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探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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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探病
原本安静的病房因为访客的出现而热闹起来，索菲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些孩子们吵吵闹闹地围在病床旁聊天，暗自叹息。她本应为这斥责他们，但爱丽丝也的确需要朋友与家人的陪伴。那姑娘虽然总是面带笑容，耐心地配合她们的治疗与盲人训练，但索菲可以看出她的沮丧，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病情还毫无起色，也难怪她会如此。
随他们去吧，只要别吵着其他病人就好，她想。转身悄悄离开了病房。
“然后洛哈特就被麦格教授赶跑了。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罗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我所听到的来说，哈利和德拉科似乎也是如此。不过赫敏可不高兴了。
“罗恩，他是你的教授，你不能….”
“得了吧赫敏，他根本就不像个教授。”
“无论如何…”
“你们已经说好不为这事儿吵了，不是吗？”哈利打断了他们，“罗恩，赫敏，我们今天是来探病的”。
“不分场合的吵闹，韦斯莱就是韦斯莱。”德拉科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说，语气中的讽刺与他的教父有几分神似。
“马尔福我告诉你…”罗恩的怒吼突然中断了，随之而来的是索菲带着愤怒的话语，“保持安静！如果再让我警告第二遍你们就通通给我滚出去！”话音未落门就被摔上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门阖上之前听到了门外护士惊慌的叫喊，“索菲医师！快来…”
“咒立停。”赫敏小声地说，我这才明白罗恩突然的安静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挺和蔼的…怎么…”罗恩嘟哝着。
“如果你不是傻子，韦斯莱，你就应该发现外面有人晕倒了。”德拉科讥诮地说，“啊…抱歉，我忘了你的确是傻子”。
“我…”
“住嘴罗恩！”赫敏低吼，“你会害得我们被赶出去的！”
“我倒是认为，格兰杰，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一个静音咒就够了。”今天德拉科似乎特别乐意说话，“一劳永逸。”
“你也给我闭嘴，德拉科。”赫敏显然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个身世显赫的纯血贵族巫师，只要触犯了赫氏天条的一律一视同仁，“我以为你会知道在圣芒戈除了医疗师和护士没人可以乱用咒语这个‘常识’。”她在“常识”两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
“我•当然•知道•这个•常识。”这下连德拉科也安静了。
“那么，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了吗？”短暂的沉默被我的疑问打破了。
“当然。”哈利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回答，四个人开始轮流向我介绍他们的进展。
出乎我的意料，仅仅用了一个星期，他们就已经从宾斯教授嘴里套出了密室的历史，而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复方汤剂了。并且由于德拉科的加入，他们混入斯莱特林的难度降低了许多。
“你们要混进斯莱特林休息室？为什么？”现在他们完全可以直接从德拉科口中得到信息，我看不出继续这么做的必要。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有许多与斯莱特林有关的资料，”德拉科语气自豪，“比图书馆要多得多，我敢保证。”
“赫敏认为四个人一起调查更有效率，我们都认可她在这方面的判断力。”哈利在一旁补充说明。
“否则谁会愿意进蛇窝…”罗恩不满地嘟哝。
“没人求你，韦斯莱。也许我该提醒你，既然以你的智力完全无法了解这一点，你们想要混进去还得靠我。”当德拉科特意像找茬时他能比任何人都混蛋，“而我没有任何义务这么做。”
“马尔福你…”
“你不能否认德拉科说的是事实，罗恩。”赫敏不耐烦地打断他，“别摆出那副样子，他现在的确是在帮我们。”
这小小的插曲让我有了几分钟时间思考刚刚得到的讯息，他们的进展未免太快了些，即使有德拉科的帮忙，这速度依然超出了我的预期。现在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制约因素就是复方汤剂需要长时间熬制，否则我不免怀疑他们会不会在我出院之前就将密室蛇怪解决了。
这是个好兆头吗？心底有阵隐隐的不安，然而更多是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
“还有什么消息你们没告诉我的？可不准瞒着我。”转移目标最好的方式就是提问，我的心态对于治疗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无力感是必须尽量杜绝的。
“呃，实际上…昨天晚上我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哈利犹豫地开口。
“什么时候？”其他三个人同时问。
“昨天，半夜。我…我睡不着，就披着隐形衣到处走走。”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慌乱。
“是想到处走走还是查找线索？哈利？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赫敏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异常尖锐，“你要是被那个怪物，无论什么怪物，发现的话…梅林!”
哈利这种不分场合的责任感一如既往的令人担忧，什么时候他才会懂得小心行事？
“我知道这很危险。赫敏。但我快被逼疯了，完全睡不着。我不过是去厨房要了杯茶。”哈利听上去有些愤怒，“什么事都没发生！更何况我有隐形衣。”
“你有没有想过那怪物可能可以看穿隐形衣？哈利。就我所知邓布利多也有这样的能力。”自以为是，哈利你太自以为是了，愤怒与担忧充斥心房，我尽力平静地劝诱。
“我…我没想过。”如果我可以恢复了视力，哈利此刻苍白的脸足以让我清楚他对此的后怕，也会令我的愤怒平息一些，但现在他的回答只会令我怒气更盛。
“你真该感谢那怪物那天没有‘值班’。”语气比我希望的更尖刻，一想到哈利可能遇到的危险我就不住发抖，他可没有一条美杜莎作为宠物。
“我…不…我会小心的。”嗫喏了半天哈利才吐出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小心？光小心有什么用？你，你们都应该乖乖听教授的话，别再想着自己到处乱跑。”话锋突然由哈利转向所有人，欧利维亚的防御并不是百分百的，打消他们到处乱窜的念头才最安全。“怪物的事校长和教授们会解决。你们不会真的认为一个能将人石化或者使人双目失明的怪物是你们这群二年级的学生可以对付的？”
“可是…”无论哈利想说什么他都被索菲打断了。
“是时候喝药了，爱丽丝。访客时间结束了，孩子们。你们的教授已经在等了。”
“好吧。”
没过多久，四个人的气息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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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远不够。”哈利对于这与医疗翼相差无几的探病制度一直颇有微词。此刻他们正赶往图书馆，不管怎么说“探病”都不是拖欠作业的好理由，尤其是在有魔药论文需要写的时候。
“爱丽丝的病不是躺在床上休息就可以被治愈的，哈利。”赫敏说，“她还需要进行盲人训练…”
“这是很耗费精力的。是的是的赫敏我们都知道。”哈利不耐烦地接口，先前被指责的经历让他很不舒服，想到爱丽丝痊愈的不确定更是令他烦躁，“我不过说说而已。”
“是吗？那我看我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你嫌我多嘴。”说完赫敏便猛地闭上嘴巴，气冲冲地往前走。
“哎，赫敏，等等。哈利不是那个意思。”罗恩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对吧哈利？”他扭头问，乘机偷偷向哈利比了个“作业”的口型。
“我没有嫌你多嘴，赫敏。真的。”哈利连忙解释，同样赶到赫敏身边“我只是有些烦，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密室怪物、爱丽丝失明…我都快晕了。”
“无论什么借口，一位绅士都是不该惹一位女士生气的。波特。”德拉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说，“特别是当你还有求于她的时候。”
“马尔福你闭嘴。”罗恩气愤地冲着他挥舞魔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没等德拉科回答赫敏就猛地停了下来，“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让我帮忙检查作业。”她冷淡地说，然后不再理会罗恩的哀号与哈利的解释，径直走到平常的位置坐了下来。
德拉科识趣地没再多说什么，赫敏的怒火见识一次就够了，马尔福家族的人从来不是“吃一堑不长一智”的傻瓜。
当然罗恩和哈利不会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尤其是在与赫敏已经相处了一年的情况下，他们都很清楚对于格兰芬多的聪明姑娘所做的决定还是不要违逆的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直到哈利回到寝室之后他才猛然忆起之前在圣芒戈被打断的话题。昨天晚上他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
——我是哈利的回忆——
夜晚的霍格沃兹有着古堡特有的鬼魅气息，白日被阳光逼进幽暗角落的黑暗彻底苏醒，在廊宇间悠闲踱步，沉寂下来的画像与雕塑仿若鬼影，偶尔变换姿势便能将人吓一跳。失去了学生们喧闹的活力，这样的城堡并不是个闲逛的好去处。
然而这正是哈利所喜欢的。
恐怖与否不过人心在作祟，对于哈利来说，夜色中的霍格沃兹是最让人安心的存在，漫步在廊道中，感受冰凉的空气浸入心脾，所有的烦躁都会随之冷却。而当他身处黑暗，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模糊的光影，他反更能审视自身。
这也正是为何哈利会在这种时候披着隐形衣在城堡中毫无目的地的乱逛。然而除了平复自己烦躁的心情，他也抱有一丝再次听到那把声音的希望，也许这样他就能弄清密室怪物到底藏身何处。
他的希望毫无意外地落空了。
“结果到头来收获的只有这杯茶…”他嘟哝着，将最后一点液体吞入腹中，精神上的放弃带来的是身体的疲惫，睡意漫上脑袋，哈利觉得眼皮沉重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他转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
“…是由于受到袭击。”一把从未听过的女人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难道怪物还会变声？他犹豫地想。
“毫无疑问，我本该想到的，如此剧烈的魔力波动…”另一把苍老声音的加入让哈利猛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校长和他的客人，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校长办公室附近的一条走道。
“如果没有及时发现，阿不思，后果不堪设想。裂缝一旦扩大，要修复就会非常艰难。”不知名女人接着说，哈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悄悄挪到走道边，专心地偷听。
“只能说我们很幸运，真的非常幸运。”伴随着石像转动的隆隆声，邓布利多回答，声音中透出一丝忧虑，“然而我得说，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恐怕就很难这么幸运了，除非我们随时监测她的情况…”
“我认为不太可能，阿不思。”女人回答，“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检查封印，而我的工作并不比你少。”
“我很清楚…”校长的声音在逐渐远离，他们要上楼了，哈利意识到，他立刻探出头，却只来得及瞥到一个黑袍包裹着的背影，苗条的身形显示她就是那女声的主人，然而唯有兜帽下散落出来的几缕金发能让人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
看起来很柔顺…哈利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入口在他眼前关上了。
——回忆结束——
‘那女人是谁呢？’哈利想着，‘还有他们提到的袭击和封印又是什么？’
“罗恩。”他对着红发同伴的床轻喊，却只得到一声意味不明的嘟哝作为回答。
算了，他叹气，到时再说吧。
然而就和许多“到时再说”的事情一样，哈利很快就将它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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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样？”在我将药喝下后索菲问。
“嗯，我能感受到魔力在增长并往眼部移动，但我还是不能分辨两种魔力。”安格蒙蒂魔力增长剂在增强魔力的同时也能增强了饮用者对魔力的感知能力，效果因人而异，我所做的训练也使我在这方面的能力有所提高。因为万一我的治疗没有成效，那我就只有靠着这样的能力生存。
万一我的治疗没有成效…我的思绪不由地往这上面靠近。这不是没可能的…现在已经过去9天了，病情却完全没有起色，只除了那微弱的魔力增长的感觉，我甚至无法判断那是不是幻觉。
“爱丽丝。爱丽丝？”
“啊，抱歉索菲，我走神了。”
“你会好起来的，孩子。别担心。”
我的情绪那么明显啊。“我知道。”我扯动嘴角，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不算笑。
“那现在告诉我，屋子里有几个人？”感应他人的魔力波动，我每天的必修功课之一。
“一个…不，两个。”一丝微弱而熟悉的波动让我连忙改口，是斯内普教授？
索菲曾告诉我，每个巫师的波动都是不同的，就像指纹一样，但一般的巫师很难将其中的区别分辨出来。也因此大部分巫师在平常都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魔力波动，当然更不会特意去感应他人的波动。但是只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练习，在加上咒语或魔药的辅助，即使是一个霍格沃兹一年级生也能多少感应出其中不同，最起码熟悉与不熟悉是可以分辨的。
但对于像我这样失明的巫师，感应魔力波动就是一项必备的生存工具。
现在我依然停留在感应人数的层面上，并且只有面对熟悉的波动正确率才高。为了我的练习，索菲和莎拉都稍微加强了自己的波动，她们作为医疗工作者，为了避免惊动某些敏感的病人，在控制魔力波动这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
然而斯内普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却将自己的波动掩藏了起来，“如果波特小姐的能力如此弱以至于无法察觉我的存在，那我看也没什么必要给她制造任何会使她不思进取的假象。”这是他的说法。
“反应相当…敏捷，波特小姐。”如同天鹅绒般的声线更加深了话语的讽刺。
“至少爱丽丝这次认出你了，西弗勒斯，别要求太高。”索菲说，“她的进步已经非常快了。”
“当然。”他的语气和他的内容表达着相反的意见。
“斯内普教授，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乐意，但我也许可以撞撞运气。梅林保佑今天没什么白痴惹他生气。
“是什么重要的事居然让波特小姐请我帮忙？啊，多么荣幸。”完了，他大概刚上完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课，我突然后悔开口了。
“不，没事了。”还是算了，要真是提出来我的下场是可预见的。
“如果你的病患身份让你对自己的地位有所误解，波特小姐，”他嘶嘶地说，愤怒显而易见，“那么请容许我提醒你，你没得到任何戏弄教授的许可。”
我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这下可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只是想，只是想请你让欧利维亚帮我录魁地奇的比赛过程。”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不让我将欧利维亚在霍格沃兹的消息告知哈利他们，我也不用找斯内普，“我，你知道，我可能短期内都没法出院…”
“是什么让你误会你可以指使你的教授？波特。”丝滑的声音意味着声音主人的怒火更甚，他甚至直呼我的姓氏，我突然很庆幸自己看不见他的表情。
“抱歉教授，我只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如果保持沉默后果只会更惨。
“西弗勒斯，你也该回去工作了。”索菲适时地发话，我松了口气。即使是斯内普也不敢忤逆索菲的指令，她就是圣芒戈的庞弗雷夫人。
“友好的建议，波特小姐，注意你的言行。”扔下这句“忠告”，他的气息消失在关门声中。
“如果你不是病人我一定不会制止他。”索菲半是责备地说，“就像西弗勒斯说的，他是你的教授。”
“我知道错了嘛。”索菲很不吃撒娇这一套，“所以我改口了啊。是他一定要听的。”哈利他们说魁地奇快到了，无论如何都得盯紧多比，“录像”我和她是约定好的暗号。但现在看来我只能寄希望于欧利维亚没将这件事忘了。
“阿不思认识欧利维亚吗？”索菲突然问，她并不知道欧利维亚是谁。
“认识。”
“那我帮你跟他说说吧。”
“那最好了，谢谢你。”梅林在上，这么简单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居然去招惹教授。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探病
