮铃铃~
咚咚咚。
“小念？！”
小满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几个人朝门口的方向转过去，一眼就看到一脸不敢置信的宁霂。
“霂哥。”钟离念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有很多感慨的。毕竟那个时候，要不是有宁霂，他也不会那么轻松。
“这几年，变了不少嘛。”宁霂上下打量了钟离念一番才说话。
钟离念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
看到钟离念这个反应，宁霂也确信了他确实没怎么变，“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哪有。”钟离念笑着说，“你才是没变。”
宁霂拨了拨刘海，“那是。”
“大叔就别嘚瑟了。”
钟离念这时才注意到宁霂身后的人。
“……言哥？”
问出口的不是钟离念，而是在他身后半步的百里夜。
一时间，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
“去你办公室吧。”最后还是慕言先出了声。
“啊……”宁霂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走，去里面聊。”
四个人这才去了宁霂的办公室。
“满姐，饮料。”宁霂不忘交代。
小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
进了办公室，四人多少还是有些局促，各自找了空位坐下，似乎都在等着宁霂开口。
“你……”宁霂开了口，但却是对着坐在一边的百里夜，“回来了啊。”
百里夜离开后，他们两人和程志几个人吃过几次饭。虽然刻意忽略主要的人，但偶尔还是会聊上一两句。
但最后还是以没消息结尾。
“嗯，回来了。去年和小念联系上的。”百里夜说。
“太见外了，回来也不找我们聚聚。程少他们偶尔还会来我这里喝杯饮料。”宁霂笑了一下。
百里夜瞥了钟离念一眼。
虽然他确信钟离念并没有看到他看自己，但钟离念却在这时开口了，“我不想回柳市，他也就没怎么回来过。”
百里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这一晚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另外两人显然也没想到。
然而钟离念则像是没发现似的，继续说着话，“今天是回来，参加我姐的婚礼。”仔细听这句还是说得有些艰难。
百里夜握住了他的手。
“你们……”宁霂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犹豫着开口。
“我们在一起。”钟离念坦率地说，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其他三个人虽然早就知道了，但也再次被他的直白惊到了。
可与此同时，百里夜和宁霂却觉得这样的钟离念挺好的，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能够坦率地接受自己。
“挺好的，经过这么多年。”慕言先出了声。
“嗯，很好。”钟离念看向百里夜。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第116章 番外5：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